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HP故事边角 > 第63章 拉文克劳的箴言
    事实证明我们找查的方向非常正确,比起谁都没有听说过的里德尔,斯莱特林后代的姓氏和踪迹几乎贯穿了所有魔法界家族的记录里。

    想来不管是家族后代还是旁人的猎奇心理,都不会让这位有着赫赫威名的巫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我们连圣诞晚宴都没有去吃,三个人随便咬着面包和香肠就窝在图书馆里不动了,毕竟有据可查同时也意味着检索的范围之大。我们三个人分工明确,艾米丽查有关谱系的书籍,布兰琪查有迹可循的故事记录,我查年份附近的报纸报刊。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荣光并没有庇佑他的后代多久,在我们能查到的记录里,他的后辈们就早已消磨掉了他传承的才华和财产,大多活得穷困潦倒。最糟糕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是深陷泥淖,越是会去抓住一些没有用的希望,他的后辈们竟然为了拼命保住自己身上的斯莱特林血统,竟然毫无顾忌的一代又一代的近亲结婚。近亲结婚带来的危害不仅是麻瓜,连巫师都知道,我知道的纯血家族们哪怕再爱惜羽毛,都会谨慎小心的绕过血脉较近的家族。

    “疯子!”布兰琪评价道。

    我们查阅半天,有记载的最后一个被人们拥有斯莱特林血统的家族姓“冈特”,这个家族最后一个男丁早在五十多年前就离世了,我在一堆旧报纸里翻腾出来当年的新闻,发现并没有这位莫芬.冈特的讣告,但是有一则新闻,报道他因为杀害一家麻瓜而被关进阿兹卡班,但不久后就死在了阿兹卡班。新闻里就提到死去的麻瓜是一户富农,并没有提及具体的名字。

    “你们快过来看!”艾米丽小声喊道,她找到了一位斯莱特林故事的狂热爱好者写的书,书里记述了他去拜访冈特一家的遭遇。

    我细声读着:“冈特家族凋零得只剩下三位成员,马沃罗.冈特先生和他的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布兰琪低呼道:“马沃罗!”

    我赶紧继续读下去;“我的拜访起初并不顺利,冈特先生并不喜欢陌生人的打扰,但是当我表明我是为了追溯萨拉查.斯莱特林血统而来时,冈特先生仍是同意我进屋交谈,如数家珍般给我讲述了他的家族和斯莱特林家族的渊源。莫芬.冈特先生极像他的父亲,讲述起自己家族的故事时才显得比较平静、温和和精神。梅洛普.冈特小姐不像他的父亲和兄长,她看上去内向而自卑,只是深深地低着头地给我引路倒茶,对我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像是要把自己藏在墙壁里一样。”

    我们三个一同意识到一个关键的人物:“梅洛普.冈特。”

    然而令人郁结得是,这位作者果真就只对冈特家族的历史感兴趣,再没有过多的描写这三位家庭成员了。我正准备放弃这里,去查查梅洛普.冈特这个人的时候,仍对这本书有些兴趣的布兰琪喊住了我:“克莱尔,你看这里。”

    她念到:“在我向冈特先生求证可否有些许物品或资料可以证明冈特家族的斯莱特林血统时,方才还算正常的莫芬.冈特从破旧的沙发上一跃而起,推搡着他可怜的小妹妹来到我面前,像是要勒死她一样从她领口里拽出一个并不适合女士佩戴的金制挂坠盒。他涨红了脸冲我喊道‘看清楚了,小子,这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他的遗物!千年来传下来的!现在带着你的笔记本,滚出这里!’”

    我皱着一张脸,不解的问道:“一个挂坠盒?”

    布兰琪带着隐隐地兴奋说:“你说这个东西会不会就是魂器?”

    “哈?”我被她跳跃的思路一下子弄晕了。

    布兰琪踱着步,毫无边际的说:“那个挂坠盒挂在梅洛普.冈特的脖子上,会不会被她后来传给了神秘人,如果我是神秘人要做魂器,手上有一个传说中斯莱特林的遗物,我肯定用这个装我‘纯血高贵’的灵魂啊。”

    艾米丽打断她:“别忘了克莱尔碰上的魂器可是一本日记本,难道是用来装神秘人自己少年时期‘多愁善感’的灵魂吗?”

    我点点头:“况且这种可能太小了,你想想,一个喜欢吹嘘自己纯血和家族史的家庭,会让自己家的女孩嫁给一个麻瓜吗?嫁出去还能带着家族最重要的信物?”

