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娘家宝 婆家草 > 正文 29.皮肉之苦
    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低调地驶入永和庄园,许墨小声说了句:“绕着湖边开,直接到我们包厢门口去。”

    司机小刘答应一声,一个左转弯,绕过一片茂盛的橘子树林,往湖边开。

    晴晴一直侧头望着窗外的橘子树,小声说:“现在都是冬季了,居然还有树上的橘子啊,你们看,这些橘子养得又大又红,一定很好吃。”

    “你要是喜欢,吃完饭我们一起来摘橘子。”

    “算了,我今天太累了,走了好多路,还背着这么重的行李,吃完饭我就想睡觉。”晴晴恹恹地回答。

    “笨啊,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

    “谁说我笨了?我是想打电话给你来着,可是手机没电了。”晴晴愤愤地嘟囔。

    “那就更不对了,出门在外,保持通讯畅通是最基本的常识。”许墨老实不客气地把晴晴又教育了一顿。

    包厢是早就安排好的,走进去就有热茶热毛巾奉上,连鸡汤都是拿捏好时间,提前几分钟就在汤碗里逐一盛好,正散发着浓郁鲜美的香味。

    晴晴似乎真的是饿了,坐到桌子边抓起一碗就咕嘟咕嘟喝掉大半,咂咂嘴,回味地说:“好鲜啊,似乎加了不少药材,不过吃不出一点药味,又香又鲜美。”

    许墨在她旁边坐下来,递过来一块热毛巾,“那就多喝一些,特意按你的口味做的。”

    他转头吩咐一边的服务员,“直接上热菜,要快。再摘些橘子来,告诉你们经理,那片橘子都留着,一个也不许动。”

    晴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声惊呼:“许墨哥哥,这里的老板难道是你吗?”

    “是啊,去年开发旁边那个别墅区的时候,一起买下来的。待会给你个黑金卡,你以后想过来玩就自己过来,我的几个包厢都可以让你用,不过,不要自己往陌生的包厢走,我这里虽然不对外营业,可是发出去的贵宾卡也有几十张了。”

    晴晴关心的另有其事:“那你能不能在湖里种些荷花呀,我们夏天来摘莲子吃。”

    “好,种些荷花。记下来。”许墨当二传手,对一边的服务员说。

    “好的,丁总,我稍后就向我们经理汇报。”

    “再种些樱桃,还有枇杷,要白沙枇杷。还有桃子,要那种水蜜桃,在树上养熟了,摘下来都可以用吸管来喝里面的果汁了。”

    晴晴兴致勃勃地筹划着,许墨几人一脸纵容地望着她笑,服务员在一边飞快地记录。

    “还想吃什么?再想想,马上也开春了,可以一起种上。”许墨在一侧温声问道。

    “还有草莓,要奶油草莓,再种些杏子和杨梅。”晴晴喜形于色,似乎已经看到满院子鲜果飘香的场面,她随手抓起一边的空杯子,一边在桌子上敲打,一边手舞足蹈地说:“最好再种上石榴和葡萄”

    许墨微微皱起眉头,打断了她的话:“晴晴你不要敲玻璃杯,待会杯子碎了就扎到”

    一句话没说完,“咔嚓”,晴晴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

    满室寂静,晴晴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右手,一时都不敢有什么动作,许墨上前,一把握住她手腕,沉声道:“快松手。”

    晴晴这才反应过来,手掌一松,乒乓几声,碎成几块的玻璃落到桌面上,许墨右手依然握着她的手腕,左手轻轻捏住她的手指,把手掌摊开来,上面赫然是两条又深又长的伤口。

    许墨倒吸一口凉气,“快去开车,去医院。”他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扶了扶晴晴的肩膀:“晴晴来,我们去医院。”

    说话的功夫,一粒粒鲜红的血珠子已经从伤口渗出来,逐渐汇成一线,缓缓在手心流淌,晴晴要哭不哭地咧咧嘴:“呜,许墨哥哥,你说你是不是乌鸦嘴啊。”

    “我”丁许墨心疼地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是,都怪我,晴晴你别哭,我们去找医生给你治啊,这么多血,不知道要不要缝针。”

    晴晴原本还只是憋着泪水打转,一听到“缝针”两个字,立刻大哭起来:“哇”

    丁许墨一个头两个大地哄着,虚虚托着她手腕,想摸受伤处又不敢,满脸都是担忧。

    方欣然实在是受不了他们这个墨迹,上去一把拉起晴晴就往外面走:“别哭了,快去医院,哭也没用,晴晴你有没有常识啊,连我们家聪聪都知道,玻璃器皿不能拿来玩的,你说你这么大人了,你”

    “欣然,晴晴都受伤了,你别骂她了。怪我,当时应该直接把杯子拿开。”跟在后面的丁许墨埋怨地打断了她。

    方欣然:“”得,别人半句都说不得。

    丁许墨在路上就是一通电话,硬是把刚下班不久的市一医院外科副主任李丹铭又叫回来。

    李主任看着晴晴手上的两条伤口,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丁许墨你以为我很闲是不是,这样的小伤,就是我们科的实习生都能处理啊。”

