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战神绝宠逃嫁妃 > 070:君无稀封王 卫萱设计
    <b>章节名:070:君无稀封王  卫萱设计</b>

    李丞相的话刚落音,就有一同去的别的副将开始反对了,“正是由于君将军在城外找来了五十车的粮草,黄沙城才得以保全,李丞相,你的侄儿李副将不听命令,擅自行动,差点令行动失礼,要不是君将军竭力挽救,我们怎么可能抓住南齐的太子齐令。”

    “李丞相,你虽然是一国丞相,但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侄儿而含血喷人,你这是以权谋私,欺君罔上。”刚才那副将的话刚落音,就有和李丞相不合的将军开始说道。

    李丞相被同朝为官的人说得面红耳赤,白胡子一翘一翘的,但还是据理力争,“君无稀不按皇上的命令行事就是欺君,还请皇上明察。”

    “李副将每每擅自行动,意在破坏整场战事,李丞相,这不会是你的主意吧,还是说,你早已和南齐的太子商量好了什么?”君无稀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虽然这些话都是他的猜测,但是,君无稀这种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人每每说出一句话来必定都会掀起轰然大波。

    “君无稀,你血口喷人。”李丞相气得手都在发抖,浑浊的双眼狠狠的盯着君无稀。

    君无稀不为所动,反正不用他说,朝廷上自有反对李丞相的人,他懒得费口水。

    果然,很快,朝廷之上就开始议论纷纷。

    顿时,那些弹劾李丞相的话语也都开始纷至沓来。

    “李丞相,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难道你还不满足,还想插手军队,你的野心可不小啊。”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李丞相的确有可疑,皇上应该彻查李家。”

    “微臣也认为皇上应该彻查李家。”

    一时间,朝堂之上大半都开始针对李丞相了,李丞相见形式不对,连忙跪倒在地,“皇上明察,微臣一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绝对没有通敌叛国,皇上明察啊。”

    “好了,李爱卿忠心爱国朕自然知道,君爱卿杀敌有功朕也看得出,但是君爱卿违背朕的皇令也是确有其事。”中荣皇威严的扫视了一下百官,最后目光在君无稀冰冷的面具上停留了片刻,“虽然君爱卿有欺君之嫌,但是念在此次在黄沙城的大战中立功无数,特免去其大将军之职,封为北疆王。”

    “是,多谢皇上恩典。”君无稀连忙谢恩,对他来说,他知道,只要他手上有兵权,皇上肯定会惦记着,那样反而引人注目。被封为北疆王,虽然没有实权了,但是他却正好培养自己的势力。

    李丞相自然也知道皇上此举的意思,恨恨的看了眼君无稀,虽然他的身份比从前尊贵了,但是却没有实权了,以后也不用忌惮他了。

    中荣皇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着李丞相,心里头痛恨这个老贼玩弄权势,但是表面上却丝毫不露,现在他还没有抓到李家的铁证,还不是动李家的时候。

    朝堂之上波谲云诡,个人有个人的打算,但是君无稀却已经在心里头计划着要怎么样把荣落给娶回去。

    北疆虽然地势宽阔,但是土地贫瘠,是整个中荣国最贫困的地方,君无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壮大势力,直到有一天,没有人敢再打落儿或者是他自己的主意。

    朝堂之上,在闹着,此时的勤王府也在闹着,荣落早起刚练完功,就有婢女来报,说北魏的七皇子又送聘礼来了。

    荣落冷哼一声,结果雪白的丝帕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带着寸西就去了王府大门口。

    此时,勤王已经站在门口摆好架势了,勤王后面是一队平日里保护王府安全的军队,卫萱也站在勤王府的台阶下摆好架势了,卫萱的后面是一队穿着大红色绸缎衣服的随从,都抬着箱子,箱子上也都挂满了大红色的绸缎制成的花朵,以表示喜庆之意。

