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庶女妖妻 > 第147章 鲜衣怒马少年时
    “小姐”莲香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前方愣愣往前走的人:“其实,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以夏侯三小姐的身份,断然比不得小姐”

    温庭叶转过头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面前露出一个笑容:“我的出生注定不能平凡,皇子妃还是王妃,甚至于后妃。但是莲香啊,我不羡慕那些穿着华贵,出门被人前后拥护的贵夫人,我羡慕执手相对一世到老的有情人。心就那么点大,容纳一个人已然圆满,再多的如何有地方安置?”

    顾垣算是半路出家的皇子,冷漠无情,拒人千里之外,那些京城贵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怕他凶狠的眼神c可怕的权势。

    可她们哪里知道,这样的人要么不爱,冷漠到底,要么唯一,霸道强势不容抗拒。

    “顾垣哥哥很好,妙姐姐也很好,我呢,有我的骄傲。”温庭叶昂首看着渐渐暗沉的天空,露出一个笑容,有些缠绵,有些苦涩:“本小姐这么优秀,国色天香,才华横溢,断不会自甘下贱,抢别人的男人。”

    莲香都快哭了,就好像从小种到大的一棵树,好不容结了果子,马上就能享用了,却被旁边一只外来的手给摘走了,连大树一个挖走,只留下一个深坑,填土都觉得心酸。

    “小姐”

    “你注意到了么?顾垣哥哥很高兴,看妙姐姐的时候眼睛会发光的。”温庭叶捂了捂胸口,那里有一个荷包,装着一枚种子,曾经犹豫不决要不要吞吃入腹,后来太过自负而选择顺其自然。

    后悔么?

    温庭叶也不知道,暂时不知道。

    回到驿馆,温庭叶取出荷包里的种子,轻轻摩挲了良久,“莲香,取一个炭盆过来。”

    莲香擦了擦眼角,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取了炭盆,里面的炭块红艳艳,灼热非常。

    裹了一层纸,连同连理枝的荷包一起被投入火焰中,看着猛地窜起来的火焰,温庭叶松了一口气,莲香怔怔的看着火焰出神,不由得想到当日小姐亲手绣着这枚荷包时兴奋与骄傲的表情——

    “听说国师养了一潭纯白情花,越是红艳,代表感情越是浓烈。”

    “听说顾垣哥哥已经服用了一枚,另一枚就在这里。”

    六七岁的小丫头绣活已经十分出彩,小小的手掌捏着湛蓝色的锦缎,一针一针绣着连理枝,眉宇之间满是不以为意,又带着压抑的雀跃。

    “小姐,那你不吃了么?国师的东西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呀。”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何能够认出这枚情花种子,但身为小姐的丫头,打心里希望小姐一辈子喜乐无忧。

    “才不!若是顾垣哥哥心里有我,何须一枚种子,若是没有我强求来的感情,我宁愿不要!”

    “小姐!康王殿下最是紧张小姐,怎么会心里没有小姐?”

    “这就够了,正好我也想知道,顾垣哥哥以后会不会娶我当新娘!”

    莲香哽咽,两个人,青梅竹马,谁也没说好听的承诺,但彼此心中都有对方的不是么?

    整个京城的人都认为,唯一会缓和脸色对待的温大小姐会是康王的王妃,莲香也这么认为。

    然,几年之后,却是另外一番境遇。

    看着小姐对着火光发呆,莲香恨不得将种子捡回来,强行塞入她口中,可是不能,小姐倾国倾城天下无双,何必委曲求全靠一颗种子抓住康王?

    小姐的骄傲与坚韧不容许!

    与此同时。

    烈云潭上漂浮的c比任何一朵都要妖冶灼热的情花竟然枯萎了。

    看守之人面色大变,连忙转身跑开了。

    却没发现,他离开不过几个呼吸,已经枯萎死亡的情花旁边,长出一株一模一样的,并且花开并蒂,一朵极尽盛开,热情如活,另一朵将将开放,有些含羞待放。

    花开花落相隔一刻钟,两枚黑色种子掉落,浮在水面,片刻之后沉入水中。

    与此同时。

    刚刚下马车的顾垣猛地咳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怪异得很,凝聚为一颗血珠子,颤颤巍巍滚动几下,竟然不会扩散开。

    “啊垣!”夏侯妙妙面色一变,忘了顾垣三番两次叮嘱的小心,直接窜下马车,半跪着护着他,一只手贴着他的心口,灵气运转。

    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之前,最好先护着心脉,免得不知不觉之间中的毒扩散蔓延到无法挽留的地步。

    顾垣抓着胸前的手,拧着眉:“我没事,没中毒。”

