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七月初七功德殿 >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重见天日时
    往事一幕幕好像就藏在这便因为翻涌而浑浊的池水之下,可我却猜不透看不透也想不透,本已打定了主义不去猜不去看也不去想,可心头总有一点点的遗憾和惋惜,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不能错过的事儿。

    越王爷在我身后突然出声道:“遂你愿了?咱们走吧。”

    我有点不敢置信:“你做得?”

    越王爷“唔”了一声,跟我说道:“不是。”

    我急急问道:“那,”

    越王爷继续了刚刚那句话悠悠开口:“那还能有谁做?”

    这大喘气给我气得,板着脸十分严厉地向他提出了底线要求:“下次说话一次性地说完,别说到一般给人吊胃口吊得难受。”

    越王爷不理我的炸毛,反倒问我:“你刚刚那副着急模样做什么?”

    他这话问住我了,听了越王爷半句话,以为这场豪举不是他做了的时候,我在着急着什么?

    越王爷更逼近了些我:“你在期待什么?”

    我一把把他推得远了些:“我怎么期待了?我着急也不过是因为害怕这洞中丧命的那些鱼人啊豹修啊蛇修啊忽然诈尸,怕这劈开来的水路是他们的陷阱罢了。”

    越王爷信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怕是有点吃痛:“我在这,陷阱也用不着你来闯。”

    我咧开嘴笑了笑,把之前那阵奇怪的情愫给压了下来。伸手勾住了越王爷朝我探过来的手,准备一起出了这个千年历史的洞穴。

    忍不住地,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因为久屈洗刷,沉冤昭雪,那洞穴里头已不再晦暗骇人,但在外头看,它还是像一只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有些羞涩,有些害羞,有些躲躲藏藏地在原地俏咪咪的看着我。也不知是何等沉重的枷锁,得让它难过得不敢前进来一步。

    我心里头有点难过,可这难过的感觉一被我察觉,立刻就被再迸发而出的惊讶给打败:我难过什么呀,这不过就是一个洞穴。

    越王爷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提醒道:“要出去了!”

    我为防万一,还是紧紧地把呼吸给屏住。

    越王爷一马当先,前我一步先出了去,我看着他踏出了那个透明得略能反光的屏障,身型依然周正,长发还是梳成马尾扎在头顶,我略略放了心。越王爷忽然回头,两边的嘴角都勾起了一个暖和人心的笑意,我被这笑给晃了一下脑子,他却直接乘人之危了,紧握着我的那只手狠狠一用劲,把我给猝不及防地直接拉扯出了洞穴。

    我给撞在了他的怀里头。

    头顶是他呵呵的笑意,带着宠溺带着顽皮,我羞得差点抬不起头来。

    越王爷也不用我抬头,他甚至觉得我连路都不用走,直接揽住了我的腰,脚尖轻点两下,湖底到岸边那么长的一段路,我就觉得耳边风嗖嗖地刮了两下,再一睁眼,又是那个林深幽幽的陆上了。

    我环顾四望,有点点的朦胧,总感觉前些日子里在湖底的冒险像是一场梦一样。挣扎着从他怀里头跳了下来,我噔噔两步跑就到了水岸边,此刻潜塘还是那个如镜的平静湖泊模样,只是比往常更为清澈,都能直接看到了那个水里头的洞穴。

    越王爷好像晓得我心里头的疑惑似得,慢慢走到我跟前来,也跟着探头瞧了一眼。

    我道:“怪哉。”

    越王爷道:“不怪。”

    我斜眼瞧他,他自觉地解释道:“有人心里头想通了,这湖也就清澈了。”

    越王爷前身不愧是神座下的小跑腿的,此刻撕开了身份,讲出的话还真是玄而又玄地妙,我似懂非懂地跟着他点点头,却又问道:“若是真的想通,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栖身所给暴露于世人前呢?”

    “那夫人觉得应该怎样?”

    我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用着些许孩童一般地思维直着思考:“神嘛,神总该是回到天上住着的,被凡间捆缚是个什么道理呢?”

    越王爷的眼神一下子寒了,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紧盯着池底不挪目。

    我被他这忽然转变得气场吓得不行,却又不知自己是说错了哪一句话戳中了他的敏感神经,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吗?”

