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梅里莎的伊甸园[民国] > 118.火烧金陵女大
    金陵女大的校场上,女人们在树下瑟瑟发抖,男人们在空地上瑟瑟发抖,空气中散发着屎尿的臭味和一种奇异的腥味。

    校场中间,地面黑魆魆的流着一地腥臭的血液,血液里散落着十几具尸首,像孩子们洒落的草棍一样横七竖八的搭在一起。

    还有两队佝偻身子的男人,分作两列面对面站在一起,抖得尤其厉害,像是风中的秋叶,还有那些嘶哑的声音,伴着抽搐的压抑哭声,好像是几百年没发过声似得。

    “野鸡翎”

    “跑马城”

    “马城高”

    “你的兵马着俺挑”

    男人们哭着,结结巴巴的念出了游戏的童谣,每一个字脱口而出,都仿佛更尽快一步踏入地狱。

    “第几个?”谷寿夫在后面愉快的问。

    “”

    “第几个?”谷寿夫又问。

    “第第一个”

    “攻城吧,第一位先生!”谷寿夫说。

    一阵声嘶力竭的嘶吼之后,冲过来的男人,没能冲开对手手拉手的连接。

    “真遗憾。”谷寿夫说,再次扒出了他的军刀。

    “no!no!等一下!等一下!”魏特琳高声喊着,冲开拦截她的瀛岛士兵跑了过来,“谷寿夫先生!您不能这么做!您是文明社会的公民,您身为一个文明国家的代表不能做这样的事!”

    “怎样的事?魏特琳身为一个女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要尊重男人吗?”谷寿夫无趣的看了看魏特琳,“你这样在外面乱跑的女人,在我们国家早就被社会唾弃了。”

    “先生,请不要这样,他们都是一群无辜的普通民众,他们没有参军,没有抵抗,甚至没有对您表现出任何不满,请不要将战争的结果在他们身上清算,你们已经胜利了,不是吗?他们现在是您的人民了。”魏特琳小心翼翼的说。

    “说得太对了!”谷寿夫说,“他们现在是我的人民了,所以,死活就看我的心情,这是我们国家自古以来的风俗!请尊重!”

    “不!”魏特琳张开手臂,挡在了谷寿夫面前。

    “别让我对你的国家产生厌恶的情绪,魏特琳。”谷寿夫说。

    “please ”魏特琳哀求着说。

    在魏特琳哀求谷寿夫的时候,梅里莎在紧张的关注远处的房子。

    梅里莎对谷寿夫是有一点印象的,在医院里,他对侮辱护士的士兵和颜悦色,就仿佛他与众生不是一个物种一般,普通人即使是对受到残害的猫狗都有一定的怜悯之心,但谷寿夫对与他同类的人都完全没有认可的概念。

    这是一个在精神上无法用人来定义的生物。

    梅里莎对谷寿夫有这样的印象,也就对现在的情况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她用最坏的情况来为此时做准备:

    谷寿夫如果一言不和就开杀戒,就只能靠魏特琳和自己来拖延时间了,魏特琳用她的国籍来拖延谷寿夫的决定,如果不行,必要时可以抛出自己来做诱饵,但到了那个时候,就要做好伊甸园被暴露的准备,到时候即使自己不死,也要远离春城去其他没有人认识的自己的地方。

    为了三万条性命,这是必要的冒险,做好准备自己有很大可能不用去死。

    谷寿夫如果愿意给魏特琳一个面子,给他们时间等待就再好不过了,足够他们拖来援军。

    在意识到此次流血难以避免的时候,梅里莎就试图想办法联系拉贝,拉贝身为国际安全区管委会的主席,身边可以调动大量资源,对金陵女校的的围攻,毫无意外会成为安全区的头等大事,他们得到消息必然会全体赶来。

    所以,梅里莎在离开房子前来校场集合的时候,用蜡烛做引燃物,点燃了那栋房子,并在房子里放置了足够的引火物和用以熏起浓烟的鲜花、绿叶。

    “将军!”西服男突然叫起来。

    “怎么了?”谷寿夫问。

    “那边着火了!”西服男高声喊道,“着火了,将军,我们快离开吧,您是千金之躯,不能垂座于危墙之下啊!”

    “听不懂。”谷寿夫坦然道。

    西服男一愣,跺了跺脚,喊道:“太危险了!我们快跑吧!”