    目光落在青砖那颗血珠子上,眼睁睁看着血珠子升腾起一股水汽,几个呼吸之后,那片青砖上竟然空无一物,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一般。

    夏侯妙妙也看到了,纠结道:“你这身体”究竟还藏着多少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顾垣摇摇头,这东西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王爷?老奴已经让人请了太医候在御书房,请王爷上座。”负责引路的公公差点吓死,王爷莫名其妙吐了血,哪怕这事和他没关系,也足够要他一条小命。

    夏侯妙妙没发现顾垣身体有什么古怪毛病,但不妨碍她认为古人的东西有她不懂的地方,当下毫不犹豫的架着顾垣,将之托举到几个宫人抬过来的轿辇上。

    被强行按住的顾垣:“”

    公公低下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轿辇匆匆往御书房跑,夏侯妙妙就跟在旁边,不见怎么加大步伐,竟然一派悠然不曾落下半分,反倒是那个公公,跟在后面跑,差点没跑断气。

    听说夏侯妙妙会进宫来,准备找她麻烦的七公主明嘉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给本公主抬轿子来,本公主去给父皇清安!”明嘉惠脸色不好看。

    追上去是不可能的,别说她两条腿跑不快,就说能够追上,那也一定极为狼狈。

    皇家公主的形象不容有损。

    身边的宫人忙跑去准备轿子。

    等她匆匆忙忙赶到御书房,正好和送晚膳的宫人擦身而过。

    “父皇留四哥吃饭?”明嘉惠抓住一个宫女问道。

    那宫女忙低头行礼,道:“回禀公主,皇上留王爷和王妃用晚膳呢。”

    明嘉惠摆摆手放走了宫女,让守在外面的太监进去请示。

    父皇似乎特别偏爱四哥,之前不在天明就算了,父皇最偏爱的是她,但四哥回到天明,这份宠爱便落在四哥头上。

    她已经很久没和父皇一起用膳了!

    很快明嘉惠就被太监迎进去。

    “嘉惠来了?”皇上显然很高兴,看到七公主立刻朝她招了招手,他的身边已经摆放一副崭新碗筷,显然是为七公主所准备。

    明嘉惠露出笑容,有些得意的瞥一眼夏侯妙妙,却见她埋头吃着碗里的大虾,旁边的男子正夹着一只剥了壳的虾子放到她碗里。

    明嘉惠笑容一僵:“”

    自古男儿顶天立地在外打拼,女子相夫教子在后院,从来都是女子为男儿服务弯腰,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这么光明正大的宠一个女人!

    对方是皇子啊,最是尊贵无双的人物,为何心甘情愿做这等有损身份的俗事?

    明嘉惠蹙了蹙眉,忍不住责备道:“夏侯妙妙,你还懂不懂尊卑贵贱?”

    这个女人,明明身份最是低贱,害了云滟,还不知道分寸敢进宫来,敢将堂堂皇子使唤得团团转!

    夏侯妙妙吃下口中的虾肉,歪着头看她,然后站起来,双手放在身侧,微微福身:“见过七公主!”

    明嘉惠:“你!?”

    “什么?我做得不对么?”不应该啊,她可是看过很多人这么行礼的。

    夏侯妙妙一脸懵逼的看着她,露出恰到好处的求知。

    明嘉惠脸红了,气息有些不稳,气呼呼的坐在皇上身边:“父皇!你看她,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怎么能让四哥给她给她剥虾壳?”

    皇上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其实自己看到的时候也很是生气,不过他的靖北王十分无奈:不能剥壳?哦,那我们回府了。

    皇上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这想着快点结束这场辣眼睛的晚膳,他的七公主来了,过来女儿都是老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吃吧,父皇也给你剥壳。”皇上叹一口气,抖了抖宽大的袖口,亲自动手取了大虾剥壳。

    从没做过这么琐碎的事,一双龙爪都是黏腻的汁液,好在完整的将虾肉给剥出来了:“吃吧。”

    明嘉惠受宠若惊,心惊胆战的吃着虾肉,还不忘也给她父皇剥一只。

    一直到晚膳被撤下去c四个借口天太晚要回府而离开了,明嘉惠还沉浸在父皇给她剥虾吃的惊恐当中。

    “公主,该回去了。”

    身边的贴身宫女低声说道。

    明嘉惠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是来找夏侯妙妙麻烦好为云滟出一口气的,竟然在父皇从来有过的举动之下忘记了。

    明嘉惠:“”

    气死了,明嘉惠咬咬牙,跺着脚大步离开。

    夏侯琪牵了马就往府外跑,他妹妹回来了,他想第一时间见到她!

