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飞风折柳记 > 正文 第五十章:远赴京城 中
    黄三涵道:“奸人当道,也不知道我如此能够多久。你有所不知,三个月前杜崇就派其家人赴京,将此事告知了严嵩,恐不多日就有人前来列我黄三涵的罪名了。”

    柳尘缘道:“黄大人你为官坦荡,有何罪名,起身坦正,有什么可怕的?”

    黄三涵道:“尘缘兄弟未涉官场,对于官场之事所知不多,罗织罪名栽赃陷害,对于那些奸人来说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们害人性命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易真真道:“这世道总不能黑白颠倒,是非好坏都不分吧。”

    黄三涵道:“当一个黑白颠倒,自私自利是非好坏都不分的人主政的时候,这世道就是如此。”在场之人都知道黄三涵言外之意在说严嵩。

    田心道:“尘缘哥哥你被皇上封为武忠公,现在想来还是自由自在不当官好。”

    黄三涵一愣,道:“对了,差点忘了尘缘兄弟是朝皇上封的武忠公,我多有失礼了。”说着给柳尘缘做了一个揖。

    四女没有喝酒,吃饱了饭就就要去歇息,柳尘缘见易真真的脸色不太好,道:“真姐,你是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易真真摇头道:“我没事。”

    黄三涵道:“若是身体不舒服,这附近有大夫,我让人帮你去叫。”

    易真真微笑道:“不必了,我没事,不劳大人费心。”四女吃了饭就回到屋子里,黄三涵所住的府邸房屋不多,四女同在一屋子里歇息。易真真感到有些疲累,就先行躺下,而后一会不断干呕,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一边的三女十分奇怪,问道:“真姐,你这是为何?”易真真道:“不知道,感觉肚子很不舒服,老想呕吐。”

    花楚楚道:“真姐,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来?”

    田心道:“是啊,我先去跟尘缘说一声。”

    易真真道:“不去打扰她,我没事,这是害喜了。”田心和武梦如大喜,异口同声道:“真姐,原来你有啦?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易真真苦笑道:“别问这。”花楚楚不知道“害喜”的意思,道:“‘害喜’是什么?”武梦如将手放在花楚楚的腹,俏皮道:“是这里有了,害喜了一般都不需要去看大夫的,只要过些日子就好了。”

    花楚楚脸一红,道:“‘害喜’原来是这个意思。”

    此时柳尘缘和黄三涵等人还在饮酒,黄三涵敬酒柳尘缘,道:“这庄政c晏竖和赵骁三人能够成为朝廷武官,全是因为陆大人,当时我给其写信,请他将这三人委任成朝廷武官,如此好帮我做事,不想陆大人马上就办好了此事,武忠公你这次上京,顺便帮我谢谢陆大人。”

    柳尘缘道:“陆大人是我结义大哥,我见到他一定会把黄大人的谢意送到。黄大人,此后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叫我武忠公我实在不习惯。”

    黄三涵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叫你尘缘兄弟吧。”柳尘缘道:“如此才不显得生分。”黄三涵对庄政c晏竖和赵骁三人道:“你们三人实在太辛苦了,这些年里为我立下不少功劳,我却少为你们言功,现在想起来实在有些对不起你们三人。”庄政c晏竖和赵骁三人皆道:“我等皆是苦命之人,此时能够与黄大人在此一道行正义之事,已经心满意足,至于名利之事,我等不作他想。”

    黄三涵笑道:“好,来我们再饮一杯酒。”酒正喝着,黄三涵突然见妻子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黄三涵道:“你怎么了?”其妻道:“夫君,朝廷的锦衣卫来了。”黄三涵一愣,“他们来得还真快。”

    说罢只见三名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前来,那三人以此报上姓名,乃英乾,伍雎,周安,为首的英乾道:“我等三人奉皇帝的命令,前来押送黄三涵大人赴京问罪。”黄三涵听罢,对柳尘缘道:“果然是来找我问罪的。”庄政c晏竖和赵骁三人起身道:“黄大人有什么罪过,要跟你们走?那杜崇勾结强盗贼人,反抗知府政令,如此可以说是反抗朝廷,此时你们却要护着他。”

    伍雎道:“你不必如此跟我们说话,我们今日前来只是负责带走你们,其他的一概不知。”伍雎看着三人的样子,问“你们如此,是要与反抗我们么?如此才是造反。”

