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之入骨相思 > 正文 第九十章 小产(一更)
    徐言兮从净房出来,打算早些回到前厅,不让高清晚和徐知遇起疑。

    正当她走到长廊的拐角处时,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害得她躲闪不及,险些摔了一跤。

    恍惚间,徐言兮听到那人轻微的c满是嘲笑地冷哼了一声,加之映入眼帘的深蓝长袍,心中便有了答案。

    却在反应过来,来人正是顾浥沉之时,心中莫名一惊。

    她怎么差点忘了,今日在场的人中还有这样一位敏锐聪慧的人,和他过招太过危险,只怕自己露出一点儿破绽,他都会起疑心。

    而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

    “徐言兮,你去哪了?”顾浥沉沉声问道。

    徐言兮看了他一眼,神色无比自然道:“净房,怎么?王爷要跟去看一看吗?”

    顾浥沉眉头一蹙,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想是平日里都是他出言调戏徐言兮的份,今日被她出言轻挑,心中还不甚习惯。

    徐言兮见顾浥沉不语,正打算要绕过他径直回大堂,却在与他擦肩之时,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一把将徐言兮抵在身后的朱漆柱上。

    修竹被顾浥沉的始料未及的动作惊住,捂着嘴喊道:“姑娘!”

    背部和手腕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徐言兮不禁闷哼一声,咬牙死死地盯着顾浥沉。

    “顾浥沉,你干什么!”

    顾浥沉一手将徐言兮的手扣在朱漆柱上,让她动弹不得。

    他直视着徐言兮,轻飘飘地扬起唇角,一手指着另外一个方向:“修竹,退到拐角去。”

    修竹有些意外顾浥沉知道她的名字,却也来不及多想,上前两步:“逸王殿下,你想对我家姑娘做什么?”

    顾浥沉有些不耐烦地吐出两个:“麻烦。”

    他打了响指,卫寻又不知从何处出现,拽起修竹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她拖至拐角。

    徐言兮倒不觉得卫寻会伤害修竹,只是气恼顾浥沉为何每次都要突然出现与她作对。

    明明在平日里,至少在今日,他们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顾浥沉笑意不明:“徐言兮,你有没有觉得,你方才的口吻像极了一个人?”

    徐言兮错愕,蓦然才惊觉自己方才说得话很是一番调戏的口吻,那佻薄的一句话,不像面前的这个人又是像谁?

    徐言兮微愣,咽了咽口水,极力掩饰:“我没有。”

    顾浥沉笑开了:“噢?可是本王还没说是像谁呢?”

    徐言兮瞪他:“顾浥沉,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在宣王府,人多眼杂,你不怕被人看见吗?”

    顾浥沉闻言,瞄了周围几眼,四下无人,不远处却有下人忙碌的脚步声和宾客畅快的谈话声。

    他倒是不担心:“不怕,本王青天白日下与人说话,这有何不可。”

    徐言兮莫名心虚,虽说长廊是空荡荡的,但眼前大厅的宾客大多快要离席,难不保会有人撞见他们。

    加之他们此刻的距离太近,顾浥沉的左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这模样太过,必会让人人浮想联翩。

    “你松开!”

    徐言兮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与顾浥沉几番博弈下,终于将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

    而那白皙的皮肤上,已有清晰可见的几条红痕。

    徐言兮揉了揉自己手道:“你是不怕,可我不想让人平白误会!”

    顾浥沉低头凑近:“误会什么?误会你我有别的关系?还是你希望与本王有别的关系?”

    徐言兮心微微一颤,没来由地脸颊发烫:“我和你,不会有别的关系。”

    顾浥沉轻笑几声,双手抱胸往后退了几步:“哎,之前可是说好了,你我是盟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徐言兮不说话了,撇了撇嘴算是默认。

    她知道,魏雨柠能顺利嫁进宣王府,其中不无顾浥沉的功劳。

    顾浥沉顽劣一笑:“再说,你有什么好怕的,要是当真被人误会,本王也不是不顾情谊之人,看在你我是盟友的份上,也学学我那二哥,将你娶回府做王妃不就好了。”

    徐言兮觉得自己从来都分不清顾浥沉话中的真假,此刻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更是没把他的话当真。

    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如此说我还得感激你?”