    荣落刚一来到门口就看到了这等画面,顿时额头冒黑线,这哪算送聘礼的,看起来和打架的差不多。

    勤王一看到荣落就急急忙忙说道:“落儿,你怎么跑出来了,赶紧回去,等父王把这个臭小子赶走,他昨天来送聘礼被我扔回去了,还不涨记性,今天还敢继续来,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相比于勤王的怒气冲冲,卫萱就一副祸水样,他一看到荣落,立刻就眨了眨凤眼,嘴角勾起一抹诱惑的笑意,那模样,立刻把围观的许多姑娘都看到双颊绯红。

    虽然说荣落不得不承认卫萱长得很好看,但是,对于她欣赏的眼光来说,她更喜欢君无稀那种,所以对于卫萱的诱惑,她一向很有抵抗力。

    “你又来做什么?”荣落语气冷漠,没有半点给他好颜色的意思。

    卫萱眨了眨双眼,一脸委屈,指着身后那一长溜空前绝后的排场,道:“我是来给你送嫁妆的,你不是说过要对我负责的吗,这是我的嫁妆。”

    “哦,原来是这样啊。”荣落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看着卫萱,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半响,冷冷的说道:“把嫁妆放下,你可以回去了。”

    “你既然收下了嫁妆,那么把我也留下来吧,我愿意侍寝。”卫萱一点也没有身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话要有点男子气概的觉悟,连侍寝这话都说得极为顺口,仿佛一点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的眼光。

    勤王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通红,这臭小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闺女,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爱女如命的勤王立刻卷起袖子,抡起拳头,气冲冲的就要去和卫萱打一架。

    荣落连忙把自家王爷老爹拉开,生怕真的打起来了。然后很淡定的继续说道:“不用你侍寝了,就你这身板,我看不上。”

    卫萱:“”怎么一日不见,落儿不要脸的功夫也这么娴熟了?难道是被他影响的?

    卫萱不知道荣落只是想法变了而已。其实荣落一直都觉得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不管卫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但是至少卫萱没伤害过她,也没有伤害过她身边的人,所以有时候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她会觉得不忍心。

    但是昨天,她知道那天在丁桃的婚礼上出手打伤轿夫,陷害君无稀的人是卫萱之后,她对他的那一丝不忍心早已经烟消云散,如果那天卫萱真的得逞,那么君无稀将要面对全黄沙城的所有百姓的指责,甚至丁富商也会咬着不放,总之,荣落完全不敢想象那后果。

    君无稀是她的未婚夫,她不容许别的人伤害他,尤其是别人借着爱她的名义去伤害君无稀。

    不过现在,既然卫萱给她送来这么多嫁妆,那么她不要白不要,虽然她勤王府不缺钱,但是有钱送上门难道还不要?再说还可以给君无稀养兵。

    好在这种想法荣落没有说出来,不然勤王肯定会感叹: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看她还没嫁出去呢,就想着坑别人的钱给未婚夫养兵,就没想过给他买酒。

    “我的身板哪里不好了,你看,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怎么说也凹凸有致。”卫萱听了荣落的话,开始得意洋洋的展示他的身材,一边展示还要一边言语卖弄,像只开屏的孔雀。

    荣落懒得理会他骄傲的模样,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走,嫁妆留下,要不你带着你的嫁妆一起走。”

    “可不可以让我和嫁妆一起留下。”卫萱语气柔软,眼眸含着恳求,那么真诚。就连围观的许多情窦初开的少女都忍不住被感动,忍不住幻想,要是他这么肯定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可是荣落看到这一幕却只觉得心寒,没有经过黄沙城的事情,也许她还会被他表面的表现所迷惑,可是经过那些事情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人的心计有多深,有多可怕,他现在表现出的恳求到底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来人,把这些嫁妆丢出去。”荣落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也不理会卫萱,扶着自家王爷老爹就往王府而去。

    卫萱看着荣落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凤眼一片清明,哪还有刚才的情义深重的模样,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落儿对他的态度会突然变得这么快,变得这么强硬?难道说是中荣皇昨天对她说了什么?

