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 第 37 章
    通话记录,如果于国栋死前几天有给他儿子打过电话的话,马上找于他儿子问话,尽可能问出于国栋死前跟他说过些什么。

    何志秦马上去安排。

    老苗问我怀疑什么。

    “我怀疑,于国栋死前几天给他的儿子打过电话,说起他杀人的这件事,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事,被陈金紫玉所听见;或者被别人听见,然后告诉来告诉去的过程中,再被陈金紫玉听见。这才造成于国栋的惨死。”

    ☆、二十二具尸体在哪里

    我在说在问在看在猜测在判断的时候,付宇新只字未言。

    直到石玲说吃午饭,我抬头,看见付宇新盯着我的脸笑,看不出深浅的一抹笑。

    常坤翻了一下资料,说:“这几天我们也都在胡乱地想,能想的可能xìng都想了,但要是说这村里有一个九十多岁的女人,一直隐藏在什么地方,真的很难让人信服。除非能抓住,不然谁能信?”

    “于国栋死亡现场的指纹就很有说服力。”

    “这的确是很有力的一个证据,但远远不够。我把报告这样呈上去,上面准以为我疯了,或者我们全都疯了。”常坤很无力地笑了一下。

    局里有人上山,送来一个包裹,说是有人匿名送到公安局,没有留姓名地址就走了。

    包裹里是本族谱,很有年代的一本族谱。

    陈家族谱。

    厚厚的一本。

    跟我们在陈家祠堂牌位前面匣子里看到过的那本基本上没什么区别,纸质,装帧方式,连同笔迹,都一模一样。

    包裹里还有一些笔记,用毛笔写的,工整的蝇头小楷,繁体字,怎么看都是有些年头的物件,纸页都已经发黄,边沿卷曲,但是看得出被悉心收藏。

    老苗和常坤看族谱。

    我和付宇新看笔记。

    匆匆浏览,大致看过一遍以后,起身,说:“去陈家祠堂看看。”

    然后迅速下楼。

    留下石玲看房子,守着一排泡好了的方便面,寂寞的影子。

    祠堂还是之前的样子。

    yīn森,冷寂,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

    二十二口棺材,整齐排列,逼人的死亡气息。

    还有牌位和遗像。

    常坤拿着刚刚收到的族谱对照牌位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对照过去。

    然后再拿出牌位前面匣子里的那本对照,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匣子里原来的那本上面,有两个名字是被掺金的朱砂色给彻底涂抹。而我们刚刚收到的这本,那两处的名字没有做任何处理,一个是陈金紫玉,一个是陈存。

    果真就是陈家的那个小老婆,和她的儿子。

    也就是槐树林里那两处墓的主人。

    我环视整个祠堂,越看越冷,毛骨悚然的气息,堂前二十二幅照片,二十二双死得不明不白的眼睛,瞪着看。

    常坤下令:“回去说。”

    收到的这些笔记都是写在宣纸上,一页一页用线装订成,薄薄的一册,记录了陈家大约三年里面发生的一些比较重大的事情,包括陈良娶米商的女儿为妻,次年生一个女儿,再一年又生一个女儿;然后陈良从外地买回一个年轻女子做小妾,次年就生下一个儿子。

    陈良经常出外经商,大小两个老婆留在家里,常年不合,大老婆常以势压人欺负陈金紫玉。

    笔记上说,陈良的大老婆姚氏花重金向当时村里很有名的一个巫医买了一包dúyào下在陈金紫玉的汤里,以致陈金紫玉得鬼症,全身红疮,流脓流血,头发大把大把脱落。

    陈金紫玉被逐出家门。

    一个月后,陈金紫玉所出儿子暴死。

    陈金紫玉疯掉,突然失踪。

    陈家对外宣称母子俱死,并办葬礼,将他们葬于槐树林中。

    陈金紫玉果然没死。

    而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就能解释陈家灭门惨案。

    也能解释现在我们所听见的鬼哭和所看见的鬼影。

    问题是,她到底在哪儿?

    她除了和于国栋的死直接相关外,和村里另外那些连环死亡事件,有没有关系?

    还有,陈家二十二口人的尸体在哪?

    常坤不同意把调查重点放到一个未知的陈金紫玉身上。

    他说:“即使陈金紫玉当年没死,现在也起码是九十多岁高龄,一个九十多岁的老fù人,能做些什么?的确,她可能是没死,也可能像你们所认为的一样直到今天还藏在这个村子的某个地方,也的确有可能出现在于国栋命案现场并且留下脚印和指纹。问题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fù人,能拿斧子将于国栋劈成一块一块的碎片吗?于国栋才五十几岁,身强力壮,难道连对付个老态龙钟的女人的力气都没有?解释得通吗?”

