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霂脸上仍然挂着温柔的笑，脚下却越来越用力，用力的碾压着肆蓉襄的肚子。
“噗——！”肆蓉襄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
“啊，让我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是什么呢啊！我想起来了，”肆霂弯着腰低下头，对肆蓉襄笑了笑，红唇微启，“天启07年九月中旬，大王府表姐将长平郡主以百万黄金的价格，卖入地下斗兽场。”
最后几字犹如叹息一般，但在这静谧空旷的大堂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肆萧听着这些红了眼睛。
这是他的女儿，他从来都漠不关心的女儿，皇室尊贵的郡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这么多的苦。
肆萧看了看肆霂温柔的脸庞，眼里的泪顿时要出了眼眶。
这都是他的错。
才养成了这样子的她
而慕容缘听着那些事情也同样是心惊胆战，她呆呆的想，
她这个做母亲的
好像
从来没有做对过一件事
霂儿是她的孩子，她嫌弃她能力低下，将她的爱全部给了外人。
慕容缘心里的什么东西在变化，她看向肆霂的眼神也渐渐的变了，从前的无视从眼底消失不见。
肆蓉襄被肆霂踩在脚底下，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肆霂，但最后在肆霂温柔又残忍的表情下昏了过去。
“阿啦，我好像用的力气太大了呢。”肆霂收回脚，笑着说。
她回过头，笑的温柔又温暖，“父王，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虽是问句，但肆霂并不想听肆萧的回答，直接离开回了房。
次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肆萧：“臣有奏！”
“讲。”
肆萧上前一步，沉声说道，“禀皇上，臣恳求将肆家旁系肆蓉襄除去玉盘！”
肆谦顿时一惊，当年皇兄为了将肆蓉襄的名字刻上玉盘可是费了很大气力的！
这怎么一转眼就要除去了？
肆谦：“发生何事了？”
肆萧抿了抿唇，“皇上，此时关系到女，还请”
肆谦一听到关于自己的侄女，顿时严肃起来。
虽然侄女天赋不好，但他还是挺喜欢那个乖乖巧巧的女孩的，比他那个太子好玩太多了！
肆谦给了身边的太监一个眼神，后者立马领悟，扯着个尖嗓子，“退朝——！”
下了朝，肆萧肆谦两兄弟直接去了御书房，关了门谈家事。
“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肆谦看着垂着头看不清神情的肆萧，皱了皱眉开口。
“唉，白眼狼啊，这肆蓉襄就是个白眼狼！”肆萧一拍桌子，十分气愤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
肆萧舔舔干涩的唇，“你还记得之前霂儿失踪的事么？”
肆谦一脸庆幸，“当然记得，我可忘不了那事，不过这又跟霂失踪有什么关系？”
肆谦当时并不知道，是后来听人说才知道的，这其中的弯弯曲曲自然是更不知道。
“那件事那件事就是肆蓉襄把霂儿卖进地下斗兽场去的。”
肆萧大惊失色，“地下斗兽场？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那个白眼狼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肆萧越说越气，气的把桌子拍的轰轰响。
“你知道吗，她把霂儿卖进去，自己还得了百万两黄金，我的霂儿在那里受了那么多得罪，她到好！她做的事还不止这些，”肆萧从怀里掏出册子递给肆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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