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大梦谁先觉之一世长安 > 第 6 章
    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直接送我去做婢女,不胜感激。”恨恨的说出一句话,蒙了头不再看长安一眼。

    连着几日都是雨天,院子里几位姑娘都着了凉,柔烟更是病的厉害。眼见着柔烟一直没有转好,月娘虽然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还有些尴尬,也还是带着翠柳过来探望。

    见月娘过来,柔烟勉强坐了起来。

    “只是风寒,怎么病的这么厉害,大夫怎么说?”看柔烟眼里无神,面色更是惨白,想起偷看那日的情景,月娘觉得自己非常心痛,不,是恨,恨袁禾人面兽心,恨自己有眼无珠。

    “只是最近经常恍惚,有些事情,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过几日慢慢忘了也就好了。”说完眼泪流了出来。

    月娘听完,猜想那一日的事,恐怕柔烟多少还是有些意识的,只是根本无从查证,所以忧思成疾。一时只能宽慰柔烟不要瞎想,再想起袁禾,心里更是恨不得马上问出真相。该死的长安,还要安排多久。

    探望完柔烟回来,月娘一直觉得心痛,仿佛柔烟经历的那些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梦里也都是袁禾的花言巧语,和把自己转送他人的无情无义,又一次愤愤的醒了过来。

    床前坐了个人,刚要叫出声音,发现竟是长安,月娘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就知道他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一次出现不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醒我?”月娘因为被吓到有些不满。

    “天天都来,要是天天都叫,你还怎么睡?”似真似假,那嘴角和眼角的笑意,分明,就是调戏。

    月娘已经懒得和他争执这些,知道一定是为了袁禾的事情,也就不再说其他,“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我需要怎么做。”

    “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跟着心走,放心问就是。”看到长安能比较严肃的回答问题,月娘很是安慰。

    袁禾曾经做了那么多,还许她过结果,可她始终心有余悸。面前这个男人,从一开始连个正经话都没说几句,不过,她愿意信他,或者说,是发自心底的依赖。

    第17章 感激不尽

    老鸨早就知道,袁禾每次来添香院,去完月娘那里之后,一定会去找李相公子。想来必定是为躲过自己老爷子的耳目,至于每次和李公子见面说什么,自己是开门做生意,多余的事情实在没必要管。

    不过上次让听巧撞到两人大清早的一起从柔烟屋子里出来,还是窝了好一通火。他添香院的便宜也是这么好占的?虽说之后封了一笔银子过来,不过这柔烟病了这么久,不想也知道为什么。所以袁老爷的人过来探听消息的时候,老鸨也是若隐若现的说了或者没说什么。

    两家定在添香院碰面,虽说是袁禾的主意,但与李相公子也是一拍即合,于两家来说可以掩人耳目,于他们来说,自是乐得自在,左右不耽误了正事儿就好。

    护国公碍着李相的面子没打算深究,反正婚事定下了,只要李相这边不觉得不妥,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个月的八月十五,协助李相私运的官盐,就能以各种节日名目运入京城,这是和李相搭上关系后的第一次深度合作,所以做得分外谨慎。

    听说月娘的事情,护国公先是担心李相退婚。但又一想,袁禾每次去添香院,都是和相府公子一起,要说这事儿,相府定是知道的,所以又放下了心。不过也不能让袁禾再这么下去,好歹要等这门亲事坐实了。

    这几天除了当值,袁禾每天都被护国公叫到书房训斥。雨天本就心烦,听到护国公提到月娘,更是恨恨的。

    他想收了草儿,自己老子倒是先占上了,还不明不白的把人给弄没了。他就派人护送个小姐回家,自己老子就七七八八各种大道理。他还偏就要了这个小姐,看你又能怎样。

    不过这事情既然父亲已经知晓,恐怕之后定有变数,即便还在置气,该收的果子还是要收了。虽然月娘还没有到投怀送抱的程度,但至少也能是半推半就,大不了向迎阳讨些给柔烟用的香酒,总之不能再亏了自己。

    再过两天就是八月十五,添香院里已经张灯结彩,夜晚的风也开始有些微凉。

    “姑娘,袁公子来了。”正是晚饭时间,翠柳准备好茶水,便下去安排人准备酒菜。

    月娘一下子有些激动,盼了这么些天,总算来了,这一切,倒要看你怎么个说法。

    月娘的激动看在袁禾眼里,自是另一番解读。少不了的嘘寒问暖一阵,见月娘没有太大兴致,正想着下面的话怎样开口,酒菜就陆续端了上来。今天这酒菜,他可是特意做了安排的,夜长梦多,还是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翠柳早就得了吩咐,布置好酒菜退出去关好门。月娘端起酒杯,就要敬酒,袁禾见状十分高兴,也将酒端了起来。

