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庶女妖妻 > 第97章 楼主银月和你什么关系
    戴王妃紧张又期待的撩着帘子张望,靖北王府的大门要比夏侯王府的大门来得恢宏厚重,门口那两座大石狮子,仿佛比夏侯王府的来得威风凛凛,坐卧在门口,冷冷注视每一个路过的人。

    护卫立在两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夏侯王府的马车。

    没多久,府中出来一个人,附耳在一护卫耳旁说了什么,那护卫走到马车前,粗声道:“王妃,我家姑娘身体不好,已经吃了药歇下,不方便见客,还请王妃自便。”

    身体不好?

    戴王妃愣了下,曾经造过的孽历历在目,当时恨不得那丫头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却心疼得喘不多气来,眼泪无意识的滴落下来。

    她忙取了帕子抵住眼角,压抑着情绪依旧哽咽颤抖:“如此便打扰了。”

    一个红木精致盒子递出去,戴王妃道:“烦请将此物转交给妙妙。”

    护卫大手一捞,东西不要钱的,不要白不要,他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目送马车离开,护卫才将盒子上交。

    夏侯妙妙看了一眼,“退回去。”

    银票,房契地契,一沓卖身契,王府两个大主子似乎都特别喜欢用木盒子装这些昂贵的不动产送人,收多了突然觉得没什么兴趣,况且哼,害了一条人命岂是几张契书就能够解决的,用一辈子去忏悔怀念,其实也挺好。

    这可是一笔庞大到可怕的财产,戴王妃竟然就这么大咧咧的送出去,也不怕靖北王府的下人贪污,直接往囊中一塞。

    风霜带着盒子去了夏侯王府,直接交给夏侯琪人就走了,这个府邸她一点也不想逗留,没一个好人!望眼欲穿的戴王妃又哭了一场,人都哭昏了,被夏侯琪送回福泽院。

    夏侯王爷气急,尤其是听到下人传得沸沸扬扬的‘嫡母卖了庶女为妾’的故事,肚子上那个被缝起来的大口子差点裂开,他忙平静了心态,忍不住让人请来了戴王妃,张口就是一番呵斥:“要不是你把事做绝了,那孩子会见都不愿意见你?自己的造的孽,就要自己承受后果!”

    刚醒没多久的戴王妃又昏过去,这次是憋的,一口气郁结在心,乍然刺激之下,翻白眼了。夏侯琪木着脸将人送回去,之后返回品墨院,木木的看着夏侯王爷,冷漠道:“当年明知道妹妹的身份,却还将她送走,父亲,你有没有心?”

    早夭之相又如何?

    既然早夭,不应该在妹妹有限的生命里给她温暖,宠溺,喜乐无忧么?

    夏侯王爷气得心肝疼,腹腔里的肠子似乎也疼,他鼓着大眼睛,瞪着夏侯琪,“”

    个逆子!

    猛地伸手,抓住床头还没喝下肚子的药汤碗,用力一掷,砸了夏侯琪一脑门血,怒道:“逆子!滚出去!”

    夏侯琪面无表情滚了。

    夏侯王爷伤口裂了,鲜血跟水一样往外冒,肠子似乎又要流出来了。

    夏侯王爷:“”

    驻守在外随时待命的太医忙冲进来,掀了被子看伤口,血水已经染红了身下的床单,格外血腥。

    太医眼睛亮亮,摸了摸那撕开的口子,道:“不行了,这伤口裂开了,只能重新缝起来。”

    终于有机会可以实践动手了!

    之前用家里的猫打算切个口子再缝起来,谁知被猫挠了一脸,只得放弃,后来用厨房的鸡,连续好几天,饭桌上出现格外狰狞可怕的鸡,一家子小姑娘哭得惨烈无比。

    而现在,终于有机会在人身上实践了。

    活的!

    太医磨刀霍霍,针线早已准备好,就等夏侯王爷伤口裂开。

    夏侯王爷白着脸,哆哆嗦嗦的看着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肠子的太医,全身各处充斥着巨疼,疼着疼着,人就晕过去了。

    夏侯琪略复杂的看着挡住他去路的四妹妹,忍不住想到多次为了她伤害自家蠢妹妹,满头血的他表情更复杂了。

    夏侯云滟捂着小嘴惊叫道:“二哥,你怎么流这么多血?快找大夫治伤啊!”

    “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夏侯琪不想多说,打算绕过去找大哥,大哥去处理外面‘嫡母卖了庶女’之事,已经两天看不到人影了。

    听说今日会回来。

    夏侯云滟摇着头,泪珠子甩出去:“二哥,我不是和你同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二哥不再喜欢了我么?”

