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忘不掉啊。”顾曲幽幽幽地说。
好像伸手扯人鸡鸡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顾安宁竟无言以对。
因为这丫头虽然情商l一穿地平线,但记忆力却好得惊人,对什么都过目不忘。
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间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问她,比翻录像带还快。
不仅如此,她还计算能力一流,计算大位乘除法的速度堪比一台精密的仪器
只可惜这么好的大脑配置,心里却只想着看男人鸡鸡
“忘不掉也不准说出来,给我烂在肚子里。”顾安宁决定对那段黑历史选择性遗忘,理了理衣服保持高冷的形象,又道:“这次不回去就算了,等我把那几个老东西收拾了再来接你。”
“老东西又怎么了?”顾曲幽好奇。
顾安宁隔着墨镜瞪她:“那几个老东西一天到晚想抢我们家财产你不知道吗?”
顾如音死后,把遗产都留给了两个养女,顾安宁顺理成章接管整个公司。
但她娘家的哥哥姐姐们却不甘心那么大笔遗产就这么落在‘外人’手里。
这两年坏没少使,官司也没少打,一直纠缠不清。
顾安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顾不上顾曲幽,才会让她偷偷跑来容城。
她原本是坚决反对顾曲幽回来认亲的。
在她看来那种抛弃亲生骨肉的父母不要也罢。
但顾曲幽从小最听顾如音的话,顾如音临终前把纸条留给她,希望她能找到自己亲生父母。
所以顾曲幽坚持要回来,怎么也拦不住。
“哦”顾曲幽恍然大悟:“知道,我知道,不给他们抢。”
顾安宁 :“当然不给他们抢,抢走了就没钱给你吃药治病,你就只能死翘翘了!”
顾曲幽一个抖擞,死死抱住安宁的胳膊:“我不要死翘翘,安宁你要保护我!”
顾安宁镇定自如 ,像拍哈巴狗一样摸她的头,把她原来平整的刘海摸得杂乱一通:“怕什么,那几个老东西还不是我的对手,看我这回不弄得他们翻不了身!”
顾曲幽乖乖靠着她的肩不动,还拍起了马屁:“安宁加油,安宁最厉害了,我最喜欢你了。”
“嗯?”顾安宁拉长声音嗯了一声:“安宁也是你叫的?”
顾曲幽立马改口:“是姐姐,姐姐最厉害了,我最喜欢你了。”
“这还差不多 。”顾安宁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拿出一盒药和一罐糖给她,“拿去,身上的药和糖快吃完了吧,药不能停知道吗?”
“嗯。”顾曲幽接过药乖乖点头,还凑过去,在她脸上重重啵儿了一口说:“谢谢姐姐,你最好了。”
顾安宁板着脸,墨镜下面翻了个没人看得见的白眼:“只亲一边?”
“哦哦,两边都要亲。”顾曲幽赶紧掰过她的脸在另一边也补上一口。
末了,却见顾安宁嫌弃地抽出纸帅擦脸:“亲得我一脸口水,脏死了,拿着药赶紧给我下去。”
“哦那我下去了,安宁拜拜。”顾曲幽灰溜溜地点头,推门下车。
所以她才说安宁超凶嘛,脸也给她捏了,人也亲了,却还是冷着脸凶巴巴的。
车门一关,顾安宁立马发动车子,嗷地一声开走,从徐安一摩托车旁边经过的时候,那下巴仍旧抬着鼻孔朝天,并且目不斜视,连个眼神都没给。
“”
徐安一切了一声,莫名奇妙。
送药就送药,送糖就送糖,也不知道板着个脸给谁看。
但同时,他和陈美娇旁观者清,也算看明白一个事实:明明两姐妹又亲又抱的,感情比谁的好,什么欺负,虐待,压根不存在。只是顾曲幽脑回路异于常人,对博大精深的中文词语理解有偏差而已
两人各怀心思,徐安一觉得这个姐姐实在奇葩 ,明明人都来了,不管对徐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坐下谈一谈,但她竟然连车都不下就走了。
而陈美娇心里想的是:她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再也自己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
顾安宁的出现只是个小插曲,把药和糖存家里以后,顾曲幽又爬上徐安一的摩托继续当他的小尾巴。
容城上次下完一场雪后,天气就迅速回春,短短半个月,已经穿不了羽绒服,坐在摩托车上也不再是刺骨的冷,而是一阵阵的清爽。
顾曲幽每次兜风心情都超好,尤其是抱着徐安一的时候,发现他的衣服又薄了一层,真实感又多了一点,真希望夏天早点到。
到了车行,半个月不见同事都热情地上来打招呼,叫‘一哥’,还纷纷好奇跟在他身后,抓他衣角的姑娘哪家的。
徐安一一句话说清:“娇姐亲闺女。”
大家顿时谈娇色变,没敢八卦什么,各自干活去。
因为陈美娇的‘霸气’他们是领教过的。
前两年,陈美娇不知道在哪里听到风声,说徐安一在车行里玩电脑,大清早杀过来,把整个车行都搜了一通,连老板都怕她。
徐安一虽然年纪轻,但他出社会早,技术过硬,在车行里已经是骨灰级老干部,许多客户都指名点姓要找他。
消失半个月,已经堆了十几个单子,并且,除了车子本身的改装之外,还有一些其它业务。
一见他来 ,老哥们儿周近就顶着一头油腻的头发和三天没刮的胡茬凑了过来:“哎,荣二找过你几次,说要跟你比试比试。”
徐安一嫌弃地退后一步,皱眉:“荣二?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说?”
荣二是荣家二少爷,名叫荣佑逾,也是荣浅浅的哥哥,不过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荣家有三兄妹,荣大少和荣浅浅是正房太太生的,而荣二是荣老爷从一个孤儿院里领回来的,据说是最他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为了补偿,荣二从小被荣老爷惯成了一只横着走的螃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乖戾,几年前因为醉酒开车撞了人,荣老爷赔了好大一笔钱,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事情压下去,而那家伙也被送出国避风头,什么时候回来的,徐安一还真不知道。
周近神色担忧:“就前几天,怎么样,比吗?那祖宗说你再不来,他就要闹到你们饭店里去。”
徐安一莫名窝火:“比毛,我为什么要跟一条疯狗比?不管输赢都脱不了身。”
结果,话刚说完,就听一阵轰隆的引擎声由远即近,紧跟着就是一阵紧急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血红的跑车以一个漂亮的偏移动作停在了车行门口。
车门被人踹开,一个发型和穿着都光鲜亮丽一丝不苟的年轻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形高却消瘦,呢绒外套的领边镶着黑亮的羽毛把他整个脑袋簇拥在中间,走起路来一闪一晃的,像孔雀开了屏,并且那皮肤白得透明,五官比女人还要精致秀气,远远望去,竟然有一种贵妇气质。
那不是荣二又是谁?
据说那小子之所以脾气暴躁得像条疯狗,就是因为天生女相,长期在孤儿院里被其他小孩子欺负嘲笑,最后暴躁成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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