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 > 52.第三十九章
    来呀, 造作呀, 正版在晋江文学城呢。

    岑羽看了看挂在腰间的一株佩兰草, 兰草边是郭太医赠予他的药囊, 两物皆有香,一物静心一物怡人, 两相搭配,相得益彰, 煞是好闻。

    更衣罢, 时温又给岑羽束发戴冠, 一顶玉冠定以簪, 干净利落, 分外清爽。

    冠毕, 岑羽以为可以了, 正想从镜子前站起身,哪知道斜里却伸来一只手, 往他脸上轻轻一抹。岑羽微微一诧, 只见时温手上拿着个精美小盒, 小盒开着,里头竟然装着一盒子白|粉?

    岑羽张了张口,有些莫名,“这又是做甚?”

    时温被岑羽问得也是没头没脑,“傅粉”

    怎的竟连这也记不清?

    参与宾客宴饮前, 必得先修容傅粉。王妃以前最爱这些个, 那时不见王爷, 他便时常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画眉。一画便是半天,那时最是安静,倒也令人轻松自在。

    按理说忘记什么,也不该忘记这个。

    两人静默半晌,岑羽忽然开口问,“你们王爷也涂?”

    他本想开口问“我能不能不涂”,脑子里忽地想到何物,嘴里打了个弯,说出来就换了个问题。

    这个问题莫名有吸引力

    想到那张不时晃到眼前,明明不高兴却偏偏送上门来的脸,白是白,原谅理科生贫瘠的汉语词汇量,确实是白啊。

    岑羽低头思索,莫非也是涂出来的?

    时温张了张嘴,对于岑羽这个问题,他也未曾仔细思量过。不过应当是不曾的吧?

    男子傅粉施朱,多为妻为妾。不过偶尔也有一家之主好美重姿容的。但将王爷二字与傅粉二字放在一块儿,哪怕是时温都不免觉得有些不对劲?

    二人面面相觑,岑羽一双漆黑杏眼光明坦荡,直勾勾地望着时温,渴望以极地想从他嘴里听出什么答案。

    时温与岑羽对视着对视着,一个不小心扑哧一声。

    岑羽最后没傅粉没画眉也没涂唇,就这么一清二白,素面朝天地迈出了王府的大门。

    彼时王府大门兵马罗列,兵士铠甲加身,手执枪戟,神情肃穆。

    岑羽见这阵仗不由微愣,这时便听身旁的时温恭身附耳道,“王妃,请上马车。”

    岑羽略一回神,正对王府大门的一辆马车车帘敞开,岑羽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还坐着另外一道人影。

    彼时那人抬起眼来,凤目飞眉,面如美玉,唇如含丹,风姿特秀,凛凛惊华。一身紫蓝锦袍,一顶白玉冠,与岑羽身上所穿竟是一般无二。

    车外之人傻呆呆地望着车上人,惊鸿一瞥,牵起年轮流转。

    画面美好如斯,岑羽心里想的却是:他到底涂没涂?

    这时听到店伙计老远拖长了音,手里端着一壶热酒,几个白瓷杯,外加上两三个配菜,端着酒水而来。

    “客官,这是您要的九酝春酒。”

    酒壶还未搁上桌,岑羽就已嗅到一股酒香扑鼻。这会儿上了桌,酒壶一倒,酒杯一接,伴着丝丝热气,白雾升空,怎一个香字了得!

    岑羽望着杯中黄酒,迫不及待举杯品尝,就觉入口丝丝滑滑,既有酒香,又有股酸梅的味儿?酒香浓溢,梅香幽引,一主一佐,缠绕相得,一口下肚竟是让人回味无穷。

    岑羽浅偿一口,两眼一亮。

    店伙计道,“客官以为如何?”

    岑羽坦诚道,“好喝。”

    一醉三年,不是浪得虚名。脑子不醉,味蕾却先给醉倒了。

    只不过这酒,当真如岑羽所想,并不算烈。比起曾经在全家席上被叔伯兄弟灌过的白酒,这酒的度数低了一倍不止。

    店伙计得了夸赞自然高兴不已,见岑羽无甚要求,躬身一礼,跟着退出了雅间。

    岑羽喝了美酒,心情愉悦,问时温二人,“你们也坐下尝尝?”

    主子喝酒,侍从哪有一同坐下的道理?

    阿茗从未逾矩,自然不敢,“公子说笑了,这怎么能行呢?”

    时温是王府上出来的,平时更是守规守矩,只不过他比阿茗多了一层经历。

    那时岑羽摔了脑子后醒来,一人坐在桌边用膳,见着时温站在一边,居然问他,“你怎么不吃?”