    少年长腿一跨,飒爽翻身上马,手中抓住缰绳调整方向,猛地一夹马腹:“驾——!”

    骏马飞驰而去,留下一地烟尘,模糊了夏侯王府外面的石狮子。

    拐过一条街,骏马冲上繁华街道,路上行走的人忙让开路,抬头去看已经狂奔离开的人,忍不住咒骂道:“天子脚下当街纵马,万一伤着人可怎么办?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总是这么嚣张!”

    “是夏侯王府的三公子夏侯琪,去年回淮西府乡试一举中了解元,今年三月春闱魁首的会元,半个月后的殿试若是被点为状元,那可就是三元及第,自从戴氏退居青州之后,他是第一个三元及第的读书人了!”

    “这个时候还敢当街纵马,是太自信,还是视律法于不顾了?”

    “别乱说,人家可是王府公子,小心祸从口出!”

    人群嘈杂,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着已经没有人影的夏侯琪。

    茶楼之上,一身着黑色宽大长袍,蒙着一方黑色幕篱的男人正好看到这飞马奔驰而过的人,茶楼里认出夏侯琪身份的姑娘红着脸说这位少年如何出类拔萃,说少年年纪正当时,是天明京城当之无愧的良配。

    男人冷哼一声,转至另一窗口,鲜衣怒马的少年正好从拐角处飞奔而来,眉目俊朗,姿容优雅高贵,他手里捏着一枚金豆子,目光微微一凛,旋即猛地出手。

    唏——

    “啊——!”女子尖锐得破了嗓子的尖叫十分刺耳。

    沿街闲逛买东西的路人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个脸色都白了。

    飞奔的骏马突然一声嘶鸣,高台前腿,差点将背上的夏侯琪振下马。

    夏侯琪只在一开始震惊了下,双手勒紧缰绳,双脚死死缠着马腹,看到骏马朝着两旁摊贩冲去,忙大声喊道:“快闪开!”

    当街纵马没出事就不会被人抓住,一旦出事,管你高门贵子还是皇子皇孙,照样会被衙门请去喝茶。

    当下没不敢有任何迟疑,抽出腰带,迅速翻下马,用平生最大的速度缠住骏马两条前腿,不待他做出反应,马后腿已经踹上来,正中胸口。

    夏侯琪闷哼一声,唇角溢出鲜血,踉踉跄跄撑着地面才没有摔跤。

    身边砰的一声巨响,他长长松一口气。

    “快!射杀!”

    匆匆追赶而来的管家夏天看到这一幕,吓得忘了反应,额头不知不觉布满汗水,好在三公子反应快,给他回神的时间,忙指示身边的随从。

    随从没有随身携带弓箭,只能抽出匕首,飞扑上去,一刀扎入挣扎着想要翻身的马脖子上,鲜血喷溅而出,骏马惨叫连连,终于还是在几个随从的联手之下断了气。

    夏天充满扶起夏侯琪:“三公子?如何?”

    夏侯琪摇头:“把马带回去,请大夫和仵作共同详察!”

    说完抬眸四处看,除了惊慌失措的百姓,看不到可疑的人,可他不认为这匹马会突然发狂。

    夏天点头,低声道:“老夫人没了,三公子快些回去,这里交给老奴处理。”

    安抚受惊的百姓,赔偿撞坏货物的摊贩,才能堵住这些人的嘴,免得小题大做。

    夏侯琪皱了皱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眸光看向前方,不远处就是靖北王府,就这么一步之遥!

    可是

    “算了,有劳管家,我这就回去。”

    夏天拱手,转身让两个随从护着夏侯琪离开,自己留下来处理。

    夏侯琪回到府门,门口已经挂上白幡,守门人也穿上白衣,那些鲜艳的花朵被换成素白纯净的菊花,随风飘扬的白布添了三分凄凉。

    顾垣带着夏侯妙妙回府,阿钊木着脸出现:“姑娘,夏侯王府老夫人过世了。”

    夏侯妙妙微愣,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我害死的。”顿了顿,道:“还是说那老太太说是我克的?”

    阿钊:“王府主子及时压制下人言行,不过姑娘早年因为不详克亲而被送出府的谣言已经流出来,不知道谁先传的话,老夫人从家庙归来就病倒,拖了几个月就病逝,当中的原因就是因为姑娘生而不祥,克亲克命。”

    顾垣抓着夏侯妙妙的手,沉声道:“去查谁造的谣,另外给夏侯王府传一句话,就说明日本王带王妃走一趟,还有,戴长松想来不会再夏侯王府久住,查到结果直接告诉他,若是他的手段不能叫本王满意”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阿钊却知道主子的意思,戴长松也会知道未尽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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