    “走,抬回去。”卫萱冷静的吩咐道,他仿佛一点也不介意被拒绝,没有半点悲伤的模样,坐上了马车,神色平静的离开了勤王府。他现在只想要查清楚,昨天在皇宫见过落儿之后,她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卫萱离开勤王府回了使臣居住的宾舍,可是他刚下马车的时候,一个酒鬼模样的人跌跌撞撞跑过来,似乎是喝多了,直往卫萱的身上撞,卫萱身边的护卫一直都拦着,那酒鬼却突然往卫萱的怀里塞了一张纸条,然后,跌跌撞撞的,发着酒疯又离开了,这一幕没有在旁人看来却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卫萱神色平静的回了宾舍,直到房间没才打开纸条,却发现上面写着两句话:“若想得到佳人在怀,来素雅斋一聚。”

    卫萱烧掉纸条,坐上马车去了素雅斋,素雅斋是京城出了名的素斋,因为环境雅致,很受文人骚客以及一些附庸风雅的人的喜爱,其中,太子就是一个。

    此时,太子端坐在素雅斋的一间雅室内,身旁挨着一个身段妖娆,面容妖艳的姑娘,太子一边任由身边的姑娘给他剥葡萄,一边漫不经心的偶尔看下窗外。

    “启禀殿下,来了。”属下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此时双眸一抓住那一张绝代倾城的容颜,立刻说道。

    太子稍稍扬眉,语气淡淡,“把他请上来。”

    “原来是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找我何事?”卫萱一看到太子,懒懒的说道。

    太子优雅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示意属下和那伺候的妖娆女子都出去,直到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太子才轻声道:“七皇子又何必装糊涂呢,你今日既然来,想必是愿意和我合作才是。”

    “自然,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需要什么?”卫萱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惑人的笑容,那祸水般的模样把太子都看得愣了半响。

    太子也露出一抹微笑,“我希望在我需要的时候,你能出兵帮助我。”

    “出兵?”卫萱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不确定的问道。

    太子只是点了点头,却不再多解释,只是说道:“只要七皇子答应,我自有办法让你抱得美人归。”

    “可以。”卫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随即又问道:“只是不知太子殿下的妙计是?”

    太子微笑着,却只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还过五天就是我的生辰,我自然会邀请我的堂姐,不知道七殿下肯不肯赏光。”

    卫萱也笑了,笑道开怀而妩媚,“太子殿下的生辰,煊自然一定得去。”

    卫萱话一落,两人相视一笑,太子是志得意满,卫萱是暗含想法。

    五天之后,是中荣国太子荣德的生辰,太子过生辰,自然热闹,请了许多人去太子府,荣落作为中荣国最受宠的郡主,肯定也接到了邀请。

    太子府的请帖是很早就送来了的,只是荣落对这个太子没好感,因为她刚穿来不久的时候,太子就曾给君无稀下药,主要就是惦记君无稀手上的那点兵权,那天还是她救了君无稀来着。

    “郡主,太子过生辰,您还没选礼物呢。”一清早,寸西就催促着。

    荣落懒洋洋的任由婢女给她梳理长发,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寸西,抱怨道:“我可以不去吗?又是宴会,肯定又要作诗,弹琴什么的,这个我一样都不会,那不是去丢人吗?”

    “郡主,太子殿下的宴会您怎么可以不去,您要是实在不喜欢参加,咱们去坐坐就回来好不好?”寸西柔声的安慰着荣落,给她出主意。

    荣落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咱们去坐坐就回来,说好了我可一定不参加什么表演。”

    寸西:“”郡主,您想多了,谁感请您参加表演啊。

    荣落拿着王爷老爹给太子选好的生辰贺礼,坐上马车就出了门。生辰贺礼是福禄寿三尊玉雕,分别用精致的沉香木盒子装了起来,荣落看着那贺礼,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要是到现代,光这盒子都不知道要值多少钱,古人就是奢华。打开盒子,看那玉雕,精致得连神像衣服上的花纹都极为明显,可见做工多么精细,玉都是羊脂白玉,看起来细腻通透,握在手上感觉触感温润,可见是不可多得的宝玉。

    荣落总觉得这一起送三尊实在是太划不来了,要不今年就只送一尊?剩下的两尊留着明年和后年做生日贺礼?

