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9块9包邮的小受[快穿] > 正文 34.v章3合1
    此时正像老农一样弓腰走着的姜恺, 只是一脸灰败c嘴唇惨白地盯着自己脚下的路看,也没注意到怀森的眼正像鹰眼一样眯起,凌厉中还泛着几丝淫|荡的光。

    怀森一想到自己可以亲自“触诊”姜恺身下那条小虫(呀!他忽然想起,叫那个是小虫, 是姜恺的大忌,不过在心里叫一叫, 应该没事), 他就觉得人生十分美满,生活充满了意义。

    姜恺走着走着, 问:“怀森,附近有没有药局,我上次被那贱鸟啄到脖子了, 我买了药回去抹, 都快用光了, 我得再去买一管。等下你再帮我看看我的脖子, 我怕留疤。”

    “好的。我们先去药局。”

    两人买了去疤修复灵和重要部位除淤膏之后, 姜恺就被怀森带进了一间温泉旅馆。

    “奇怪了,不是温泉酒吧吗?怎么看着不像酒吧呢?”

    “唉,你不懂, 温泉酒吧里哪有单独的休息室让我帮你上药?”

    “啊, 对对,想得周到。”

    “再说了, 这里也有酒卖。泡完了再喝比较好, 没那么容易醉。”

    “有道理。”

    “那在这里住一晚吗?”

    “也好, 环境挺舒服的。”正说着,他就见到一只章鱼怪用四只触手各缠着一杯果汁,送向一个温泉池的方向。

    章鱼怪还转身说:“客人您好,要登记入住请往那边走。”

    怀森和姜恺就过去了。登记时,怀森还问:“两间房?”他就是客气客气,他本身是觉得,一间房刚刚好。

    姜恺现在为了复国大业而节俭成性,一听就想,浪费什么钱住两间房呢,连忙制止:“一间房就够了?你习惯一个人住?”他问这句是怕有些人只住得惯单人房,他自己本身就无所谓,他几个月前还住在地球上的一间五人宿舍里,所以他和几个人住都住得惯。

    “啊,不是。我怕你只习惯一个人住。”

    “没有的事。”

    怀森转头对旅馆前台说:“我们要一间房,两张床分开。”

    前台说:“好的,这位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件。”

    他们俩登记好后,前台由身后的柜中取出两件浴袍交给他们,并进行例行交代:“泡温泉前可在自己房内洗干净身体,再出来进温泉池。泡前和泡时,尽量不要饮酒,泡后过一会儿后,可饮一些。我们这边酒水的服务,可通过这个手环扣叫,现在就可以配戴上,也可以通过房内壁上的内置屏叫酒叫餐,直接点选就好”

    被交代了一通之后,怀森和姜恺捧着浴袍进房去了。

    房中十分温暖舒适,姜恺问:“你先去洗还是我先去洗?”

    “你先去洗吧,要不要帮你叫杯果汁,洗完后你就可以喝了。”

    “也好。——啊,不用了,清水就好。”

    怀森按了手环扣,叫了两杯蒸馏山泉水。

    哪知一转头,发现姜恺把衣服全脱了,连内裤都脱了,他目光所及之处,就是两瓣紧俏的屁股。

    “风景”甚美,只是那人动作不雅。

    只见姜恺两腿一弓,又弯下头来,拿两指捏起自己正耷拉着的某处,然后努力想要凑近点,看看那里是否有破皮充血肿胀等等病症。

    怀森走了过去,点了点他的背:“喂,你看不到的。我来吧。”

    “哦,好。”直接转了过来,还问,“我坐在床上还是你弯下腰来?”

    这时,送饮料的来了。

    怀森说:“饮料来了。我去接一下。”

    “好,那我先去洗澡。”

    怀森去接了饮料托盘,又踅回房内时,就见浴室门已关上了,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刚刚还没来得及“触诊”,只是进行了“望闻问切”中的第一步。他看清楚了那个被全星系女人误会并讽嘲为小虫的东西,当然了,和他自己的比,那是有点可是,目测那绝对是正常尺寸,并且健康可爱。他再接着想不行了,他发现自己身上某处与自己的大脑同时充血他马上将不良思想全清除掉!