    顾浥沉挑眉:“不用客气。”

    徐言兮白了顾浥沉一眼,不欲久留,打算找了修竹一起回前厅,不让高清晚起疑。

    谁知才走了几步,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宋柳儿。

    宋柳儿从顾浥沉踏进宣王府的那一刻起,一双眼睛便像长在了顾浥沉身上,片刻都不离开,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举动。

    哪知,就是她多盛了一碗汤的功夫,顾浥沉就离了席,不知去向。

    宋柳儿不甘心,执意出来找找,正巧听见了顾浥沉说要将徐言兮娶回王府做王妃,心头莫名一痛。

    徐言兮看见宋柳儿,不禁觉得有些不妙。

    她与宋柳儿早已撕破了脸面,也不必再做虚与委蛇之态,干脆没打算同她说话。

    却没想到,宋柳儿笑盈盈地冲她走来,作势还要拉她的手。

    “言言,好巧,你怎么在这里?”宋柳儿笑道。

    徐言兮下意识地闪躲,避开了宋柳儿伸过来的手,她站在原地,打量着宋柳儿。

    这个平日与她八字不合的人,今日是吃错药了吗?

    宋柳儿也不恼,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个人温婉行礼:“逸王殿下,你也在这啊。”

    顾浥沉依旧抱胸,玩世不恭地靠在朱漆柱上,似乎在等待一场好戏。

    他喉间微微起伏,发出一声沉吟,算是当做给宋柳儿的回应。

    宋柳儿低头抿唇微笑,徐言兮能清晰得看到她脸上浮起的两抹红晕。

    宋柳儿道:“言言,今日我哥哥有公务在身,所以没能赶过来见你,你不会生他的气吧?”

    宋方之?

    徐言兮觉得莫名奇妙,淡淡回道:“我不懂你你在说什么。”

    宋柳儿又笑:“我知道,哥哥今日没来你心中难免不快。言言,我替哥哥向你赔不是。不过我觉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与哥哥之间情谊深厚,见面也不急着这一时。”

    说罢,宋柳儿下意识地看了顾浥沉一眼。

    顾浥沉此刻还是一脸置身事外的漠然表情,低着头摆弄着腰间的挂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又道:“言言不用担心,我爹那边我自会帮你们的。只要你与哥哥好好的,想来不久我就能叫你一声嫂嫂了。”

    徐言兮愕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完全不能想象,那个几天前还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巴不得自己离宋方之远远的宋柳儿,此刻竟然拉着自己的手,一脸和气地说要叫嫂嫂?

    简直是荒唐至极。

    然而在她瞧见宋柳儿盯着顾浥沉的眼神时,瞬间明白过来。

    那眼神是那么熟悉,就如同桑柔公主看着宋方之的眼神是一样的,眸中尽是爱慕之情。

    徐言兮心中不禁冷笑,爱果然会让人变得自私,饶是素来与自己不合的宋柳儿,在此刻也宁愿将自己与她的亲哥哥推倒一块儿,而不是挡住了她与身后某人的千万种可能。

    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徐言兮只觉得心中十分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宋柳儿把自己当做假想敌,或许是因为她分明与宋方之没有丝毫瓜葛。

    也或许是因为,此时身后还站着的某个人。

    徐言兮退后几步,与宋柳儿保持着生疏的距离,她冷声道:“宋姑娘真是说笑了,我和你大哥不过只有数面之缘,何谈情谊?实在担不起你叫我一声嫂嫂。”

    宋柳儿许是没想到徐言兮会把话说得如此直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道:“可是,我听哥哥说你与他早已情投意合,言言,你莫不是因为今天哥哥没来见你,所以说了气话。”