    荣落想了想,决定问问寸西,“寸西,你说我们就送一尊好不好?”

    “郡主是想要再送别的礼物吗?”寸西领会错了意思,问道。

    “我是觉得这三尊一起送太贵重了,咱们王府那么穷,得要留下两尊做压箱宝。”荣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慌,那模样看起像勤王府真的很穷似的。

    寸西:“”郡主啊,每年你生辰的时候,光皇上赏你的就不知道比这多了多少去了,还有平时大大小小的节日,皇上都会有赏赐,而且都是各地的贡品,哪一件拿出来不是不可多得的珍宝,郡主你有那么穷吗?

    “郡主,如果送礼送少了,太子殿下会不高兴的。”寸西委婉的劝说道。

    荣落却笑道:“要是送少了他不高兴那就干脆不送好了。”

    寸西:“可是咱总不能空手去吧。”

    荣落:“空手去也确实不好,所以咱们还是不去了吧。”

    寸西:“”说来说去,就是郡主你不想去参加宴会。

    两人正交谈间,马车却已经来到了太子府,荣落刚下车竟然就遇见了熟人。

    “堂姐,你也来了,平时,你和太子哥哥的感情最好,想必今日送的贺礼一定也最贵重吧。”荣盈浅笑盈盈,一脸好奇的看着荣落后面小厮捧着的三个盒子。

    荣盈身旁的李如雪见荣盈这么说,连忙道:“清平郡主的贺礼肯定是不凡的,京城谁不知道郡主的笔杆都要玉做成,上面还要缀上珍珠,只是郡主从来不用来写字而已。”

    当时候,荣落苦追李泾渭,为了讨李泾渭的欢心,别出心裁的特意用玉做笔杆,笔杆上缀上珍珠,精致又奢华,送给李泾渭做生辰贺礼,只是李泾渭收到之后,当众打开要荣落做一首诗,荣落自然不会,结果那件事就成了京城的笑柄,李如雪今日说起此事就是为了羞辱荣落。

    李如雪一说完,和荣盈一起抿嘴浅笑,李泾渭却只是皱了皱眉头,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荣落,荣落不知所以,问寸西:“王府里有玉做的笔吗?我怎么不知道,回去你给我找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堂姐,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了,你那玉做的笔不是送给泾渭表哥了吗,泾渭表哥一直把它塞在角落里,上次我看到了,笔上面都是灰,所以我就赏给府里的识字的一个丫鬟了,不然堂姐用心做的笔没派上用场也是浪费呀。”荣盈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打击、羞辱荣落的机会,因此说的生动无比。

    荣落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又是和李泾渭有关,当下眼眸一转,淡然的说道:“哦,原来是那支笔啊,我早就忘了,那是我最不值钱的东西了,赏给下人就赏给下人呗,公主不用特意告诉我的。”

    李如雪一听荣落这话就怒了,什么叫最不值钱的东西,那不是把他们比喻成叫花子吗?“你胡说,那笔杆明明是当世难得的青玉,珍珠虽然不大,但是圆润光滑,也是珍品。”

    “勤王府随便拿一件都比那个珍贵,那个是我最看不上的,你要是那么喜欢,你找你哥要就好了啊,要不我也送你一枝?”荣落气死人不偿命,刚才还在和寸西抱怨勤王府太穷了,所以要拿一尊玉雕回去做压箱宝,这才多久,亲王府立刻就变得富可敌国了。

    “你哼,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才看不上你的东西呢。”李如雪恨恨的说道,拉着荣盈,“今日太子府的宴会肯定会有诗书比试,哥哥一定又会拔得头筹,这次定然叫哥哥把赢得的彩头送给公主,可别又被某个不要脸的郡主抢走了。”

    寸西被李如雪这恶毒的话气的怒目圆睁,却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荣落是忍不住想要抚额长叹,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是有多奇葩啊,这么没品的事情都做得出。

    想是这么想,荣落可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被骂了去,她是来参加宴会的,不是来挨骂的,要是不还回去,岂不是太吃亏了。