    “袁公子对月娘这段时间的照拂,月娘感激不尽,先干一杯为敬。”说完,仰头先喝了下去。见月娘喝完,袁禾像了了什么心愿一样。这头杯酒可是特意为月娘准备的,既已喝下,那今天已经再无他事,于是安心的把自己这杯喝了。

    月娘又给彼此倒了一杯,“袁公子对秦家在狱中的照拂,月娘再次感激。”说完又一口喝了下去。袁禾看了一眼月娘,一晃几个月了,这丫头竟然还揪着这事。“月娘,别喝多了。”伸手将月娘的手攥在手里,夺下了酒杯。

    想到当日在东厢看到的袁禾的举动,月娘一阵恶心,忙甩开手,“袁公子,私盐案可还有像我秦家这样的商家获罪?”

    袁禾神色微变,看来还真是小看这丫头了,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不然到嘴的鸭子可能就飞了。“私盐案牵涉甚广,秦家这样的商家,自然也有几家。月娘,过往的伤心事,不要总放在心上。”

    “其他几家,可也像我秦家这样获此重罚?”月娘问的淡淡的,仿佛陷入沉思。

    “月娘可是听人说了什么?”袁禾稳住月娘,估算着时间。

    “秦家有错,罪不至此。袁公子,我想知道你都帮秦家做了什么?”月娘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袁禾,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凉气,混着吹进来的夜风,让袁禾一震。这丫头知道什么了?

    “月娘,可是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见袁禾还在摆着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月娘反倒笑了,斜眼看着他,眉眼间倒是多了几分妖气,“费了这些心思,今晚可得手了?”语气中满是戏谑。

    这话本是,本是,想必去柔烟那里,是让这丫头跟上了,自己竟然没发现。本来在自己老爹那里也没得了好脸,今天这事情也没打算再拖太久,索xìng也不用继续装了。

    第18章 带我走吧

    “我去柔烟那里,你不高兴了?”袁禾轻笑着给月娘的酒杯斟满酒,同样戏虐的反问到。

    现在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月娘恨自己怎么没早看出这人的真面目。“秦家如今家破人亡,你就没有半丝愧疚?”声音已经满是恨意。

    袁禾看了眼桌上的酒菜,又看着月娘,“锦衣玉食,月娘如今过的日子,可是比之前不知要好多少。”

    心里恨得发狂,这恨,这样熟悉,仿佛已经恨了袁禾一辈子。“是我连累了秦家。”月娘大笑着,眼泪却成线的流了下来,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下去,起身向外走。下面的话,问与不问,已经没有必要了。报仇,于她而言也是太不自量力,只想此生再不相见。

    袁禾动作自然比月娘快得多,先走到门前把月娘拦了下来,想这飞仙散应该早到时间了。月娘看出袁禾意图,忍不住后退几步,本就不胜酒力,刚刚这样起身行走加上窗外风一吹,月娘有些头晕。

    袁禾以为是yào酒起了作用,满心欢喜的上前。月娘眼见人就扑上来了,心想这该死的长安,不是说护我安好,怎么还不快死出来。正有些发急,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袁禾自己向一侧歪了下去。

    月娘腿一软,正倒在后面人怀里。不用看,只这熟悉的阳光的味道,她就知道是长安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袁禾,月娘恨恨的对长安说,“带我走。”

    长安没有带月娘离开添香院,而是抱她飞身来到这西厢的屋顶,虽然还没到十五,可这月色也是可以欣赏的了。身边放着一小坛酒,长安偶尔对月喝上一口,像极了当日在自家窗外看到的样子,或者说,好像看过好多好多次了。月娘依偎在长安怀里,酒劲还没有完全散去,想起之前的约定,“关于你的什么我都没想起来,让你失望了。”

    “那给你讲个故事,可想听?”长安低头看着怀里的月娘,似有不忍。

    月娘点头,扭脸看向远处。

    “富家子看中了一百姓家女子,但这女子不甘做妾,富家子便借职务之便,治了这家的罪,女子也因此被送入青楼,几经磨难成了花魁。富家子终是赎了这花魁,但很快又喜新厌旧,把这花魁辗转好友之间,辗转间女子得知了当年获罪的真相。”

    长安一字一字,月娘脑中闪过无数梦中的画面,所有情节历历在目,那恨,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心底,腮边已经挂满了泪水。“长安,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为什么我这么恨呢。”

    “月儿,我说那是两世前的你,你可还会信我?”

