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青楼祸水 > 正文 5.见怪不怪
    湘红带着春梅一路脚步不停,回到前楼四层自己的房间金红阁,因为走得太急,头上的步摇挂到了房间的珠帘,她头也不回,猛地将珠帘一把扯下,扔到地上。

    “姑娘”春梅从没见过她发这么大脾气,被吓得站在门口,一步也不敢往前。

    “湘琴什么时候病好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每天给她送饭吗?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我每次给她送饭,都c都是放在门口就走了”春梅吞吞吐吐道,“她人躺了半个多月都没起来过,我哪知道她一下子就好了,还以为”

    湘红回头瞪着她,眼神冰冷刺骨,吓得她浑身一哆嗦,未等她求情,冷道:“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自去善祠房领罚吧!”

    春梅一听善祠房三个字,脸色顿时惨白,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姑娘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定多长个心眼,求求姑娘饶过我一这次!”她边喊边哭,也没了之前矫揉造作的模样,她本来年纪尚小,这么一番哭喊,看上去倒也可怜。

    善祠房名字好听,可是醉虹楼的丫鬟侍童们个个都知道,那是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地狱般的地方,其中的利害虽不为人详知,但只要进去的人,能有半条命出来就不错了,可怜不知多少无辜女子在里面惨被虐死。像春梅这样大小,估计进去就不用出来了。

    她一连磕了半个时辰,主子走到哪她跟着磕到哪,最后湘红实在不耐烦了,才喝止了她,“好了!把眼泪收起来,你跟了我两年,岂不知在这醉虹楼,最不值钱的两样东西就是女子的笑和眼泪!我且饶过你这一次。”

    春梅一听,又忙不跌地一阵猛磕头,又哭又笑道:“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

    湘红接着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此番那贱人竟破了自己的禁忌,我还以为她能自命清高到多久呢,没想到这就忍不住了。你现在就给我放出风去,就说湘琴开门见客,来者不拒。”

    春梅听后自然唯命是从,自去张罗去了。

    四下安静下来后,湘红坐在灯下思忖,那英俊男子到底是谁呢?她来醉虹楼已有数年,京城的王公贵胄来过的没来过的她都知晓,她直觉那男子绝不是一般人物,却素未谋面,闻所未闻。

    雅琴阁里,刘春花见一主一仆绝尘而去,立刻一把推开鄢星路,跳到地上一脸便秘地甩着手,“你c你也太恶心了吧!”

    谁知她这一推正中鄢星路的伤口,疼得他眉头紧锁,捂住胸口骂道:“你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力气?属牛的吗?”

    刘春花一愣,“你怎么知道?”随即看出他脸色不对,“我c我按到你伤口了?”急忙弯腰上前查看,“糟了!又流血了!怎么办?你不会死吧?”

    鄢星路脸都黑了,“闭嘴!给我拿药来!”

    刘春花转过身颠颠儿地去拿药。

    伤的位置牵动右臂,鄢星路一个人上不了药,只得把里衣掀开,让刘春花摆弄。

    因为从小干农活,刘春花的力气的确比一般的男孩子还大些,要不是这具身体受限,她力道恐怕还得大一倍,但这已经把伤口拍裂出一条长长的缝。她这时努力控制力道,轻手轻脚地给鄢星路上药,唯恐再把他弄伤。

    鄢星路看她低着头,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伤口,神情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可转念一想,她竟然对自己半裸的身体全无避讳,心头生出几分不适,想必她早不知见过多少男人的身体了。

    其实刘春花哪管得了这些,村里到了农忙时节,家家户户只顾干活,邻居光着膀子穿着裤叉干活的多的是,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刚上好药,鄢星路便不耐地要起身,却被刘春花按住,“别动!”

    “干吗?”鄢星路面露警惕,尤其是看到她的整张脸都凑了过来。

    刘春花低头在伤口上吹了两口气,又按住他片刻,“药膏要成膜才有效,伤口就固定了。”抬头看到鄢星路警惕甚至有些排斥的双眸,怒道:“你瞪个屁啊?你以为老娘愿意给你上药啊?”背过身去放好药,没好气道:“一个大男人这么细皮嫩肉,碰碰就坏了,豆腐做的吗”

    鄢星路额头青筋乱跳,“还不是因为你?!”

