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飞风折柳记 > 正文 第十五章:张冠李戴 中
    武尤对滕碧玉道:“从面相来看,你家公子身体确实很弱,你可要好心照顾着。”滕碧玉道:“碧玉知道了”说完就往黑流门府邸而去了。

    在午饭之时,武尤让人特意准备一桌好菜,让柳尘缘和滕碧玉钱来共坐一桌,其中就有武梦如,其他几人叶箐,卫思菱,李梦忆围坐。

    菜上齐了之后,武尤示意大家吃饭,武尤给柳尘缘到了一杯酒,道:“远道是客,这酒你随意。”武尤说着便自斟自饮起来,柳尘缘心里却感到有些不自在道:“武掌门这是为何?这招待我实在是担当不起。”

    武尤边吃边道:“今日事情我都看见了,你为何不跟我说实话。”柳尘缘忖道:“这么说来当时武梦如对我所做的事情武掌门都看见了。”此时武梦如开始不依,她起身道:“爹啊,你又来说这件事情。”

    武尤严厉道:“你给我坐下。”武梦如见武尤发怒,不敢造次,来到座位上坐下,不敢再说话。柳尘缘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不怪她。”武尤道:“此事你不怪他是你大度,我若不教导她便是我这为父的失职。”

    武尤说着对武梦如喝道:“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跟客人道歉。”武梦如第一次被武尤这般对待,泪水在眼中打转。柳尘缘道:“武掌门我看此时算了吧。”

    武尤语气缓和道:“此事与你没有关系,我这是在教导她。”说着见武梦如还不道歉,厉声道:“你不会说话了么?”武梦如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对柳尘缘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对你。”说着就要坐下。

    武尤骂道:“为父有让你坐下么?”武梦如被武尤这一下弄得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被父亲这般对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卫思菱道:“师兄,我看此事罢了吧。”叶箐道:“看你把孩子给吓的。”

    武尤怒道:“你还说,梦如之前只是戏弄别人,如今居然撕别人的衣服,用竹签刺别人,如此下去,她以后还不要杀人放火了?”说着对武梦如道:“你说我讲的可对?”

    原来当时武梦如折腾柳尘缘的时候,李梦忆就看见了,然后就去找武尤,将此事告诉了武尤,武尤听了心下大怒,大怒之余不得不强忍怒火,直到现在才将此事挑明。

    叶箐道:“好了,孩子已经知错了,让她好好吃个饭再说。”武尤道:“你总是对她宠溺,殊不知这样是害他。”其起身续道:“饭我吃好了,我要休息一番。”

    武尤说完起身就走了。这样一来倒是弄得柳尘缘颇为不好意思,叶箐对武梦如道:“你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先吃饭,别饿着了。”

    然后对柳尘缘道:“你也快吃吧。”柳尘缘面对满桌的山珍海味,却食不知味。卫思菱道:“师兄的脾气一直如此,听说梦如用竹签刺你,你没事吧。”柳尘缘道:“没事,我受的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卫思菱道:“梦如啊,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放肆了,如今还学会伤人了,也怪不得你父亲这么生气,以后可不能这么做了,况且人家还是我们黑流门的客人不是。”武梦如哭道:“哥哥对不起我知错了,你不要怪责梦如可好!”柳尘缘道:“无事无事,我真的没有计较。”

    柳尘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吃完的这顿饭,柳尘缘用饭后就要回屋子,滕碧玉道:“公子我来扶你进屋。”

    柳尘缘摆摆手,没有让滕碧玉来扶自己,柳尘缘忽然想起什么,道:“碧玉,你还是睡这间屋子吧,我另外找地方歇息。”

    滕碧玉道:“公子不必为碧玉想太多,公子先回屋子歇息吧。”柳尘缘没有多说,他进屋躺下一会,就听见一阵敲门声,柳尘缘起身问道:“谁?”

    鲁墨竹道:“尘缘兄弟,你的事情我都跟师父说了,师父现在来看你了。”柳尘缘起身开门,见武尤和鲁墨竹c倪夜星以及滕碧玉四人在屋外。

    柳尘缘道:“是武掌门,你们快请进。”武尤来到屋子里就让柳尘缘睡下,武尤道:“感觉如何?”柳尘缘道:“周身无力。”

    武尤道:“感觉周身无力的原因可多了。”然后伸手探脉搏,武尤眉头一皱,,暗自发出一股真力,只觉得这股真力犹如石沉大海,武尤发出两股真气,却被反弹而回。

    武尤起身来回踱步,鲁墨竹问道:“师父,怎么了?”武尤欲言又止。柳尘缘道:“掌门是不是又什么话不好说?”武尤问道:“你是不是见过偏花道人?”