    等姜恺洗完出来后,他又是□□地出来(这一点请原谅他,他原本的室友全是进大澡堂子进惯了的人,基本上在寝室里全是这种“作风”,所以数年下来,他就被拐歪了)。他身上缭绕着刚沐浴后的热气,整个人像只刚蒸好后被揭了笼屉盖子,冒着热气,又白白软软的馒头。

    怀森正想着由哪里下口开始咬呢(完全是本能的大脑活动),却只见这“白馒头”指了指自己腿间的某样东西,很认真地询问:“快,帮我看看。我刚洗过了,绝对干净。”

    怀森:

    怀森刚要把“望闻问切”第一步——望,进行更深入的诊断——要凑近了细看,并且得拿手捏着,转动三百六十度地全方位看看,有没有什么皮损c淤青之类的伤处;他就发现自己下面又开始充血了——不行!不能在他面前这么失态!

    他马上把刚弯下去的腰给直了起来,说:“乍看没什么问题。你要尝试放松心情,不要总觉得自己那里受伤了,如果它有什么自发性的疼痛,而不是你大脑臆想出来的,你再来跟我说。我先帮你上药吧后颈上的,——那个地方你自己抹。”

    他取了那支去疤修复灵,给姜恺的后颈抹了起来,并说:“这里的颜色很淡很淡了,要是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被伤过。”

    “这就好。”

    姜恺被怀森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心想:他真的和在lt一7星上十分不同,这里的他,又温柔又好说话,还爱关心人,不像在那颗星球上,一直高高在上的,整天端着一张棺材脸也不知道给谁看

    ———

    给姜恺后脖颈上好药后,怀森去洗澡。姜恺喝水。

    怀森洗好出来后,两人一起去泡温泉。

    泡温泉的时候,姜恺就跟他说起了,他怀疑美瑞训练了巨翅鹦鹉来攻击他的事。

    怀森也认识美瑞,毕竟他们两个家族是多年仇家了,所以对彼此家中的人物关系图谱都很清楚——必要时可以绑一个或掳一个过来作人质。

    怀森想了想,说:“我认识那个女人,虽然是个疯狂的,可我从没听说她养鸟,只听过她养蛇养毒蛙这类东西。”

    “什么!还有这种东西,所以以后我不仅得担心天上飞的,还得担心地上爬的和跳的吗!”

    “唉,别担心了,她说不定已经找到下一个目标了呢?她毕竟美艳,要钓到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但愿如此。”

    两人泡好了温泉,披了浴袍,走到吧台那里,点了两杯调酒,亲自端回了房。

    回房后又继续聊。

    姜恺本来在公共温泉浴池那里不好说他要复国的事,还有他担心父母的事,现在回到私人空间里来了,他就边喝酒边提起这件事了。

    两人喝完了一杯调酒,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醉,也不觉得尽兴,于是就到壁屏上点选了几大杯,让旅馆服务生送过来。酒来后,他们又喝。

    酒过三旬,终于面酣耳热起来。

    其实怀森还不觉得醉,只是喝了酒之后,比较容易冲动,之前降伏得了的各种邪思杂念一下全又跑了出来。

    他盯着姜恺看,眼神中蠢动着很多欲望。

    姜恺由酒杯口抬起脸来,朝他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太对劲——虽然现在他头很晕,可还是有一定的辨析力,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他先是抖了抖,有种被什么要吃虫的巨鸟盯上的惊慌感。他再朝怀森脸上打量了几遍

    他被他盯得浑身发热,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自己下面胀胀的,他以为是先前那被啄伤的伤口在疼。他一下放下酒杯,拿手捂着自己那里,还说:“我就说有伤吧!”

