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风沙渡 > 第 33 章
    裂,溅出橘子水。

    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有一丝的感想,这要是换做之前的她,估摸着一气之下会把橙子当足球一脚踢飞呢!如今能耐下xìng子,剥着难以驯服的橙子,弄得满手脏兮兮的黄汁,对她来说真是难能可贵!

    “母后!你笑什么?”夏雪问。

    剥个橙子还真不容易,汗水都出来了。

    喜儿拿来一面镜子。

    皇后乐得呵呵笑,夏雪脸上有几道黄黄的手指印。黄色的橙皮汁粘在手上,完全没有意识的就用手去擦汗了!

    黄色的大脸猫!呵呵。

    “母后,你瞧我像不像一只黄色的大脸猫呢?”

    伸长脖子,摆一摆脸,学着猫咪的叫声。

    “像!像急了”

    夏雪接着问:“那你喜不喜欢大脸猫呢?”

    “喜欢!当然喜欢的啦!逗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皇后大笑,胸口激烈的起伏。

    “母后,雪儿也很喜欢大脸猫,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哦!”这丫头话里藏话,“那你喜欢他什么呢?”

    “母后!女儿给你讲一个人鱼小公主的故事,好吗?很好听哦!第一次听的时候,我都哭了”

    “什么样的故事呀!这么好听。你讲,母后听着”

    “好!”

    人鱼小公主的爱情故事,如同有声有色的电视动画被语言,语气,情绪,动作一一浮现在听者的脑海里。

    讲完

    好像一首优美动人的旋律落幕,观众在余音袅袅中逐渐从故事中返回现实。

    皇后感慨的说:“好听!这是母后听过最好听最让人感动的故事!”

    “女儿也喜欢!”

    “母后能见见他吗?”

    “真的吗?母后,女儿爱死你啦!”

    “傻孩子!母后当然希望你能幸福啦!”

    “谢谢母后!我一定会带他回来参见母后的。我们已经约定好了。对了,母后,女儿想去找父皇,好久都没有看见他啦!”

    “你父皇在西北宁远镇监军,虽说那里是第二防线属于后方,但也算是战场!没有他的手谕,你呀还是乖乖的呆在宫里,等待他凯旋归来吧。到时候,他一高兴,说不定你说的什么他都能答应你呢。”

    “母后!女儿想见父皇了嘛!你就让女儿去嘛!女儿保证不会乱闯祸,给父皇添麻烦。”夏雪在皇后身边撒娇。

    皇后不为所动的说:“你父皇是不会同意的,宫中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他是君,我们是臣。没有君主的同意,是不能随随便便去见他的,况且他也有言在先,不让我们去打扰他。”

    “女儿明白!女儿不是以臣子的身份去见他,而是以女儿思念父亲的身份去见他。现在是战争时期,父皇内心想必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身边都是那些王公大臣,将军战士,没有一个亲人在场。有女儿在,可以给他松松背,捶捶肩膀,逗他乐一乐,让他劳逸结合,带兵如神,打败草原人,赢得最后的胜利,夏国万岁!”

    “哼!说的真好听,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还以为母后不知道?现在说服了母后,又轮到你父皇了吧!我女儿还会使用策略了呃!”

    “哎呀!母后,你知道就别说的那么直接嘛!女儿答应你,路上一定保证安全。去到父皇那,如果父皇愿意让女儿呆在身边伺候他,女儿就留下,如果父皇不同意,让女儿回来,女儿就乖乖的安全回来。可以吗?母后 你就答应女儿嘛!好不好嘛。”

    “好了!好了!吵死了”皇后一脸无奈。

    “谢谢母后!爱死你了”

    嘭一声!夏雪在皇后的脸上亲一口,飞快的离开。

    这孩子,真是的…….皇后一脸甜蜜的笑容。

    今天是前锋战士出征的日子,所有出征的草原勇士,围绕着莱茵湖静默的绕三圈,以一种孩子告别母亲的仪式,双膝跪在湖边,双手jiāo叉放在胸前,低头默默的对着莱茵湖诉说内心的话。双手捧着清凉甘甜的湖水,大口大口的喝好像此次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到这里,喝上这清凉甘甜的湖水。草原没有步兵,都是清一色的骑兵,行军的路上设有换乘的马站,供应的粮草,所有的家当卷起铺盖就可以走人,行动速度之快令人印象深刻。十万先锋部队,在乌达的统领指挥下,列成矩阵浩浩dàngdàng的整体移动直奔风沙渡。二十辆大型远距离投石机,五十车装载着装满煤油的小瓦缸作为投石机的发shè武器,还有大量的石头,带刺的铁球等等。三天之后就是决战的日子,对面的夏军已经建立起防御的军事城堡,巨大的木栏一排一排的竖起,形成围墙,里面就是各种军营,马营,各类兵种休息住宿的地方,好像把整个家当都搬来了,跟草原人的思维方式简直不在同一水平面上,各自都在按照原来干仗的思维模式摆出阵势,虎视眈眈!夏国人善守,草原人善功,夏人建造防御的城堡,各种防守的工事修得尽善尽美。草原人就是一窝蜂,一摊一躺就可以睡过去,没有固定的营地,没有必须坚守的阵地,可以四面八方的散开又在另一头汇聚,灵活多变,只需听着进攻的号角亮出武器直接往前冲就是他们最好的进攻和防御。