    柳尘缘摇头道:“什么偏花道人?我从没有听说过,更别提见过了。”

    武尤道:“既然没有见过,为何你会受偏花掌之伤?和我当年死去的徒弟受的伤完全一样。”滕碧玉道:“这偏花道人是汉人还是胡人,这伤严重么?”

    武尤道:“这偏花道人当然是汉人。”柳尘缘听到这里,明白滕碧玉为何要问,原来滕碧玉心里怀疑柳尘缘的伤是不是因为之前阿图鲁打的这一掌,现在看来定然不是了。

    柳尘缘心下十分奇怪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中了偏花掌了,这到底是什么来由?可是看这武掌门说的又不像是假话,我究竟是有没有中这掌呢?”

    柳尘缘思索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此时又听武尤道:“这中了偏花掌之人的表面伤势看起来无事,开始时好像与平常无异,其实极为严重。”

    武尤接着说起这“偏花掌”的厉害之处以及当年自己的徒弟因此而死去的种种。还说这偏花掌的要旨在于被击打的物体表面无事,实则五脏俱裂,若是习练之人习练到了最高境界,只是一掌打出,面上看起来掌法轻若拂尘,然暗含劲力极大,

    打在人身上会使其内部五脏六腑尽碎,要是对一颗树打出,树上的花叶被打掉了,然这棵树其内已碎,几个月后就逐渐枯萎无法成活了,人也是如此。当时黑流门门人陈彦风被偏花道人用此掌打死。武尤越说越是苦楚,苦中又带着一股怒气。

    鲁墨竹还是第一次听见师父说起这件事情,问道:“师父,那师兄陈彦风怎么就中这偏花掌而死了?”武尤道:“这件事情我本来也不想跟你们多说,只是现在再遇此事,之前的事情就跟你们说说吧。”

    距此十余年前,武尤担任黑流门的掌门已有多年,这一年重阳节,武尤例行一年一度门人比武之事,由武尤亲自考校门人弟子一年来所习的武功,

    为了避免红门之事(红门之事可见《众喣飘山记》),武尤没有设下什么彩头,只是想要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门人弟子中谁人武功有大进,谁人武功有所停滞。

    这一年的地点也不在黑流门府邸,而是改在山脚下的一平台中,当时众位弟子展示结束,便开始比试环节。当时弟子陈彦风击败众人夺得头筹,武尤大赞陈彦风武艺大进的时候,突然间一个道人模样的人走出,

    大声对武尤说道:“我在这里看了许久,没有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夺得头筹,看来你们黑流门是后继无人了。”武尤当时听了这人的话,心里大为不悦,但不好生气,想来此人在一边看了许久至极居然没有丝毫察觉,此人的武功自然不弱。武尤恭敬道:“敢问阁下何人?”那人道:“在下偏花道人。”

    武尤道:“阁下武功定是了不起,辈的武功阁下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偏花道人道:“这里所有人我都看不上眼,我一只手就可以打败这里的所有人。”当时黑流门的众弟子无不气愤,便逐一上前跟他动手,都被偏花道人轻描淡写地打败了。

    上去与偏花道人打斗的那些人中并没有陈彦风,偏花道人对其说道:“怎么,夺得头筹之人居然不敢前来动手。”说道这里武尤满面难过,道:“当时若不是偏花道人屡屡嘲讽,你们师兄陈彦风也不会死。”

    倪夜星道:“当时师兄中了偏花掌,那师父为何不杀了那偏花道人?”武尤道:“当时我不知道此人会使出这阴毒至极的功夫。都怪我啊,都怪我。”鲁墨竹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武尤道:“当时偏花道人对陈彦风屡屡嘲讽,而陈彦风一直未动,我知道是在等我的号令,我对陈彦风说道:‘陈彦风,既然偏花道人想要与你比试一番,你就上去与之请教请教吧。’”

