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毅和牛皋正吃着饭呢,忽听门外有人叫道,“那黑厮,你给老子滚出来!”
马毅觉着奇怪,回头一看,门外站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瞅着不像好人,他拧眉立目,正朝马毅这边瞪眼呢,马毅不认识他,唯恐躺枪,所以赶紧把头转回来了。
不料牛皋却一指那人,怒道:“他娘的,你这厮还敢找到这来。”起身就往外走。
马毅忙拉住他,“小牛儿,咋回事儿啊?”
“你别管啦,坐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牛皋说完就走,马毅也跟出去了。
街上还有几个人,和那家伙是一伙的,其中有个大和尚,又高又壮,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络腮胡子,长得挺凶。
牛皋站到街上,瞅一眼那大和尚,指着他,冷冷的问瘦子,“这秃驴是你们找来的帮手啊?”他说话可挺冲。
“然也。”瘦子气哼哼的说,“黑驴,你今天倒血霉了。”又对那和尚说:“大师,就是他,你看这小子多狂,可不能轻饶他。”
“少要啰嗦,洒家心里有数。”那大和尚上前来,站在牛皋对面,问道:“他们说你欺负他们了,是这么回事吗?”
“你谁呀你,你算干吗的,出家人不在庙里吃斋念佛,跑这来嘚瑟个鸟。”牛皋的话都是横着出来,太难听了。
马毅暗自埋怨,“小牛,你咋能这么说话呢,即便要开仗,那也得先礼后兵,人家这大和尚挺讲礼,没信一面之词,向你了解情况,你咋能这么回答人家呢,太不应该了。”
好在马毅知道牛皋有本事,别说是这几个人了,就算再来一二十,牛皋也对付得了,所以马毅就没担心牛皋会吃亏。
那大和尚见牛皋这么说,顿时就火儿了,眉头一皱,怒道:“你这黑厮真是无理,洒家今天要教育教育你。”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
牛皋要惹是生非,马毅不能视若无睹,所以上前劝道:“别干仗啊,小牛儿,到底咋回事啊?你怎么得罪这几位大哥啦?”
牛皋不乐意了,沉着脸说:“不是让你屋里待着吗,你过来起什么哄,快屋里去,一会儿打起来,他们人多,我可照顾不上你。”
哪有员工这么和老板说话的,简直太不像话了,马毅挺生气,怒道:“非打不可吗?多大的仇啊,就不能好说好商量吗?”
“你还看不出来呀,他们今天就是来揍我的,不干仗行吗,等着挨揍啊。”牛皋没好气的说。
“你们到底怎么结下的梁子?”马毅问道。
“哎呀你就甭管啦,一会儿把他们揍趴下,我再告诉你,你先回屋去。”牛皋不耐烦的说。
马毅见劝不住了,撒腿就往客栈里跑。
牛皋苦笑,心说:“真是个胆小鬼,有我在,你怕什么,用得着跑那么快吗?”
这时那大和尚已经拉开架势了,说:“黑厮,你进招吧,洒家倒要瞧瞧,你这么狂妄,究竟有何本领。”
“好,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牛皋说完就暴叫一声,扑了过去,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牛皋本事可不小,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在这大和尚面前白给,也就二十余合,当胸吃了一拳,腾腾腾向后倒退,立足不稳,摔了个屁股蹲儿,坐地上去了。
“好!”瘦子他们鼓掌,给大和尚喝彩叫好。
牛皋的面子就像是破门帘,挂不住了,掉在地上,摔个细碎,他恼羞成怒,爬起来叫道:“秃驴,老子和你拼了!”又扑了过去。
“直娘贼,你还敢动手。”大和尚骂一声,又和牛皋打上了。
这回没出十合,就一脚踹在牛皋小肚子上,牛皋都被踹飞了,仰面摔进客栈。
大和尚进步上前,想过去按住牛皋,就在这时,马毅赶到了,他刚才可不是吓跑了,而是回屋拿家伙去了。
马毅手握电击枪匆匆跑来,见大和尚要按住牛皋,赶紧抬手开枪,“咔”的一声,扣动了扳机,那大和尚中招了,顿时全身抽搐,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傻眼了,这咋回事啊?谁都弄不明白。
瘦子惊呼道:“大师,你这是咋了?”跑过来,要扶起他,结果手刚一接触上,也被电到了,抽搐间倒地。
“这咋回事啊?你们都咋啦?”又一个汉子过来,手刚摸上瘦子,也瞬间被电倒。
和瘦子一起来的这几位都是sb,看不出眉眼高低,先前瘦子去拉大和尚都被电到了,他们又不是没看见,就别再过去啦。
可这几个sb,还没意识到危险,都过来拉扯,结果全被电倒了,倒了一地。
等大和尚闭上眼,好似昏死过去,马毅这才一扣扳机,收回电针。
周围聚集了很多观众,有那眼尖c脑子好使的,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知道是马毅搞的鬼,他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厉害,但不知那是何暗器。
牛皋也看明白了,这时已爬起身,问道:“马哥,你这手里拿着的是啥呀?”