    怀森把他的手拿开,说:“我帮你看看”气息重浊,又挨得那么近。

    姜恺有一种整个人被脱光了,正站在满是蒸气的淋浴房中的潮热感。

    于是,接下来,怀森就进行了“名医诊疗手法经典四步曲——望闻问切”之后三步:闻(凑近到了那条健康可爱且尺寸绝对正常的“小虫虫”前面,近在鼻尖的距离)问(真的痛吗?可我看着只是一般的充血了而已)切(别怕,我摸摸)

    再然后,也不知怎的,天雷勾动地火

    大梦初醒时,已是第二早。

    姜恺是被疼醒兼吓醒的。

    本来以为一切的淫|荡事情,都发生在梦里,哪知回头一想,却发现全都有迹可循,全是真的,后面还痛着,而且相当潮腻,浑身都有一种粘滞感。

    他决定装死,想着要不要再睡一觉,说不定等再醒来后,就会发现一切真的只是场梦,而现在的意识,只不过是“梦中梦”罢了。

    他十分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准备借着残余的酒劲,在“这梦中”睡去。

    哪知,“枕边人”怀森醒了,他也挤在这张不算大的床上,一手揉上了他的肚子,一边说:“我确定你重要部位确实没问题,既没有破皮,也没有充血,也没有肿胀。之前是你心理作用罢了。”

    姜恺一听这声音响起,决定继续装死,并且给自己催眠:“我梦里有人正在讲话,我梦里有人正在讲话”

    如此催眠数遍之后,并不见效果,因为腹上那手的温热触感不断袭来。

    “你还想睡吗?”

    “”

    姜恺忿恨地睁开了眼,头一偏就是九十度,由朝上变成朝左,直视怀森:“你掐我一下!”

    “干嘛?”

    “快!”

    依言掐了一下,但怀森不知道他为什么叫他掐他,以为只是闹着玩,所以没舍得下狠手,就轻轻拧了一下,不痛不痒的。

    所以姜恺自己诈尸一般猛地坐起,朝自己手臂上一拧,差点没疼死。

    这下可好了,希望破灭了,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而都是真的。他真的跟这棺材脸发生了不伦的事了。

    现在比他的手臂,和后面那朵遭巨龙如狂风暴雨般捅过的“残英”还痛的,是他的心

    怀森以为姜恺有起床气而已,还想尝试安抚他;哪知姜恺一下转过脸来,眼中寒色逼人,然后一掀被子就下床了。

    脚一沾地,马上腿软,又跌回床上。

    怀森不明白他发什么神经,他完全体察不到他的内心活动,于是就很迟钝地问:“今天再续订这间房?休息一天?”

    “不用!我要回我那条火车上!”

    “啊?”

    姜恺挣扎着站了起来,可是又跌了回去。

    “我就说你得休息一天”自称拥有巨龙,并且也确实拥有巨龙(昨晚小姜才见识过的)的男人如是说道。

    姜恺见自己路都走不直,于是索性爬回被子里,就这么拥被坐着。

    怀森殷勤地掀被起床,说要给他买早点与买药膏。

    结果,门还没走出去,就见姜恺十分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真的怀森,我跟你说你还是适合找个女人。男人不行的我再被你做一次,我真要残废了。”意指他下面的巨龙,就人体构造学来说,实在不适合与男人在一起。

    怀森听了这种话,心里很不舒服,又有点难过。他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出门帮他买了药膏,回来后在前台叫了餐点。

    他们俩人在这温泉旅馆里又待了一天,两人之间的话十分少。姜恺是因为后面已残——已由一朵粉嫩可爱的小x花,变成了一朵雨后残英;而怀森则是因为听了不入耳的话——试想谁会喜欢在浓情蜜意(实为:酒后乱性)后,听到对方说“你还是去找别人吧”这样的无情话。

    他们隔天早上就出发回程。

    姜恺回到列车上后,一连几天,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怀森。

    而怀森又因心中记恨他在做完后,说了那种其实是很无情的话;所以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

    说实话,这次的“后面被捅残”事件给姜恺留下的心理阴影,比上次的“前面遭鸟追”事件所留下的还要大。

    一连好几天,他连做梦都仿佛有感觉自己后面那里像夹了条东西,无限量地撑开着那个地方。

    他一旦想起那次酒后乱性事件,他就大脑不能正常运作,为了让自己尽快忘记,他开始积极投身事业——卖小笼包与粢饭团的事业(事业虽小,可也应赤诚以待)。

    因为他全身心都在小笼包事业上,所以完全忽略了怀森。

    怀森就这么与他僵持了五六天之后,发现他真的完全销声匿迹了似的,也不想着说给他来一条音讯什么的,于是就想着:看来还是得我主动。

    于是,他选了一天晚上,给姜恺发了一条音讯:“你在干嘛?最近好吗?”