    解释不通。

    还有一点没办法解释通的是,我们所有人听到的槐树林哭声,都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非常年轻。

    除非,陈金紫玉有帮凶。

    而村子里所剩余的女人,只有白米兰、戴明明和石莲娟!

    白米兰是三十六码半的脚。和于国栋死亡现场,以及井边的脚印吻合。

    石莲娟三十六码,和于国栋死亡现场,以及井边的脚印也勉强能吻合,如果她穿一双大半码的鞋的话,并不会怎么影响她走路杀人和逃跑;

    戴明明是三十七码的鞋,如果她穿小一码的鞋呢?

    并且,听见槐树林有哭声的时候,白米兰应该是在家里,而石莲娟失踪至今都没找到。

    石莲娟的可能xìng最大。

    可她在哪儿?

    出村只有一个路口,二十四小时有人把手,她逃不掉。或者,她从某个入口进入那个一直传说从未找到过的入古墓中,和陈金紫玉在一起?

    她能跟陈金紫玉有什么关系?

    一团乱麻!

    还有戴明明呢?她有没有可能是陈金紫玉的帮凶?

    ☆、陈氏族谱的传说

    电话响。

    城里专案组的□□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追到之前匿名送包裹到公安局的那个男人,正在带他上山,说他不愿意进村,但愿意在村口和□□谈谈。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眼镜,是某个学校的美术老师,有点腼腆,有点不情愿,但是没办法。

    他说:“我实在不想来,你们□□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弄得不来跟你们谈谈好像是件天大的罪过。之前我看到报纸和电视上报道陈家坞死很多人,还不太相信,后来人人都这么说,然后我碰到一个从村里搬出去的邻居,说起来才知道不是假的。这事,挺吓人。”

    常坤问他:“那本陈氏族谱哪里来的?”

    “我爷爷留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陈家的族谱。我们很早就搬到城里去住了,偶尔过年过节的时候回来扫扫墓。我爷爷喜欢摆弄些文字东西,留了一大堆没用的资料。他去世后我父亲整理过一些,那本陈氏族谱和笔记,都是从我爷爷的遗物里整理出来的。”

    “你爷爷跟陈家有什么关系?”

    “这我说不上来。听我爸说,我爷爷可能在陈家当过帮工。你们大概也知道,陈家当时很有钱,我爷爷有点文化,大概是在他家帮着打理些账务之类的事情,可能也帮着修过族谱,因为那本族谱是我爷爷的字迹。”

    “还有没有其他材料?”

    “没有了。我也想多找点,所以翻得很仔细。其他真的没什么了。不过我父亲前几天想起来一件事,说我爷爷活着的时候讲过,那时候村里有个很厉害的巫医,能治百病,很了不得,方圆十几个村的村民有什么病都找他治,大多都能治好,很神,名气很大。据说懂一些邪术,也能害人。反正听上去很了不得。笔记上记载说陈家的大老婆给小老婆汤里下yào,那种yào就是问那个巫医买的。这种事情也不能当真,传说来传说去的东西,很容易传偏掉。”

    “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

    “我这几天都在想这些事情,真的想不出什么。那个巫医姓什么我倒是真记得,姓白,因为他的重孙女我认识,白米兰。”

    “白米兰?”

    “嗯。白米兰的太爷爷,就是我刚才说的巫医。我父亲说当年他造房子,工程大得能吓死人,地基砌那么高,石头都是从后山开采了雇人抬进村的。再有钱的人家也没有这样造房子的。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失火了,几进房子烧得一点不剩,现在的房子是后来白米兰的父亲手里重新造的,地基还在原处。”

    常坤还想问。

    那个男人为难地笑笑,摇头,说:“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很早就从这里搬出去了,也没有亲戚在这里。一些老邻居还认得,也就是认得,说不上什么情份和了解。真的没什么说的了。”

    静默半分钟,常坤让手下送这个男人下山。

    那个男人走出几百米以外,突然又撒腿跑回我们身边,一边跑一边说:“我想起一个事来。”