    柳尘缘见过这三名锦衣卫,他来到英乾跟前,道:“是不是陆大人让你们来的?”英乾打量柳尘缘,问道:“不知这位是何人?”其言辞有些傲慢无礼。柳尘缘拿出随身腰牌,道:“在下是皇上御封的武忠公。”英乾三人见了柳尘缘手中之牌,英乾恭敬拱手道:“原来你是皇上亲赐的武忠公,在下见过武忠公,刚才言辞无礼,请多多包涵。”言辞态度登时缓和。柳尘缘收回腰牌,道:“你们仨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英乾道:“武忠公自然是知道的,我们三人只是奉命而来,不瞒武忠公,这陆大人亲自下令,是他让我们务必带回黄大人。”

    柳尘缘道:“原来这并非皇上下的命令,而是我义兄,陆大人应该知道黄大人为官清正廉洁,行法奉公,可是他为何会这般?”

    英乾顿了顿,道:“这的确很奇怪,我们也不想陆大人会下令让我们带走黄大人,武忠公,这个中事情我们这些总旗就不敢过问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请武忠公不要细问了。”黄三涵起身来到柳尘缘身边,道:“尘缘兄弟,若是福自然有得享,若是祸自然躲不过,既然是朝廷下令,那我们明日就动身吧。”柳尘缘道:“好吧,我正好与大人一道前去。”

    英乾道:“我们并非要到京城,一个月后我们要在河南巩义与陆大人相见。”

    黄三涵道:“这是为何?”英乾道:“刚才说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实难知晓其中原因。”黄三涵对庄政道:“庄政,你带他们三人到驿站歇息。”

    英乾道:“黄大人,不知那杜崇在何处?陆大人命令还要我们带走杜崇,但我去杜府一看,里面却空无一人。”黄三涵道:“此人被我关押起来了。”

    英乾道:“也好,明日他和我们一道赴京,省的我们去找他了,另外驿站我们三人知道在哪,不必送了。”说完三人转身离去。柳尘缘回到屋子里,就碰见了要走出门的花楚楚,柳尘缘见花楚楚神色聪明有喜意,道:“看你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了?真姐怎么样了?”花楚楚声道:“真姐没事,只是害喜了。”

    柳尘缘大喜道:“啊,居然是这样,我还以为真姐患病了。”柳尘缘走进屋子,易真真面带笑意,道:“尘缘,我没事。”

    柳尘缘道:“这几日一直颠沛,不如你们在此休息几日,不用随我上京城了,免得再受车马劳顿”花楚楚道:“师兄,这是黄大人家,我们这样好吗?”

    柳尘缘道:“我去跟黄大人说,想来会答应的。”柳尘缘去找了黄三涵,说了此事,黄三涵道:“原来是有喜了,恭喜尘缘兄弟了,我看尘缘兄弟你让她们在此休息几日吧。”

    柳尘缘道:“其实我正有此意,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柳尘缘c黄三涵等人一道进京,众人要到巩义,所以先到洛阳。众人赶路二十余日终来到洛阳,商议要休息两日才赶路,柳尘缘想着自己正好去见田泓。到洛阳的第二天一早,柳尘缘与黄三涵告辞。英乾告诉柳尘缘与陆炳大人相见的地点在巩义的天缘客栈。

    柳尘缘辞别众人后,在一摊上吃了一碗肉汤面,径自前去田府。柳尘缘走路半个时辰,来到了田府外,柳尘缘跟看门人说自己要来找田老,看门人认得出柳尘缘,说道:“田老一直念叨着你,你算是前来了。”

    柳尘缘来到府中正见田泓在习练剑法。柳尘缘不知道是叫田泓爷爷还是师父,只觉“师父”顺口一些,道:“柳尘缘见过师父。”

    田泓停下,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终于等到回来了,这些年你莫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那田心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说着一边收剑,一边让下人准备早饭,柳尘缘正要皆解释,田泓摆手道:“一会一道用饭再慢慢说吧。”两人来到屋子里,下人已经备好了早饭,柳尘缘已经吃过了,田泓吃着早饭,他则讲述这些日子里的种种经历。说到海上漂流的时候,田泓对柳尘缘见到的怪事啧啧称奇,田泓道:“看来你是有上天护佑,如此经历可谓惊险重重。”