    那时,已是晚上十时半。姜恺他们列车上的人都已洗好澡回房睡了,独姜恺一个人,还像个工作狂一样,把之前塔纳托斯送给他妹的空间接合窗口展开,铺在了倒数第二个车厢的地面上,准备钓鱼。

    这车厢是没有侧门的,原本就是列车上的餐车厢,现在作厨房,两侧是操作台,中间的过道够宽绰,不像前面那些车厢的过道那样窄。

    这里的过道,用来铺空间接合窗口是正好的。

    这时,那锡纸质地的空间接合窗口上方已显示全息宇宙地图了,他感到裤兜里的光屏在振;摸出一看,原来是怀森的音讯。

    他手举着屏,不知作何回应。

    这时,他的屏上忽然把有怀森音讯的窗口退出来,然后黑了一会儿,再然后显示了一行字:你们那天那啥啥了吧?

    姜恺一看,发现他这屏也真是挺事儿的,管得还挺宽,连他跟那棺材脸过夜了这种事都要拿出来跟他讨论一番。

    他心里翻了个白眼,口上问:“你想知道什么?”

    哪知,那屏过了三秒,打出两个字:爽吗?

    他差点把口里正含着的饮料喷它“脸上”。

    他想了想,答:“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哪知,这屏还有更离谱的话要说,它上面显示:我要向主系统控告你们两人偷欢,给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所带来的严重精神伤害!你们两个那晚上声响那么大,虽然房间是隔音的,可是你们把我锁在了小柜子里,那柜子又不隔音,我就得听你们淫|荡又风骚的对话,还有做那种事的声音。我这么幼小!这么纯洁!我躲在小柜子里瑟瑟发抖!可是!你们竟然xx的做了三个钟点。你那么□□的呻x声,我都给你录下来了!你别不承认!我现在就播给你听。

    姜恺见它马上要播出来,一吓,把它摁在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它移开,安抚它:“你听我说,我不是把你锁在小柜子里,是我那天去泡温泉之前,就把你和别的一些财物一起摆进了那只柜子里。后来后来发生的事,我也始料未及,我那时都醉了”

    见这屏并没有要躁动的样子,姜恺觉得自己已经晓之以理了,于是进一步小心询问:“乖,把那些声音清除掉吧太丢脸了”

    屏上显示(相当执着):不我要留着

    姜恺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姜恺说:“你早不说这事,晚不说这事,怎么偏偏拣在现在说?”

    又过了好一会儿,屏上才慢慢地显示:我之前是得了创伤性心理后遗症,会选择性遗忘一些造成了我不舒适的事情,就像那晚的事。这么多天那个人都没有和你联系,我也渐渐把那事忘了,哪知他今天联系你了,我一下又恢复了那晚上关于你——我的主人——的淫|荡记忆,我觉得不吐不快,才跟你说的。

    姜恺说:“对不起,上次真不是故意的,以后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屏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说:“你其实和他怎样怎样都不要紧,你最主要是得顾及我脆弱幼小的心灵,以后你跟他有那种事之前,能不能把我放到一个隔音的地方去。我今天跟你提起上次那事,也是因为这个。我想到,他今晚来找你的话,你们应该又是要所以麻烦你这次能不能把我放在你床下的保险柜里,那个是隔音的。”

    “我都说了,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为什么不会再有了?”

    “”

    这时,怀森又发了一条音讯过来:“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不睬我?睡了吗?在干什么?”

    姜恺拿起身边的饮料罐,喝了一口。

    这时,屏又把怀森的窗口关了,而显示了一些字给姜恺看:你为什么不睬他?他很可怜,你对他很不好。

    姜恺一看,简直莫名其妙,不明白这屏是怎么看问题的,他脱口问出:“所以,上次那事之后,你对我的印象就是,我是个淫|荡的人;而你对他的评价就是,他很可怜?凭什么?凭什么我是□□的,而他是可怜的?”