马毅没回答他的问题,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等那和尚醒了,咱可就走不了了。”
他俩结了店钱,匆匆而逃。
二人行在街头,牛皋说:“马哥,咱这是要去哪儿啊?”
马毅说:“先找个林子藏身,我这装束太显眼了,他们一打听就能找到咱,我得换身衣服,咱再投店。”
那时候的城里就有树林,还不止一处,他们找了个林子钻进去,马毅让牛皋去给他买身宋人的服装。
牛皋买回来之后,马毅把衣服换上,戴着棉帽子,如此一来,可就不显眼了。
先前他们住的那家客栈在东城,这回住到西城去,东京汴梁老大了,当时是世界上第一大都市,对方想在这么大的城市找到他们,那可不容易。
但也不是找不到,就怕他们一家家客栈的找,如果这样的话,迟早会被找到。
马毅想到这一点了,所以准备租房子住,他问牛皋,“小牛儿,你们大宋有房屋中介吗?”
“何为房屋中介?”牛皋问道。
“就是咱要租房子,他帮咱们找房源。”马毅解释道。
“有啊,但不叫房屋中介,我们称之为经济。”牛皋说。
“有就好。”马毅说,“但不知在这汴梁城里,谁是经济。”
“问掌柜的呗,他是本地人,肯定知道。”牛皋说。
“不能问他,要是那帮家伙找来,掌柜的未必靠得住,很可能暴露咱们的行踪。”马毅说。
“哎呀对呀,马哥,还是你想的周全。”牛皋赞叹道。
“经济咱们自己找,等明天的吧,咱找个大饭店,问问那里的店伙,只要给上几个钱,肯定能打听出来。”
听马毅这么说,牛皋表示赞同。
马毅心里挺不痛快,暗自埋怨牛皋,但不好意思训斥他。
现在他已经把事情问清楚了,瘦子那群人是泼皮无赖。
前些时,牛皋在大相国寺门外卖艺,这群泼皮来生事,要收牛皋的保护费,这不是找揍吗?
牛皋火爆脾气,又嫉恶如仇,把这几个坏蛋好一顿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没想到这群家伙竟请出这么厉害的大和尚,来找牛皋的后账。
刚才那大和尚问牛皋,“他们说你欺负他们了,是这么回事吗?”
大和尚这么问,显然是不知真相。如果牛皋解释清楚了,兴许就不会打起来。
马毅还有正事要办呢,如今躲躲藏藏的,多有不便,心里能不来气吗?
牛皋看出马毅不高兴了,说:“马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马毅一笑,说:“没有,别瞎想。”
“没有就好。”牛皋说,“咱总这么躲着不是办法,我明天就回汤阴,把我大哥找来,只要他一到,爱谁谁,谁都不好使。”
要是牛皋走了,就剩我自己,万一遇上那帮小子,我肯定要吃亏。
“小牛儿,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仰慕令兄已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拜望一下他。”马毅说。
牛皋没反对,见马毅要去他家,还挺高兴。
这客栈的档次挺高,但毕竟是古代,屋里连个卫生间都没有,更没有淋浴,居住的舒适程度,无法和现代的酒店相比。
到了晚上,马毅返回现代去过夜,第二天上午又回来,去了客栈,发现牛皋不在,到前台询问,“掌柜的,和我一起来的那黑大汉呢?”
“他出去了。”掌柜的说。
他们今天要启程去汤阴,牛皋可能买东西去了,要带些汴梁的特产回家。
马毅在客房里等着,到了上午十点多钟,牛皋还没回来,这家伙去哪啦?
马毅等得着急,在屋里抽闷烟,忽的响起敲门声,这肯定不是牛皋,牛皋不敲门,直接往里进。
“谁呀?”马毅烦躁的问。
“客爷,是我,小伙计,给你换床新被褥,这个更厚实,更暖和。”
这客栈的服务还挺好,挺人性化。
“门没闩,进来吧。”马毅说。
“客爷,我抱着东西呢,拉不开门。”
虽然房门是往外开的,但抱着东西,手还是能拉门的。
马毅也没多想,过去开门。
刚推开房门,就有几个人闯进来,二话不说,将马毅按倒在地。
这把马毅给吓的,心直突突,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用绳子给捆上了。
马毅以为是那群泼皮找来了,但等看清楚了,才发现不是,对方身着捕快公服,这打扮,马毅在影视剧里见过,所以知道他们是六扇门中的捕快。
原来古代的捕快和当今的警察,在逮捕罪犯的时候,用的都是一个路子,不亮证件,直接拿下。
“小子,你的案子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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