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瞿远之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映水门一众弟子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觉得心烦。
他再一次回忆起，当初从论剑大会回来之后，自己兴高采烈地给曦儿服用了复元丹，可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沐目光盯着瞿远之，神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瞿远之一开始看到自己的时候，会发那么大的火。
瞿远之也盯着方沐，低头看了怀中的已经苍老的映水门门主一眼。
见映水门门主点了点头，瞿远之叹了口气道：“因为我的特殊体质是阴阳共生体，意味着，我觉醒之后，需要有一个女人愿意为我牺牲，我才能发挥出自己体质的威力。”
“因为我自己是男人，那么，需要一女子与我双修，我的实力才能进步。”
“上一代长老们反对我与曦儿之事，所以，在上次的迟央国门派比武中，我遭到了其他门派，诸如许昭等人的欺辱。”
“后来，因为长老们看到了我的努力，不由认可了我。”
“但是，我这种体质，根据记载，那与我双修的女子，可能会丧失生命。”
“曦儿天赋异禀，是下一代映水门门主的人选。”
“为了我，她甘愿放弃了自己门主之位。”
“在与我双修之后，她成功激发了我的体质，然而，她的修为却消失了。”
“因为百年前我们映水门有人参加了论剑大会，所以知道那雾阵中有丹药可以让曦儿恢复实力。”
“因此，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听瞿远之这么一说，方沐顿时明白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方沐点了点头，问道：“她服用了丹药，恢复了白银境九重的实力，但是，七天之后就衰老成了这样？”
“不错。”瞿远之应声答道：“如果当初知道服用丹药之后会有如此下场，我宁愿她成为一个普通人，这样，我们还能共度一生，然而现在，她继续衰老下去的话，生命可能只剩下几天了。”
方沐将目光看向了映水门门主。
想到这个女子，为了瞿远之甘愿付出生命。
方沐心中感动。
回想起当初沧州城觉醒仪式上，林彩月也愿意为自己牺牲。
方沐不禁感同身受。
这件事，方沐不能坐视不理。
不过，论剑大会已经结束。
在干将莫邪雾阵之中，自己也得到了干将莫邪双剑。
可能以后这个雾阵再也无法开启了。
毕竟，当时方沐清楚地记得，自己出来之后，那位于双剑峰之间的漆黑石碑，就已经碎裂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瞿远之见方沐在沉思之中，不由问道。
按理说，服用了那复元丹，可以恢复境界，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生衰老的现象。
如果能够知道这是为什么产生的，可能映水门门主还有的救。
回想起当初获得那复元丹的经过，方沐不由说道：“可能，是因为这丹药沾染了人的鲜血，所以药效产生了变化。”
方沐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对那丹药化为的魔兽发起了进攻。
然而，前面一番胶着，根本对那魔兽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直到后面，方沐连续出了四剑。
前面三剑都没有对魔兽造成伤害，最后第四剑，才成功将魔兽击杀。
而之所以第四剑起了作用，就是因为第四剑沾染了人的鲜血。
方沐现在还记得，那道最后一刻，挡在了众人面前的身影。
那个女子，为了救大家，牺牲了自己。
那个女子，一开始，对众人都保持着冷漠，但最后一刻，却是舍身为人。
是啊，在这个武道世界，其实有很多人，心地本来是善良的。
可惜，生于这个武道世界，武者为尊，普通人没有生存的权利。
普通人的命运，只能掌握在强者的手中。
瞿远之还是不解，一脸迷惑地看着方沐。
“你当初在那荒林之中，应该看到了一头暗红色的魔兽吧？”
方沐记起了当初的战斗好像林彩月说自己看到了，所以，当时的林彩月既然跟着瞿远之在一起，应该是知道那头魔兽的。
毕竟，当时在荒林中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嗯，我知道。而且，那头魔兽好像就是复元丹。”
方沐点了点头，“以我当初的实力，根本一个人奈何不了那头魔兽。就在我们都要被魔兽歼灭之时，我出了四剑，不过，前面三剑，都没有对魔兽产生伤害。正当魔兽扑向我之时，一个女子挡在了我面前。我的第四剑贯穿了她的身体，沾到了她的鲜血，成功将魔兽击杀，获得了复元丹。”
瞿远之闻言，顿时明白了方沐的无奈。
如果当初击杀魔兽的那一剑没有沾血，就无法击杀魔兽，那么，方沐自己就要死。
现在，那一剑沾了血，击杀了魔兽，但是因为丹药被人的鲜血污染，所以没有了应有的药力。
这真是很无奈啊！
难道是天命吗！
是上天不能让自己和曦儿在一起？
瞿远之悲从中来，满脸神情落寞。
“没事的，不要为我担心。看着你能好好活着，我就很开心了。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就在这时，一只枯槁的手掌缓缓地抬了起来，放在了瞿远之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方沐看到映水门门主那张苍老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不由内心感到无比悲伤。
“这么说，没得救了吗？”
瞿远之喃喃低声道，声音中透着无比的萧瑟和绝望。
是啊，那论剑大会的雾阵已经无法再次开启。
最后的希望，也已然破灭了。
“不对！”
就在这时，方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方沐的这一道声音，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他。
下一刻，只见方沐的手中，出现了一颗黑白交融的水晶球。
“瞿远之，这颗球也是我从雾阵中得到的，不过，我注入灵气之后，这球没有任何反应。我也尝试了其他办法，但始终无法激活这小球。不知道这小球如何使用。现在，看到你是阴阳共生体，可能能够激活这小球也说不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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