    夏侯琪头有些晕,今天的太阳比任何时候都要火热,晒得人头昏眼花,他道:“别胡思乱想,先回去,二哥忙着呢。”

    夏侯云滟不甘不愿地离开。

    夏侯琪扶着腰高的迎春花,微微喘息,只觉得头顶太阳越来越浓烈,晒得难受。

    靖北王府正午休的夏侯妙妙突然一脚踏空,从软榻上跌下来,顾垣反应快,猛地窜出去给人当垫背,“妙妙你是不是傻?睡觉都能掉下来?”

    夏侯妙妙甩了甩头,睡眼惺忪,双手一扒拉,扯着顾垣的衣领子继续睡觉。

    顾垣:“”

    扭头看一眼被他带翻的满地折子,顾垣眼不见心不烦,摸了摸怀里人头上那只飞舞的粉色蝴蝶发钗,一用力,带着夏侯妙妙一起爬起来,大步往床榻去。

    睡了再说。

    等他醒来,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窗外天色黑沉,一颗星子也没有,月亮也隐没在云层里,一个夜黑风高,适合搞事的好时候。

    顾垣叹一口气,让阿桑准备了一车礼物,送到夏侯王府去。

    夏侯妙妙蹲在夏侯琪身边。

    这人头顶缠了绷带,脸色苍白,跟条快死的鱼一样张着嘴呼吸。

    夏侯妙妙叹息一声:“真是欠了你的!”

    心里咒骂自己犯贱,明明这小子曾经害她满脸花开,要不是身体特殊,很可能一辈子顶着一脸麻子,她却无法对他冷下心来。

    也许,是同胞双生的缘故?

    用力掐了夏侯琪的脸泄愤,只把人掐得红肿起来才松手。夏侯妙妙叼着一片红景天,坐在床前,扯去头上绷带,往他脑子灌灵气。

    夏侯琪睡得沉,梦到了和他一个娘胎里同时出来的妹妹,妹妹很调皮,竟然用小爪子揪他的脸,肿了个大包,可疼了,但是他不想躲开,是妹妹喜欢他的表现。

    温暖舒适的气流在脑子里流转,抚平被太阳晒出来的恶心感,夏侯琪一只手无意识抓着什么,等他醒过来,看着手里那片被切断的粉红色袖子,男子汉流血不能流泪的他泪流满面。

    夏侯妙妙虚虚弱弱回到靖北王府,顾垣只知道她去了夏侯王府,去干什么却不得而知,见她一副快死掉的模样,气得不行又心疼得不行。

    他把人抱着,小心把脉。

    很好,心气虚。

    心主心脏,藏神明。心气亏虚,不能鼓动血脉,亦不能养神,故见心悸,气短,多汗,神疲体倦,舌淡,脉虚无力。

    气死!

    之前明明在好转,走一趟夏侯王府又加重!

    顾垣气急败坏,打,舍不得,骂,骂不出口,只能低头,咬着她泛白的唇瓣,用力,血腥在唇齿间扩散。

    人参c莲子各三钱,冰糖一两隔水炖熟。

    先养着再说吧。

    四月初,潘掌柜送来密信,说三皇子明诚晰有事,将启程的时间往后拖十天,定在四月十三离开京城前往南丰城。

    夏侯妙妙不置可否。

    如今,她已经脱离夏侯王府,不需要为离开绞尽脑汁的想理由。

    只是

    “夏侯王府那边我会让人盯着,如今已经四月初二,行囊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后日就出发如何?”顾垣摸了摸夏侯妙妙头上的蝴蝶钗子,想着在上面嵌一颗红宝石,或者蓝宝石,应该会很好。

    夏侯妙妙略心虚,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看了看顾垣,底气不足:“我,我就不和你一路了,你先出发”

    “夏侯妙妙!”顾垣怔忡了片刻才怒声道:“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

    否则,本王掐死你!

    顾垣搓了搓手指,面容渐渐狰狞。

    臭丫头眼睁睁看着他这些日子忙着准备出行的东西,硬是不吭一声。为了叫她一路舒舒服服不受半分委屈,他让人改造马车,加大加稳加速,小心揉列衣裳以及小零食,还换了一大把铜钱c稀碎银两等物。怕她沿路太长太闷而准备了围棋,会就一起打发时间,不会他就教她,各地有趣杂文游记,乃至药炉子c药材和精致胭脂米。甚至考虑到这臭丫头喜欢嚼点脆萝卜和特意使人新做了两瓮。

    临到了出发,行囊准备了足足三辆马车,沿路能伺候能打架也能跑腿办事的丫鬟也到位了,臭丫头让他先出发?

    说不出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理由,臭丫头,你就等着吧,本王绝对直接掐死你!

