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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过对方的攻击，然后发现洗手池的旁边有把匕首，下意识地抓起来反攻对方。那服务生没什么攻击力，我想速战速决，便要攻击她的腿，让她无法行动。”
“但就在我快要得手的时候，那女人突然浑身无力地倒下去，而匕首，正好落在她的动脉上。再之后，你们就来了。我无心杀她，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倒下去了。”
薇薇安似乎很苦恼的样子，严斐然则环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
听过薇薇安的话，曲优优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哥，我记得死在你们公司的那个员工，似乎就是毫无征兆地晕倒。那她和今天这事，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让阿瑞去调查，女服务生的尸检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候一比对，就能真相大白了。”
尹夜辰闲闲地开口，说：“想真相大白还没那么容易，今天那么多人看到惨烈的一幕，而他们眼中‘无辜’的柳雅又被抓，想必大家都觉得真凶，就是薇薇安吧。”
这话让曲优优气得不行，攥紧粉拳，磨着牙齿说：“这个柳雅真是太狡猾了，今天的一切，肯定都是她布的局！那哥，你打算如何处理柳雅？”
听了这话，薇薇安默默地看了眼严斐然。
严斐然垂下眸子，语气阴森：“她不能再留下去了。”
曲优优感觉到严斐然身上泛出的杀气，而这让她愣了下，随后便没再说话。
那日之后，果然出现很多不利于薇薇安的传言。在这些传言中，薇薇安简直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让所有人不齿。
可就是这个“混蛋”，此刻依旧好好的，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配合相关部门做调查，每天舒舒服服地在家里葛优躺。
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柳雅却下落不明。
两相对比之下，传言越来越凶，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薇薇安残暴任性，而严斐然则助纣为虐，用钱来摆平一切。
这样的传言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也让严斐然的公司产生了波动。
员工们看着柳雅空出来的办公桌，都有心有戚戚焉。
柳雅工作能力卓绝，她在公司的时候，真是以一抵十，做事也一丝不苟，万事都为了公司，为了严斐然。
可如此优秀的一个职员，现在却被她喜欢的男人关到没人知道的地方，想想也是让人心寒。
而被人心疼的柳雅，此刻就被关在她的房间里。门外，就是看守她的人。
自从出事之后，柳雅就与世隔绝了。
她对自己有信心，虽然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可她从来都不给自己留把柄，就算严斐然怀疑她，恨她入骨，也无法逼她认罪。
她算了算日子，猜测严斐然很快就会来找自己了。
哎，几天没见，还真是怪想他的呢。
柳雅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窗外的阳光直射着她苍白的脸庞，让她看上去，像一个恐怖的恶鬼。
突然，门外传来交谈声，而一阵低沉又好听的嗓音，让柳雅的眼中突然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没一会儿的功夫，严斐然推门走进来。
仰面看着他缓缓走到自己面前，柳雅笑着说：“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严斐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你我认识多年，我不想看着你走向不归路，主动交代吧，对谁都好。”
柳雅轻哼了一声，说：“怎么，总裁找不到真凶，就将责任扣到我头上了？那我可是不会认的，做事都讲证据，除非，你能拿得出证明我有罪的证据。”
“你很会钻法律的空子，做事之前，也会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但法恢恢疏而不漏，你真觉得自己做事，天衣无缝吗？而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么？”
“你当然有办法，严词逼供，屈打成招，这些都是你的办法。但是严斐然，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心里都不会服。”
严斐然轻轻点头，说：“那好，我会找到切实的证据，让你心服口服。只怕到时候，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我也会公事公办，不留一分情面。”
在这一瞬间，柳雅突然觉得严斐然好陌生，他和柳雅记忆中的温润又倔强的少年，完完全全变成了两个人。
这个陌生的男人，真的会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杀了她，只为给那个贱人报仇。
