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回到院子的时候,小念已经守在院子里了。
她跟送月浅回来的赫君碰面 , 浅淡的点了点头之后就迎着月浅进了屋子。
月浅一进去就一把抓住了小念的手。
她向小念询问阿奴的下落。
“姑娘还是先休息吧 , 奴婢明日带姑娘去见阿奴。”
小念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月浅的手背,小小的手掌上面有些轻微的茧子。
月浅接借着月光盯着小念的小手 , 她想到了在地牢里阿奴说过的话。
她说小念是数九养的娈童。
但是小念无论是从皮肤还是外形看来都是女儿身呀,她怎么会是娈童呢?
月浅站在雪地里 , 盯着那双嫩嫩光洁的小手有一瞬间的发蒙。
小念大抵是读懂了月浅眼中凝视的意味,轻轻握了握月浅的手掌 , 让她先进屋。
屋子里有地龙 , 暖得很 , 小念端来了洗漱的东西替月浅宽衣。
月浅盯着小念那小小的身子,原本做过千万遍的宽衣解带的动作在这一刻稍稍顿了一下。
如果小念真的是个男孩儿…………
“姑娘是在想小念是男还是女?”
小念将水盆锦帕搭在了窗柩一侧,然后站直了身子,小小的手快速的解开了她身上的裙子的带子。
那张白净细嫩的小脸微微的仰着跟月浅对视 , 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倔强。
月浅不忍心一个小孩儿在自己面前这样证实自己的身份,赶紧伸手阻了她的动作。
而后脱掉衣裳踏进了她替自己准备好的浴桶热水之中 , 因为心虚 , 她将自己的脑袋藏匿在了浴桶上面热气腾腾的白雾里面。
“阿奴说的没错,我本是男子。”
小念站在浴桶边上 , 伸手撩起了月浅的长发,用檀木梳子一下下的刮过,动作细腻。
月浅愣了一下 , “啊”了一声。
是疑惑 , 又不像是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追问下去 , 想了想之后还是抿唇不言,等着小念继续说下去。
“阿奴的娘 , 就是我的娘。她为了生下我,自己用刀子把肚皮划开了。”
小念接着往下说。
月浅藏在水里的身子感觉到了一股寒气。她蜷起双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 闭上眼睛回想起了在阴门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山洞,那里面那群孕妇的光景。
“阴门出生的男孩儿 , 会在满岁之前被杀掉制成稚子血,我没有被杀掉是因为我娘将我藏在了山洞里,藏在了她的尸体后面 , 我在那座监牢里,吃掉了娘的腐肉 , 吃掉了很多很多人的腐肉。我五岁的时候被发现了,那个时候门主还不是千岁呢,他觉得我生得像极了我娘,遂————”
小念说到这里的时候,梳头的动作动了一下。
扯到了月浅的一根头发,月浅有点痛 , 一个激灵瞬间惊醒了过来。
“——他们踩碎了我的蛋 , 割掉了我的那处,从那一日开始,我就成了老门主的娈童,供他发泄变态的欲望。”
就在月浅以为小念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她只是顿了一顿之后依旧继续开口。
人间酷刑的经历从她那张小嘴里说出来变成了云淡风轻的过往。
月浅想到了自己年仅六七岁的小侄子。
大哥的儿子。
最不殃及三族之外的人,大嫂是陈尚书的宝贝女儿,月家要出事的前半月,陈尚书就以思念爱女为由接走了大嫂,侄子也想跟着大嫂走 , 却被大嫂一次次又一次的丢下马车。
或许是那个时候开始吧。
从那个时候开始很多人都知道月家要遭殃了,除了月家人不知道。
月浅听了小念的叙述 , 想到了小侄子 , 光头光屁股满街跑的年纪,死去的时候没有受多大的罪 , 被一个锦衣卫的人一脚踹在了心窝子上踹死了。
她是否应该庆幸,庆幸小侄子的痛苦是短暂的?
“活着,活着真的有那么好吗?”
月浅的手指抠着浴桶的边缘 , 想要将所有的悲愤不甘都发泄出来,太多的话想要说 , 但是最终 , 她只是扭头问小念 , 活着,真的有那么好吗?
被踩碎了下体,被日日玩弄,被圈养,被糟蹋,真的有那么好吗?
月浅浑身湿漉漉 , 黑的头发沾染在白的肌肤上,美艳不可方物。
小念笑。
笑起来甜甜的小酒窝还挂在脸颊。
她伸手端过了摆在一侧的身体乳 , 小手指勾了一点 , 推开在掌心,然后贴着月浅胸口的锁骨开始缓慢的推耸下去。
百花堂的身体乳。
月浅熟悉这个味道 , 阿娘之前总是用这个抹身子,香香的。
每每那个时候,阿爹总是会小孩儿一样的把头埋在阿娘的脖子上深吸一口,说上几句夫妻间亲昵的情话……
“听说千岁今日罚了裳娘娘?”
小念没有直接回答月浅的问题 , 而是问了一句。
云裳么?
月浅眼眸微闭 , 沉浸在这熟悉的香味里面有些发晕:“被挑断了琵琶骨 , 不过门主送她去养伤了。”
“杏林坊么?”
小念似乎嗤笑了一声。
月浅疑惑睁开眼睛。
小念的手指在她双峰尖尖上绕了个圈圈,将乳膏全部推散。
“杏林坊 , 就是下等的窑子,半条命的人去了 , 一堆白骨回来,也是常有的事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