    谷寿夫一巴掌扇向了西服男,打得他险些跌倒在地上,然后不耐烦的整了整衣领。

    “黄!镇定一点!太丢人了!”谷寿夫怒气冲冲的说。

    “对对不起”西服男喘着气说。

    “别耍滑头,我知道你暗底下悄悄转移皇军视线,放走一群黄皮猴子的事,同一种办法别对我用两次,你这样博学多才的向导很好用,我不希望太早换人。”谷寿夫说。

    “不、不,我对皇军一向忠心耿耿”西服男吓得魂飞魄散,痛哭流涕的滚在地上。

    “站起来!黄,别丢我的人!”谷寿夫怒气冲冲的吼道,“哪里着火啊还挺大的”

    金陵女大是很大的,毕竟民国时期的大学占地都很大,金陵女大虽然与十大名校不能相比,但也是民国大学的佼佼者了。在这样的学校里,着火点如果远了,一般不太容易发现,但现在,金陵女大的西北角,浓烟滚滚,升腾的黑雾几乎淹没了不远处的教学楼。

    这是怎样的着火规模?

    “谁在放火?”这是谷寿夫的第一反应。

    西服男一愣,转身去看谷寿夫身后的队伍,那些持枪的士兵们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将军,好像我们大家都在这里,不是我们放的火。”西服男说。

    谷寿夫一愣,这才把视线转移到了难民这边。

    “也不是我们,金陵女大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是您的士兵亲自驱赶过来的,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学校里已经没有难民了。”魏特琳说。

    “那是谁放火?自然着火绝不会扩散的这么快!”谷寿夫说。

    梅里莎趁机挤到了魏特琳身边:“将军,还有可能是您那四个失踪的士兵啊,或许他们没能找到他们追逐的女人,又或许没能抢到足够的钱财,于是生气了也说不定呢。”

    “我之前已经搜索过整座学校,我们士兵不在这里。”谷寿夫说。

    “既然您确定他们不在这里,今天的搜查是不是无稽之谈呢?”魏特琳气愤的说。

    梅里莎赶紧推了推魏特琳,说:“将军,您搜索的时候他们确实是不在这里,也许不过是又回来了罢了,毕竟,谁也不能肯定他们是遇险了,也许不过是自己离开了,然后又回来了。”

    “也许,还有可能是掳走我士兵的人放的火。”谷寿夫眯起了眼睛。

    “这不可能的,毕竟您又不住在这里。”梅里莎耸了耸肩说。

    谷寿夫哑口无言,对西服男吩咐道:“去火灾现场看看。”

    “啊?那火好大!”西服男哭丧着脸,“必定是已经烧了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离得远,我们没能及时发现罢了,放火的人想必已经不在那里了,就算过去了,也看不见什么的。”

    “着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在这里的人放的火,”梅里莎说,“只能是从外面来的人放的,而对皇军有抵抗意识的人不可能放火烧难民营,那就只能是”

    “闭嘴。”谷寿夫面无表情的说。

    梅里莎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嘴。

    谷寿夫原地踱了几步,死死盯着着火的方向,然后把西服男叫到一边,问道:“你知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女人或者有钱人吗?”

    “将军,”西服男小心翼翼的说,“住在金陵女大和西门子公司附近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有点小钱,家里若有女人,不用做粗活,一般也都不会太难看的。”

    谷寿夫脸色有些难看:“假如真的是我的士兵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想必是不敢吧”西服男小心翼翼的说,“他们整整一晚上没有回营,返回学校看到学校的人都不见了,一时激动之下放火烧学校,突然发现原来您也在这里,吓坏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的士兵不会无故一晚上不回营地,他们必定是有危险。”谷寿夫说。

    “可是,将军,金陵女大有没有抵抗军,不是您亲自确认的吗?”西服男苦着脸说,“您没找到啊。”

    “没找到不等于没有,”谷寿夫断然说道,“蒋氏中府的士兵还有很多留在城内,他们就是隐患。”

    “但是,尊贵的将军,他们不在金陵女大里面啊,”西服男说,“我们刚刚确认的。”

    “该死的魏特琳,她一定是隐瞒了什么。”谷寿夫狠狠地说。

    “将军火越来越大了”西服男说。

    “你说我要不要邀请魏特琳去我的营地看看?毕竟她的学校已经烧没了。”谷寿夫说。

    “万万不可,将军,那可是美国人,平时刁难一下也就罢了,若真的抓起来,一定会出事的!”谷寿夫连忙劝导,“想想拉贝那些人,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营救魏特琳的,若是捅了出去,贵国在国际上的形象一定会大受打击的。”

    “有些道理”谷寿夫不甘不愿的说,“为了我的国家”

    “这就对了!”西服男高兴的说。

    “那就只杀这群黄皮猴子吧。”谷寿夫说。

    “”西服男愣住了。

    “游戏没有结束,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吧。”谷寿夫眯起了眼睛,“将他们驱赶到江边吧,收拾起来也方便。”

    “将军”西服男牙齿打颤。

    “别担心,”谷寿夫拍了拍西服男的头顶,就像梅里莎拍伊甸园的家畜一样,“你不用参与游戏。”

    “我”西服男语带哭腔,却说不出话。

    谷寿夫做出了愉快的决定,吩咐手下的士兵驱赶难民去河岸,不论男女都要去。

    魏特琳坚决站在谷寿夫前方阻拦他的做法,梅里莎也只能一同站在谷寿夫前面。

    “让开,女士们,美国人和德国人的亲眷有特权,不用参与游戏。”谷寿夫懒洋洋的说。

    “您不能这么做!”魏特琳说。

    “城里好玩的东西多得是,”梅里莎急切的说,“我知道城里哪里有钱!”