    沙漠白天热夜里冷,沙子松软一踩一个脚印,深浅不一,还有倾斜的沙丘,稍不留神可能就东倒西歪的侧翻滚下坡。起伏不定,高低不平,凹凸错落没有规律,不同于草原一马平川。在沙漠上作战,环境的优势立马倾斜向善于骑shè,全部是骑兵的草原军团。

    “第一次上战场吧?”乌达问。

    点头,“嗯!”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感觉到紧张压迫的氛围。奇怪!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和恐惧,反而有一股燃烧的冲动。”就像一只被绳索束缚的野兽,一旦束缚的绳索打开,必然被一股激情控制,通过暴力的方式发泄出来。这是为什么呢?浅景深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好斗的人呀!

    乌达:“我也不知道哦!不过呀,你的这种感受是很多人普遍存在的。人都有好斗,暴力的倾向,只不过大部分都被我们的道德,lún理,律法所压制,战场可不一样,在这里根本没有这些束缚,更不能怀揣着往常的仁慈之心。这里是很残酷的地方,容不下那些东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绝境打破了任何的束缚,激发出赤luǒluǒ的暴力。唯有谁更加狠,更加好斗,激起更大的情感,方可活着回去。当然了,很多人把这些用一张张好看的外衣把它美化了,把心中的反感弱化了。”

    “好像在大便上撒上一层灰土,不至于那么令人作呕?”突然冒出如此不雅的比喻。

    “没错!就是那样。”

    乌达接着说,“在战场上,没有开战的时候,双方势均力敌的话都是斗志满满的,不打不知道谁的力量更加厉害嘛!一旦干起仗来,一些气息就会显露出来,比方说对方的实力呀,斗志呀,狠不狠呀,到底能不能赢呀……出现在每一个战士的脑海中。处于劣势的一方如果不想方设法消除战士们内在的负面影响,有可能兵败如山倒一蹶不振。”

    “还没有开始,我看你斗志满满的嘛!”

    “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我们这边,不可能不胜。只要击垮他们心中依靠的精神支柱,崩溃只是瞬间的事。”乌达信心满满的说。

    这场战争,最艰难的是项燕率领的第二梯队。戴毡率领的第一梯队,只是为了达到背后的效果,把人送上战场的绞ròu机,需要他们的鲜血洒满整个风沙渡,血雨腥风,浓浓的鲜血召唤沉睡在地下的吸血鬼原武帝。夏国和草原的核心王牌军都在第二梯队,一场重骑兵对重骑兵的较量,好像两只巨大的黑猩猩金刚为了美女而搏杀,谁也不会服谁。

    此时战鼓轰鸣,勇士们bào发出剧烈的呐喊声。

    怎么了?该不会有敌人来袭吧。

    “战前小菜上演了”乌达说。

    擂鼓的两名壮汉赤luǒ着黝黑的上身,一身肌ròu油光可借鉴,尽情尽兴的抡着鼓槌打得酣畅淋漓。

    一名熊腰虎背的勇士,短发带着巨大的银耳环在太阳光底下闪闪发光。他策马而出,背chā两大刀,一声咆哮,双手击锤着胸腔,迸发出一股势不可挡的气概!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欢呼,如同英雄出场一般。

    他是要干嘛?

    乌达解释道:“战前挑衅,胜负也至关重要,它会传达出一些信息影响到每一个战士内心对这场战争胜负的评估。他叫图拉莫,力大无穷,骑术十分的精湛,双刀使得出神入化,是队里难得的好手。这家伙出发前就主动跟我请示,一定要第一人登场。对他,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图拉莫果然以惊人的气势赢得满军的喝彩,他在马上更是如履平地,高超的骑术在沙漠中如同一条响尾蛇,蜿蜒绕过各种沙丘抵达夏军的防御工事前面。听不清他的话,那巨大的嗓子呱呱的吼叫,伴随着各种肢体上的羞辱动作,都是想进一步的激怒夏军,派人出来单挑一决胜负。夏军城门紧闭,见到图拉莫如此的挑衅敢怒不敢言,没有上级的命令谁也不能私自出去应战。在木栅栏的背后,很多人jiāo头接耳,出现短暂的骚乱。任由图拉莫无论怎么说,做出什么样的挑衅,都没有打开城门出门应战的倾向。夏军好像对图拉莫自费上台表演的脱口秀和肢体舞蹈采取封锁的姿态,有人出现怒斥那些观看之人,命令他们转过身,不许看,好像怒气冲冲的骂道,喂!你们有没有一点品味呀!这么丑陋的脱衣舞男都看?变态呀!又不是身材火辣辣的比基尼小姐,恶心不恶心呀!