    越王爷盯着池底看了好一会,听到我出声也不回我,只是再愣愣地看了会,我瞧着他周身肌肉崩得死紧,手直接握在腰上,背上之前被雷给劈下的伤已经隐隐约约地颤出点血迹,血腥味厚重得我能轻易地察觉出来。

    他向来是喜欢穿黑衣裳的,可背上的那片黑比之旁边颜色深了不少。男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殊不知其实什么都躲不过女人的眼,不过一个愿意装,一个愿意傻罢了。

    我有点心疼,小心翼翼地过去拉了一下他的衣摆:“该走了。”

    越王爷眼神还是那般地锐利,他看向我的时候还没刹住车,吓得我惊退了一小步。

    他恍若也察觉到了不妥,又赶忙地转回了头,声音闷闷地解释道:“抱歉,我刚刚”

    我十分豁达,也硬是先顶下了心里头那一点的疑惑不解和纠缠不清,大度乐观地与他说到:“不说刚刚,也不说从前,咱们要关注的是现在。就比如在关中圣村里聚集的那群狼子野心的非人族,比如我们队伍里那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姑娘,”我一顿,伸着指头直指向他的鼻尖,凶神恶煞道,“还有你,你背后的伤该怎么办,都撑了五六天了,你还想直接撑到它结痂还是怎么着?”

    越王爷戴久面具,估计是把脸皮也给磨得厚实不少,他听得我这番母老虎的言论,反倒是把心里头堵着的一团莫名其妙的火气给去了,再转过脸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幅暖如三春的儒雅模样,他走了两步更靠近了些我,头颅仰高了些,嘴唇恰好点到了我的手指尖上。

    我指尖灼热,他嘴唇冰凉,我俩触碰的地方好像是哪一块的桥梁连接处似得把温度给来回过渡,他的嘴唇开始发烫,我的指尖开始发凉。

    越王爷还嫌不够似的,微微张开了唇,把我整个手指都给含进了嘴巴里。这粘稠的感觉惊得我差点叫出声了,往四周往下头警惕般地好好看了几眼,压低了声音骂他道:“要死啊,大白天的禽兽发情?”

    “也好久没发过了。”

    我挥着另一只手,紧握了拳头咬牙切齿地抗议:“这是白天,还是在小树林里头!”

    “又没人,怕什么?”

    我别过脸去有点羞耻,这男人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具高大的身体已经欺压了上来,挡住了正好能把我晒得全透的所有阳关。好像是被我指尖那一点的温度给燃烧起来了似得,他的身子也开始灼灼地滚烫,就算是隔着几层的衣裳,也挡不住火一样的温度。

    他扶着我的肩头,慢慢地轻轻地柔柔地给压了下来,动作不快不慢,正好能让我平稳地躺在地上。

    所幸还有一点理性,我捂住了他的嘴巴,嗓子沙哑干涸,张了半天嘴才说出话来:“咱们如今身上可就只有这件衣裳,要是弄脏了,怕是只能乞丐一般地进城了。”

    越王爷道:“这好办。”说这就开始上手,动作利落目标精准,直接把我这套还算繁琐的衣裳给扒了干净,随手就丢在了旁边的枝桠上,那枝桠的还好像挺听话似得,老老实实地勾起了我的衣裳,齐整地挂在了上头。

    我抽了抽嘴角。

    越王爷却把我的嘴唇直接吻住,拉着我的手开始解他的衣裳,我心中有点打起警铃,有些犹豫地想把我的手从他手里给抽回去,可他偏不,紧紧地禁锢住我的手腕,就按在自己的衣裳扣子上,打有不解开就不放过我的架势。

    我以眼神询问他,毕竟之前欢(和谐和谐,阿弥陀佛)爱时候,他都是要把整个屋子搞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他从不愿意我瞧见他的样貌,我也认可他对我的这一点点小小的倔强。

    我俩的脸已经贴的很近了,我能看到他眼瞳里倒影出的我的模样。常年的杀戮和见不得光的隐晦并没有让他沉沦,反倒奇怪得很,他眸子简直比孩童还要清朗。

    越王爷挪开了唇,伸出了一点点的舌尖勾了勾唇边靡费的粘稠银汁,从嗓子口沙哑地低低地笑:“怎么了,是不是从我眼睛里瞧见了你羞人的模样?”

    我推搡了他一下,铁了嘴地坚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屁话呢!”

    他又闷声地笑了两声,从我身下把一只手给抽了出来,我身子一咯噔地直贴在了地面上,冰凉湿润,混沌的神智忽然就清醒了三分,我看着他伸手往自己的脸上,往自己的面具上探去,心底下一下就猜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和打算,惊诧之余,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别”

    越王爷倒也听了我的令停了手,就眼神不放过我,还是那样盯着我。

    我问他:“决定了?”

    越王爷低下头亲了亲我的脸颊:“早该决定的。”

    我扬了扬下巴:“那我来摘。”

    我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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