    “什么地方?”谷寿夫问。

    “油壶小巷里面有一户人家,那里是蓝衣社的据点之一,里面有个银库,都是他们的行动资金。”梅里莎痛快的说,“城破以后,蓝衣社的人都撤退了,但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运输工具运走里面的钱,只要你放过这些人,我就带你去。”

    “你说晚了,已经有一位绅士告诉我了,”谷寿夫说,“里面钱并不多,不够赎买这么多的人。”

    梅里莎瞠目结舌,她盯上了西服男。

    “不是我!我以前是做酒店的,我不清楚这些事!”西服男连忙说。

    “你是怎么知道蓝衣社的事情的?”谷寿夫眯着眼睛问。

    “我以前的男人是蓝衣社的头目!”梅里莎愤怒的撒起泼来,歇斯底里的撕扯自己的外套,将围巾拉扯的七零八落:“那个不要脸的!吃我的!喝我的!还敢在外面养女人!养了一个花楼里的小婊子也就算了,还敢瞒着我在老家娶了媳妇!当初要不是我带他在花花世界见识,他连多少钱一晚上都搞不清楚!后来搬到上海,还不是我养着他!一天三顿饭的伺候着!养出个大爷!”

    谷寿夫目瞪口呆,西服男瞠目结舌,他们身后的士兵津津有味的看着。

    “我发现他娶媳妇养女人,带着人抓奸,那个不要脸的我呸!男人都是贱皮子!官越做越大,良心越来越黑!敢威胁我!”梅里莎直接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要不是被那没良心的威胁,我也不至于流落到春城,不至于有现在!我在沪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啊!”

    “你不是德国人的太太吗?”谷寿夫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拉贝不在意你以前的遭遇?”

    梅里莎抹抹眼睛,哽咽的说:“外国人和华国人又不一样,只要女人现在单身就行。”

    “可是你长得也太丑了,”谷寿夫说,“我当初真的以为你们是患难真情,结果是半路认识的?你让我怎么相信拉贝不在意你的长相?你以前的男人才是正常反应吧。”

    “我不是长这样的!”梅里莎急忙说,“我是因为生病后没有合适的药品,使用了会过敏的药品才变成这样的!我以前不长这样的!”

    “这可真是”谷寿夫话未说完,一声刺耳的汽车轰鸣声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一辆老爷车冲破了难民自建的草房,碾过灌木丛,向校场冲了过来,在谷寿夫身后的士兵端枪之后,老爷车一个甩尾,停在了校场边上,四个外国人和一个华国人结伴向这边冲了过来。

    得救了梅里莎看着拉贝、韩湘琳,和那三个不认识的外国人,喜极而泣,终于拖到救星了。

    金陵女校的这把火,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只是烧掉了高级教师居住的那个树篱院子,之所以有那么大的烟,是因为梅里莎在引火的柴火和家具上撒了大量起烟雾的鲜花和绿叶。点火的把戏也很简单,只不过是一根放在引火棉上的蜡烛罢了,蜡烛烧完了之后,就会点燃引火棉,引火棉会引燃柴火和家具,自然就起了大火。

    一切都是为了尽可能为自己和学校脱罪。

    经过拉贝和其他几位外国人的交涉,谷寿夫不得不遗憾的离开了学校,难民门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安置好难民,拉贝、魏特琳、韩湘琳,和三个外国人一起来来到了魏特琳的宿舍。

    “开个小会,”拉贝严肃的说,“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梅里莎小姐,梅里莎,我和韩你已经认识了,另外三人是分别是廷珀利,他是英国记者;李格斯,他是一位来自美国的教授;还有史波林,一位德国商人,今年已经60岁了。”

    “你们好,我是梅里莎,曾经在军队任职。”梅里莎说。

    “按照魏特琳的说法,你现在依然和军队有联系,对吗?”拉贝严肃的说。

    梅里莎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实话:“其实我个人已经和军队没有联系了,但是我的哥哥是一个军官。”

    “这可真是糟糕,”拉贝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的,”梅里莎叹了口气,“你们希望安全区能绝对中立,尽可能地不激怒瀛岛,以此来保存绝大多数人的生命。”

    “是的,”拉贝回答,“为此,我们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和牺牲”

    “请恕我直言,”梅里莎打断了他的话,“拉贝先生,你们的努力很让我感动,在异国土地上,你们做出的努力足以让我国的官员羞愧自杀,但是,在这么多的努力和牺牲之后,您依然维持自己最初的看法,认为忍耐可以拯救无辜者的生命吗?”