    屏说:“不知道?反正你就是淫|荡的,我都给你录下来了。他就是可怜的,让你爽了三个钟点,结果你把他用完了后,事后就对他不理不睬。我这么幼小而纯洁的屏都懂得的道理,没想到,你竟然不懂,还这么傲娇,不近人情。”这屏又强调了一遍“我都给你录下来了”这件事。

    姜恺:“啥??!!”

    姜恺正想着要怎样哄这屏销毁他的x荡证据,哪知这时屏上就显示怀森要跟他视讯。

    他正愣着,还不知接不接,哪知三秒过后,这只死屏竟自动帮他接起。

    他跟怀森在屏两端大眼瞪小眼数秒过后。

    怀森开口:“在干嘛?”他想,姜恺既然都接起来了,说明他也没有那么气了——他哪知道这都不是姜恺主动接的,是他那块八婆兼鸡婆还总是自称纯洁幼小的屏给他接起来的。

    “我在厨房里准备钓鱼。”

    “怎么钓?”

    “就是塔纳托斯送给我妹的空间接口,跟你说过的。”

    “啊,对对。你这么晚了还钓?”

    “嗯,睡不着。”

    “那要要我去陪你吗?我这里有特别好的金麦酒。”说完这句,不知怎的,怀森自觉有些尴尬(想到之前他们俩那事就是因酒而起的),就加了一句,“这金麦酒度数特别浅”

    姜恺想了想,说:“好吧,你来吧。——我发星空定位给你,我们今天在星云里的藏身位置又挪动了。”

    怀森说:“我一会来到。”

    他们挂断视讯后,怀森就驾了一架二座飞舰过来,副驾上还摆着一扎金麦酒。

    怀森把二座飞舰先是开进了星云,再是停泊在了列车顶,舰底有特殊的吸附装置,可以吸在金属表面上。舰身本来就是隐形的了。

    他坐在驾驶座上发音讯给姜恺:“我到了。从哪里进去?”

    “你在哪?”

    “列车顶,第十三节。”

    “哦,你下飞舰,然后在列车上走,轻一点走,他们都睡了。你走到倒数第二节车厢,我开它的天窗让你下来。”

    “好。”

    怀森一手提着那扎金麦酒的盒子,轻手慢脚地在列车顶上行走。到了倒数第二节,他蹲下身来,轻轻敲了敲天窗。

    姜恺听见了,起身在车厢侧壁上按了一个钮,那天窗缓缓开启,然后有半截梯子降下来。

    怀森由那上面爬下。姜恺接过了金麦酒。

    天窗合上了。

    怀森盯着地上那锡纸状的东西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接口?”

    “是。”姜恺自从上次那事后,就没与这人见过面,事隔这么久了,本以为那种窘迫感已经淡掉不少了,哪知今天乍见之下,那晚上那种“百媚横生”的赤|裸香艳画面竟重又兜上心头,来势汹汹,画面历历,让他一时招架不及,满脑子克制不住地在想那天在那个旅馆里他们俩都怎么怎么了。他一想起那些,就不好意思直视怀森的眼;所以在回答他的话时,他就总是回避他的视线,不正视他,眼神躲躲闪闪的。

    怀森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在锡纸边的垫子上盘腿坐下,问:“怎么操作的?”

    “哦,我弄给你看看。”姜恺也盘腿在另一张垫子上坐下。

    他扯了扯那个空间接口,上面又显示之前的全息星空图。

    然后他就一路点下去,一直点到太阳系的地球上的千岛湖。

    “所以你要钓什么鱼?”

    “就是这条湖里的鳙鱼或鲢鱼,用来做鱼头煲最好了。”

    “好。——这东西全宇宙就两张,我一早听说那谁家里珍藏了一张,没想到,竟送给了你妹妹,他也真舍得”

    姜恺眯起眼来,斜着瞟了他一眼,想着: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意思是说,要是换作是他,他是不会舍得把这种贵重东西送给喜欢的人的,是吧?

    怀森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于是连忙为自己圆场:“当然了,要是我有这个,我也会马上送给你的。”

    姜恺听了这话,不知道心里该作什么感想。他没接他的碴。

    他们把饵放下去了,开始垂钓。边喝金麦酒边钓,一直很静默,没怎么聊天,因为钓鱼还是得静的。

    钓着钓着,怀森把坐垫往姜恺身边挪了挪,姜恺既没抗拒,也没管他。

    两人一晚上钓上来二十来条,养在了水箱里。

    到了十二时左右,他们喝空的金麦酒罐子差不多有六七只了,散落在他们身边的地上。

    “不钓了吧?”