    “你是让我想起两世前的你?”月娘一对睫毛挂着泪水,眼睛瞪得大大的,正扑闪扑闪的望着自己。眼底的炽热,怕是月娘自己也没有察觉。长安盯着月娘的眼睛摇头。

    长安的故事让月娘把之前那些零散的梦完完全全的穿了起来,她明白为什么在大牢里,在添香院,她有那么多的似曾相识。她记起那一世的袁禾,那个她曾满心满意以身相许的人。那一世自己连个妾的名分也没有,最后被当做物件在他的那些朋友间轮番转送。记起这些人把她家的变故和她的遭遇,当做袁禾的风流韵事相互笑谈。记起了所有的遭遇,留给她的,是刻骨的恨,她恨袁禾,这恨,蚀骨噬心。

    “那一世,你在哪里?”如果长安都知道,那么他是否也在。

    “可想起一年大雪,你得知真相后报仇不成,被富家子绑了扔到河边等着自生自灭,路经此地的走商救了你,还带你回了江南。”

    “你是,安叔?”那个像自己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安叔,陪自己隐姓埋名,直至终老的人。

    “我只想你想起我,不是哪一世。”长安叹了口气不置可否,眼神悠长,仿佛陷入了久远的沉思。

    “难不成你是神仙?”月娘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就算是吧。”长安说的也不特别肯定。

    酒已经全醒了,对袁禾的恨在心里如同扎在心窝上的利刃,拔与不拔,都已是无可救yào。

    “你究竟是谁?接下来要怎样?”

    “这一世,我也已经不能完全知晓。”长安口气中第一次有了无可奈何。

    月娘沉思片刻,感慨的说,“放过他吧,他死了,我就无人可恨了。”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记起我,这一世,冥冥中总还有些相似,我想带你去看看,也许你就能记起我了,你可愿意?”

    “带我走吧,无论哪里。”

    第二卷 求不得

    第19章 轻车熟路

    夏平凝年近三十,是当朝第一猛将,当年随夏老将军征战时,威名已是遍布朝野,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更是战功赫赫。妻子早逝留下两男一女,因为夏将军一直无意再娶,所以现在的将军府里连个妾室都还没有。

    年初宫宴上见到将军本人后,静蓉公主便央求父皇赐婚。可堂堂长公主,哪有给人续弦做继母的道理,老皇帝自然不会答应。为断了长公主的念头,老皇帝安排夏将军过完八月十五就出军岭南,平定当地的苗羌匪患。

    公主将月娘赎出添香院,在三皇兄的威逼利诱下,答应带月娘进皇宫,只等过完中秋,随三皇兄和夏将军一同前往岭南。

    袁禾醒后已是第二天,发现月娘已被公主赎了出去。推想是因为当日品过月娘的茶的原因,只怕月娘借公主的势收拾自己,不敢有半点造次,只老老实实做着手头的事情,迎接第二天的中秋佳节。

    月娘随公主入宫,一世伊始。

    长安说过,如果想不起来他,就送自己去做婢女,只不过没想到是给公主做婢女。于是在八月十五的前一天,月娘跟随公主进了皇宫。

    宫殿层叠,长廊回转,月娘走起来却是轻车熟路,仿佛已经走过了千次万次。这感觉,要比对添香院的熟悉强烈得多,虽然长安没再多说,但是月娘知道,曾经的什么时候,这里,自己来过。

    “从我记事起,三哥就对所有女人都好奇,不过像对你这么好的,倒是第一个。”静蓉公主比月娘大两岁,但自小养尊处优,所以还是无忧无虑的孩子xìng子。

    “公主说的是三皇子?长安?”月娘不太肯定公主口中的三哥,是否就是长安。

    看到月娘还不知道慕容安的身份,静蓉像告密者一样有一丝小激动的点了点头,“当今三皇子,慕容安。”

    原来是安王爷,怪不得添香院老鸨要替他隐瞒身份,有机会还是要问问他,还有什么没告诉自己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公主住处。如果说之前对来路的熟悉,让自己怀疑曾来过皇宫的话,那么现在这殿里殿外,一桌一椅,不,应该说眼前身边的一切,月娘已经认定上辈子肯定是做过这里的奴婢了。长安,你赢了。

    公主认定过了十五就要去岭南,回来后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打点出发的装备,公主也是欢天喜地的将衣服首饰选了又选,因为月娘是一定要带着的,所以也让月娘在一旁跟着。

    所有的衣服首饰一件件的在眼前展示,月娘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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