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想了一个早晨，也没有想明白昨天的事情。
最后，他也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心理问题。
可能是因为最近的压力太大，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如果严重的话，最好还是找个同行去看看，虽然陈源比较反感这样的事情。
陈源还在准备早饭，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凑过去一看，是小眉打来的电话。
大概是因为自己迟到了，小眉才会打电话过来催。
但陈源还是摇了摇头，觉得有些无语，实习生之所以还是实习生，那就是他们不明白，老板跟他们是不同的。
不过陈源还算是和气的老板，接了电话，就对她说：“你已经在诊所了吧，我晚点过去，要是有病人的话，就让他们先等一会儿。”
“陈医生，你还是赶紧来诊所吧”
听小眉的语气，似乎是有些着急，又有些慌张。
陈源也忍不住问：“怎么了，出事了吗？”
小眉喘了口气，又继续说：“有警察来了，看样子还挺凶的。”
“警察，他们来干什么？”
陈源有些奇怪，心想难道跟昨天的事情有关。
小眉低声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们说是找陈医生你的，你还是赶紧来吧。”
“好吧，我待会就过去。”
毕竟是自己的员工，陈源也很了解小眉，要等她跟自己说清，还不如直接过去看看。
早饭才刚刚做好，他胡乱地吃了两口，就赶紧出门去打车。
因为对昨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陈源上车的时候，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陈源一路都没说话，但前面的司机大叔却忽然跟他搭话说：“听说了吗，前两天死了一个跑网约车的司机，还是被乘客给砍死的。”
陈源愣了一下，就苦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保证自己不是凶手。”
看司机却一脸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说：“但你听说没，这好好的，他的尸体居然从殡仪馆消失了。”
“什么？”陈源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叫了出来。
看陈源这么惊讶，司机也有些得意，就继续念叨说：“就尸体不见了呗，听说好好地放在那，今天早上过去就发现没了。”
陈源讪讪地说：“这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当然知道了，毕竟是同行，大家早就传开了。”司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陈源也低下了头，开始思索起来。
如果那个网约车司机的尸体真的不见了，那昨天晚上自己见到的，该不会真的是
但陈源还是使劲摇了摇头，哪里会有这样的事，肯定是想多了，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靠谱。
陈源到了诊所，过去之后，就看到有不少警察等在那里。
小眉快步走了过来，低声对陈源说：“陈医生，你总算来了，他们都等你好久了。”
能让警察等这么久，看来情况没那么简单。
纵然是陈源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由有些心慌。
“没认错的话，你就是陈源医生吧？”
一名女警察走了过来，开口问陈源。
陈源抬起头看了一眼，跟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头发挽在脑后，显得非常精明干练。
“嗯是我”陈源微微愣神，然后急忙回应。
女警点了点头，就转身说：“进来谈吧，我有些事要问你。”
她说完之后，就转过身，朝着诊室里面走了进去。
陈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女警并没有坐下，而是背着手，在诊室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陈源就过去问：“要喝杯茶吗？”
女警摇头说：“我不是你的病人，你不需要用这套来对我。”
“哦，好吧。”陈源吃了瘪，也只好点了点头。
女警又看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警员证，递到陈源的面前说：“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了，所以我问你的问题，你最好老实交代。”
陈源低头看了一眼，警员证上写着她的名字，叫李如雪。
这名字倒是跟她很配，全都冷冰冰的。
陈源在心里嘀咕一句，就点头说：“李警官，你有什么想问的话，就问吧。”
“你是做心理医生的，做这一行几年了呢？”李如雪开始机械地发问。
陈源在心里算了算：“从毕业开始到现在，也才差不多一年吧。”
李如雪盯着陈源，又问他：“那你看过一些什么病人，都还记得吗？”
被她这么问，陈源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难不成是那些病人犯了什么事，警察因为查到他们在自己这里做过心理辅导，所以才会找过来。
但陈源想来想去，就算真是这样，也不应该赖给自己吧。
所以他就老实说：“除了一些经常复诊的病人，其他人都记不清了，如果李警官你想要找什么人的资料，我可以帮你去翻翻档案。”
可李如雪却摇头说：“你先别着急，我说的这个人，你或许还记得呢。”
“嗯？是谁？”
“宋娴。”
“宋娴？”
陈源皱起了眉，开始在脑子里搜索过来，可是在他的记忆力，还真没这个人。
“李警官，我真的记不清了。”陈源老实回答。
李如雪的嘴角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可是我们从她的口袋里，找到了这个。”
她拿出口袋里的物证袋，里面是一张名片，就是陈源的。
陈源苦笑说：“这样的名片，发出去很多的，怎么就能说明我认识她呢？”
李如雪这才板住脸，冷冰冰地说：“你还不承认吗，我们确定过大厦的监控，宋娴昨天来过，而且外面的护士，也确认了昨天的就诊记录。”
“昨天？原来是她啊，她怎么了？”
陈源这才想起来，他昨天看的最后一个病人，就是宋娴，那个珠光宝气却又有些发疯的女人，名字就叫宋娴。
只是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李如雪这么一提，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她怎么了？”李如雪冷声发问。
“我怎么会知道？”陈源有些莫名其妙。
“她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李如雪眼中都放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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