    “你累了?不钓了吧。”

    “我明天早上还得四时起来,我得去睡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不如门上贴张纸,说明早别太早叫醒你。”

    “好的,知道的。——你你喝了金麦酒,等等回程时别忘了开自动驾驶,千万别自己开。”

    “好的,知道了。”

    两个酒后乱过性的人,在这里又尬聊了一会儿,说话都断断续续的,都有点不是很自在的样子。

    ———

    怀森其实根本没醉意,那酒毕竟度数特别浅,他喝着跟喝汽泡水一样。

    他回到飞舰上,开了自动驾驶,可是还没有发动飞舰。

    他坐在驾驶位上想:那他是原谅我了还是没有啊?

    其实说实话,怀森不太清楚姜恺为了什么而跟他闹了这几天的别扭。他不觉得姜恺是因为认定他们发生肉|体关系不伦,而别扭了这几天;他以为姜恺只是在气他把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太快,所以才闹别扭。

    他一边想着“他到底有没有原谅我啊”,一边发动了飞舰,回他在这一星区的大本营去了。

    回到大本营后,已是子夜过后。

    怀森冲了一个澡,躺在床上,一时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直在想着今晚姜恺脸上的表情细节和他的一些言语,想要分析清楚这人到底有没有在上次那事上面完全原谅自己了。

    哪知这时,他的屏忽然亮了。

    他一看,原来是由姜恺那里收到了一条音讯,他很激动,以为他大晚上的还发音讯给他;可一看时间,原来接收的时间是当时在姜恺列车上的时候,他心里纳闷:怎么当时没注意到呢。

    他一看这音讯简直是长,都快有三个钟点那么长。

    他点开一听,一阵呻x声就这么当空传来似的。吓得他一下点了暂停,怕这声音“扰民”。

    怎么这声音这么耳熟。

    他当然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点了“耳机模式”,然后屏的一侧就吐出两粒珠子,过了一会儿,珠子变大,成了豆荚耳机,是无线的,直接把那两粒绵软的东西塞进耳朵里就行了。

    接着,他又按下播放,就这么听姜恺上次和他爱爱时的各种让人内心很骚痒躁动的声音听了三个小时(是的!没错!这个变态听了整整三个小时不睡觉并且自我慰藉了不止一遍!)。

    别人都快起床了,他才睡着。

    白天时,他到了正午才醒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傻乎乎笑,还在想:看来是原谅我了,不然也不会发那个“美好回忆”给我。而且看来上次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嘛,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有心,特意把那过程录下来

    他想马上发音讯给姜恺,想告诉他说,他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但他又想了想,还是不要说这个比较好,因为要是说得太直白了,就会破坏现在这种刚刚好的暧昧气氛,所以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那头正在列车厨房里忙着午市供应的姜恺,总觉得自己鼻尖内侧痒痒的,有种想打喷嚏的感觉。他哪里知道昨天晚上跟怀森钓鱼时,自己的那只自称纯洁幼小的屏竟自作主张,将那段宇宙级第一艳|骚无匹的淫|荡录音,发送到了怀森的屏上。

    这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时怀森和姜恺在钓鱼,这纯洁幼小屏正躺在一边的垫子上,没在姜恺的裤兜里,它观察到了姜恺“欺负”怀森的全过程,比方说,对怀森爱理不理,三句回不到两句,并且也没跟怀森有任何亲密的举动等等。

    这屏就想,主人太傲娇了,它本身有录音存证的,主人那晚明明就是利用他身边那男人的完美身体,解决了他个人的身体需要;而且竟然在利用完人家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这简直是有失宇宙道德公允的事情。

    他看不惯主人的这一份傲娇,又想到他们这晚应该也不会做什么了,长夜漫漫,怀森孤独地回家后,一定十分寂寥,谁让它的主人在做完那事后,死不认账呢;所以它想了一个办法,一定要把那段录音发给怀森这个被人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的苦主,让他也有录音存证,这样的话,它的主人以后想抵赖也没有办法了!

