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最强天选之人 > 正文 第215章 肮脏
    他浅紫色的头发在路灯下有一种梦幻的感觉,像开满了一头的勿忘我。

    一千四百多天的想念

    宋遇回来的消息,是舒琳从新闻上知道的。

    凭着一张模糊的背影,她还是一眼认出他。他骑着马在车流里穿梭,高低肩特别明显,镜头里有许多举着手机对他拍照的女生。他还是那样喜欢引人注目,可姑娘们偏偏又吃他这一套,就像当年舒琳,也是追在他身后的那群女生中的一个。

    舒琳关掉手机,继续听老师讲花道的空间理论学。可是精神再也没法集中,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宋遇,倘若这种分手后的久别重逢算是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那对于舒琳和宋遇来说,简直称得上风暴了。

    舒琳摸了摸缺了一半的门牙,把书一摔,跑出了教室。

    她决定去报一个跆拳道的班,然后一拳撂倒宋遇,以报四年前的断齿之仇。可是当她跑去街上,四月春风扑面而来时,她还是没有忍住,一千四百多天的想念,在此刻终于化为一行眼泪,落得干脆利落。

    19岁的人生选择题

    六年前,舒琳还是大一新生,背心短裤人字拖,一头齐耳短发以及暑假在海边晒的小麦色肌肤,跟肤白貌美的学姐比起来,怎么看怎么土鳖。

    宋遇185的个头,顶着一头亮眼的紫色头发走进学校,经过舒琳身边正好验证了什么叫“最萌身高差”。舒琳翻了个白眼,周边的姑娘们却双眼冒桃心。

    但很快舒琳就倒戈了,因为当她跟学校外边的小摊贩骂架时,宋遇往她旁边一站,对方就闭了嘴。舒琳仰着头看着宋遇,怦然心动。用她后来的话形容就是:他浅紫色的头发在路灯下有一种梦幻的感觉,像开满了一头的勿忘我。

    舒琳的倒追风风火火。在许多天真烂漫不知愁的女生里,她像一个异类的存在,宋遇喜欢也在所难免。所以,第二年春,他还是答应了她的追求。

    舒琳的头顶刚好与宋遇的肩头平齐,宋遇每次都要倾斜着肩膀才能看清舒琳的脸,不知不觉就变成了高低肩。大学的恋爱大多都是没有前途的,毕业以后分道扬镳,那时的宋遇甚至都没想过他会跟舒琳走到毕业,可是舒琳却已经开始打算他们的将来,甚至在半夜打电话问他:“你说,以后我们住南方好,还是北方好?”

    那一年宋遇才19岁,意气风发的少年面临最大的选择不过明天吃饭还是吃面,可是舒琳却抛给了他一个人生选择题。宋遇愣了一会儿才随口说了一句:南方。

    门牙和爱情分道扬镳

    恋爱不到三个月,舒琳像一个幻想家,已经在脑海里画好了跟宋遇这辈子的蓝图。甚至写在了笔记本上,比如买一所在海边的房子,一年旅行一次,29岁生baby

    宋遇按照舒琳的要求全部背了下来。但男生大多阳奉阴违,内心始终有少年的叛逆,他也不例外,他觉得现在能把舒琳哄高兴了,太平就好,以后的路还太遥远。

    舒琳的头发还是那么短,天儿一热就背心短裤人字拖,走在人群里是最扎眼的土鳖,而宋遇剪掉了最后一点紫色的头发,换了最新的板寸头,看起来精神帅气,喜欢在学姐们的尖叫声里找存在感。

    一年的恋情,舒琳唯一在他身上找到安全感的只有他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不是你甩我,我绝对不离开你。”舒琳放心下来,她怎么会甩他呢?她用光了这辈子累积的自尊心和勇气挤破头皮才来到宋遇的身边,就算死,她也不会先说分手的。

    可是,人生比起绝对和安全,更多的是不可预知。他们恋爱一年零两个月的时候,宋遇的生日,邀请了一堆同学去ktv,但所有人都忽视了舒琳是他女朋友这个事实,有个女生甚至趁着酒意当着舒琳的面亲了宋遇的脸。

    舒琳也喝了酒,恋爱以来所有的不安自卑和酒精一样上了脑,她冲上去就甩了女生一耳光,然后厮打起来。场面很混乱,宋遇挡在舒琳面前,她朝他手臂狠狠咬下去,宋遇条件反射地推开她,她磕在包厢的玻璃桌角,门牙一声清脆,落了一半。哄闹的包厢顷刻安静,舒琳看着桌上的那半颗牙,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宋遇还没走到她身边,她就跑出了包厢。

    那是舒琳第一次哭,就连她爸爸抛下她和妈妈皈依佛门时,她也没有这么难过。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其实在一年多的恋爱里,宋遇从来就没喜欢过她。

