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午时,不二周助正在内殿里习字,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便放下手中的毛笔。“手塚?”不二周助站起转身,却发现来人是仁王雅治,“原来是仁王大人啊。”
“不二殿下,不敢当,叫臣仁王就好。”仁王雅治笑道,“那个,国主因为海都有急事,所以待会儿就不来看殿下了,让臣过来通知您一声。”
“是么?”不二周助尽管很失望,但他掩饰的很好,“呐,多谢仁王了。”“那微臣告辞。”
冰月殿再次归于宁静。
不二周助转过身,呆呆地望着桌上的纸,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手塚。
入夜。
“诶?你是谁?为何私自闯入冰月殿?”
“阿拉,原来这里叫冰月殿啊,好漂亮!不过为什么人这么少啊?”
“人少么?或许吧。”
“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是海都鸢王幸村精市。”
“我是宁王不二周助。”
“算了,打不动了,你很强呢。”
“你也很强。”
“你是谁?!偷偷摸摸闯进冰月殿干什么?”
“何谓偷偷摸摸?我只是迷路了而已。”
“迷路?开什么玩笑。”
“无趣。”
“无趣的人是你好不好?干嘛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上去好老成哦。”
“与你何干?”
“呐,好歹你现在也是在我冰月殿,就不能尊重你一下我么?”
“你是宁王?”
“嗯呐,你可以叫我不二。”
“参见宁王殿下。”
“嘛~都说了别叫我宁王嘛,我名字叫不二周助。你呢?”
“微臣手冢国光。”
“啊嗯~又做噩梦了么?”不知什么时候,不二周助床边已经站着一个眼角有着泪痣的少年。少年伸出手撩开不二周助额前的刘海,静静地望着他额头上的冰蓝色印记,嘴角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弧度:“梦中劫?呵呵,原来如此啊嗯~”
“嗯手塚”不二周助微微蹙眉,神情很是痛苦。
“似乎有戏看了啊嗯?不过”泪痣少年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不二周助精致的五官,笑道,“现在还不能和你见面,周助。”
翼王府。
“咳咳咳!”
“来人!快传大夫!”手冢国晴急道。
“父亲,无事。”手冢国光正说着,又用手捂住嘴使劲咳了几声,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都咳血了还说没事!”手冢国晴大声道,“还不去传大夫!”“是!”
“父亲真的没事咳咳咳!”手冢国光擦去嘴角的血渍,道。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咳血呢?”手冢彩菜担心道。
“让母亲担心了,儿子真的没事。”手冢国光脸色有点惨白。
“王爷,大夫来了。”
“快传!”
“大夫,国光的病情如何啊?”手冢彩菜焦急地问。
“回翼王妃,攸王的咳血症状,并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啊。”
“此话怎讲?”手冢国晴疑惑道。
“翼王可听说过梦中劫?”
“莫非国光咳血就是因为此劫?!”
“很有可能。”
大夫走后,手冢国晴严肃道:“国光,以后你不许再去见宁王!”
“父亲!这与不二无关!”手冢国光替不二周助辩解道。
“那个,国光啊,不是母亲不同意你和宁王见面,只是”手冢彩菜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宁王他有梦中劫,听说青后和二王子就是因为此劫去世的。”
“母亲!”手冢国光有点怒意,“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不二梦中之事,谁能证明?就凭不二额头的印记?那你们怎么不说我额头的印记也是梦中劫?!”
“国光!”手冢国晴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和你母亲说话!”
“父亲,儿子说的是事实。”手冢国光说着,又咳了几声。
“好了!”手冢国晴道,“国光,接下来几天你就给我呆在府里好好养身体,不许去见宁王!”
“父亲!”
海都,墨阳宫。
“咳咳”幸村精市从睡梦中醒来,使劲咳了几声。
“国主,您咳嗽了?”真田弦一郎从门外走进来。
“无妨,弦一郎你先去睡吧。”幸村精市声音有点疲惫。
真田弦一郎正打算离开,却被幸村精市更加厉害的咳嗽声给止住了。
“咳咳咳!”幸村精市伏在床榻上,用手捂住嘴不停地咳嗽。口腔中突然传来一丝甜腥味,幸村精市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国主,您没事吧?”真田弦一郎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径直走入幸村精市的卧房,当他看到幸村精市一脸惨白,尤其是指缝间透出的血色时,瞬间愣住了,“幸村莫非你咳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幸村精市的称呼。
“呐,我没事咳咳。”幸村精市刚说完就又咳了起来。
真田弦一郎见了,不多想,立刻上前将幸村精市搂入怀中。幸村精市头靠在真田弦一郎结实的胸口,鸢紫色的长发散在两肩,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幸村”真田弦一郎俊眉紧锁。
“呐,我真的没事。”幸村精市微笑着,手轻轻抚摸着真田弦一郎的脸,道,“有弦一郎陪着我,不是么?”
“幸村”
“叫我精市。”
“精市”
敏王府。
柳莲二站在庭院中,静静地望着空中星辰。
“柳前辈。”切原赤也走过来,问,“你在看什么呢?”
