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嫡女毒后 >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欲加之罪
    坐于他对面的人继续:“反观太子殿下,监国以来政绩赫赫,推行的几项新政反响很好,我们若是此时干些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受苦的可是我们啊。”

    张妃明明白白地听出他们的意思,更何况话已经如此明白了。她当即怒上心头,大喝道:“张家在帮助你们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多借口,没想到我张家尽心竭力喂出来的都是些喂不熟的狗!”

    “够了。”吕鸿渊突然从外面大踏步地进到这院内,打断了一场还没有来得及发生的争吵。

    院内老臣先是一愣,而后纷纷行礼:“参见二皇子。”

    看见此情此景,吕鸿渊的眉头皱得更紧,如果不是自己的心腹跑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还不知道他的母妃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吕鸿渊摆摆手,转向张妃的时候,脸上带上了几分凝重:“母妃,我确实无意帝位,我本就是一介臣子,位列君侧,只要天下太平河清海晏,不做皇帝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不做皇帝有什么关系。”张妃被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泪都出来了,冲上前对着吕鸿渊的脸就是一巴掌,撕心裂肺地骂道:“你是想气死我吗,你当我是为了荣华富贵?你出去看看,这皇宫里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哪一个不是用阴狠手段,狼子野心是人皆有之,那些不想掺和进去的都会成为刀下鱼俎。”

    这一番真心实意的心里话吼罢,她便脸色苍白捂着心口摇摆几下,脚下一软眼看就要站不住。吓得张妃跟前的吕鸿渊顾不上脸疼便上前扶住了她。周围家臣也被这一副模样吓得不行,连忙扶着张妃坐下。

    张妃泣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我都是为了你啊鸿渊,你难道不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吗?”

    她艰难地喘息几下,似乎是胸口疼得很了,缓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吕鸿礼吕鸿轩他们都对皇位有了觊觎之心,你说你不争,可是谁信你不争呢?若是你出了个三长两短,你让母妃怎么活啊?难道到了最后还让母妃送你一程吗?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不如让母妃现在就去了呢!”

    张妃又哭又闹,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猛烈的咳了起来,咳得像是要把这胸腔里的肺咳出来一般。吕鸿渊连忙帮她抚胸揉背,眉头锁紧,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张妃。

    张妃却不肯罢休,死死地拽住吕鸿渊的衣袖,“你松开手,母妃现在便走,你觉得我做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吕鸿渊哪敢放手,把张妃按进椅子里,说尽了好话,迫不得已还是答应了张妃,才让哭成泪人的张妃止住了泪。待张妃止住泪来,早已没什么力气,只能被儿子搀扶着送回宫内。

    而张家家臣们也各自回家,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对吕鸿渊表示忠心,在这个节骨眼上,站错队可是要掉脑袋的。助吕鸿渊一臂之力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谁也不敢去触张妃的霉头,生怕张妃一个激动便真如她所说那样撞死,如此便是大罪了。

    “所以你便答应了她?”月牙白衣服男子为对面的人斟了一杯酒,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谁也不会想到在月光下对饮的两人竟然会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其实二皇子吕鸿渊也没有想到,遇到如此憋屈的事情他竟然只能来找吕鸿礼诉苦。

    把手里的陈年佳酿一饮而尽,吕鸿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是痴心妄想,皇帝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可是以你的身份绝对有一争之力。”吕鸿礼随手往东指了指,意有所指,“像那样出身的人尚且还有宏图壮志,二哥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吕鸿渊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好友,月光,美酒,如此美景应该闲谈诗赋,而不是大肆议论朝政。“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让我当皇帝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反观吕鸿兴倒是从被当做储君来教导,也不知道吕帝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自己的侄子教的如此好,反倒让自己的儿子放任自流。

    吕鸿渊一边这么想,一边忍不住笑了笑,可是当一个风流诗人也没什么不好,他不知道当皇帝是什么滋味,不过当风流浪子的滋味倒是极好的。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吕鸿礼也不得不佩服,“如果你不是这样淡泊名利的人,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母妃说的没有错,狼子野心人皆有之,在整个后宫里没有一个心思单纯的,就算是我你也要提防一些。”

    吕鸿渊难得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已经算计过我了吗?”

    吕鸿礼为他斟了一杯酒,就当提前赔罪,“以后这种事情可能会更多。”

    听了这话,吕鸿渊忍不住讶异,“难道你已经有了打算如何夺得皇位?”

    “不可妄说,不可妄说。”吕鸿礼一边挥着手,一边急急的说了两遍,像是生怕泄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又急着把这个话题岔开,吕鸿礼忽然开口道:“不过皇宫里的传言我也是听说了一点,如今就算你不谋反,也是背上了谋反的污名,还不如顺了你母妃的心意,轰轰烈烈的干上一场。”

    吕鸿渊挑眉,这一群皇子当中,只有自己的母妃还安安全全的呆在后宫,一方面是有了牵挂,却没想到却给了他另外一种压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太子真的想动手,哪怕是流言也会真的,如果太子想放我一马,就算我真的做了谋反之事又如何。”

    这话虽然说得潇洒,可是吕鸿渊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么潇洒了。吕鸿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

    “别老谈我的事情了,先说说你吧。”这番月下谈心仿佛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两个十几年都不曾亲近的兄弟突然产生了一点情意,吕鸿渊甚至还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即使原先被吕鸿礼算计过,但吕鸿渊还是道:“如果你也有如此鸿鹄之志,我倒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做一个仁慈爱民的明君,我便愿意助你登上皇位。”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有说我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大志。况且今晚的月色如此好,老是谈这些不着边的事情未免有些扫兴,你还是先尝尝我这里的美酒吧。”说罢,拍了拍手,立刻有婢女送上一坛酒。封泥陈旧,看起来的确是陈年好酒。

    吕鸿渊的目光只在酒瓶上刮了一眼,便兴致缺缺的收了回来,“既然你就是不愿意与我谈这样的话,那我今天就不久留了,等以后还有机会再在一起喝酒,只不过到时候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月光了。”

    恐怕是心情吧。吕鸿礼的心猛的一沉,只要再过上十天半个月,这天就要变了,别说赏花赏月赏美酒,到时候恐怕连闲谈的心情都没有了。

    吕鸿渊走后,吕鸿礼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两杯酒,然后便看见一个袅袅的身影从树后面飘了过来,看见吕鸿礼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她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开口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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