    没有勇气当面说一声分手

    舒琳跟宋遇,从这晚开始像升入太空的火箭两端,自动分离。

    舒琳是那种干脆果断的女生,删掉宋遇所有的联系方式,并告诫所有的朋友不允许替他传话,她决定要忘了他。

    宋遇在楼下叫她的名字,她躲在被窝里把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她看似果敢,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勇气当面说一声分手。就像她一直装成刀枪不入,不过是因为从小爸爸不在身边,严重缺乏安全感。舒琳在被窝里哭得悄无声息。

    后来三年,同校加同系的他们却很少遇见,她曾听过关于他们分手的传闻,有人说宋遇嫌弃她太粗暴。舒琳不以为然地笑笑,但在大四那年还是留起了长发,她知道她不是向别人证明什么,只是希望再遇见宋遇时,能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印象。大概,所有分手后的姑娘都有过这样的幻想。

    毕业时,舒琳跟室友一起在操场拍纪念照,可她硬拖着拍了一个下午,也没遇见宋遇,他那样耀眼的存在,应该早已有了陪伴的人。

    后来,舒琳在实习时,听说了宋遇出国的消息。

    不想全部失去

    舒琳一直留在南方,现在头发已经很长,上个月她决定修身养性,报了花道和礼仪课,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宋遇的消息,所以她打算做个淑女,穿浅色的连衣裙,尽管看起来乖得不像自己。

    同事问舒琳,为什么不去把门牙缺的那个角补上,舒琳想,也许是想当宋遇欠着她的证据,也许是她觉得这是有关宋遇的最后一点东西,她不想全部失去。但她却跟同事说:“因为我只喜欢原装,而那个角已经找不到了。”

    每周,她都会去一趟寺院,在一旁看穿僧衣的爸爸给僧众讲放下c回归本心云云,她总是会忍不住落泪,这么多年,她的本心早已追随着宋遇,漂洋过海。

    她没有打算唤回宋遇的,因为他的心从未在她身上,就像她每周都按照妈妈的指示来寺院,可她却从未真的劝过爸爸,她知道他的心已交给佛陀。

    舒琳当然没有真的去报跆拳道,依旧去学习插花,上礼仪课。她也曾悄悄去过新闻里宋遇骑马出现的那条街,可却没有遇见他。

    最怕漫漫长夜

    在没有宋遇的那些年,舒琳也不是没有恋爱过,但在漫漫长夜时,她想起的人总是宋遇。一颗心太小,装不下别的人,尽管她装作热情满满可对方依旧能察觉她的三心二意,分手在所难免。

    舒琳望着窗外零星的灯火,不知陪在宋遇身边的是怎么样的姑娘,不知他可还记得她,不知他会不会跟人提起她不知,他会不会也怕这漫漫长夜。

    舒琳决定剪去长发,因为她怕某天在街头遇见宋遇,他却认不出她。

    舒琳剪完头发的第二天,就在公司附近遇见了问路的宋遇,他还是那么高,只是比从前胖了些。舒琳还没逃走,就被宋遇发现。

    两人随便寒暄两句,宋遇说他来这里找他女朋友,舒琳慌忙开口告辞。可是她才走出他的视线,就再也忍不住当街痛哭。

    宋遇,终归变成了她等不到的那艘船。

    为他的高低肩负责

    一周后,舒琳在公司楼下再次遇见宋遇。烈日炎炎,他骑着枣红色的马,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如英雄一般伫立,目光落在舒琳身上,温柔而笃定。

    “买一所在海边的房子,要坐北朝南,春暖花开;25岁骑马绕城市一圈;26岁结婚;29岁生baby;30岁一起去西双版纳骑大象。今天,你25岁了,我没有食言,如果要26岁结婚的话,那现在你就要跟我走了,毕竟拍婚纱照和挑戒指,以及见家长都需要时间”

    舒琳望着马背上的人,板寸头,高低肩,说着连她自己几乎都忘记了的人生规划,而且竟然一字不差,她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宋遇帅气地跃下马,依旧附身凑到她面前,对她露出温柔笑意。

    “你不是说有女朋友了?”舒琳的口吻充满醋意。宋遇直直看着她说:“是啊。”舒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他要找的就是她。虽然他们分离四年,可她却从未说过分手,看来宋遇打定主意要借此耍赖了。