    柳尘缘四人听武尤这么说,就明白武尤为何说都怪自己的话了,要不是武尤下此号令,陈彦风兴许就不会死。武尤又道:“如果我当时知道这偏花掌的厉害,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陈彦风去与之动手,

    只是当年我见那偏花道人打败那些门人时使出的武功招式平平无奇,只是内力大了一些罢了,才会下此号令。暗想以陈彦风的武艺,就算是斗不过偏花道人,也不会败阵。”柳尘缘道:“可惜那人是故意使诈,让掌门你误认为他的武功就是如此无奇,其实此人的武功高的很。”

    武尤微一沉吟,道:“没错,但是此人其实是有事而来,当时陈彦风与之斗了几十招,战成平手的时候,偏花道人对我说道:‘黑流门的掌门人,我们现在来做个交易可好。’

    我说:‘你在与我门下弟子打斗,怎么说这奇怪的话来?’偏花道人道:‘久闻黑流门的《玄武剑诀》天下无双,今日送来敝派的绝学《偏花掌》,

    想要与黑流门的掌门人交换《玄武剑诀》。’当时我听了十分奇怪,因为《玄武剑诀》是我黑流门最为重要的宝物,外人并不知晓,不知道那偏花道人是从哪里得知《玄武剑诀》在我门中的。我说道:‘看来今日偏花道人是有事而来,此番并非偶遇,而是专行。’

    偏花道人说道:‘武掌门没有回答我的话。’我说道:‘那《玄武剑诀》的确在我门中,可是我武尤连《玄武剑诀》都没有习练大成,还要你那《偏花掌》干什么?’”

    滕碧玉道:“掌门说的没错,自己家的东西都没有弄好,怎么会要别人家的东西。”武尤道:“当时那偏花道人道:‘武掌门,这偏花掌你可要看好了。’我便注意起来,暗想那偏花掌定是凌厉至极,刚猛无比,

    可是我看那偏花道人使出了平平无奇的一掌,然后便收身而去,我笑道:‘什么偏花掌,也不过如此。’那偏花道人也不生气,而是对着身边一树木打出一掌来,道:‘黑流门的掌门人的见识也不过如此,既然这样,就此告辞了。’”

    倪夜星道:“师父,师兄是不是因此受了伤?”武尤道:“当时陈彦风感觉并无异样,我也没有在意,心想偏花道人也就是一个花把势,这偏花掌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居然想来跟我换《玄武剑诀》。

    可是后来却发生了可怖之事,十日之后,陈彦风突然感觉身子不适,我一探其脉搏,只觉十分混乱,我便输入真气,那知道自己的真气根本无法输入。

    一个月后,陈彦风已经卧病在床,伤势颇重。当时我就下山,打算去找偏花道人,以求解药。在无意间看了偏花道人以偏花掌击中的那颗树,竟然枯黄干萎了。”

    众人听了无不是大吃一惊,滕碧玉流泪道:“公子怎么会中了此掌,掌门你可要救救公子。”

    武尤道:“可惜啊可惜,太可惜了。”鲁墨竹道:“师父,这怎么回事,尘缘兄弟的伤势没有得救了么?”

    武尤道:“并非没有得救,而是难啊,难!”柳尘缘不想自己的伤势这么严重,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中了这偏花掌,可是武尤是武学高人,听其那么说,自己定是中了偏花掌无疑。柳尘缘叹气一声道:“若是如此,我只是希望能够见父母一面。”

    武尤道:“你父母是谁?在何处?”柳尘缘道:“我父为徐正。我自误打误撞离开了家,不知道父母在哪里。”武尤大吃一惊,道:“我听他们叫你尘缘兄弟,却不知道你的全名,你的全名是不是叫柳尘缘?”

    柳尘缘道:“正是。”武尤哈哈笑道:“没有想到居然在此见到你,这些年不见,你的样貌也变了许多,我都认不出了,你的父亲叫徐正,那母亲当是阳荷侍,对不对?”

    柳尘缘道:“没错。”武尤之前到过徐正的住处,只是那时柳尘缘还根本不记得武尤了。武尤打量了柳尘缘一番,道:“这些年你长大了不少,你当叫我叔叔才是。”柳尘缘道:“那柳尘缘以后就称武叔,而不称掌门了。”

    滕碧玉一听武尤这么说,立刻跪在武尤的跟前,道:“既然是难救,则说明公子还是有救的,武掌门是公子的叔叔,碧玉恳请掌门务必救救公子。”c

    武尤将滕碧玉扶起,道:“你快起来,这伤势也有的救,他是徐正大哥的孩子,我武尤自然会全力相救,只是我们需要到少林寺去。”倪夜星道:“这偏花掌的伤势少林寺居然能够救得?”