    “从最开始,我就不那么认为,”拉贝回答,“华国不过是在重复我国的灾难,瀛岛所做的事情,纳粹已经做过了。”

    “拉贝!”魏特琳制止了拉贝的话,“即使你不认可也无可奈何,忍耐,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魏特琳说得对,”延珀利说,“忍耐不能使我们得救,但反抗必然让我们和我们所保护的人一起死亡,忍耐至少还能救一些人。”

    拉贝沉默的看向了梅里莎。

    “你们说的对,”梅里莎叹了口气,“迄今为止,在拯救的人数上,没有人比你们做的更好了。”

    “但是你还想反抗?”拉贝问。

    “别无选择,”梅里莎说,“这一次我很抱歉,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你做的很干净,如果对方不是瀛岛,你完全可以混过去,”拉贝说,“我不会说服你停止,但我要求你下次不能在安全区之内下手。”

    “你不该鼓励她,拉贝,”年迈的史波林叹了口气,“下一次,她很可能会失手,然后死在瀛岛枪口,清除瀛岛这种事,是国家的任务,与孩子无关。”

    “但她成年了,她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合法国民了,有些事情,即使死亡也必须去做。”拉贝说。

    “好了,我不在意反抗瀛岛,”李格斯道,“我只关心你承诺给我们几十吨粮食?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必须分批给,运输方面是很大问题,”梅里莎说,“还有我这边的人必须保持隐蔽,为了我们双方的安全,他们不会在你们面前出现,粮食会放在附近,你们想办法拉回来。”

    “这可真是糟糕的交接,”史波林抱怨道,“难道不能直接送到安全区吗?”

    “除了送粮食,他们不会进入安全区的范围了,”梅里莎说了一个让他们安心的谎言,“我会离开金陵女大一两天,第一批粮食会尽快送来。”

    “你们有什么要求吗?”李格斯主动问,“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有,”梅里莎犹豫了一下,说,“你们能弄到通行证吗?”

    “你们没有通行证?那你们怎么运送粮食?”拉贝问。

    “粮食本来就在春城之中,只不过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在哪里,”梅里莎说,“春城好歹是一个国家的首府,怎么可能没有战备粮食储存着。”

    “原来是这样”拉贝想了想,道:“通行证很难弄到,瀛岛倒是允诺过给我们发放通行证,但是必须精确到个人。”

    “也就是说,如果通行证和持证的人对不上,或者被发现得到通行证的人还在春城之中,后果就会很不好。”梅里莎叹了口气,“但他们不会对每一个人都这样,这种条款肯定只是针对外国人的。”

    “是的,通行证只给我们这些国外人开,是不会开给华国人的。”李格斯说。

    “但是肯定有例外,不是吗?假如有人给他们很多钱呢?”梅里莎问。

    “有些华国高官,就是在外面影响很大的那种,瀛岛不得不把他们送走,有些商人,疏通了瀛岛方面的门路,也能得到这样的优待。”李格斯说。

    “他们的通行证不可能辨认是开给谁的,不是吗?”梅里莎说,“持有他们的通行证,即使不是本人,也没有人会关心,不是吗?”

    “是的。”李格斯说。

    “这样的通行证能开吗?”梅里莎问。

    拉贝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李格斯说:“不知道,瀛岛对通行证抓的很紧,他们必须亲眼看到持证的人,以保证不会有敌人混入其中。”

    “假如是开给拉贝先生的妻子的亲人呢?”梅里莎问。

    拉贝想了想:“应该可以吧。”

    “拉贝的妻子?”史波林抬起头,“拉贝太太的亲人不是在德国吗?”

    “梅里莎一直在冒充先生的妻子,”韩湘琳说,“为了便于安全行走。”

    史波林恍然大悟:“应该可以开出通行证的,但怎么证明他是你的亲人?”

    “会有办法的。”梅里莎说。

    “那就行动吧,”拉贝戴上了帽子,“我带韩去找瀛岛方面,尽快开出通行证,梅里莎,希望你信守承诺,拿出粮食来挽救你的同胞。”

    “我会的,祝你好运,先生。”梅里莎说。

    “也祝你好运。”拉贝道,他戴上了帽子,带着韩湘琳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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