    宋遇说,毕业后他去了国外以为能忘掉她,可他发现,他真的没办法忘掉她。还有,她要为他的高低肩负责。

    他还没说完,舒琳已泪流满面,宋遇摸摸她一如从前的短发,趁机将她抱起,一跃上马。舒琳靠在温柔的臂弯里,她觉得门牙缺的那个角,好像回来了。

    我逛遍这个城市的所有酒吧,可是,我找不到一个有着海藻样的长卷发和忧伤眼神的女子。

    夏天的傍晚,天气出奇地热,气温接近40度,在这座沿海城市里,已是百年少见。我趿着拖鞋,穿着短裤和黑色t恤,在海堤大街晃晃荡荡地走,像一个无业游民。

    我就是无业务游民。自从三个月前被那家游戏公司解雇后,我一直在家呆着。上网,看电视,看影碟。是一种颓靡的生活,但我并不感觉失落和难受。也许,在我所有的金钱用完之前,我还会感觉自由和惬意。

    结果,我在海堤大街上走了两个来回后,看到消防栓上坐着的那个女孩朝我笑。我吧嗒吧嗒地走过去,问,你笑什么?

    她摘下墨镜,瞥了我一眼说,你这人好无聊。

    我说,我走来走去并不代表我无聊。

    她的唇齿间发出一丝微弱的气流,我听到一声“切”。然后她说,我说的是你过来问我为什么笑,这很无聊。

    我叉着腰低头看她,很痞的样子,我说那我们做些不无聊的事情如何?

    她很鄙夷地用眼光把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老娘贵得很,你付得起钱吗?

    我一愣,说你别小瞧人,有胆到我住处,可别把你吓着了!结果,她提起包就把手挽在我的胳膊上,说,带路!我走的时候把腰板挺得笔直,认真地一步一步地迈,像香港回归时仪仗队的那种步子,因为她很高,而且还穿着高跟鞋,这让我有些不爽。

    估计每一个女孩到我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嘴巴张得老大,眼里闪着艳羡的光。但那个女孩只是嘴巴张大了,然后缓慢地摘下墨镜,随即把自己一下子摔到沙发上,才开口大叫,你小子是走私贩毒还是倒卖军火?

    我把那台价值15万的进口超薄曲屏电视打开,说,差不多。反正是赚钱的营生。

    她把高跟鞋往地板上一蹬,然后自顾自地四处搜寻,像一只饥饿的秃鹫,她说你的房间在哪儿?或者你喜欢在沙发?

    我有些哭笑不得,把手中的大中华熄灭,吐完最后一口烟圈,我说我喜欢随时随地,只要有感觉。她回头看着我,把手一摊,那我估计你现在是没感觉了,你让我有些挫败感。

    我彻底晕菜,她则哈哈地笑,然后走进我的房间,忽然高兴地大叫,哇,这是你画的吗?我抱着肩膀慢悠悠地踱进房间,她正站在我的一幅油画前一脸崇拜的表情,那幅油画是我半年前画的,画的是一只手,一只很精致的女人的手。

    我说是的,我还出了两本文集,还帮游戏公司设计人物。她侧头狐疑地看看我,半晌蹦出一句,你丫真是个天才!她的表情让我很有些不爽,我忽然上去拥着她,滚在床上,我说,我的感觉来了,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眼珠子转了一圈,说,我叫小a。我知道这种女孩是不会告诉人真实姓名的,倒不如直接叫她小a。这样想着,我重新把她拥入怀里,我说我叫萧然,来吧,我的小a。

    小a在我那里住了半个月。期间她对我的文章,我的绘画,我的设计给予了极大的赞赏或者极大的贬损。我喜欢她的直接和坦白。半个月后的那天早上,她离开了,留了字条,借你现金若干,后会无期。

    她拿了我钱包里的两千现金和我放在抽屉的那块价值四千块的手表,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消失无影。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傻呵呵地笑。

    之后,我开始到不同的游戏软件公司面试,带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作品。他们大多笑容可掬地对我说你的作品很好,只是不适合。有一家不客气的,竟然直接把我的作品扔到桌面上,说如果有人喜欢你的作品,我就请你!我把一个烟灰缸砸到他的脸上,说,谁说没有人说我的作品好。小a就说过!

    小a就说过。小a是谁?

    我的心隐隐地有些失落,带着我的失落和颓然,坐在计程车上,在这个城市来回地游走。秋天很快就来了,原来越是炎热的夏天,越是不堪一击。

    那天晚上,我坐在计程车上,看着窗外流泻的霓虹,忽然难受得想落泪。“波西米亚”酒吧门口的那个身影一闪而过,我的心一紧,叫司机停车。司机的嘴里嘟囔着,年轻人居然来这种地方。我没有作声,甩给他几张钱。

    小a穿着紧身的妖娆红的裙子,胸口一片春光。见了我,一愣,随即露出疲惫的笑,干什么,出来打劫呢?

    见我认真地看着她,她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她说,我可不可以把你当成朋友?我说,恩,当然。她慢慢地走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我拍拍她的背,说,小a我养你,我有足够的钱。

    她止住哭,抬起头来,很小心地用手指擦掉眼角溢出的泪,她说你别再惹我哭,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买化妆品,这个妆要花去我好几十块钱呢!