    武尤道:“当时我无意间想起少林寺的《洗髓经》,这《洗髓经》少林寺最高的心法,移髓换血亦无不可,所以我料定其定能够化解陈彦风的偏花掌之伤,于是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少林寺,想要跟少林寺借《洗髓经》。当我到了少林寺跟少林寺的高僧们说了徒弟陈彦风的事情后,少林寺的高僧们也亲口说《洗髓经》的确可以救治陈彦风的伤势。”

    柳尘缘一捂心口,那《洗髓经》就在自己怀中,问道:“可是少林寺的经书外借么?”武尤道:“少林寺的经书向来不外借,但是为了我徒弟,也没有办法了。”

    柳尘缘心道:“那我怀中的《洗髓经》是真是假?莫不是我现在如此,就是我习练了这《洗髓经》秘籍的缘故?”武尤对鲁墨竹说道:“鲁墨竹快去准备快去,告知少林寺之人,就说我武尤马上就要前去少林,有要事相求。”

    鲁墨竹道:“是师父。”鲁墨竹走下后,武尤对倪夜星道:“倪夜星你则派一门人前去找徐正大哥,就说柳尘缘跟我在少林寺。”

    然后武尤把徐正的住处告知倪夜星,倪夜星下去后,武尤续道:“少林寺之中有一擅长洗髓经之人,只要我们能够按时到达少林寺,那么到时候柳尘缘你的伤就得救了。”

    武尤说道这里一顿,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鲁墨竹你过来。”鲁墨竹正要出发,却听到师父如此,心下奇怪之余返身而回,问道:“师父还有何事要交代?”

    武尤道:“你告诉少林寺之人,我武尤此次顺便也到少林寺,亲自去天信大师的面前给他道个歉。”鲁墨竹听到武尤说道歉两个字,心里有些奇怪却没有多问,立刻就出发了。

    柳尘缘奇怪而问:“不知道武叔你为何要跟少林寺道歉。”武尤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怪我当时救徒弟心切,心意一时急躁,为了得到洗髓经不心打伤了少林寺的天信大师,

    这般以来,我也算是间接害死了徒弟陈彦风。哎,这些事情黑流门中没有一人得知,如今跟你们说说也无妨。当年我来到了少林寺后,就开门见山地跟少林寺方丈地忠说自己要《洗髓经》去救人,少林寺方丈地忠说道:‘施主要救自己的徒弟?不知道施主的徒弟在何处啊?’”我说:‘我徒儿距离这里有几日路程,既然各位高僧说洗髓经能够救治我徒儿的伤势,

    我想这天下除了少林寺《洗髓经》以外,再也没有救治我这徒儿的办法了。’地忠说道:‘这《洗髓经》是敝寺的宝物,肯定是不能外借的。话说回来这《洗髓经》确实能够医治各种内伤,但是其并非药物,即使是要救人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立竿见影,

    施主你最好将你徒儿带来少林寺,由我少林寺习练《洗髓经》的高僧天信大师亲自给其救治,你看可好?’”

    柳尘缘心道:“怪不得我习练了《洗髓经》后,虽然身体不常犯病,但是偶尔也会感到气弱体虚,想来是学得不到家,这少林方丈说的果然不假。”

    滕碧玉道:“少林寺的高僧们说的有不错。”

    武尤道:“没错,但是当时陈彦风伤势很重,等不得了。我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只是我徒儿伤势不轻,恳请一位学得《洗髓经》的高僧随我一道前去可好。’地忠道:‘此事实在是让敝寺为难,敝寺唯一一位学得《洗髓经》的高僧天信大师正在闭关,

    还有七日才能够出关。’当时我听了心下有些气愤,傲气骤起,说道:‘先是不借《洗髓经》与我,又说什么闭关,你们少林寺是不是在成心戏弄我?’

    地忠道:‘施主言重了,人命关天,说了算怎么会如此?’我说道:‘那就让天信大师出关,与我一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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