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庶女妖妻 > 第85章 我的确为了姑娘而来
    在朱盛平家中,恩师才恍然发现,只是看着就懂得三分医术的朱盛平其实比朱盛安还要要天赋,见猎心喜,好一番教导,临终之前更是将所有藏书送给了朱盛平。

    朱盛平就这么自学医术,也帮着鹤长生学习,如同当时供养弟弟一般供着鹤长生。

    “朱盛平对我很好,完全当成了师兄的影子,我也不在乎,只要给我药材,给我病人,哪里都一样。等到我快要忘记师兄的时候,师兄却派人送来信,说是接我们进京。”鹤长生声音哽咽,似乎想起当年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朱盛安在太医院谋得一席之地,得皇上看重,破例赐了他一座府邸,空荡荡的府邸只有他一个,朱盛安便想起家中,并写信将人接了来。

    本就想念弟弟的朱盛平二话不说,打包了家什,带着妻子儿女连同鹤长生一起去往京城。

    兄弟重逢,自然是一番互诉衷肠,道一道好久不见。

    弟弟知道记着他反哺了,朱盛平可高兴了。家人都在身边,事业有成,朱盛安可高兴了。药材随便用,病人会自己送上门,鹤长生也可高兴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

    直到那一天,以己身试药的朱盛安莫名从朱盛平新纳的小妾房里醒来。

    顾及兄弟之情的朱盛平忍了,一个女人而已,朱盛安却得了趣味一般,又一次从朱盛平后院女人的房里爬出来。

    兄弟俩打了一架。

    夏侯妙妙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骂了一句:“畜牲!想要女人自己找去,为何盯着自家兄长房里的女人?难不成那些女人味道比较好?”

    鹤长生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因为夏侯妙妙的咒骂声,也似乎因为羞耻于自家兄长的做法。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已经说了,我师兄只爱医术,不爱女人!至于为何屡次三番从朱盛平女人房里爬出来,是有原因的!”

    夏侯妙妙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风霜端了热茶给鹤长生,并且送上一条干净的巾帕,三月而已,虽说春暖花开,可还是好冷的,湿了一身的鹤长生已经冻得嘴唇发紫。

    喝了茶,裹了巾帕,鹤长生总算给风霜一个好脸色,捡了张圈椅盘腿坐下,道:“这事是我在师兄尸体上找到的,这么多年过去一直不曾说出口,姑娘,事关重大,可能危及生命,你确定做好了准备?”

    夏侯妙妙点头:“你说吧。”

    太过随意的话语听得鹤长生差点吐血。

    难道听秘密不该把门关了,把窗户关了,再让丫头去门外把风么?

    夏侯妙妙嗤笑,“越是掩饰,就越代表心虚,欲盖弥彰之事,姑娘我不做。”

    鹤长生:“”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夏侯妙妙绝对不会承认她只是忘了,为了掩饰尴尬,于是装了一把高深莫测。

    了解自家姑娘的风霜别过头去。

    鹤长生轻咳一声,继续道:“我听说姑娘从九通山下来?莫名其妙回的府中?”

    夏侯妙妙面色一变,猛地朝风霜看去,风霜立刻退出去,关门关窗蹲在门口把风。

    鹤长生目瞪口呆:“”说好的欲盖弥彰之事姑娘不做呢?

    “你知道我从九通山被送回来,所以自己送上门,明面上给英招治伤,暗地里打探我?”夏侯妙妙脑子转得快。

    鹤长生在朱盛安出事之后就消失了,为何突然出现?之前以为是因为风雅的动作太大,鹤长生才冒出来推波助澜。

    然,也可以解释为,鹤长生为了那些从九通山下来的人而回京。

    三皇子明诚晰身份高贵,荣国公府地位不俗,其他人哪怕苏白和柳如雪都不是鹤长生一个大夫能够接近的。

    唯有她夏侯妙妙,庶女,不得主母喜爱,偏巧需要大夫,又和朱清雅有联系,于是鹤长生找上门来了。

    鹤长生愣了下,暗道这姑娘反应好快,抹了一把汗,鹤长生硬着头皮点头:“我的确为了姑娘而来。”

    “朱盛安尸体上有什么?”