    ☆、我一直猜凶手就是他

    男人猛拍自己的脑袋,说:“真要命真要命,有个事情一路上都记得很牢,刚才偏又忘了。我给你们的那本笔记,原先整理出来的时候是散页的,一页一页散得很乱,是我父亲仔细看过以后用线订起来的,有一页因为受潮,很模糊,纸快烂掉了,当时就没订进去,前天我们拿出来好好看了看,还能看清楚几行字,说陈金紫玉失踪,陈存死亡,陈家对外宣称两个俱死,并备棺入葬,其实陈金紫玉的棺材里是空的,没有尸身,但有一束头发是放在棺材里落葬的,就是陈金紫玉生病后大量脱落下来的头发,陈家人整理好了放在棺材里的。”

    陈金紫玉的头发盖棺落葬。

    可挖出的墓,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而连环命案的现场却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头发,根据DNA结果,就是陈金紫玉的头发。

    那么就是说,有人早在连环命案发生之前,就挖开陈金紫玉的墓取了那束头发。

    这个人是谁?

    凶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是为了让人们相信所有离奇死亡都是鬼魂复仇?

    一起回办事处。

    常坤拧着眉头想,然后说:“走,去白米兰家,石玲你留下看房子。”

    白玲想反对,嘴唇动了两下,没说出口。

    我一挥手,说:“石玲你跟他们去,我留下看房子,我也要好好看看这些材料。”

    常坤没反对。

    付宇新笑了一下,说:“我也留下,我也要再看看材料。”

    常坤和白玲的目光,同时聚集在付宇新脸上。

    有一瞬间的迷茫。

    我和付宇新两人留在办事处研究案情。

    付宇新在白纸上写下六个人的名字。

    乔兰香。

    于天光。

    白米兰。

    陈乔斌。

    戴明明。

    石莲娟。

    四个女人。两个男人。

    每个人身上都笼罩一层解不开的迷雾,黑压压的气息。

    他说:“我们一个一个来看。乔兰香是可疑,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可疑,但她不可能是连环命案的凶手,因为完全没有时机,几乎所有命案发生前后,她都没有出现在现场过。下dú和在尸体身上搁头发都必须亲自到现场才行,所以,她完全不可能是凶手。”

    “然后。是于天光。他看上去没可疑的地方,但是,他总是出现在命案现场,而且总是尸体的最先接触者,从时机方面来看,他很有可能是凶手。但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当时第一起立案的那个十三岁小男孩,只是有点感冒症状,他父亲找于天光买感冒yào,于天光看过小孩以后,急切要求他立刻送大医院。还有上次于伟也是以为自己感冒找于天光配yào,于天光马上来告诉了我们。如果他真的是凶手,这两件事情怎么解释?”

    “第三个。白米兰。我没有看出这个女人有任何连环杀人案凶手的特质,完全没有看出。但你知道,凶手总是隐藏地非常深,往往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电视电影里都这么演,对不对?”付宇新说到这里的时候,笑出了声音。

    他继续说:“第四个。陈乔斌。我看不懂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你会猜他是凶手。你从一开始就猜他是凶手不是吗?你能不能说说理由。”

    我笑起来,说:“理由就是你刚才说的,往往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我也不能在陈乔斌身上找出什么理由。但我就是猜他是凶手。”

    ☆、于天光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很认真地盯着我的脸,说:“你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说给我听听。我可不是常坤,不管你说什么都要你拿出什么证据。哪怕你说你靠直觉,我也信。”

    我说:“行。那我就跟你说。第一,这个人太冷静,无论发生什么,都非常冷静,一般连环杀人凶手都俱备这个特质,我仔细看过于成林死亡当天的现场照片,以及后来发生几起事情后,他的反应,都非常冷静。同样冷静的还有于天光。”

    “对。我正想说,于天光也是相当冷静的人。”

    “对。这不足以让我下判断。同样,陈乔斌还有一个地方和于天光非常相似,就是总出现在命案现场,总是和那些死掉的人曾有过有意无意的接触,总是什么地方有情况,就出现在什么地方。从时机方面来看,他也可疑。但还不能就这样下结论。”

    “那是什么直接导致你判断陈乔斌是凶手,而不认为是于天光?”

    “之前仅仅是凭模糊的第一感觉,但是,我母亲来的那天发生的事情,强化了那种感觉。”

    “你母亲来的那天?”

    “对。你仔细想那天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你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我妈在门口大吵大闹,连扇我耳光,在凶手看来,这是暴力,用凶手判案的方式,黎淑贞就该被处以A类死亡,她打我第一个耳光的时候我就是这想法,所以很小心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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