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控制不住地偏过视线看过去。
恰好看到女生被靳烈风一把拉过，跌坐在他怀中。
女生情急之下，拽了把靳烈风的领带，把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带拽歪了些，却更让男人显出几分不羁的魅惑感。
阮小沫正要去拿下一片饼干的手，顿住了。
“脸红了？”
靳烈风低沉地笑声，仿佛是大提琴拨动的琴弦，近距离地听在耳里，轻而易举就有种把人撩拨得晕头转向的感觉。
女生唔嗯了一声，面红耳赤地点点头：“我还没有跟男人这么亲密过。”
从女生的脸颊到脖子，确实红了一片。
看来真的是害羞了。
阮小沫想让自己继续拿饼干，继续塞嘴里，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手像是僵住了似的，无法动弹了。
这个画面，似乎有些熟悉？
“没有过男人？”
靳烈风低声问道，紫眸微眯的模样，像是故意散发着男人的荷尔蒙一样，几乎要让旁观的人都觉得热了。
女生更加害羞，但却没有推开靳烈风站起来，而是更加往他怀里钻：“我、我只想给靳少我的第一次！”
这样大胆的言辞，却都无法让阮小沫从僵滞中恢复过来。
男人似乎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没有，只是她看错。
女生的下巴被挑起，脸颊离得靳烈风近近的，脸更是能滴出血一样的红。
“给我第一次？”
靳烈风脸上带着一抹邪气的笑意，目光扫过女生身上的礼服，那眼神，让女生刹时就感觉像是被电流打过一样，忍不住颤了颤。
就在女生正要点头的时候，阮如云明显有些急躁，但又不得不压制着脾气的声音，传来过来。
“小姑娘，你父亲还在旁边的”
这句话，像是惊醒了阮小沫，她一抬头，刚才带着女生来的那个中年男人，竟然还真是站在旁边的。
不能怪她，只能说在靳烈风身边看到这样羞涩又大胆的女生的机会太少了，所以她才会吃惊得忘了周围的人。
她不是因为觉得刚才那一幕似曾相识，才会因为心口突然涌上的滞闷，而忽略了其他人。
被阮如云点到名的中年男人连忙晃了晃手，十分乐见其成地道：“没事没事，我本来也还有应酬，就麻烦靳少帮忙照顾一下我女儿了！”
这宛如将自己女儿交付给靳烈风的话，引来小女生娇嗔一句：“爸！”
中年男人连忙笑着离开了。
阮小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阮如云，几乎要把牙齿咬碎的神情，只是面色麻木地摸到了甜点的盘子，摸了一小会儿，摸到小块碎掉的饼干，塞进了嘴里。
同样一盘的饼干，怎么感觉味道好像比之前的难吃了些？
难道是厨师做的时候，做到一半心情不好了，就影响到食物了？
就在她忽视乱想的时候，身边有响起了女生的欢快的娇笑声，也不知道靳烈风对那个女生做了什么。
反正，她也不想知道。
“靳少我再去端杯酒过来陪您喝！”
“靳少，那我坐旁边去——嗯，您不要这样啦，这里人多”
听着两个女人较劲的声音，阮小沫的心情却越来越冷了下来。
总之，不管靳烈风今天要在这里做任何事，都和她没关系。
她只要用食物塞住嘴，少说话、少有存在感，混过这个舞会，就好了。
下一秒，她却听到了男人叫她名字的声音：“阮小沫。”
“啊？什么？”
她怔愣地抬头，却看到明明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靳烈风，俊庞上却是全然的冷意盯着她。
“什么？我是不是虐待了你，才让你一个靳少夫人在这样的舞会上，像是饿死鬼一样地吃东西？！”
靳烈风的语气沉沉，好似她吃了几块饼干而已，就已经成了什么滔天的大罪了。
阮小沫有些茫然，虽然不知道默默地吃了几块饼干，怎么就惹到这个男人，但还是下意识找了个理由：“这种饼干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她还为了证明自己似的，朝他递出去一块。
其实盘子里的饼干，她已经快要吃完了，剩下的，大都是一些碎饼干。
一旁的服务生要不是看她吃得很投入，不好过来换一盘，不然早就换一盘厨房新鲜出炉的了。
靳烈风的面上全无表情，那种森寒的表情，甚至让阮小沫以为自己手上的，不是一小块饼干，而是什么她的罪状书了。
他应该不会真的吃吧？
不过她也没有傻到抱着靳烈风真会就着她的手，吃一口饼干的想法。
刚才阮如云用嘴喂他吃樱桃，现在他怀里又有新鲜水嫩的小女生，怎么可能会搭理她手里的饼干——
手指上传来的触感，让阮小沫整个人都僵住了。
靳烈风半侧着脸，光线描摹着他的轮廓，将他英俊的面庞晕染得像是故意蛊惑人一般地诱惑。
他轻轻咬掉她手上的那块饼干，而后冷漠而嫌弃地道：“难吃死了。”
阮小沫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靳烈风，又看了看饼干盘子。
她没想到靳烈风会真的吃的。
刚才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幻觉了。
心脏跳动得很厉害。
也疼得很厉害。
一瞬间，以往的那些好的坏的，复杂纷乱的片段，都挤进了大脑里。
吵吵嚷嚷，杂乱无章。
以往的好，都是假的。
只有坏，才是真实。
还有她的蠢，也是真的。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把女人当玩物的男人？
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就真的把心给他了？
他翻脸无情之后的那些折磨，还不够她清醒冷静、认清现实吗？！
阮小沫倏然站起身来，抱歉地笑了笑：“我今天出门前可能真是喝了太多水了。”
说完，她这次连征求靳烈风的同意都没有，就匆匆离开了这个角落。
靠在洗手间洁白的门板上，阮小沫闭上眼，心口阵阵的刺痛。
不知道在洗手间里待了多久，她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却听到了有其他女人走进来的声音。
女士洗手间，有人来来去去，本来就正常。
阮小沫本来没当回事地随意冲了冲手，却在抬手取擦手纸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了刚才进来的人，没有进隔间，却在她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她。关注 "ngshu566" 威信公众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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