若是可以选择，谁愿意做鬼。
既然成了鬼，谁愿意魂飞魄散、泯然于世。
可是不甘，又有何用？
“妾身，”聂芷若苦笑了一下，心中怅然，看起来楚楚可怜，更添几分娇弱之意，惹人怜爱，“能说不愿意吗？”
“当然可以，”王小四目光明亮，“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小四脸色严肃，没有一点嘻皮笑脸。
尊重别人的选择，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聂芷若沉思片刻，道：“请小官人指一条明路。”
王小四开门见山：“这是鬼混契约，若是你愿意以我为主，卖身为婢千年，便可依附于我而存在。“
“千年后，我承诺为你寻得出路。”
聂芷若盯着那张金帛，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可以感受到恢宏之意。
她，也是个有决断的鬼。
当即遥遥一拜，声音如雀：“奴婢聂芷若，拜见主人！”
话音落，一点金光，自聂芷若头别的，这聂芷若，肯定耳濡墨染，学了不少本事？
打住打住，王小四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所指的本事，肯定不是那些箫技啥的，肯定是指艺术。
没错，绝笔是艺术。
譬如——琴棋书画茶！
仿佛知道王小四心中所想，聂芷若下一句话，险些令其把持不住。
“不过，主人若是需要，奴婢其实也可以的。”说着，聂芷若的香舌，又舔了舔嘴唇。
“啊？真的吗？那——”王小四的眼睛瞬间圆了起来，“你能不能变成一个兔女郎？”
我尼玛，这王小四的思想，已经逆天了。
可问题是，身为千年女鬼的聂芷若，竟然听懂了！
“这个，”聂芷若露出抱歉之色，“回禀主人，伦家修为浅薄，还无法随心所遇的幻化形态。”
“啊？么事么事，”王小四大度的摇头，“你的修炼，包在哥身上。”
得瑟，赤果果的得瑟。
这个鬼魂的修炼之法，是辣么容易得到的吗？
啧啧啧，别说，王小四当真有得瑟的本钱。
不要忘记，只要赢足够的钱，在天庭万界斗地主中，有啥米是买不到的？
就算买不到，也还有辣么多的神仙妖怪。
只要投其所好，套关系，交朋友，一切，都是阔以创造的嘛。
女鬼的问题解决，该办正事了。
吩咐聂芷若守着洞口，王小四盘膝而坐，双手连弹玉蝉，打入一道道真气。
打破封印，释放念力。
顿时，小小玉蝉中有无形狂风喷出，震荡魂魄。
王小四张开嘴，如同蓝鲸吸水，所有狂风，全部落入其口……
且不说王小四在这里闭关修炼，时间追溯，回到三天之前。
青云市中学，教师办公楼。
有一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办公室很普通，一名穿着正装的女人，正压低了身子，批改着作业。
这个女人没有怎么化妆，戴着一只金丝边、圆镜片眼镜。
发髻高高盘起，一缕头发弯曲着，垂落在额前。
她抹了一些淡色口红，脸上打着少许粉底，除此之外，就没有化妆了。
这个女人年纪不算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没多久。
年轻，拥有活力和干劲，调到青云市中学后运气不错，成了高三的班主任。
她叫罗晴琳，是王小四的班主任，主教英语。
也许是有些累，罗晴琳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纤细的腰肢向后一仰，黑色长裤微微抖动，就像是湖边荡漾的波纹。
若是靠得近些，可以听到衬衫胸口位置的纽扣，正在发出一点点撕裂般的呻吟。
显然，这些纽扣，正在承受着某种重压。
罗晴琳长相不俗，在青云市中学称得上教师之花，是许多青春少年郎的女神。
不知闯入过多少少年的梦境。
至于梦里头在干啥，嘿嘿嘿，请相信，一定是在教英语。
御姐之花，这是青云市男生，私下里对罗老师的称呼。
滋滋滋——
就在这个时候，桌上放着的手机震动起来。
罗晴琳抓起手机，看到一条短信，是王小四发过来的。
“这个小子又搞什么名堂？”
对于王小四，罗晴琳是比较了解的。
他与陆婷婷分手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在学校里很是闹腾了一阵。
就连许多教师，也有所耳闻。
为此，上个星期，罗晴琳特地找了王小四，进行了一番教导。
大意嘛——
“现在是高三，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候，怎么能谈恋爱呢？”
“应该将时间花在学习上，不要乱搞事情。”
“等以后上了大学，有的是时间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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