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飞风折柳记 > 正文 第六章:萍水相助 上
    且说那汪直和齐惜,毛海峰,易真真四人来到了海岸上,便马不停蹄地赶路,远远离开了海边,汪直因为害怕陈思盼找来,便一连赶了两天的路程,那毛海峰和易真真只有十岁,受不了赶路颠簸,皆是体热不止。

    于是这汪直四人就在一客栈中住下,汪直去找来大夫给两个孩子看病,大夫看了这连个孩子的病症,直言这病症是因为水土不服而致,给毛海峰和易真真开了十日的药,

    汪直和齐惜两人悉心照料,那毛海峰身为男子,体质自然比易真真要好一些,十日内身体就恢复如初了,而易真真直一直过了半个月的功夫身子这才痊愈。

    晚上,齐惜对汪直道:“夫君,虽然他们二人不是你亲生,但这两个孩子与你多少有些关系,夫君不如认下他们做义子,义女如何。”

    汪直这几日与这两孩子朝夕相处,心生中早生起了股股父爱,他扶着毛易两个孩子的脑袋,笑道:“我汪直倒是无所谓,只是要看他们是否愿意认我这个衣服了。”齐惜道:“你们两个孩子,还不赶快跪拜磕头认义父?”那毛海峰和易真真跪在汪直面前,同道:“义父在上,受我们一拜。”

    汪直急忙道:“快起吧,快起吧。”说着将这两人扶起,道:“好好好,今后我们就是父子父女了。”齐惜道:“夫君,明日就要赶路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那汪直对齐惜三人道:“既然这两个孩子身体复原了,那明日我们就出发,先到杭州去。”

    齐惜道:“杭州到这里还有十几天的路程,这一路颠簸,空怕这两个孩子又会吃不消了。”汪直道:“放心吧,这些天里我已经备好了一辆马车,到时候我们悠哉游哉而去杭州,岂不乐事一件。”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就乘坐马车出发,刚出了城门,就看见俞大猷带着几千人的士兵骑马而来,立刻就围住了城池,手中拿着四幅人面图画,下令士兵全城逐一搜查。原来那林世川在汪直离开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去找到那俞大猷,说明了此事,

    俞大猷果然如林世川所料的那样,其上司胡宗宪还不知道此时,俞大猷就开始出动兵马前来抓捕汪直了。此时那汪直并不知道这俞大猷就是来找自己的,他对齐惜道:“这人我认得他,哎,这些官兵又来骚扰当地的百姓了。”

    汪直等人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四人正好下车歇息一会,这个时候忽然看见一队骑兵追围了上来,这队骑兵共有十人。

    其中为首的那校官对手下士兵道:“拿过来。”这个时候一个士兵你去拿着四幅人面画给了那校官,那校官一看那汪直与齐惜等人,眉头一皱,道:“抓起来。”

    汪直阻挡在齐惜三人面前,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随便抓人呢?还有没有王法了?”那校官道:“你可是汪直?”

    汪直道:“在下正是?”那校官道:“那就错不了了,我们是奉命前来抓捕你这倭寇的走狗的。你们还是束手就寝吧,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齐惜道:“这是谁人跟你们说的?我们不是我倭寇的走狗。”那校官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若想要争辩,那你就向我上级争辩去吧。束手就擒吧,至少我会对你客气一些。”

    汪直笑道:“别再说笑了,我等即便是束手就擒,你们也未必会对我们客气。”汪直说罢低头对齐惜声道:“不用再说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想这一定是那陈思盼做的好事,他定是向官军诬告我们,他如此作法就是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罢了,但是我不会如他们所愿的。”

    齐惜道:“夫君,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才好?”汪直道:“待会我会与他们打斗,你放心,这里只有区区十人,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你马上带着海峰和真真离开这里,我随后就来,明白了么?”

    齐惜知道汪直的武功高强,应付这些人应当不算问题,她点了点头会道:“夫君待会要心,你可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找我们。”

    汪直道:“我会的,你放心带他们离开这里就是了。”这个时候那校官道:“汪直,说个简单话,你到底是束手就擒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再次斗上一斗?”