    于是,这纯洁幼小屏竟然不通过它主人的同意,就自主将录音发给了怀森,害怀森高兴了大半夜,又兴奋了大半夜(身体兴奋,那录音是高清版的,虽然隔着当时旅馆里的小柜子,却还是高清版的,因为这光屏十分先进)。

    ———

    怀森按耐住了发音讯和姜恺说那条淫|荡录音的冲动;但他还是发了别的音讯过去,他问:“你才起来,我可以上你那里吃午餐吗?”

    这时才是正午十二时,姜恺正在厨房里忙着,感到屏在兜里振动,就抹干净了手,摸出一看,回:“来吧,我请你吃午饭。”上次去洛星玩,都是怀森在付账;所以,他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回请怀森吃饭也是应该的。

    怀森一听这音讯,心想:果然之前闹别扭就是做做样子的,只不过是嫌我进行得太快了,他一下子反应不及,就对我有怨尤了没事,小宝贝,以后我慢慢来这个星期先慢慢培养一下感情,下个星期再

    姜恺完全不知道怀森脑子里面,又横生了各种淫思邪念,只以为他也已将上次酒后乱性的事翻篇了——反正在他心里是翻篇了,他想:男人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宜过分粘着在旧事上。

    怀森来后,先是在姜恺厨房窗口外出现。

    姜恺一看见他,就给安装在壁上的大尺寸光屏指令,让它查查有空位的餐车厢。

    屏上显示了几个亮点。

    姜恺一看,四号车厢的a包厢(他们近来对前面几节餐车厢内部进行了微改造,做了几个包厢出来)有空位,于是就对怀森说:“你先去四号车厢的a包厢,我一会儿过去。”

    然后姜恺就对着壁屏说,通知四号车厢服务员,把a包厢门开下来,有客人要进,先不要服务,等下我去了再点菜。

    壁屏收到指令后,就将信息传输到了四号车厢的服务生那里。

    怀森坐进车厢后,就等着姜恺过来。

    过了一会儿,姜恺来了。

    坐下后,他有意无意瞄了对面那怀森一眼。

    不知怎的,凭的顿生三分寒意,也不知怎的了,他就觉得对面这家伙脸上像是有着无边春色一般这好好的来吃顿便饭罢了,发什么春呢?

    姜恺心中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又想了想,觉得还是别乱猜好了,于是装成没事人一样,拿出了东道主的客套,问对面那人:“吃什么?在这上面点就行了。”

    这时,桌上的内置屏向上凸现了全息投影,显示着各式菜色的原貌。

    怀森吃饭是假,来看心上人是真。

    所以暧昧地朝姜恺睃了两眼,说:“你比较熟,你点好了。”

    “这样啊。那我来给你推荐几样吧。”于是,他就把他们店现在的午市新品全点上了。

    点完后,自然是等着上菜。

    姜恺被怀森看得有点不自在,抬头问:“你老盯着我干嘛?”

    “我!我有吗?”怀森觉得有点受伤,明明昨晚,对面这人传来给自己的录音里,他带着三分醉意,x声缠眠暧昧,怎么今天早上一脸秋霜,这么冷淡呢。

    姜恺不明白自己问了什么“狠话”,会让眼前人暗自神伤成这样。

    他问:“你怎么了?”

    只见怀森的头似乎垂得更低了似的。

    他想了想,坐到怀森身边去,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啊?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说实话,我刚刚一看到你啊,就觉得你眼圈有点发黑,有种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感觉。”他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就是那只妖精(录音里的),还继续说,“你啊,要注意休息,平时一个人在家里时,那种淫|秽视频要少看,很不健康!”他竟然还分析到这种上面去了

    怀森很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想着他怎么这么劝戒他,就问:“我我没看淫|秽视频啊我我就是听了一晚上的淫言浪语”

    “什么??”姜恺十分好奇,问,“你昨天晚上离开我这里后,上哪里去了?”

    “直直接回家啊”

    “直接回家?直接回家你哪来的淫言浪语听!”

    “真的还是你传给我的”看来还是得说明白。

    “我我什么时候传给你了?”姜恺不知怎的,心中顿生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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