    “宋柳儿,我有没有说气话你心中很清楚。可是。”徐言兮微微一笑:“不知桑柔公主听见自己的好姐妹,在这里说这番话心里是何感想啊。”

    宋柳儿怔了怔,咬着唇看了一眼顾浥沉,见他依旧低头,狠狠地瞪着徐言兮。

    她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徐言兮,你别得意!我哥哥着了你的魔,桑柔如今恨你恨到牙痒,用不着我出手,自然有人收拾你。”

    徐言兮笑而不语,直接绕开宋柳儿,回了大堂。

    宋柳儿见徐言兮离开,自己有了和顾浥沉单独相处的机会,心中一喜,犹豫片刻,终是鼓足勇气走向顾浥沉。

    她一脸娇羞:“逸王殿下,柳儿在宴席上闷得慌,正打算出来透透气,就遇上你了。”

    顾浥沉没有抬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玉佩。

    宋柳儿站在他面前,双手绞在一起,见顾浥沉不说话心里更是紧张。

    此刻她走也不是,再去搭话也不是,不尴不尬地让自己下不了台。

    良久,顾浥沉终于有了声音:“你是谁?”

    宋柳儿失落道:“我是常胜将军的嫡女宋柳儿,”她眼睛一亮:“对了,我与桑柔公主是很好的姐妹。”

    顾浥沉闻言抬起头,一双醉人的丹凤眼灿若星辰,他挑眉对着宋柳儿微笑。

    有那么一瞬,宋柳儿觉得那双乌黑的眸子中一定酿了无比香醇的美酒,不然她怎么会醉得如此厉害。

    她默默地想,如果生命可以定格,她愿意永远活在这一刻。

    然而下一瞬,顾浥沉凉薄的一句话,震碎了她编织的美梦。

    “你是谁,和本王又有什么关系。”

    婚宴渐渐散去,良妃早早地回了宫中,并没有只言片语要留给她的新儿媳。

    各个大臣家眷在同顾桦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语,见顾桦并没表现得多么开怀,也便都悻悻离开了。

    一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宣王府,气氛变的寂静而诡异。

    一整日,顾桦的脸色都非常难看,每一句恭维的话落入他的耳中,都像是在嘲讽。

    什么金玉良缘,什么天造地设,他第一次觉得这些个奉承的话,是那么的让人恶心。

    他并非不喜欢魏雨柠的,然而他的喜欢仅限于不危及自身利益的喜欢。

    一想到京中的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c朝堂上的受挫c眀孝帝的数落,万般皆因魏雨柠而起,顾桦没有办法不迁怒于她。

    如果没有魏雨柠卷入其中,顾桦想也许今日自己就不会是这番心情,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平白看了笑话。

    他既然给了魏雨柠那个她想要得到的位置,她就该承受随之而来的痛苦,即使是被豫京百姓的唾沫淹死,也是在为他分担。

    送走最后一批宾客,顾桦很是焦心地坐到桌边,揉起额头。

    魏雨柠身边的小琴已经悄悄地来大堂看了好几次,知道确认宾客已经全部送走,才从角落走出来。

    她恭敬地对顾桦道:“王爷,天色已晚。王妃让奴婢来请王爷挪步新房。”

    顾桦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新房?本王去那儿做什么?洞房吗?她挺着个大肚子还想干什么!”

    小琴被顾桦吓到结巴:“不不,不是的王爷。王妃她不是这个意思。”

    顾桦语气更重了:“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琴紧张地搓着手:“按习俗,新婚之夜是不能让王妃一人独守空房的。而且,王妃还在等着王爷揭盖头呢。”

    “揭盖头?”顾桦冷笑。

    他对着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你,就你!你去帮她把盖头扯下来。”

    小琴和那侍卫皆是一惊,小琴连声喊道:“这怎么可以!”

    顾桦将下人刚递上来的热茶重重摔在地上:“本王说可以就是可以!你回去告诉魏雨柠,这里是宣王府,她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闹出什么动静,不然本王绝不客气!”

    小琴木讷地点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滚下去!”顾桦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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