    布兰琪沮丧地垂下头,嘟囔道:“可是这并不是不可能啊,看上去梅洛普.冈特的哥哥父亲对她并不好,保不准人家为了真爱私奔啊。”

    我手里不停地翻阅着陈年旧报,出神地想:私奔?私奔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管德拉科的家族有多少麻烦事,他们家的理念和我们家有多少不和,好像我从来没有生出过要求德拉科抛弃他的家族,舍弃一切和我站在一起。不管我曾经多么纠结这些问题,但我非常清楚的知道,德拉科的骄傲和自尊全部立足于他的家族,他不可能放弃。

    这个问题比眼前要仅凭一些只言片语去认识一个所有人噤若寒蝉的神秘人还要艰难,为什么没有哪位拉文克劳的前辈研究开拓到情感问题领域呢?。

    我们趁着还没有宵禁才从图书馆里匆匆出来,为了不碰上性格古怪的费尔奇绕了远路回去。大概是我太心想事成了,回去的路上就碰见了我怎么都没有办法解答的难题——德拉科。

    我几乎是立马意识到他是从哪里出来的——有求必应屋。

    还记得去年d.a利用这里训练时我在想什么吗?这里简直就是设计来给霍格沃茨的学生藏东西和干坏事的地方。

    我也顾不得宵禁,立即冲上去,拉住他的手:“德拉科!”

    德拉科被我吓坏了!他全身像受惊的可可一样耸立起来,手臂像是被抽打了一样立马从我怀里抽出来,在走廊两侧昏暗的灯台映照下,他面色惨白,眼睛里全是惊吓和恐惧。

    仿佛我会随时杀了他一般。

    我僵立在原地,心间大恸,德拉科身上那股似乎永不消退的骄傲和无所畏惧的精神像是已经全部死去了一样,这些特质并没有转化成一种更加成熟的样子在他身体里,就是那样凭空死去了,只留下了现在这一身空荡荡的架子。

    早些时候,即使他依然坚持要步卢修斯的后尘,可是那时候的他带着一股咬着牙的狠劲儿和满腔抱负,可是现在,他一脸颓败,像是在做最后的苦苦挣扎。

    我忍下满眶的泪意,不愿意刺激他的自尊心,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德拉科,圣诞节快乐!”

    德拉科好似疲惫的连眼皮都不想抬起,说:“圣诞节快乐,克莱尔。”

    “你收到我的圣诞礼物了吗?”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含含糊糊的说:“我收到了,很喜欢,谢谢。”

    ——他根本没有去拆他的礼物,他大概一天都没有回寝室,都呆在有求必应屋里。

    这里不宜久留,我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一碰,说:“好好照顾自己,晚安,德拉科。”

    德拉科拉住我,嘴唇张动着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最终他仍然只是说:“晚安,克莱尔。”

    我没有在追问,但是我已经知道德拉科的事情进展的相当不顺利,可是如果他不主动说,我就永远问不出答案。

    然而这已经并不重要了,我从来不害怕难题,我要自己弄明白德拉科到底要干什么。

    圣诞节假期期间,我们对汤姆.里德尔的研究又有了新的进展,《预言家日报》曾经清楚地报道了马沃罗.冈特和莫芬.冈特因为非法袭击麻瓜和攻击魔法部的调查员而被关入阿兹卡班一案。而两位冈特先生离家坐牢期间,汤姆.里德尔出生了。

    我们在寝室里的一面空墙上列下了所有已知的时间线,并将能查到的事件简报钉在旁边。从最早的冈特一家到一九三八年里德尔入学霍格沃茨及之后他留存在霍格沃茨的荣誉记录,里德尔的前半生基本都已浮出水面。

    我们就这样坐在这面墙前,盯着满墙的笔记,艾米丽说:“梅洛普.冈特应该就是在她父亲和兄弟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带着斯莱特林的遗物离开了家,认识了一位里德尔先生。”

    布兰琪疑惑道:“可是我们真的按照我们了解的汤姆.里德尔来说,这位梅洛普后来应该和他丈夫过得相当潦倒才对,可是一位女巫诶,我是说斯莱特林的后人,一位女巫只要她自己想,有很多种法子让她过上并不赖的生活啊。”

    艾米丽说:“除非她的丈夫相当厌恶魔法。”她顿了顿说:“我父亲就是一位麻瓜啊,他自己就说有时候我和我妈妈的魔法给他一种挫败感,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妈妈都避免在他面前过多使用魔法。直到我收到录取通知书,我父亲好像才能比较自然的看待魔法,虽然作为一名医生,他到现在都不是很认可魔药学...”

    布兰琪拍拍墙,还是不能理解:“不可能她真的就乖乖的当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了吧?要知道我发现自己会魔法后,简直无时不刻的想要用它。”

    我走近墙壁,看着梅洛普冈特这个名字,说:“也许...也许她的丈夫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女巫呢?为了得到丈夫的爱,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骗了他...直到他丈夫去世...她也因此厌恶自己女巫的身份...因此他的儿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一名巫师...甚至她母亲根本不支持他来霍格沃茨。”

    “等等!”艾米丽打住我,“你不会是想说,迷情剂吧?”

    我们三个女孩一同面色复杂起来,在我们看来依靠迷情剂偷来的爱情并不能当真作数,我们五年级时,同年级的一个男孩子不小心吃了赫奇帕奇的一个学妹递来的带有迷情剂的泡芙,发疯了似得跪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背诵了大半北欧魔法文的情诗,即使他前不久还对我们表示对一个格兰芬多的姑娘有些好感。后来是伯尼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给他架去了校医院他才清醒过来。

    玩玩也就罢了,真的会有人用迷情剂去换来一份虚假的爱,并为此跟对方结婚生子吗?