    顾垣冷冷地盯着人看,眸光越来越凶狠。

    夏侯妙妙心更虚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对方太过用心,忍不住打破他的计划,在这,这些东西准备了,也可以叫他路上舒服一点。

    “咳,我”夏侯妙妙昂首,颇有几分早死早超生的自暴自弃,含含糊糊道:“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次的任务是护送三皇子往南丰城去,这是几个月前就有准备的。”

    顾垣眸光冷漠,死死盯着她:“银月楼的人?楼主银月和你什么关系?”

    银月楼,近五年才冒出来的江湖势力,十分安分,从来不会搞事,却也十分嚣张,打着无所不能的旗子,倒是将名声给扬了起来。

    银月楼楼主从来不曾露面,听说是一个双腿无法行走的年轻男子,冷峻不凡,出手狠戾,凡事他亲自接下的任务,没有不成功的,不过五六年下来,这位楼主也只接了三个任务而已。

    顾垣一时间没往楼主想去,毕竟银月楼楼主是个双腿不行的男人,他家妙妙是个身体虚弱的少女,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夏侯妙妙忙道:“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下意识的,夏侯妙妙不想把全部底牌交出去,毕竟她和顾垣不过相识几个月,骨子里深信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的信念,总得叫自己保留几分底气。

    顾垣是地地道道的古人,深信男子三妻四妾,这时候话说得好听不会负她,但他的不负,自然和她的不负天差地别。

    以后,当真一刀两断,银月楼也许是她最后的底牌。

    顾垣静静看着她,片刻之后哼了一声,旋即转身走人。

    夏侯妙妙皱了皱眉,很不习惯和别人吵架,虽然他们算不上吵架,但看得出来,顾垣是真的生气了。

    中午用午膳,顾垣第一次没有出现,只让人盯着她把药喝光了。

    下晌,夏侯妙妙走了一趟‘有一间酒楼’,既然身份不想暴露,有些事自然要变上一变。

    “主子,出发时辰推后,我已经让人沿途转达下去。”潘掌柜恭敬说道。

    这一次的任务非同一般,好几个府城是从没踏过的地方,听说当地人凶悍而野蛮,自然要率先踩点,免得砸了银月楼的招牌。

    夏侯妙妙道:“让他们量力而行,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担心那些人为了银月楼不曾失手的名声而以身犯险。用人命填出来的路,走起来难免觉得不畅快。

    潘掌柜笑着点头:“主子放心。”

    夏侯妙妙道:“这一次我不会以银月的身份出动,你使人告诉三皇子一声,若是不满意,大可直接销了任务,自会十倍赔偿他。”

    夏侯妙妙肉疼极了,虽然如今的她不需要花大量银子去购买珍贵药材,顾垣会给她陆续送来,但银子这东西谁也不嫌弃多,佣金没赚到不说还要赔偿,不怪她肉疼得不行。

    潘掌柜不在意道:“江湖中倒是有杀手楼学着银月楼接待五花八门的生意,为何三皇子没找他们?不就是看重银月楼的不曾失手?主子尽管放心,当初三皇子可别要求银月楼主亲自出面,不算我们违约。”

    十倍赔偿?

    也就是主子这等心善之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心善之人夏侯妙妙满意的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了。”

    潘掌柜趁机将‘有一间酒楼’几个月的营业额交给她,并问了风雅的事。

    “说到风雅。”夏侯妙妙一拍额头,道:“如今风雅已经报了仇,京城院首府到现在是个什么章程尚且不得而知,所以风雅我就带走了,免得出了什么事始料未及。另外,风雅有一个小叔叔,人邋遢了点,懒惰了点,却是个好拿捏的,你取了银子弄一个医馆,请几个大夫坐馆,鹤长生就作为镇场子的,他要什么药材都给他弄来,只不许他离开医馆。这事我还会跟他提,你记在心里就行了。”

    将潘掌柜给她的银票收了一半,还了一半,留作开

    潘掌柜点头应下,姑娘身体不好,十分看重药材,早些年特意辟了好几个庄子用来种药材,一些常用的药材已经能够上市,也算自给自足。

    夏侯妙妙想了想,把风霜交代给潘掌柜,毕竟路途遥远,三皇子又见过风霜,难免露馅。

    “风华已经嫁人,那些人对我掏心掏肺,但凡有需要尽管出手相助,不必请示于我。”

    再想了想,京城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安杰回了家不需要她操心,安静轮不到她操心,荣芳身体已然无碍

    “找人盯着‘砚池’,尤其是夏侯王府的四老爷夏侯智与‘砚池’的往来,如有异处只管查清楚,威胁生命就即可停下。”

    潘掌柜觉得奇怪,却没有多问。

    想了能想的,夏侯妙妙终于放下心。

    辞别潘掌柜,夏侯妙妙想着还在生气的顾垣,到底是自己理亏,还是要率先低头。

    于是她决定给他买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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