    汪直道:“汪直堂堂男儿,怎么会束手就擒呢?这简直就是笑话。”

    校官伸手一挥道:“给我上,谁抓住此人,大人会重重有赏。”这九名士兵纷纷而上,骑马挥刀向汪直攻去。汪直对齐惜大声说道:“快走,就是现在。”

    齐惜急忙拉着毛海峰和易真真跑上了马车。汪直扭头看着齐惜三人的离开,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回头看着迎面而来的骑兵,冲迎而上,汪直飞身而起,拳头照着第一个骑兵脑袋挥去,那骑兵被打下马,汪直落地抢过那士兵手里的大刀,奋力挥砍马脚,

    口中说道:“下砍马脚,上砍人头。”汪直一连砍掉了四匹战马的前马脚,之后连连跳跃,斩掉了剩余的四个士兵的脑袋。那四名跌落马下的士兵起身,见此可怖情景,哪里还敢动作。

    那校官被汪直的这么一弄,心中寒意升起,暗道汪直武功厉害,然仍强作镇定,道:“好你个汪直,无怪乎你有恃无恐。”话刚刚说完,汪直就来到了那校官的身边,一把将那校官扯下了马来,死死掐着其脖子不放,那校官倒是硬气,道:“汪直,你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么?你要杀就杀,要是个好汉,那就给我来一个痛快的。”

    汪直浅笑道:“你倒是有硬骨头,我问你,你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位大人的名字可是俞大猷?”那校官道:“正是。”

    汪直道:“我现在不会杀你们,因为我要留着你们给那俞大人带个话,就说我汪直并非是倭寇。这是他人的诬告,让他不要再来找我,否则就休怪我汪直不客气了。”

    汪直说着便转身快速离开了。那汪直一连追赶了几里路,终于看见了在路上等候的齐惜三人。那齐惜见汪直安然回来,心里大喜无比,迎上道:“夫君回来了,可有受伤?”

    汪直道:“我没事,只是我们现在不能走大路了,必须改走山路。”

    齐惜道:“可是马车里的金银珠宝怎么办?”汪直道:“你我身上带着一些,其余的找一处地方掩埋了再说。”汪直找到一棵大树,做了一标记后,在其下深深掩埋了马车里的那些金银珠宝。完事之后,汪直便与齐惜三人往山路而去。

    且说那校官来到了军营之中见到了那俞大猷,将此事告之。俞大猷细细问起那汪直身边的那三人长相,校官一一为具言,俞大猷道:“看来那林世川说的没错,幸好我派你去追了,不然还真的漏掉了此人,此时不用说,我料那汪直定是弃大路而走山路了。”

    季继河对那校官道:“想不到这汪直的武功这么厉害,居然轻描淡写之间就杀了我们四个士兵。”俞大猷想起当时自己与汪直去找童双的时候,还是一个全然不会武功之人,怎么一些日子不见,武功就有如此长进,皱眉对那校官质问道:“你说实话来,是不是因为你自己办事不利,便夸张了此人的武功,是不是?”

    那校官见俞大猷在质问自己,急忙拱手回道:“人不敢夸张,大人,这汪直的的确确武功十分了得,人没有说半点谎话,的若是说谎,愿遭天打五雷轰。”

    俞大猷道:“当时我遇到此人,此人一丝武功也不会,没有想到今日再见,已经不同于往日了。”

    季继河道:“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才是?听这么说,此人还真的不好对付。”

    俞大猷道:“现在是夜晚,而汪直他们走的是山路,那就是说他们无法再赶路了,所以我们就应当全营出动,务必将此人给找出来。”

    季继河马上集合了全营士兵,俞大猷下令道:“我们今晚全营出动,意在抓住那倭寇汪直,那汪直是倭寇的走狗,杀害了我大明不少的百姓,不抓住并斩杀此人,对不起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我们十人一队,领头之人的手中带有信号明箭,要是看到了汪直,就立刻发射呼告,我们今夜务必斩杀了此人。斩杀汪直,为民除害!”