    那天晚上,我和小a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上半夜的时间,她一直在抽烟,直到烟灰缸全部躺满了香烟的尸体。我说我再去买一包,她忽然就拉住我的手,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说,萧然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很谢谢你。

    我嘿嘿一笑,说,难不成你是异度空间的?她哈哈哈地笑出了眼泪。半晌,表情认真地对我说,萧然,如果有可能,半年后我会去找你。

    南方的冬天不下雪,但是冷意却不会少半分,冰凉,刺骨,而且很干燥。小a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那时候,我已经在一家杂志社做美编。期间,我身边的女孩像摩天轮一样来回运转。我和她们逛街,看电影,和她们接吻,上床。但反反复复,分分合合,最后都以我的暴脾气而告终。

    是的,我的脾气变得很暴躁,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左右奔突,找不到出口。我经常偷懒不上班,穿着高高衣领的羽绒服在海堤上来来回回地走,那些冷冽的寒风让我的头脑可以保持短暂的清醒,这时候,我就会想起小a。

    我逛遍这个城市的所有酒吧,可是,我找不到一个有着海藻样的长卷发和忧伤眼神的女子。

    春节长假前,我毫无意外地被公司辞退。理由是我经常迟到早退,而且不请假。

    我还是没有回老家,我已经有5年没回过老家了。我又回到了以前晃晃荡荡的日子,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床去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饭,晚上一边喝冷啤一边通宵上网。

    春暖花开的四月,我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在阳台上画油画,忽然在画框后面看见一张灿烂的笑脸,小子,可别把本姑娘的样子画丑咯,否则饶不了你!我眯着眼睛,逆着阳光看向小a,然后笑,怎么把长发剪了,装嫩是不?

    然后,我们看着彼此,静默了好一会儿。

    小a完全变了样子,不仅齐肩的长发变成齐耳的短发,还穿起了清爽简单的t恤和牛仔。只是,她的性格还是老样子,直接,坦白,像一把凌厉的刀,柔情刀。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香,紧紧地抱着我的手,唇角还展露细碎的笑。反倒是我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模模糊糊地醒来,然后下意识地打开台灯,看见小a还在,我才放心地睡去。我害怕她又在某一时刻无声无息地离开。

    所幸的是,小a一直没有走。

    那是恬淡而美好的时光,我们一起逛街,一起依偎着看电视,一起吃饭,傍晚牵着手沿着堤坝愉快地散步。只是,我们从来不提从前,也不提以后。那都是我们不敢触碰的猛兽。

    夏季的一个傍晚,我到一家画廊送画稿,回到家门口时,忽然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因为我闻不到小a的气息。我对着那扇不锈钢的铁门,静静地呆着,许久许久。

    我决定去找小a,我已经在预感到她离开前,偷偷地把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抄了下来。

    我坐了16个小时的火车,5个小时的汽车,走了1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在那个村子前停了下来。是一个坐落在山脚的小村落,村落前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已经是收获的季节,金灿灿的一片。

    很多穿着朴素的村民从我身边经过,我向他们打听小a家的地址,他们便好奇地多看我几眼。小a家面向稻田,是一个由土黄色砖墙砌成的小屋,很容易找。我走进院子,看见一个小男孩在一张小板凳上写作业,他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问,你来找姐姐吗?

    我点点头,你姐姐的名字是不是叫夏幽?他点点头,朝我招手,你进来,我妈一直想见见你。那个躺在床上下身瘫痪的,竟然就是夏幽的母亲。见了我,她的眼里闪出盈盈的光来。她招呼我坐下,然后一边说一边拭泪。

    我终于见到了夏幽,那个已经长了一片青翠的坟冢,她躺在里面。

    我已经哭不出眼泪。那些所有的过往,像泛着惨白斑点的电影胶片,在脑海中一桢一桢地滑过:夏幽的父亲早逝,母亲下身瘫痪,弟弟又尚小,夏幽于是在察觉自己有绝症后毅然到了海滨城市。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赚最多的钱,她顶着屈辱,穿着性感妖娆的衣服在街头揽客。她遇见了我,和我度过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

    我把那幅油画点燃在夏幽的坟前,那幅画是为她画的,画得很美。我说,夏幽,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真名叫楠木。

    临走时,我没有留一笔钱给夏幽的母亲,因为我的钱太肮脏,我不忍玷污了她和她的家人。其实,从6年前开始,我就被一个有钱的女人包养,她每个月来看我一次,她给我足够的金钱和物质支持。

    离开村庄回到海滨城市,我搬了家,重新找了份工作,从此踏踏实实。每个盛夏,我都会独自去走那一段长长的海堤,走着走着,眼泪就会情不自禁地决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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