    这个猜测被我们三个人下意识的放弃了,或许我们还太年轻,不能理解这种选择。

    艾米丽的目光又投注在莫芬冈特身上:“他的妹妹带着家族重要的宝物离家出走了,老冈特出狱后不久就死了,莫芬呢?他没有去追回这个宝物?他当年是因为杀害了一家麻瓜而再次入狱,也没有再出来。克莱尔,我们现在没有再多的资料了,我建议你通过你父亲查到当年的具体卷宗,莫芬出事的时候,里德尔已经十六岁了,你觉得他此时还会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着斯莱特林血统吗?如果他已经知道了,他难道不会去找自己拥有着高贵血统的冈特一家吗?”

    我浑身一震,隐隐约约觉得艾米丽在意有所指一个可怕的事实,连忙拿出纸笔给父亲写信。

    我正提笔写信的时候,艾米丽又说:“克莱尔,我有一个建议,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做一定有你的原因,可是我还是建议你,在我们查的差不多的时候,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布兰琪也赞同的点点头,“神秘人最怕的可就是邓布利多校长诶,如果克莱尔你是想要消灭魂器的话,肯定是要找邓布利多校长求助的。”

    我想了想,答应道:“我保证,我们再查出一些东西,我们就去找校长。”

    在去找邓布利多校长之前,我最大的顾虑就是德拉科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他真的在做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我必须知道我该跟邓布利多校长露多少的底才能保全德拉科。

    圣诞节过后,六年级的幻影移形课程正式开课了,我对着课表,找到了德拉科去上幻影移形课程的时候悄悄地来到有求必应屋前。

    我默默想到:我需要去德拉科去的房间.....

    可是睁开眼,面前仍然是一面平整的墙壁。或许是我的定语不够完整细致?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是德拉科....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我是要做什么....?

    一个练习咒语的场地?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可以做坏事的地方?这显然也没用.....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我和德拉科来到这里时我说什么了?“如果我想藏一个东西,没有比这里更隐蔽的地方了。”

    ——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这下子墙壁终于挪动了,一扇大门缓缓打开。我以为这里会是一个拥挤的小黑屋之类的地方,可是眼前的房间宽阔的简直就像一座教堂,我走进去不过几步,就会碰倒不少东西。落满灰尘的书本,写满咒骂的日记本,破旧的扫帚和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呛人的飞尘里,我扒拉开堆积在一起的杂物,心想:这是千百年来霍格沃茨学生们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藏在这里了吧。

    可是,如果德拉科在这里藏了东西,他会藏些什么呢?那个物品一定不小,他不能随身带在身上,也无法藏在寝室里。

    我点亮“荧光闪烁”举目望去,发现这里体积最大的东西是一个一面墙高的破旧柜子,我打开这个柜子,发现里面塞满了废弃的坩埚。

    ——坩埚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我沮丧地关上柜门,继续在这里寻找着,可是我实在找不出什么东西会像是德拉科会藏在这里的,当然了,德拉科也不会在那东西上写着——这是我用来做坏事的。

    这里杂物堆积成山,我不得不绕过一个疑似是巨人的标本的东西才能走到房间深处。哪怕我是要找一个大块头的东西,这里体积巨大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我光顾着仰着头搜寻,却没有注意脚下,一下子就被一把倒在地上的扫帚绊倒在地,脚一踉跄就往前扑去,重重地撞在了一堆架在一起的板条箱上。

    我刚来得及抬头,就看到最上边那个箱子上一座黑乎乎的半身石膏像径直掉落砸向我。我大声喊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石膏像漂浮在了离我的头还剩两寸的距离,可是,这座半身人像头顶的一顶锈迹斑斑的冠冕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我的头顶上,还不偏不差的,戴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捂着砸疼的脑袋,爬起来,这才发现我撞到了一座丑陋的半身老头石膏像。我取下“加冕”在我头顶的罪魁祸首——这东西落了我满头的灰,昨天的头显然白洗了。

    我拿着这顶冠冕随意的在手里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就准备丢在一边,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句每一位拉文克劳都会日日相对,牢记在心的一句话:

    无法估量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这句话,用各种语言的魔文镌刻在我们休息室的墙壁上和书架上,镌刻刻在休息室里拉文卡劳女士画像的下方,镌刻在拉文卡劳女士的半身塑像的那顶石头王冠上,镌刻在每一位拉文克劳的灵魂里。

    传说只要戴上这顶冠冕,就会拥有无尽的智慧。

    传说.....这顶冠冕早就随着拉文克劳女士的逝世一同消失在了霍格沃茨,多少人为了获得先贤的智慧而在世间苦苦找寻。

    ..........这是我第一次在霍格沃茨除了拉文克劳的地盘外看到这句话。

    我是不是捡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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