    众士兵大喊了三声“斩杀汪直,为民除害”,俞大猷一声令下,众士兵开始出动,往汪直所走的方向而去,那校官带了好几里地后,众人就看见了地上的四具身首分离尸体,那校官道:“我们就是在这里见到的汪直。”

    俞大猷道:“根据你说的,那我们就应该往前三四里,然后分头行动。”

    正如俞大猷所料的那样,汪直四人因为走的是山路,所以到了晚上不敢前行,而是找了一处山洞住下,汪直生出了一堆火,打来了野鸡野兔,烤给齐惜三人吃下。

    汪直对毛海峰和易真真两人爱怜道:“明日我们要多赶一些路才行,到时候会辛苦许多。”

    毛海峰道:“有义父在,我不怕?”

    汪直叹气道:“这两个孩子可是受了不少苦头。”

    齐惜道:“父亲常说,人生的苦头一辈子就那么多,吃完了就吃完了,他们年纪就受了那么多的苦头,以后就会享福了。”汪直笑道:“但愿真的如你所说吧。”

    四人走了几个时辰的山路,已觉腿脚十分劳累,吃了这野鸡野兔肉之后,就熟睡过去了。汪直是习武之人,倒不觉得有多累,他看了看山洞之外夜色漆漆,给那篝火添了一些木柴,见齐惜三人睡得香甜,心中大感温馨,半个时辰之后也兀自睡去了。

    到了半夜,猫头鹰的叫声将齐惜吵醒,齐惜见篝火已经快要灭去了,便添加了木柴,齐惜不经意只见往山洞外远处看去,只见远处似有火把在上下而动。

    齐惜对汪直轻声唤道:“夫君,夫君,你快醒醒!”汪直醒来,看见齐惜神色着急,问道:“齐姐,你这是怎么了?”

    齐惜手指一指洞外,道:“夫君,你快看看,是不是有人来找我们了。”汪直顺手看去,只见山洞之外有十点火把在动,汪直又看了看这山洞里的篝火,道:“不好了,定是他们找来了。这个俞大猷,还真是不肯放过我们。”说着便叫醒了毛海峰和易真真,四人被迫摸着黑赶起山路来了。

    那俞大猷和季继河等人正在路上等着众士兵的消息,一直到了大半夜,那季继河显得有些不耐道:“莫不是那汪直找不到了吧?”话刚说完,一个士兵前来道:“找到了他们的所在的山洞,但是没有看见他们的踪影,想必是被他们发现了,所以现在大家还都在追捕之中。”

    俞大猷道:“我们已经包围了此地,那汪直既然在这山中,那一定逃不了的,传令下去,四处包抄,只要将此山的要道全部占据,然后逐渐缩包围圈,那么我们就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那士兵领命而去。季继河笑道:“我估计在黎明时候,就能够找到他们了,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区区一个汪直,如何对付起我们这千人的士兵。”

    俞大猷道:“刚才听来,此人的武功不弱,到时候我们当更加心才是。不论是何种有利的境地,万万不可大意轻敌。”

    汪直等人在山路上走着,那齐惜气喘不止,脚步也越来越慢。那些士兵的说话声越来越清晰,汪直环顾一圈,见这四周都是火把,无奈道:“看来我们是被重重包围了,”

    齐惜道:“我是走不了,夫君,你快走!我在此等着他们,你带着海峰和真真杀出去,夫君,我相信少了我这个累赘,你定可以闯出去。”

    汪直道:“不行,我是你夫君,怎么能够丢下你不管呢?你要我这样做,让我汪直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齐惜道:“夫君,我们都死在这才是没有脸面,上岸之事是我让你做的,如今事情到了这般田地,都怪我,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此了。夫君,你们快走吧!”

