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是问题，来到油焖大虾小店，上下楼都挤满了人，外面也围了一圈，人们戴着手套，边吃边交谈着。
两人点了一盘油焖大虾和啤酒，吃了起来。
“小白，我什么时候可以帮你去辅导功课？”
张小白正吃着油焖大虾，王小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差点呛着，连忙喝了一口水，还以为王小菲把这事给忘了呢！
“小菲，今天不早了，星期六星期天吧，周一到周五，我还要上课呢！”张小白说的是谎话，明天开始，他就不打算去上学了。
“小白，每个星期辅导两天，会不会有点少？马上就要小升初考试了呢！”王小菲严重怀疑，劝说道。
“不会，以我的聪明才智，周末两天绝对够了。晚上要是让你爸知道，你去我那里帮我辅导功课，那还不暴跳如雷呢！”
说到他的聪明才智，王小菲揶揄的笑了。
“怎么？不相信我？”张小白努了努嘴。
“好吧，我相信你。”王小菲违心道。
快吃完的时候，王小菲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上一次你还有一千块钱在我这里，还给你。”
“你拿着，就当你是以后的补习费用，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免费给我补习，肯定会不高兴的。”
两人心照不宣，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王小菲心里清楚，若是爸爸看到了，刚好可以找这个借口。
张大春和杨小花听到外面有停车的声音，打开门，果然是张小白回来了。
张小白进门后，杨小花关切的问：“吃饭了吗？”
“吃过了。”
“和谁吃的啊？”杨小花问。
张小白看见杨小花脸上一脸贼贼的笑，就猜到，她可能就知道些什么。
“小白，是不是小菲？”杨小花开门见山。
“妈，我现在还在读小学六年级，儿女私情，我是不会考虑的。”张小白的目光闪烁，他在心虚，在找借口。
“小学六年级？那有什么关系？”杨小花问。
“不会影响学业吗？”张小白说。
“两个不冲突，可以边念书，边恋爱嘛。”杨小花苦口婆心。
这时，张大春开口了：“小白，你妈说的不错，学业和找女朋友，要两手抓，两手硬。你爸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太老实了，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后来，我遇到了你妈”
杨小花不高兴了，戳了戳他的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捡的剩下的？”
“我没这个意思。”张大春连忙摆手，报以谄媚的笑，拼命解释。
张小白懒得跟他们啰嗦，回了房间，幸好张大春把战火引到了身上，才得以解脱，没有被一究到底。
张小白躺在床上，开着灯，望着天花板。
明天怎么办？不去上学了，怎么向父母解释？胡司机过来接，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也没个答案，先不解释了。明天胡司机过来，就先坐车去学校，胡司机离开，自己就跟着离开吧！
这么晚了，王大粗非常担心，见到汪小菲回来，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埋怨道：“小菲，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你知不知道爸爸很担心你？”
“知道。”王小菲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你看看你，怎么跟爸爸这么说话？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还不是为了你好？”说话间，他的目光瞟见了王小菲放在桌子上的书包，感到有点异样。她的书包颜色跟这个差不多，款式就差远了。
“小菲，你的书包是不是新买的？”
“是的，爸爸。”王小菲不耐烦的说。
“你哪来的钱买的？”王大粗对王小菲用钱是管得很严的。
王大粗走过去，手轻轻往书包上面一摸，感觉这件书包与众不同，质量没得话说。
“小菲，这书包不便宜吧？”王大粗半信半疑，看上去差不多的书包，价钱可以差很远。
“这是我新买的，就两百块钱。”王小菲不想让王大粗有太多别的想法。
“真的？”王大粗一动不动的盯着书包。
“真的。”跟王大粗相处久了，王小菲的脸皮已经很厚了，说谎话完全可以不用打草稿。
王大粗知道女儿的脾性，知道这个书包绝对不简单。
不知道包里是什么，像女儿这种年纪，很容易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要是被他们带坏了，就为时晚了。
他不想孤独无助的时候，王小菲突然领个邋遢的穷酸男人站在面前，对他说：“爸，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我们已经领证了，还有了他的孩子。”
“小菲，让我看看你的书包。”
“你看吧！”王小菲不跟他计较，刷牙去了。
王大粗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只是有几本辅导书，还是小学六年级的。
没道理呀，王小菲今年都是高二了，书包里面怎么会有小学六年级的辅导书？而且是崭新的？
思来想去，不好，张小白还在读小学六年级，这丫头，不会是给张小白买的吧？
完了完了，王大粗快要跺起脚来了，连声喊道：“小菲，今天你是不是和张小白出去了？”
“没有啊！”
“书包里面怎么会有小学六年级的辅导书？”
你说那个啊，王小菲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想？原来是看到了书包里面的辅导书。和张小白回来的时候，忘记给他了。
“我在网上找了一份家教，帮一个小学生辅导功课。”王小菲嘴里满是泡沫，含糊不清地说。
王大粗放心了，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小菲，明年就高二了，你也要努力学习，不能被家教的事情分心。”
“您放心吧，我只是周末下午两个小时去带一下家教。”
第二天一早，胡司机来接他，两人到了学校门口后，胡司机前脚刚走，张小白后脚跟着离开了，抽空到银行把钱全部取了出来。
在学校附近开店不是太好，被同学们看到了，指不定会怎么说，好好的书不念，开什么店啊？
永清街十字路口，张小白开始卖烤鸭的地方，早晨九点多，上班时间已过，只有零星的摊位正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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