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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在社会上最寻常的男士条件，向晴工作又好几年了，身边环绕着的，有无数个符合这两个条件的。
而最重要一点，也就是有过医学知识，或者医学方面从业经验的，也不在少数。
因为向晴就是在医药公司上班的！
“毫不夸张的说，她公司里至少一大半的男人都符合条件，而她平常出去跑业务所接触到的，那就更多了。”
所以一整天排查下来，符合条件的人越来越多，他看着那名单都觉得头皮发麻。
“现在孙猴儿还在加班，她在按照名单一个个询问9号到12那几天他们都做了什么，在哪里，是否有人可以证明。”
9号，也就是向晴失踪那天。
按照她说的，接下来的三天她都在持续被强暴，那么对方肯定会消失在同事家人眼中。
如果不在场证据拿到了，那么就可以从名单上排除了。
余下的，没有不在场证明，又符合条件的，大概就是他们选择凶犯的范围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赵岩总觉得不太靠谱。
“毕竟向晴说她没看清楚，什么身高年纪都是预估的，万一她估错了……”
岂不是冤枉好人了？
“本来也没指望凭借这个抓到凶犯。”
左锋轻轻弹了弹烟灰。
赵岩愣了下才点头：“说的也是，现在主要是基本没什么头绪，只能有一点方向抓住一点了。”
左锋：“恩。”
“对了头儿，你刚才在看什么？回顾案情吗？”赵岩问。
左锋抽了一口烟才慢悠悠的说：“我在看向晴和马倩倩的资料。”
是他找私家侦探查出来的，虽然花的钱比较多，不过资料那么厚一沓，很明显花的值！
当然，是他自己个人掏钱的。
“啊……”
赵岩有些无奈：“头儿，你真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偏眸，看向赵岩，左锋微微挑唇：“如果想尽早抓到凶手是走火入魔的话，那么，我确实是。”
而走火入魔的，又何止他一个？
还有苏恬！
她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时差的影响，但更多还是因为案子。
她飞快的洗漱完，抓起一个包子咬在嘴里，再拿了袋牛奶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直奔警局。
勘查处，验尸房。
她琢磨了一晚上，还是觉得马倩倩脸上的表情不对。
因为时间太早，偌大的验尸房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早就接触过很多次尸体了，而且这是办案子，所以她一点都不害怕。
走向马倩倩的停放处，很直接就掀开了白布。
那是马倩倩临死之前的表情，当然一直保持在脸上，苏恬紧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绕到另一边，换个角度继续看。
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儿，她凑了过去，想近距离看一下……
“你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她猛地抬起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虽然脸是逆光的，看不清楚，但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左锋。
她狠狠松了一口气：“是你呀，突然这么出声，真够吓人的！”
“你在干什么？”左锋重复问道。
苏恬指了指马倩倩的脸：“我昨天陪晴晴来的时候总觉得她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不对劲，所以就跑来再研究一下。”
“研究出什么了？”
“目前还没进展。”说到这里苏恬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左锋的视线从她眉间划过，沉默着，他迈步走了过来。
苏恬说：“既然你来了，那也帮着看看吧？”
她指着马倩倩的脸说：“你看出了什么？”
“你指表情？”
“什么都行，你先看看她的脸，不要思考，把你第一眼看到的想法告诉我。”
“惊恐。”
左锋回答的很快，不过他马上又沉默了，继续盯着马倩倩的脸，来回打量了无数遍。
苏恬很浅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惊恐是在她脸上表现最明显的表情，还掺杂着一丝不敢置信，而且我总觉得还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方面我不如你。”左锋很干脆的承认着：“我只看到了惊恐。”
“术业有专攻嘛。”苏恬耸耸肩：“每个人擅长的领域都不一样，就好比刑侦破案方面的技巧，我很明显是不如你的。”
“恩。”
左锋扫了她一眼，然后扬起下巴指了指马倩倩：“你就是为了她，才特意这么早来的？”
“对。”苏恬说：“我实在觉得不对劲，在家待不住，就跑了过来，不过很遗憾，我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有时候需要契机。”左锋抬眉看着她，淡淡的说。
苏恬微微一怔，轻轻点头：“有可能。”
“吃早餐了吗？”左锋话锋转的很快，竟突然这样问。
苏恬轻声一笑：“你在这种地方问我吃饭的事情？”
“不行？”
“行，当然行。”
苏恬弯了弯眉眼：“我啃了一个包子，不过没吃饱，不知道左大队长肯不肯赏光陪我去吃一点呀？”
“可以。”
左锋应着就转了身，直接往外走。
苏恬最后看了一眼马倩倩，面色平静的把白布重新盖上，也走了出去。
两人各自去洗了一下手，擦干了之后，才走出了警局。
“想吃什么。”左锋问。
苏恬看了眼他拿在手里的钥匙：“别开车了，我记得附近好像就有早点摊？”
“有。”
而且不算远。
所以两人干脆步行过去。
彼此并不算多熟悉，这几天的接触也全因为案子，再加上左锋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人，因此刚走起来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眼珠子转了转，苏恬扭脸看向他：“我研究马倩倩，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毕竟她已经死了……”
“她脸上呈现的，难道不是真实的？”左锋反问。
苏恬愣了下，继而笑了：“对，人脸部的肌肉是无法完全控制的，哪怕是说谎高手也一样，尤其马倩倩遭遇惊变，脸上所留下来的，是她对临死前看到的、呈现出来的最真实反应，这点我觉得特别重要。”
很多人都觉得死人没表情，苏恬却觉得，人的面部语言交代了事实，哪怕阴阳两隔。
真相，就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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