“赤也,文太那边可有消息?”柳莲二闭着双目,淡淡道。
“还没有。”切原赤也耸耸肩。
正说间,一个身影已经从屋顶跃下。
“敏王。”来人正是有着一头红色长发的丸井文太。
“丸井前辈,你回来了?”切原赤也略微惊讶道。
“明知故问。”丸井文太敲了敲切原赤也的头。
“宫中可有事发生?”柳莲二问。
“是。”丸井文太道,“就在刚才,墨阳宫内穿出国主的咳嗽声,之后我就看到麟王进入了国主的内殿,并且听到咳血什么的。”
“咳血!”柳莲二猛地睁开眼睛,双拳紧握,“莫非是”
“敏王,需要我去”丸井文太试探道。
“不,如果杀了他,国主只怕不会放过你。”柳莲二淡淡道,“除非”
“柳前辈,丸井前辈,你们在说什么?”切原赤也一脸迷糊。
“没什么,赤也你该睡觉了!”
“丸井前辈!我不是小孩子了!”
次日,冰月殿。
“殿下,该起床了。”耳畔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嗯?”不二周助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名女子端着一盆水站在自己床前,“你是?”
“奴婢叫橘杏,陛下让奴婢来伺候殿下。”橘杏微笑道。
“橘杏”不二周助揉了揉头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对了,父王怎么会突然让你来伺候我?”
“那个”橘杏迟疑了一下,道,“陛下没有明说,只说让奴婢来叫殿下起床。”
“这样啊。”不二周助走下床,微笑道,“我就叫你小杏吧,你可以先出去么?我自己来就好了。”
“那怎么行?陛下知道了会怪罪奴婢的。”橘杏道。
“无妨。”不二周助说着,转身洗脸。
橘杏站在不二周助身后,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伸出右掌就向不二周助脖颈出劈去。
突然,不二周助身形一闪,迅速来到橘杏身后,伸手擒住橘杏,冷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呵,想不到青国宁王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啊。”橘杏笑道。
“你是谁?”不二周助沉声道。
“不二哥,你难道忘了么?”橘杏突然道,“是我啊!”
“嗯?”不二周助微微一愣,疑惑道,“我们以前见过么?”
“当然见过,不二哥,你还记得我哥哥么?”橘杏问。
“你哥哥?”
“对,我哥哥,橘吉平。”
“你是阿橘的妹妹?!唔。”不二周助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小杏,想不到你连宁王都抓不住。”袭击不二周助的是一个暗红色头发的少年,他和不二周助差不多的年纪,左脸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了。
“谁知道不二哥那么谨慎。”橘杏道,“不过,竟然被你偷袭成功了。好了,既然抓到不二哥了,那我们就回去吧,神尾。”
“是。”神尾明抱起不二周助,和橘杏语气从窗户跃了出去。
翼王府。
“小王爷,王爷说了,您不许出去。”
“你们!”手冢国光一甩袖子,气愤地坐回位子上。一想到自己昨天那么对不二,手冢国光就后悔,他会不会以为自己以后都不会理他了?
“该死!”手冢国光捶了一下桌子。昨天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和幸村精市聊的那么熟络,自己就莫名地感到生气。但是手冢国光却不知道,不二周助此时已经不在青国
在青国的北方,是气候终年寒冷的冰帝。冰帝的国民比起青国来,是青国的好几倍,国力也是不输青国和海都。然而,对于冰帝的国王,外界却是一无所知,哪怕是冰帝的臣民也很少有人见过他,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就算是每日的上朝,也都是由他的独子,御王迹部景吾代理。
冰帝,立暄殿。
躺在床榻上的少年,正是那个一直出现在青国冰月殿的眼角有泪痣的少年。
“御王,暄王忍足求见。”
“让他进来。”迹部景吾仍旧躺在床上,不为所动。
不一会儿,一名蓝发少年就走了进来。
“啊嗯~忍足你来了。”迹部景吾勾唇笑道。
“御王殿下,有件事臣想问你。”忍足侑士开口道了
“什么?”迹部景吾挑眉,饶有兴趣道。
“陛下,是不是已经”忍足侑士说到这儿就住了口,静静地盯着迹部景吾。
“这有区别么啊嗯?”迹部景吾从床上走下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笑道,“父王一切安好,就不劳忍足挂念了。”
“殿下”忍足侑士微微皱眉,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不动峰的橘,抓住了青国的宁王不二周助。”
“什么?!”迹部景吾猛地转身,一道光从眼中闪过,“不动峰只是我们冰帝边境的一个小城邦,竟然敢抓周助!”
“殿下,您好像很在意宁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忍足侑士疑惑道。
“这似乎与忍足你没有关系啊嗯~”迹部景吾轻抚泪痣道。
“是。”忍足侑士撇撇嘴道。
“忍足,召集向日手下的军队,去不动峰把周助救回来。”迹部景吾沉声道。
“可是殿下,调动军队是需要虎符的。”忍足侑士皱眉道。
“拿去。”只见迹部景吾从怀中取出一枚虎符,丢给忍足侑士。忍足侑士怀着疑惑,接了下来。
“不动峰?沉寂了几年,终于要出手了么?橘吉平”迹部景吾的双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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