其实就这样死掉也不错，她就可以去找记忆里的温润少年去了。而薇薇安，将会一辈子都背负着骂名，她那不干净的身份，会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柳雅很开心地笑了，甚至还笑出了声。
她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也让严斐然皱起了眉。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呵，说的好像你现在就会留情面似的，若我迫于你的银威，真的承认了罪责，你非但不会开一面，反而会利用这次机会，将我打压得无法翻身。斐然，我太了解你了，你对关心的人，那真是掏心掏肺。而与你无关的人，是生是死都无所谓。”
柳雅的确了解严斐然，而她所说的，也是严斐然打算做的。
但是柳雅不甘心，她仰头直视着爱到骨子里的男人，说：“你看清楚一点，薇薇安不值得你那么做，她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对你毫无忠贞！做你的妻子，应该美貌、智慧和家世，缺一不可，你觉得她除了一张脸还算漂亮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有，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狡黠，她的可爱，她的一切，都值得我深藏一辈子。”
想到薇薇安，严斐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温柔。而这份不属于柳雅的温柔，让她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柳雅猛地站起身，她对严斐然吼叫着：“你就是被她蛊惑了，但人总有梦醒的时候，届时，你就会知道此刻的你，有多么可笑！”
“我的人生，用不着你来评判。我还是那句话，一旦我开始行动，你便没有后悔的路可以走。到时候，休怪我无情。”
“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有多无情吧。”
见柳雅冥顽不灵，严斐然没再和她多费唇舌，抬步便走。
听到关门声，柳雅眼里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她紧紧闭着眼，将眸底的痛苦深深隐藏着。待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底已经是一片冷漠，透着凛凛杀气。
从柳雅那离开，严斐然沉着脸色，开车前行。
没开出多远，严斐然便看到尹家的车子停在路边。而车子里坐着的，正是曲优优。
曲优优也看到了严斐然，对着他招招手。
很明显，曲优优在等严斐然。
严斐然将车子停在路边，还没熄火，便看到曲优优快步走过来。
她开门坐在严斐然的副驾驶上，直截了当地问：“去见柳雅了？”
“嗯。”
“哥，你真的准备对柳雅动手吗？”
严斐然眸色沉了沉，说：“敢针对薇薇安，自然不能给她留活路。”
“你当初就不应该留下她，一切都是你留下的情债。收拾一番，就把她送出国吧，别再让她回来了。”
“她能下这么狠的手，不将人命放在眼中，那留下来就是个祸害。而我，不想给自己留隐患。”
曲优优沉默半晌，没有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声，而后道：“你这两天多陪陪薇薇安吧，我看她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我尽量，不过我要处理柳雅的事，会比较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陪她聊聊天什么的。”
“可我终究比不上你啊。”
说完这话，曲优优下了车，剩下严斐然独身坐在车上，微微愣神。
或许是曲优优最后那句话让严斐然有所感悟，今天他推了不少事，提前下班回家。
不过饶是如此，天色也黑了，薇薇安家里静悄悄的。
严斐然来敲门，小洲打着哈欠走过来，见是严斐然，便说：“你回去吧，我们小姐已经睡下了。”
严斐然抿了抿唇，而后抬起手臂，说：“我给薇薇安买了蛋糕，先放冰箱里，明日再给她吃。”
“哦，好。”
小洲接过蛋糕就想关门，可是严斐然却站在门口，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呃，您还有事？”
“我想看看薇薇安。”
“但是小姐睡了。”
“我只是看一眼。”
小洲不好回答，他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然后回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严斐然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薇薇安的房间，紧闭着门。
见严斐然不走，小洲很为难地挠头，心想要不要态度强硬点，把他撵走。
犹豫的功夫，崔瀚天听到了动静，他让汉叔推自己出来，向着门口的方向问：“是斐然吗？”
一听这声称呼，严斐然忙从小洲的身边挤进去，礼貌地站在崔瀚天面前，唤了声：“伯父。”
“这么晚了，吃饭了吗？”
“还没呢。”
“哎，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拿身子当回事。先坐吧，让汉叔帮你煮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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