    鹤长生一脸严肃道:“蛊虫。”

    夏侯妙妙沉默,心里却道了一句果然如此,十年前朱盛安是那一批上九通山的人之一,时隔两三年的功夫,朱盛安病发,强了自家兄长好几个女人,紧接着被害死了。

    再往上追溯十年,结合安杰和顾垣的年纪,对上了。

    这虫子入体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一开始会因为新入寄体而引发不适,如荣芳一般,休息几日趋于稳定,直到两三年后,病发,或者

    “这虫子会通过生育传给下一代?”

    想到姑娘和安侯府二少爷关系不错,鹤长生面露欣赏,再一次感叹姑娘反应敏锐,“确实如此,想要摆脱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孕育下一代,叫下一代承受蛊虫带来的痛苦。”

    “朱盛安为何不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夏侯妙妙庆幸自家风雅那时候已经出生,否则这孩子就更加不幸了。

    鹤长生道:“我说过师兄爱医术胜过一切,他喜欢用自己的身体试药,他的身体早就坏了,否则也不会只有清雅这一丝血脉,更不会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

    也因此,他和朱清雅都不相信朱盛安为了女人不惜恼怒兄长,毕竟身体不允许,早就失去对女人的兴趣。

    夏侯妙妙点头,风雅一身医术不只是遗传,还有父亲的满心寄予希望,难怪当时起来岁的丫头医术这般高明。

    “师兄就清雅这唯一的血脉,不能看她在朱盛平手里断了。”鹤长生叹息道:“当年我曾找朱盛平说过这事另有隐情,可是朱盛平完全不相信,甚至在师兄的药材里动了手脚,才会在治十七皇子时出了出错。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分崩离析,朱盛平却因为救过太后免去死罪,并且很快取师兄而代之。此事本不该怪罪朱盛平,毕竟师兄欠他良多,也是因为师兄,朱盛平才动的杀心,然,朱盛平害了师兄不算,更是在嫂子孤立无援的时候掳了人随意侮辱,清雅亲眼看着嫂子惨死,心里如何能不恨?”

    朱盛安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他的眼里只有医术,只有病人。

    朱清雅是朱盛安唯一的血脉,打从记事开始,手里就拿着医书药材,比之父亲,朱盛安更像是严师,逼着她学习医术,是以感情算不得多深厚。

    朱夫人只有朱清雅这么一个女儿,疼到骨子里,将心比心,朱清雅也十分孝敬朱夫人。

    看着自家娘亲在她面前被人侮辱而死,自己因为年纪小无能为力,只能将仇恨记在心里,一点点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一有机会就伸出獠牙,用力还击。

    朱清雅恨的是朱盛平害了自家母亲,而不是因为朱盛平害了朱盛安。

    如现在的朱盛平后院,妻妾失和,斗得你死我活,再善良的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七八年,也已经懂得藏匿锋芒。

    “朱盛安被蛊虫控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才会多次从兄长妻妾房里出来。”鹤长生说道:“师兄死后,我解剖了他的尸体,发现胸口处一只蚕食了大半个心脏的黑色蛊虫,这蛊虫名唤醉心,只在南阳朝一个小山村出现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小山村完全灭村,蛊虫随之消失。师兄正值,不可能接触这污秽的东西,更没有途径去找到已经灭族的醉心。”

    他将此事告诉朱盛平,希望以往善良的人能记起曾经的兄弟之情,将寡嫂和唯一的侄女救回来养着,谁知道朱盛平反而将他扔进牢里,掳走寡嫂当着侄女的面侮辱了。

    往事不堪回首,说起来,鹤长生一直认为当年是因为他,寡嫂才会承受不还有的痛苦,侄女才背负一身仇恨远走他乡。

    “师兄就清雅这一点血脉了,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姑娘,看在朝夕相处了七八年的份上,求求你把清雅带回来吧?”鹤长生站起来,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凌乱发丝,郑重行了个礼:“我会亲手为师兄和嫂子报仇。”

    夏侯妙妙理顺了朱家的糊涂账,大概就是一只虫子引出来的灭门之祸。

    想了想,夏侯妙妙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九通山什么人都可以上去么?”