    柳尘缘说到天穹派之事,只把凌秋丽所说的话告诉了田泓,在其中省去了自己是天穹派掌门之事。

    田泓道:“她终究是原谅我了。她人安好?”柳尘缘将天穹派内部发生的事情也都告诉田泓,田泓道:“想不到她就这样去了。”

    柳尘缘其后将自己在思南府遇到的事情说出,田泓道:“原来如此,田心在思南府我也就放心了。”待田泓吃完早饭,柳尘缘道:“师父,尘缘要去京城一趟。”说着拿出玄武剑法的剑诀,道:“师父,这剑诀也该还给你了。”

    田泓拿过剑诀,道:“我本以为凌秋丽会拿走这剑诀,不想她并没有为难。”柳尘缘道:“师父,柳尘缘要告辞了。”

    田泓笑道:“看你行事匆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办?下次再回来,可要记得带上田心。”柳尘缘告辞了田泓,他一路东行,一日的时间就来到巩义境内,他想到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墓地就在巩义,不由得起了许久之前扶桑的赵依依之事,心道:“也不知道她的心愿是否了却。”这日他来到集市上,觉得腹中饥渴难耐,就走向一处大酒楼,柳尘缘摸出一金叶子,交给二然后点了菜,再问天缘客栈在何处。

    店二告诉了柳尘缘怎去天缘客栈,柳尘缘用了饭就快步前去,正午时分,柳尘缘来到天缘客栈,要了一间房间,休息之后已经是下午,他来到屋子外看了看,却没有看见陆炳一行人,柳尘缘道:“不是说在天缘客栈么相见,难道私我来得太早了?”

    柳尘缘来到客栈大厅里吃饭。忽然一把绣春刀放在桌子上,柳尘缘抬头一看,大喜,道:“陆大哥你来了。”却见陆炳只有一人,道:“怎么只有一人前来?”陆炳道:“先不要问我,我倒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尘缘道:“我路过黄三涵家里,却得知大哥你派人去抓他,我便先来了。”说着把事情的进过一一告知,陆炳思虑许久,道:“黄三涵他们现在在哪里?”

    柳尘缘道:“他们先到洛阳,明日就到这里。”

    陆炳道:“那杜府的杜崇可有来?”

    柳尘缘道:“也一道来了。”

    陆炳道:“黄三涵如此做法,是将此人逼急了,他的家人全都来到了京城,杜府和严嵩暗中往来甚笃,我料严嵩迟早会对黄三涵其下手,所以我先让他前来。”柳尘缘方才明白过来,道:“原来是我误会大哥了,大哥这样是为了保护黄三涵大人。”

    陆炳叫来了三斤酒,道:“此番前来,本是为一件大事。机不可失,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柳尘缘听陆炳这么说,心下更是诧异,问道:“是为大事?大哥,这是为什么大事?”陆炳四顾一周,声而心翼翼道:“两个月前我听说了此事,心想此事经过一番运作,定可以拉下严嵩。”

    柳尘缘见陆炳如此,笑道:“大哥是怎么了,大哥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此时就你我二人,为何如此说话啊,难道还怕别人听见?”

    陆炳一笑,道:“你有所不知,我还真怕被别人听见了。”说罢起身再道:“尘缘兄弟,今晚我们在这里住下没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跟我来。”

    柳尘缘跟去,原来陆炳带着柳尘缘来的地方是青楼。柳尘缘未涉烟花之地,此时不免有些拘谨,道:“大哥你喜欢这里?”

    陆炳道:“三弟有所不知,洛阳有一花魁,名叫慕容瑄瑄,听说此女十分美貌,突然间名噪洛阳,琴棋书画乃四绝也,人送她号四绝花魁,我带你这里来是要招待客人的。”柳尘缘道:“原来如此,不过柳尘缘还是喜欢和大哥一道饮酒,这一道上青楼之事尘缘还”陆炳打断柳尘缘,道:“三弟你别误会,这位客人并非说你,我想他今晚仍然会来,我想除了那里,恐怕没有地方好招待他。”

    柳尘缘道:“这客人只是一位么?”