    可是这个要怎么还回去呢?荣落深深的觉得这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因为她还没有想到反唇相讥的言语。

    “表妹,你也有表哥的,要是你这么喜欢头彩,表哥也给你赢一个回来。”荣落正烦恼着,一句温润中带着狂妄的言语就给她解了围,荣落回头一看,可不正是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纨绔公子裴均仪。

    裴均仪脸带微笑,一身华丽的装束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搞得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一把折扇偶尔摇一摇,配上那英俊的脸庞,倒也仪表堂堂,很是好看。

    “切,有哥哥在,其他人还想拔得头彩,做梦去吧。”李如雪充分相信李泾渭的才华,高傲的看着裴均仪和荣落,表情很是不屑。

    “表哥,都说我很纨绔,你说这个时候我被轻视了,我是不是应该赏她一个耳光,才对得起我嚣张纨绔的名声。”荣落皱着眉,很真诚的问着裴均仪,似乎这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裴均仪轻笑着,说起话来却也不是省油的灯,“那是当然的,只是落儿,那种人犯不上生气,打她,岂不是脏了你的手。”

    荣落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表哥说的是,我被狗咬了,总不能再咬回去,我们还是去给太子贺寿吧。”

    李如雪被裴均仪和荣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气得脸色都清了,什么叫打她脏了手,什么叫被狗咬了,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原本不善言语的清平郡主也学会讽刺羞辱人了。

    荣盈在一旁也没有好脸色,她也是裴均仪的表妹好不好,为什么他们的眼里都只看得到荣落,父皇是,连裴均仪也是,而她呢,总是被忽略,她才是堂堂正正的公主。

    荣落和裴均仪才懒得注意这些人的脸色,一起往太子府而去。

    李泾渭看着荣落离去的背影,满心满眼里都是不能言语的苦涩。曾经,她从来不会说这么刻薄挖苦的话;曾经,她从来不会这么无视他;曾经,她被妹妹羞辱了也只会忍着,从来不会这么云淡风轻的反唇相讥。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她不再追在他的后面了,她忘记曾经送给他的礼物了,甚至于都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他。是什么时候,她真的走了,以前觉得她嚣张纨绔,为什么现在她这么云淡风轻、一举一动都端庄大气,以前只觉得讨厌无比的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要再度看到却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荣落和裴均仪一同进入的时候,立刻引来许多人的眼光,一是两人的外表均极为出色,二是两人均是京城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的纨绔人物。

    太子妃见到这两人却连忙迎上来,毕竟荣落也是中荣皇最宠爱的郡主,表面上的一些礼节还是要有的。

    “落儿来了,快请里面坐。”太子妃长相清丽,见到荣落露出一个并不十分热络的微笑。

    荣落微微点头,送完礼,想着去里面坐一会就好离开,她实在不想参加这种鱼龙混杂的生辰宴会。

    “寸西,不是说我从前和太子的关系挺好的吗?怎么太子妃见到我一点都不像挺好的样子。”荣落皱了皱眉,小声的问着寸西,她是怕之前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到时候又弄出尴尬来就不好了。

    寸西低垂着头,小声道:“以前李公子和太子殿下同在一处学艺,郡主为了接近李公子,所以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也还算不错,不过后来也就疏远了。”

    荣落哦了一声,原来又是为了那个李泾渭,原来刚才荣盈这么说是嘲讽她来着,不过反正她倒不在意,现在对她来说,李泾渭和太子都算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得严重点,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的人,所以疏远了也好。

    两人正交谈着,就要到了席间,荣落透过高大的花木可以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的模样,不过都是娇音软语。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另一条路上而来,却是卫萱,卫萱今日穿得极为艳丽,居然是大红色的袍子,看起来像是成婚似的,不过配上他那妖艳出色的容貌,倒也确实颇像一个成婚的新娘,对,是新娘,荣落在心里暗哂。

    一旁的裴均仪看着卫萱那招摇的模样,闪过一抹不屑,眼瞧着他朝荣落走进,裴均仪当机立断,挡在了他们的中间。

    卫萱愣了愣,随意的挑了挑精致的长眉,那诱惑的模样,把来往穿梭的婢女都看得丢了魂。卫萱见裴均仪挡住,连忙移到到另一边,寸西很有眼色立刻填了空。

    “你们这是把我当成狼一样在防啊。”卫萱自嘲的看了眼荣落,笑得极为惑人。

    寸西哼了一声,回击道:“你不安好心,我们当然要防着你。”

    卫萱眨了眨眼,看着寸西,拖着嗓子问:“是吗?”