    鹤长生摇头:“非是如此,姑娘去过九通山,当知晓山下有一片迷魂阵,在那里,那些隐藏深处的人会进行挑选,非是达官贵人,如那些普通老百姓,只会被扔出九通山。”

    夏侯妙妙摸了摸下巴,骗上山的人还需要经过一番挑选,着重那些有影响力的达官贵人,那不知道死没死的乙亥老人在谋划什么?

    “风雅那里我会派人把她带回来,至于叫她放弃仇恨,只能自己出面。”夏侯妙妙暂时放下九通山的事,说道。

    鹤长生忙点头,只要把人带回来,他就有办法劝说她放下仇恨。

    只不过不等夏侯妙妙出手,酝酿了好几年的仇恨已经浸透风雅每一处血管,找着机会就会爆发。

    当天深夜,夏侯妙妙缩在顾垣怀里睡得深沉,一身鲜血的风雅闯进星月楼,被阿钊拦截住,并且打了起来。

    未免太过招摇,顾垣始终带着阿钊一人,而风雅这么多年满身仇恨,利用各种渠道丰富医术的同时也不忘修炼内力,虽然比不得阿钊,但是配合诡异莫测的药粉,竟然和阿钊打了个不相上下。

    亏得星月楼地处偏僻,除了院子里的下人,倒是没有惊动王府其他人。

    顾垣黑着脸,双手捂着夏侯妙妙的耳朵,周身冷气肆掠,“阿钊!杀了!杀不死你就回南阳!”

    一墙之隔的阿钊顿了下,下手狠了三分,两只手被不知名毒粉染成黑色,他却熟视无睹,风霜急的不行,大喊着:“都是自己人,别打了!”

    但阿钊只听命顾垣,顾垣让杀人,阿钊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很快,风雅抵挡不住,处于劣势。

    屋内,顾垣堵着夏侯妙妙的耳朵,脸色十分难看,睡个觉也不让人安稳,这些下人都该处死了!

    夏侯妙妙不是死人,被捂着耳朵只会放轻了声音,不会隔绝声音。

    她睁开眼睛,懒洋洋说了句:“不许杀人。”

    顾垣,顾垣咬牙切齿:“你的下人太不懂事,不知道三更半夜主子都睡着了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杀了吧,我给换两个?保证听话”

    “像阿钊那样?”夏侯妙妙笑着看他俊美的脸上出现嫌弃。

    顾垣面色微微扭曲,阿钊有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这么没眼色的,当主子的多惨?

    夏侯妙妙摸着他的脸庞,微带几分痴迷的凑过去亲了两口,被按着后脑勺攻城掠地配合着回应,一只脚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摩挲,含含糊糊道:“你这里不行,是不是担心有了孩子把虫子遗传下去?”

    顾垣身体一僵,身上血液一瞬间沸腾起来,冲刷每一处血管,因为这一句话猛然冰冻,却又因为夏侯妙妙下一句更加激动,奔流涌上心头。

    “我有跟你说过的吧?我身体不好,可能不能怀孕,既然不能怀孕,你说那虫子还能遗传么?”

    顾垣倒吸一口气,一股灼热猛地往身下去。

    他声音哑得不可思议:“妙妙”小妖精再擦下去爷可忍不住了!