    汪直根本不听,道:“齐姐,要走我们就一起走。总之我不能丢下你自己走就是了。”那齐惜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匕首,她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夫君,你若是不走,那齐惜就只好自行了断了。”

    汪直无奈道:“齐姐,你这是何必?”齐惜将匕首稍稍刺入了脖子,那毛海峰和易真真叫道:“三娘,三娘,我们一道走吧!”

    齐惜使出了一些力气,鲜血从雪白的脖子上流了出来,道:“你三人走是不走。”汪直一跺脚,左右拉着这毛海峰和易真真一道离开了。

    那汪直走着几里的平路,不知道怎地,自己越走心里就是越发的苦痛,他停下脚步,对毛海峰和易真真道:“我要去找回你们的三娘,你们二人此时一定要听话,知道吗?”这而两个孩子知道此时事态十分严重,他们连连点头。

    汪直见此时已经快是黎明了,事不宜迟,便找了一处隐秘地方将二人藏匿了进去,离开前对二人又叮嘱道:“记着什么事情都不会要出来,什么事情都不要发出一点声音,义父到时候回来找你们的,明白了么?”

    易真真道:“义父你放心吧,我们会等着你来找我们的。”

    汪直道:“好乖。”便沿路返回,心想这下无论如何情况都要找回那齐惜。汪直走了一里路,就看见了之前的那位校官,那校官道:“总算是找到你了,大人说了,你若是热血男儿,就一定会回来的。”说着就发射了一信箭,

    只过了片刻功夫,那汪直就被前来的士兵给重重包围了。俞大猷和季继河往汪直走来,来到距离汪直的三丈之地停下,那俞大猷道:“汪直,没有底想到我又见面了。更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再一次见面,却是这样的情况。”

    汪直道:“俞大猷,我让人给你捎话你听到了没有。”俞大猷道:“听到了,我都知道了。”汪直道:“现在看来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俞大猷道:“汪直,我知道你要找的定是这个女子吧。”俞大猷说着一拍手,两个士兵用一担架将齐惜的尸体抬了上来。俞大猷道:“此女性烈,巾帼不让须眉,我等对此实在是佩服至极,所以让人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将此女的尸体带还给你。”

    汪直看着那齐惜的尸体被抬了上来,见齐惜那心口处的衣物沾满了鲜血,脖子上的黄金链子却不见了,齐惜死后定是受到了那些士兵的轻薄,汪直强压怒火,问道:“要不是你们,齐惜她怎么会死去?”

    俞大猷道:“汪直,这里有千余人,你是逃不掉的,说吧,你到底是束手就擒还是垂死挣扎?”汪直道:“汪直自知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但是临死之前有两个请求。”俞大猷道:“但说无妨。”

    汪直道:“第一个请求就是你可否让我不做个糊涂鬼?”

    俞大猷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当时我在杭州的府中,突然来了一姓林之人说要见我,否则就去见直浙总督胡宗宪,此人如此言语,我当时十分奇怪,便见了此人。”

    汪直道:“此时是不是叫林世川?”俞大猷道:“也许是吧,但是他没有报上明白,我只知道此人姓林而已。”汪直道:“是他跟你说了我的事情?”

    俞大猷道:“没错,当时他说你是倭寇之人,杀害了不少沿海百姓,后来因为分赃之事,你私自带着一帮倭寇私自上了岸,要我往其而剿灭之。当时他还说,你为了不引人注意,身边只是有四个人而已。”

    俞大猷顿了顿道:“除你之外,一个是她,另外还有两个孩子,是不是?”汪直道:“这两个孩子估计已经逃走了。”

    俞大猷道:“没关系,我们只要抓住你就足够了。我在胡大人手下掌门负责倭寇之事,所以我便细细揣摩了起来,我想着你拖家带口,定不会走的太快,便前来福建,派人各处一路往这里找来,当时我我越找越是奇怪,之所以很奇怪,是因为已经十余天过去了,

    你赶路也有了一段时间,所以距离这这海边很久了,不过眼下看来,你们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总之我俞大猷总算是遇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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