    他那勾人的模样把寸西看得脸都红了,但还是很坚定的挡在了荣落和卫萱之间。

    “这小丫鬟不错。”卫萱看着不为所动的寸西,随口赞叹道。

    荣落看着这来往穿梭的婢女,实在不想和他在这里纠缠,不然明天,指不定又能传出她的什么传闻来。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荣落语气冷漠,直接了断的问道。

    “这不是想你了嘛,我都好几天没看到落儿了,可想念你了。”卫萱说着深情的话语,一双凤眼含情,直勾勾的看着荣落,当真是一副令人感动的场景。

    可是一旁的寸西和裴均仪却是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尤其是裴均仪,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卫萱,这么感觉这家伙自从在山寨里遇到了落儿之后就越发的不要脸了呢,连这种话也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还说得那么情深意重。

    “卫萱,你这一招对我没用的,直接说吧,有什么事情。”荣落依然一脸平静,语气冷漠得近乎无情。

    卫萱眼眸微闪,他那天查过,落儿在和她见面之后只见过了中荣皇和君无稀,到底是谁对她说了些什么,让她对他的态度突然这么大的转变。

    “想不想知道我姑姑的事,想知道的话句和我来吧。”卫萱收起魅惑的笑容,难得的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想他们跟着。”

    丢下话头,卫萱转身离去,他知道荣落一定会来。

    荣落沉吟片刻,想着她有功夫,只要不喝什么东西,应该没有危险,而且,她实在很想知道她娘的一些事情,她以前问过卫萱,卫萱不是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口风都不露。

    虽然今天卫萱这么说明摆着是引她去什么地方,但是她却不得不去,荣落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有关于娘亲的消息,不管什么危险,她也要去闯一闯。

    荣落看了眼裴均仪,又安慰寸西道:“你要担心,我不会有危险的。”说罢,追随卫萱的脚步而去。

    卫萱一抹艳红在园子里极为显眼,又加上他那出色的容貌,更是如同名人出行,总来引来一大群的目光。

    荣落今日着一抹浅紫色的外衣,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卫萱的后面,一边随意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两人刚离开不久,荣盈和李如雪一行人也来到了院门口,李如雪远远看着那粮抹身影,眼神闪过一抹狠厉。

    李泾渭却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眼眸深处隐藏了一抹幽暗。

    而荣盈却是嘴唇勾起,露出一抹浅笑,“堂姐,即便是所有的人都维护着你,宠爱着你,今日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小心的去跟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即刻回来回报?”荣盈小声的吩咐了身边的宫女一眼,与李如雪和李泾渭一同进了园子。

    一路行走过去,行人渐渐稀少,两旁的花木越发的高大起来,一条青石小路前面出现了一条岔道,卫萱拐往左边而去。

    荣落连忙跟上,却发现这条路很是幽暗僻静,这时候,她倒想起了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诗来,“曲径通幽处。”

    继续往前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方小小的池塘,池塘里养了不少金贵稀有的金鱼,两旁耸立着假山,一条曲曲折折大理石铺成的小路直把池塘一分为二,而假山修建得颇为高大,把小路隐藏着,人都可以藏在里面看不出来。