    心里吐槽,手上却半点不含糊,略作检查就拿起药棉做清创。

    “啊,疼”药棉一接触伤口,晴晴就像知了一般尖叫起来。

    许墨就坐在晴晴身旁,此刻伸手揽住她肩膀,谴责地看着李丹铭,问道:“你要干什么。”

    “消毒,清创,肯定会很疼,” 李丹铭没好气地回答,“要防止玻璃渣留在伤口里,你快抓住她的手,别让她乱动。”

    晴晴痛得捶胸顿足,使劲想把手缩回来,哪里比得上丁许墨的力气,两手像钳子一般固定住她的手腕,分毫不肯放松。

    整个过程也就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晴晴却哭得声嘶气喘,丁许墨满耳朵都是她的哭声,硬着心肠抓住她的手腕,自己却急得脸色发白,青筋微绽,一直到李丹铭扔下药棉,开始涂药包扎的时候,他还紧紧握着晴晴的手腕不敢放松。

    “可以了,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松手吧。”

    丁许墨如梦方醒,小心翼翼地松开手,额头上已经隐隐冒汗。

    李丹铭包扎的手法很娴熟,一切就绪之后就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好了,最近不要沾水,不要用力,定时换药,注意忌口,现在,先去做破伤风皮试。”

    “什么?那是玻璃,又没有生锈,打什么破伤风?”晴晴原来还在小声抽泣的人,一听“皮试”两个字,立刻奋起反抗。

    “晴晴,你怎么样?”

    随着一声呼唤,张克勤从门口急匆匆跑进来。

    晴晴眼泪汪汪地把右手举起来,“你看,这样啦。”

    其实她手上已经严严实实地缠上了纱布,根本看不出来具体的情况,张克勤转向方欣然:“方师姐,你一打电话,我就赶过来了,晴晴的伤,严不严重啊?”

    “玻璃杯就在她手上裂开了,这么长的两个伤口,流了好多血,你来得晚了,刚刚消毒的时候,她哭得那个惨啊。医生说了,不可以沾水,不可以用力,等会还得做皮试打破伤风针哪,这小可怜,你回去以后好好照顾她,千万别让她干活啊。”

    方欣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目地十分明确,重点全在最后一句里。

    张克勤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我一定照顾好,那现在我先陪她做皮试去。”

    说着话,他伸手欲牵晴晴,晴晴整个人往旁边一闪,顽固地抵抗:“我不去,这是玻璃割的,那玻璃又没有生锈。”

    张克勤听着,觉得也有道理,询问地望着方欣然,方欣然看许墨的眼色,许墨盯着李丹铭:“怎么样?不打针行不行?”

    “也可以。”李丹铭抬头,认真地看着许墨,“没错,大概率上,玻璃杯夹带破伤风病毒的可能性很小,不过,她这个伤口还是比较深的,已经符合厌氧病毒繁殖的条件了。”他语气轻缓,说话的内容却骇人听闻:“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破伤风一旦发作,几乎无药可救。”

    简而言之,风险很低,但后果很严重。你们自己看着办。

    许墨眉头深深皱起,陷入左右为难的纠结,随着他的沉默,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晴晴泪眼婆娑盯着他,满心希望他改变主意。可惜——

    “还是打吧,不过。晴晴怕疼,让你们护士长来注射。”

    “我抗议,这完全没有必要啊。”晴晴奔溃哀嚎。

    张克勤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医生么,总喜欢把事情往严重的说。他在心里暗暗琢磨,只要晴晴态度足够坚决,自己一定站在她这一边,拒绝丁许墨的这种横加干涉。

    晴晴此时正苦着脸,怒视丁许墨,都被他波澜不惊的表情挡回来,两人僵持片刻,晴晴先从对视中败下阵来,她低下头,抽抽搭搭地小声抱怨:“划破手的是我,挨针的也是我,总是这样,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一点都不讲理。”

    五十份钟以后,“好啦,许墨,我保证不会有问题,你们回吧,我也该下班了。”

    李丹铭开始不耐烦地赶人,他也很憋屈啊,下了班还被叫过来,只为了处理一个简单的划伤,伤口都包扎好了,丁许墨还不肯放过他,硬生生拉住他,一直陪到皮试和注射完成,说是担心有不良反应。

    简直有病,他在心里骂人,有钱了不起啊,如此大肆地浪费医疗资源,都是被特么惯出来的。

    “好,谢了啊。”许墨伸手拍了拍他胳膊。

    晴晴自觉受了委屈,理也不理许墨,气呼呼梗着脖子往外走,张克勤帮她拿起包,打个招呼也走了。

    郑迪对着许墨笑笑:“你这次可把小师妹得罪透了,我把你那辆大g开走了啊,送她回家。”

    丁许墨无奈地摆摆手,“去吧,路上和她讲讲道理,到了你就直接开回家去,我和欣然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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