    身体贴上去,火热手掌轻轻擦过圆润细腻的肩膀。

    夏侯妙妙轻笑,调皮地说一句:“现在不行,风雅还等着我救命,起开,啊垣,王爷夫君。”

    顾垣,顾垣脸色瞬间充血,呼吸变得急促,一边咒骂外面不合时宜的风雅,一边咒骂阿钊没用,这么久还不把人杀了,另一边激动又压抑道:“妙妙,好妙妙,再叫一声‘夫君’可好?”

    灼热的嘴唇循着那张调皮的嘴,轻轻啃噬,带着着急,又有几分紧张,目光炙热又凶狠的盯着夏侯妙妙,似乎要把人看化了。

    夏侯妙妙笑意更添三分,很快收敛表情,一脸高冷道:“走开!”

    随即抬脚一揣,将身上的人踢开,自己翻身而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仰面而倒,一脸欲求不满的人,目光下移,落在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

    随即取了件外袍,遮住拉拉扯扯露出白肉的身体,大步离去。

    顾垣,顾垣面色发青,昂首一声哀嚎,扭头去看那穿着他的外袍,光脚离去的人,暗骂一句小妖精!却忍不住捂着脸低低笑出来,“妙妙”

    这般胆大放肆的丫头,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了。

    风雅看到穿着男人衣袍的姑娘,脸色都黑了,转头狠狠瞪视那些个下人,眼神不言而喻,谁敢胡说八道,谁就去死!

    阿钊依旧面无表情,手中长剑搁在风雅脖子上,下一刻就能取人性命。

    夏侯妙妙道:“放了风雅。”

    阿钊:“我家王爷说杀了她!”

    一只皮靴从门口飞出来,正中阿钊脑门,他家王爷沉声道:“不听妙妙的话就去死!”

    阿钊松了剑,默默捡了靴子退到一边,这是王爷的靴子,精贵着呢!

    风雅吐了一口血,往地上一瘫,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她抬起头,露出惨惨地笑容:“姑娘”

    然后人就晕了。

    夏侯妙妙忙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怀里,扭头:“去叫鹤长生!动静这么大,那鹤长生是死人不成!”

    小水泡忙跳起来冲过去。

    紧接着鹤长生一身松松垮垮披头散发而来,脸上带着浓重的不爽之气,“姑娘,打搅人睡觉是该天打雷劈的!”

    风霜说了一句:“鹤大夫看清楚再说话。”

    鹤长生扭头想要训斥,瞥见一道身影,整个人都懵逼了,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冲到风雅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妙妙:“先救人,后面的事再说。”

    鹤长生忙告罪一声,将人打横一抱,跑了。

    夏侯妙妙抬头,冷冷的视线冷冷扫过去:“今日的事我希望大家守口如瓶。”

    一院子人忙发誓不说出去,毕竟他们的卖身契在主子手里,捏死他们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夏侯妙妙特意叫来小水泡,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水泡年纪还小,十二三岁模样,娇憨可爱,表现得也更加直接,她激动得全身颤抖,姑娘和她说话了,好开心!

    “回姑娘,奴婢也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奴婢很小的时候就被人牙子卖了,几经辗转到了姑娘手里。”

    夏侯妙妙喜欢爱笑的姑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留在姑娘我身边吧,姑娘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水泡眼睛铮亮,很快笑得见牙不见眼,面色熏红:“谢谢姑娘!”

    蝴蝶看在眼里,心里重重一叹,她何尝不知道,姑娘这是打算信任小水泡了,英招,小水泡,乃至她弟弟蛾子,接连被姑娘信任。唯有她,始终保留几分距离,原因她也知道,自小谨慎小心惯了,也铭记安分守己,认为她是王府的人而不是姑娘的人。

    也许这辈子,姑娘也不会信任她,只会给她应有的体面。

    蝴蝶纠结不已,却也多有顾忌。

    夏侯妙妙打赏了小水泡,留下一句‘风雅醒来就叫她’的话,转身回了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