    已经是八月末了,假山上放置了几盆开得极为鲜艳的名贵菊花,在假山下,小路旁也摆放了几盆,花朵碗大一朵的,花瓣细长卷曲,重重叠叠,有金黄的,有纯白的,极为好看。

    荣落顺着小路走进,却发现卫萱已经懒懒的靠在假山上等她了,卫萱一身艳红,映衬在金黄和纯白的菊花里,看起来更加显眼,尤其是那出挑的容貌,令天地霞光都黯然失色。

    这一条曲折的大理石小路很窄,一人走过恰好,两人走过就太拥挤,卫萱斜斜的倚在假山旁,身前还留有一方空地,可是若荣落站上去,两人必定肌肤相触,荣落皱了皱眉,只是站在了卫萱的身旁,直接道:“卫萱,我想知道你姑姑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卫萱长眉微挑,道:“站到前面来。”

    荣落并不想站上去,虽然她一个现代的知识分子,和一个这么漂亮可人的美男子站在一起,不管怎么说也是她占了便宜,可是这些古人心思迂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指不定又说出什么闲话来。

    可是卫萱一副你不站,我就不说的表情,荣落咬了咬牙,心想,这要占便宜也是我占他的便宜,于是,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站了上去。

    这么一来,两人隔得极近,荣落一抬眼都能看到卫萱那长长的睫毛,以及那如玉的下巴。

    卫萱极自然的伸出双手勾住了荣落柔软的腰肢,荣落眉头轻蹙,很自然双手抵挡,可是却不想卫萱的手法极为刁钻,竟直直搂上她的腰。

    荣落爆发出内力,可是却不想从卫萱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更为强大的气势,直直把她的气势给压了下去,荣落顿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搂着。

    “你会功夫?”荣落眼眸更加幽暗,这个卫萱果然隐藏极深,在山寨里那么危险的情况下都能隐忍不发,到现在才表现出来。

    “在落入山寨之前,我练功走火入魔,直到近来才恢复,我没有说我不会功夫啊。”卫萱似乎知道荣落的想法,解释道。

    “落儿,告诉我,为什么自从那天在皇宫里见过你之后,你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大。”卫萱的眼神不再是以往勾人的眼波,而是真诚的看着荣落,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

    菊花香浓烈,卫萱的声音柔软勾人,荣落只感觉到头脑有点晕乎了,看着卫萱那真诚的双眸,思绪被蛊惑,荣落真诚的说道:“卫萱,你隐藏得太深了,你太危险了,我从来不知道你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我对你的情意从来没有假过,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的心也感受不出来吗?”卫萱半眯着眼,眼神里透露出一抹危险,“真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荣落甩了甩头,冷笑道:“无情的女人,是的,我就是一个无情的人,可是卫萱,你不应该以你对我的爱为幌子,伤害我身边的人。”

    卫萱何其聪明,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顿时一股酸意冒出,狠厉道:“还是君无稀,你的心里终究只放得下他么?”

    “卫萱,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今天引我来这里,你要问的我也已经回答了,现在是不是该我问问题了。”荣落冷漠的说道。

    “落儿,不要怪我。”卫萱突然说了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令荣落升起一股危险感。

    就在卫萱想要有所动作时,一道急切中带着关心的声音传来,“落儿,你怎么站在菊花层中了,你对菊花过敏,快离开。”

    荣落看着那飞奔而来的裴均仪,反射性的想,“咦,我对菊花过敏吗?我明明对菊花不过敏啊。”

    “卫萱,你这么苦心孤诣的设计她,落儿知道了,只会离你越来越远,你永远也得不到她。”裴均仪看着卫萱搂着荣落,急切的喊道。

    卫萱嘴唇勾起一抹微笑,心里头想着,只要这次落儿能嫁他,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得到她的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用名分为束缚也好。

    “落儿,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卫萱低沉的声音在荣落的耳边想起,荣落只感觉头昏脑胀,昏昏欲睡,卫萱低头,红润的唇印上了她饱满的唇,浅尝辄止,在裴均仪就要冲出来之计,卫萱干净利落的就是一掌,把昏昏欲睡的荣落打晕,然后抱着她的腰,出了那一处假山隐蔽之地。

    池塘的旁边是一派的房屋,卫萱利落的用轻功越过池塘,来到了抄手游廊上,游廊的尽头有一间厢房,万事俱备,只欠时间了,只要过了这一次,落儿就将是她的妻子,她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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