    时温自然回答:“主子先吃。”

    岑羽说,“我不是什么主子,坐下一起吃罢。”

    时温当然不会坐下,不仅不会坐下,心里没准还把岑羽当成个摔坏了脑子的傻瓜。

    只是时隔数日再看,时温心下却有些动容。

    岑羽见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惊慌失措,想了想这时代的人跟自己到底观念不同,也就不再勉强。

    哪知道他才刚刚放弃与人同酌的念头,时温却动了。

    “您少喝一些。”

    时温拿着酒壶自觉往酒杯里倒了个,虽然没有坐下,却把那酒杯递到阿茗手边,阿茗直接一愣,时温说,“为了让咱们主子少喝一些。”他看了一眼岑羽,道,“咱们喝点儿不碍事。”

    只见岑羽坐在临窗的位置,斜光一挑,笑得个如沐春风。

    喝了酒,岑羽心里有了点谱,同时也开始脑内风暴。

    既然要着手做白酒,首先得有蒸馏设备吧?此朝此代未产白酒,那么肯定没有制酒专用的蒸馏器。不过蒸馏药物c花露水的设备有没有?

    岑羽回想了一下郭太医给他开过的方子里有没有浓缩过的药物这一选项,只不过他平时没怎么留心,只知道这药那药是治什么的,却不知道这个。

    那要不等下次郭太医来了再问问?

    这么一想,脑子现出郭太医那一张高深莫测的脸,岑羽又觉得没准有那种铺子,里头就专卖这些个东西的。

    还是去街上淘淘吧。

    反正都出来了,兴许还真能给他淘到宝。

    再不济,他就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个工具。

    当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这样一个科技落后的时代,凭空制作出某个东西必然极其困难的,犹如翻越高山,不然这些瞧着完全不比现代人笨的古人怎么就造不出来?

    岑羽轻叹口气,此实乃不得已而乱为之的下下之策。

    这方岑羽坐在雅间里饮酒,隔壁空着的雅间忽然传来一阵人声,大概是又有别的客人。

    原本岑羽也没在意,可这清闲享着享着,却听一道颇为浑厚的讶异声透过屏风直穿入耳。

    “你说甚?!”

    宛如一个惊雷,酒楼二层原本人生喧喧,彼此间隔c互不干扰c各谈其事的雅间中人足足静了岑羽数了数大约有三秒。

    完了以后,岑羽觉得,一般这种情况,就是要搞事情了。

    他可能忽然明白为啥这里设计的是这种半封闭式的雅间了,可能是为了消息的传播?还是匿名的,你看看,隔着屏风谁也瞧不着谁。

    这么想着,岑羽不由正襟危坐。

    做什么?

    听戏。

    “你说甚?!”这隔壁间的粗犷男音似是不信,复又问了一遍。

    只听另外一道尖细些的声音赶忙嘘了一声道,“你小声点儿,隔墙有耳。”说这话的时候,可能还指了指隔壁。

    坐在隔壁的岑羽c时温c阿茗三人组:“”

    其他雅间的人民群众居然顿了一秒,接着十分有默契地一人一张嘴嗡嗡嗡起来,假装隔墙没耳,依然各说各的。

    岑羽c时温c阿茗:好拙劣的表演。

    许是听闻二楼恢复了人声喧喧的常态,那二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但架不住其中一个嗓门粗大,岑羽这间又是与他们紧挨着的,只隔了张屏风的厚度,就是想不听墙角都难。

    “你说的凌王爷可是咱们朝中那位凌王爷?”

    岑羽听了这一耳朵,手上的筷子不由顿住。

    “自然。”尖细嗓门略略拉长了音道,“你道如今这大陵朝哪里还有第二个凌王爷?”

    粗犷声音挺不可思议地啧了一声,“这凌王当真为了那区区几个果子,拿君虎符与皇上交换?”

    “那还能有假?”尖细嗓音肯定道,“当真。”

    “可”粗犷嗓门差点没被噎着,“可那是先帝当年亲赐予凌王殿下的半块兵符啊”

    只听他又叹了口气,开始回忆往昔,“当年凌王年少,不过十四五的少年郎。时逢胡人南下,侵我朝北境。一时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我朝大将韩将军带领兵马出战,那时年纪尚小的三皇子竟也主动请缨,跟随韩将军出征。后来战时一捷c二捷c三捷,竟是连连捷报。韩将军在前线派流星马来报,信中道此番一而再,再而三的告捷竟皆与三皇子分不开。”

    “可不是。”

    尖细嗓子接道,“先皇闻讯龙心大悦,当即御笔一挥,犒赏三军。待我军凯旋,先皇又亲自出城为三军接风。夹道百姓欢呼,举国同庆,何等热闹。也是从那时起,三皇子也就不再是三皇子了。”

    粗犷嗓子哼了一声,语言间竟有两三分豪气之意,“当然不是三皇子,这三皇子啊,从此成了凌王。”

    “取自‘凌厉中原,顾盼生姿。’”尖细嗓音笑道,“竟是皇子中最早封王拜相。”

    “倒是。”粗犷嗓子叹道,“当年何等风流人物,怎的如今”口气不无惋惜,“竟会做出此等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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