    “是是是都是因为我”说罢凝神沉思,“那女人到底是谁?她来找我干吗?”她突然转过身,眯着眼看向灯下的男人。

    鄢星路正在专心整理衣衫,见她突然面色不善地凑过来,受了一惊,“又干吗?”

    刘春花口气阴森森的,“不会是你招来的吧?”这里美女如云,哪个男人不想尝尝鲜。

    鄢星路暗自磨牙:“你是猪脑子吗?要是的话我干吗还千方百计让她走?”想到这脸色又一黑,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刚才吃亏的是自己。干脆不再理会刘春花,自己坐到桌前去吃饭了。

    吃了几口,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醉虹楼的一等红牌也不过如此。”

    刘春花原本有些悻悻,听到他这么说,一脸好奇地坐到他对面,“原来她是这里的红牌?怪不得生得这么美,啧啧啧。”

    鄢星路抬眼看了看她,嗤道:“你什么眼光?”在他看来那女人浓妆艳抹,还比不上眼前这张灰头土脸看着自然。随即疑惑道:“你不认识她?”

    刘春花咕哝道:“我才刚来两天,当然不认得她。”

    鄢星路听后咀嚼的动作顿了一瞬,抬眼认真看了她一眼。

    刘春花愣了一会,疑惑道:“咦,你怎么知道她是头等红牌?难道这里的人还分一二三等不成?”

    鄢星路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他现在有点相信她是刚来没多久了,边吃边道:“醉虹楼作为殷国京城最大的妓馆,自然会有三六九等的规距。一等红牌以湘字取名,刚才那女子自称湘红,也算是”他说到这顿住,盯着对面正听的津津有味一脸好奇的人,半晌问道:“你叫什么?”

    刘春花一愣,随即一声嚎叫,“唔咦!!!我c我是红牌?!”

    刘春花一晚上都十分不淡定,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顿觉压力山大,嘴里念念叨叨,这个原主在她到来前估计就只剩一口气了,什么记忆都没留给她,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有什么通天的本领,竟然成了这家高级妓馆的头牌红人。

    怪不得她总觉得不对劲,白天看大家对她都礼让三分,她还有点不明白。还有这个屋子,虽然看似普通,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里处处都是低调的奢华,珠帘都是上等的珍珠穿的,她的梳妆桌是红楠木的,一桌子被她翻开的发饰珠宝,随便拿一个都是一等一的珍品,还有她衣柜里的衣服,每一件都是上等的丝绸做成的,样式虽然单调,颜色也都只是深深浅浅的绿色,但做工都相当的考究!

    鄢星路也颇感震惊,眼前这个猪脑子竟然也不可小觑。不过,他很快便平复下来,这于他反而更有好处,至少他有更好的条件养伤,顶多到时让人多送点银子过来。

    刘春花折腾了一晚上,后来好不容易吃了点饭,消停了点,倒在外间一个供原主小憩的罗汉木的卧榻上,过一会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窗外月朗星稀,轮圆的月亮像天然的灯笼,低挂在山峦上方,此时正是中秋时节,坊间的百姓们举家团圆,鄢星路躺在床上,仿佛能听到远处孩童们欢乐的喧闹声。

    他静静看着床顶,深眸在月光下更显幽远黯淡,已经一天了,竟毫无消息。他相信他的人正在焦急地搜寻他,信号是在晚上放出的,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定能看到,可是现在

    他闭了闭眼,胸中凄楚难耐,紧握的双拳竟有些颤抖。

    正在这时,珠帘隔开的外间传来一阵呼噜声,随即人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句:“阿爹,猪喂了吗?”说完吧唧了两下嘴,又呼呼地睡着了。

    鄢星路提起的心不知为何落了下来,脑海中浮起一张表情丰富的脸,嘴角在黑暗中浮现一抹嗤笑,不一会儿,双手松开,陷入沉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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