    陆炳道:“这我还真不清楚,也许吧,此人已经跟了我一路,今日我要见一见。”陆炳什么都没有说明白,柳尘缘只好云里雾里地跟着陆炳进了青楼。

    陆炳和柳尘缘进了青楼,老鸨迎头上来,道:“两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吧?”陆炳道:“虽然是第一次来你这里,但也我们久闻洛阳花魁的大名,今晚我二人只想听听洛阳花魁的琴艺。”老鸨道:“哎呀,这个嘛”

    陆炳道:“直说吧,听她的琴曲需要花多少钱两。”老鸨打量了陆炳一番,道:“大爷你是个爽快人,我们这洛阳花魁若是琴曲,起价要一千两,琴棋花茶则需要两千两银子。”陆炳拿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一千两,你看够了么?”那老鸨原本以为陆炳不够银子,不想轻易就拿出了一千两银子来,她顿时喜笑颜开,道:“够了够了。想不到大爷你是个财神爷,有钱人啊。”这个时候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道:“你出一千两,我就出两千两,一样只为听琴曲。”陆炳理也不理,示意柳尘缘径直上楼。

    那青年男子道:“喂,你这是干什么,你没有听见我说话么?”陆炳转身,将绣春刀显了出来,道:“听见了,此时我先到,这琴曲我先听了。”那男子一看是绣春刀,脸色陡然一变,道:“原来是锦衣卫的大人来了,在下多有得罪了。”说着急急忙忙地走了。老鸨不识兵器,自然人不知道绣春刀,此时听那青年那这样说,急忙把银票还给陆炳,道:“哎哟,我有眼不识泰山,这钱我就不收了。”说着就要塞给陆炳,陆炳推开道:“你拿着吧,我锦衣卫并非要欺你这些平头百姓,引路吧。”那老鸨惴惴不安地将银票揣着,道:“二位请跟我来。”

    陆柳两人跟着老鸨来到三楼上厅,厅中古屏珠帘,古屏之前放着一桌,桌上摆放一古琴。大厅之中一方桌两方椅,墙上挂放着字画书法,署名皆为“慕容瑄瑄”,陆炳不善画画,但略通书法,几幅字笔墨劲妙,看得他心中暗赞,道:“姐的书法真是不错,在下也未必能够写出这样的自来。”这时从珠帘后走出一女子,这女子就是慕容瑄瑄。柳尘缘见此人女面容娇丽,两眼明若晓溪,指若丹葱,不愧是洛阳花魁。

    慕容瑄瑄道:“听说大人是朝廷的锦衣卫大人,不想大人身为武人,居然懂得女的书法?”陆炳道:“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对此多有钻研,你的字的确写的不错。”

    慕容瑄瑄道:“大人过奖了,不知道两位要听女唱哪一曲?”陆炳道:“对于音律歌曲我对此没有研究,你就随意吧。”慕容瑄瑄开始弹奏琴曲吟唱,所唱是一首《蝶恋花》。陆炳和柳尘缘一边饮茶,一边听曲。三杯茶后,陆炳忽然莫名其妙地说道:“你的脚步声我已经听多了,你跟了我一路,实在辛苦了,今日我在此特来招待,你就出来一见吧。”慕容瑄瑄停下弹琴,道:“有人来了。”

    柳尘缘道:“听脚步声是两人。”陆炳道:“没有想到是两个人跟了我一路,我还以为只是一个人。”

    话音刚落,大门打开,两人走了进来,这两人身材高大,络腮胡子。一人身负双刀,一人身负单刀。陆炳道:“原来是二位人跟了我一路,线报上名来。”身负双刀者道:“在下是北漠刀客之一的双刀客。”

    陆炳道:“你们居然是北漠刀客?这名头我倒是有听说过,这么说来这身负单刀者是为长刀客。”身负单刀者道:“陆大人能够知道,荣幸之至,在下是长刀客。”慕容瑄瑄道:“你们这样,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长刀客道:“不必,姑娘你只管弹唱不必惊慌,此事与你无关。”慕容瑄瑄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弹唱。

    柳尘缘对那两人道:“二位跟了我大哥一路,到底为何?到底是是谁人指使你们?”

    长刀客:“你所问前者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前来是看陆大人到底要办何事?至于后者,我们生前不能说。”陆炳对柳尘缘道:“北漠刀客行事就是如此,这些事他们在死前才会告诉你。”

    柳尘缘道:“如此行事,谁人该给他们钱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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