    不过,草原军这边正好相反,对于图拉莫的脱口秀和肢体舞蹈看得热血沸腾,呐喊助威汹涌澎拜,赢得热烈的掌声。

    将近半个多时辰的表演,夏军无动于衷似的,紧闭城门任由敌人叫嚣辱骂不为所动。

    以为今天就此相安无事的过去,日落在沙漠上十分壮观,一轮红红的太阳,柔美的红光,完美的轮廓散发着令人着迷的美态,真美!不由得在心中惊叹!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夏军爱干大煞风景之事什么?还是因缘巧合或者原本的计划就是如此,打开城门出来一只一万人的军队,步兵占少数,骑兵占大部分。依照韩闯发回来的消息,送死的新军全部都是步兵,有着另外独特的区别标志,他们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条红布,暗示着他们将是这艘巨大战争的绞ròu机的鲜血供应商。好像六千的骑兵,四千的步兵,步兵中佩戴的红布的也只有不到一千来人。

    战前小菜!也许不必弄得那么血腥吧。

    乌达指挥若定,一旦开始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着一股专注,如同阳光下得的凸透镜。图拉莫,这个前锋的指挥官,领着六千人马得意洋洋的出战,真像一个孩子头领着一帮小屁孩出去玩干仗的游戏。看着他,涌起奇怪的感觉,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些人是为了战争而生,一旦入场就产生一股非同凡响的气场。难道这就是战争屡屡在历史上不曾间断的原因?呵呵,谁知道谁呢?世界那么大,那么多人,什么鸟都有!

    太阳已经在天边沉沦黑暗一半,残阳把天空大地染成一色,双方已经短兵相接,陷入了混战!一种拉锯状态。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看着远处一团模糊的战场,情况不是很明朗,好像势均力敌,渐渐的,骑兵在沙漠中显示地理的优势,战马强而有力的长腿,在沙漠中移动的速度比人的短腿不仅快且稳,动作也很灵活。骑术以草原军占尽优势,夏军的抵抗最后被击溃,哗一下,丢盔弃甲撒腿就跑!双方死伤不是很严重,夏军略多且大部分都是骑兵,步兵坠在后面反而得到喘息的机会,新军几乎没有多少战斗能力,没有出现屠杀的场面,太阳完全跌落水平线之下,战事结束了!

    “夏军的骑兵,根本不是草原勇士的对手。骑术,战马,战斗力明显的差一大截”我说。

    “不错!夏国的军事只要还是以步兵为首。这里是沙漠,根本不适合步兵作战,战斗力肯定会无法发挥出来。不过拿来祭拜地下的吸血鬼老怪物正是他们所期望见到的。这些罪该万死的东西,长生不死只会危害更多的人。”

    这场小菜,在朦胧之中上演,在昏暗中结束。第一次目睹,还真有种在观众席上观看地下拳击场举行的黑拳比赛,观众下注投压双方,各自关心着选手的输赢,有激烈时的兴奋又有残忍时的不忍!人在倒下,人在受到巨大痛苦时发出的惨叫声,人在恐惧中嘶喊…..这些都在真实的上演!现场直播,柔软的心依靠整个团队接连在一起互相对抗恐惧。

    这一天就此过去,再无战事上演。

    一夜,忐忑无法完全忘却这里就是战场,在睡梦中还真实的感触到一条真实的缝隙,从战场吹进来的细风,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进入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天亮。

    第二天,微晨,月亮还垂在天边,太阳已经准备探出头来,天边一片凸亮,风吹过脸颊一丝潮气,凉凉的有点湿。军队已经集合完毕,整齐划一,排成一整条长龙。怎么了?战鼓响起,长龙开始有序的蠕动,速度在一点点的加快,好像一条十分巨大的长龙,不!是好几条,同时跑动。从高空往下看,长龙在蜿蜒的甩动着身体,一起结伴而行,或者互相jiāo叉横跨过对方的身体,或者首尾相连形成一个转圈的圆环,或者互相的追逐嬉戏,流畅的线条和美丽的动感,始终保持着队伍的整齐有序。擂鼓声声,战马阵阵,声势浩大,引起了夏军在木寨中围观,表情各异,叹为观直。乌达说,这是晨练,一天的开始,让勇士和战马们松松筋骨,运动运动,始终保持着一股活力和战斗力,同时也是在向夏军示威炫耀,展示草原强大的军事肌ròu和组织作战能力。

    图拉莫杠着一根长长的圆木,上面挂着一面挑战的彩旗,竖立在战场的中央!一个人,高高的把旗杆竖起直chā入沙漠。大腿粗的圆木,高达五丈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竹竿,那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bào发力令人胆战心惊。

    “好像夏军一点都不为所动哦!”我说。

    “先不急得下结论嘛,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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