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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以为你的过去，我不知道？】
洪放脸上的表情逐渐冷下来，桌子上的笔筒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你就只会对我发火吗？】贾社长站了起来。
【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最好记住了。】
洪放总是笑着的脸冷了下来。
【难道洪秘书在系西雅图还有亲人吗？一去就是五天。】
洪放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的看了看贾社长。
【贾社长知道的真多。】
【洪秘书居然请假去西雅图看望疗养院的婆婆，真让我大吃一惊呢。】
【你私自调查我吗？】
【这怎么能算是私自调查呢？】
贾社长的笑容里参杂着许多东西，洪放没有看明白，直接离开了侦讯社。
不是请假，而是一起休了年假。还有，现在还不是婆婆呢！
洪放在心里呐喊，没注意到外面的人。
于是刚走到门口，就跟外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方压低了帽子。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刚擦脸而过，洪放就停下了脚步。
【是吗？我长着一张大众脸。】对方刚握住侦讯社的门把手，洪放突然转身。
【你是慕景深吧？】
【没错，你看过我的画吗？】对方惊讶的看着洪放。
那是怎样一张脸呢？明明很秀气，眼睛里却带着饱经风霜的黯淡，仿佛对世界都已经看淡了。
【怎么能忘记呢？我还买过您的画呢？】洪放笑着拿出了名片，递了过去。
那些刻骨铭心的曾经，包括那些挂在墙上的画，都一并被洪放收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公司上市需要大额资金，洪放也不会想办法卖画。
【是吗？说起来，我出道很久，好像是突然有人炒作，我的画才被人捧了起来。】
没错，确实是有人在炒作。洪放在心里默默的回应。
【那么，你是要咨询是谁把你炒作起来的吗？】
【不是，我是来找一位老朋友的，他在我落魄的时候，还把我的画挂在办公室。】
洪放的心脏突地一跳。
把他的画挂在办公室里的人，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您还真是重感情的人呢？】洪放勉强的笑笑。
【可是那位朋友去世了，我一直很好奇，在我去外地的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景深说完，见洪放没有说话，直接推门进去。
而洪放，捏着文件的手收紧了。
“我们韩芮泽董事长完全是料事如神哪！我们刚刚下单，他们那边就又上涨了10，之后还把机构吸引过来了，价格一下提升到开盘的2倍+40！”
“后来，我们取消了订单，让他们买走了吗？”洪放抬了抬眼皮。
“没错！”小洁脸上全是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
“最后，他们损失了多少钱？”洪放靠着椅背，指尖轻轻的敲击桌面。
“差不多两亿。”小洁伸出两根手指。
“这种程度就差不多了。短期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明目张胆的挑衅了。”洪放又埋头开始看起来文件。
“秘书长，这样就完事了吗？”小洁站在洪放的椅子旁边，虚心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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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商战永远不会结束。除非你不干了。”洪放抬起头来冲她笑笑。
“秘书长，有能让你改变表情的事情吗？”保安室的董室长走了过来，趴在文件堆上，笑的有点猥琐。
“有。”洪放头也没抬。
“是什么？”董室长一下子来了精神。
“当看到你没有认真工作的时候。”洪放抬起头，脸上没有挂着往常那种熟悉的笑容，而是带着高神莫测。
“我走了。”董室长一下子就泄了气，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不过，董室长上来是是做什么的？”洪放看着董室长的背影，却是对着小洁说。
“董室长？是那个保安头子吗？他是上来汇报最近有几个监控坏掉了，问董事长什么时候换。”小洁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监控坏掉了要马上更换，保安室做的不错。”洪放点点头，突然看到了低着头的小洁。
“你怎么回事，保安头子？你当是什么？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同事？”
“对不起，秘书长，因为他的名字，是董事长，我怎么可以叫他董事长呢？”小洁为自己争辩。
“最近，‘宾利欧陆’没来？”洪放突然冒出一句。
“没错，您是怎么知道的？”小洁弱弱的抬起头问。
“停车场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人，那些车。”
洪放的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秘书长您走到哪里去，我都会跟着您的。”小洁连忙表明立场。
“我讨厌拍马屁的人，因为一旦我失势，这会是致命的。”
洪放站起身，转椅被狠狠的甩到了后面，撞到了墙面上，又反弹出来。
小洁看着洪放突然变冷的脸，有些摸不着头脑。
曾经跟在云上地产董事长身后拍马屁的人，在董事长病倒之后，立马调转风向，转而讨好代理董事长，完全地，彻底地背叛了。
因为他们知道，代理董事长，绝对不会下台，除非破产。
事实上，马屁精猜测的完全正确。
直到破产，洪放都是代理董事长。
抬手，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似乎也是这样，站在门外，需要敲门才能进入董事长办公室，于是她发誓，一定要当上董事长，哪怕只是代理。
然而，为了得到那个位置，她付出了那么多，又失去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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