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客栈里,四处寻找文伽,不见其影。在床头发现了文伽留给他的信才知道文伽没事,回到了锦雪家,方才安心。郝本来是想去找文伽的,可是文伽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去,害怕樱花谷的三人醒来惹来无谓争端。
看完了信,郝穿上了衣服,带着冷寒匆匆离开了客栈。文伽趁着天未黑赶回了锦雪家,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屋内传来热闹的聊天声,进屋一看,子渊和苌樱已经醒来,文伽微笑着打着招呼。
“姐,她好漂亮。”子渊一脸淘气的样子,看着子渊痴痴的表情,文伽不禁又笑了起来。
“早听锦雪姐姐说有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貌女子,今日一见,苌樱幸会了。”苌樱连站起来跟文伽打着招呼。
文伽羞愧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在说:哪里,欧阳苌樱在江湖上早已声名远扬,不仅人长得好看,武功又好,还是太子妃。
锦仙突然一拳都在子渊的胸口上,害得子渊直叫疼。“什么嘛,原以为你的伤好了,不过看上去不是那样的,吃药吧!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到头来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锦仙端着一碗药递给子渊威逼着,看着子渊快火冒三丈的样子,又俏皮地笑了,“好了,不逗你了。”
子渊被气得反击也不是,不反击有说不过去,看着锦仙他竟然束手无策。
“今晚的月色真的是好迷人呀!”苌樱不禁感慨着,不知为何,今夜的月特别的朦胧,每每看见月亮高挂,总会让文伽情不自禁的想起很多事情。
文伽把大大小小的包裹递给了锦雪,四处张望寻找着兰一夕的影子,却没有看见。
看着文伽的样子,锦雪乐不住笑了。“兰大哥他昨晚去镇上了,你没碰到他么,现在他还没有回来呢?”
一听见这个消息,文伽的身体如触电一般,手中的东西瞬间全滑落在地,引来诸位的好奇而惊叹的目光。
文伽却没有理会,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匆匆忙忙地冲了出去,消失在夜幕,锦雪还来不及问,文伽就已经不在了。
看着文伽的样子,锦雪不禁推测着兰一夕的情况,越想越觉得不安,只能默默的为他祈祷,求上天保佑兰一夕。
“兰大哥,你一定要回来呀!”情到伤心处,竞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锦仙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她走上前去,伸出手紧握着锦雪的手不放,似乎要陪她一起等待。锦雪见状,温馨的笑了,月光也笑了。
子渊痛苦地喝完了药,差点背过气。
“子渊,把手伸出来。”苌樱握着子渊的手腕替他把脉,“气血顺畅多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为天才疗伤。”
“姐,你让我去吧!二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
“傻孩子,我和你二哥是不会计较什么的,因为至始至终我们都把你看做是我们最可爱的弟弟呀,不管付出什么,只要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起来还要练功,知道吗?”
“哦!”子渊沮丧地走进了房间。
“苌樱小姐的心地可真好,人长得漂亮,医术又好,相信有很多人倾慕吧?”
“锦雪姐姐叫我苌樱就可以了,我可禁不住你夸,人在江湖免不了跌打损伤,磕磕碰碰,我也只懂得一些自救的本领,真羡慕姐姐你可以不问江湖世事,能避开江湖纷争”
“真的避得了吗?”锦雪陷入了沉思,双亲的惨死让她至死难忘,她也明白江湖上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锦雪苦笑一下,带着锦仙神情恍惚地走进房间,让苌樱一头雾水。
苌樱也不愿意多想,走进了天才的房间,挑了挑灯芯,房间里一下子亮了不少,看着天才躺在床上,还在承受着疼痛的煎熬,苌樱心里比针扎还难受。
苌樱扶起了天才,一掌将内力输入天才体内,为天才运气疗伤。由于重伤初愈,苌樱有点吃不消,眼看着内力在体内一点点的消散,苌樱却无力供给充足。
此刻的苌樱早已经是大汗淋漓,疲惫之际,忽然有人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苌樱只觉得身体又精神起来,扭头一看,原来是子渊。
子渊什么也没说,拍了拍胸脯,仿佛在告诉苌樱他过了成人仪式,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在两个人的协同作用下,疗伤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两个人坐在天才旁边闲谈着,仿佛在给天才讲故事般开心。
“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了。”苌樱将子渊拥在怀里,紧握着天才的手,高兴得留下了眼泪。
等待是难熬的,接连的几天,只要锦雪一闲下来,她总会站在房边,看着那条小路,一个人发着呆,几天下来,锦雪面容明显憔悴了许多,突然间她才发现自己如此渺小,什么也做不了。
“看来姐姐真的很在意兰一夕,看你这样无聊乱讲一点他的事给你听。”
“你知道他?”锦雪似乎不再那样消容。
“恩。”苌樱所了解的事情全都是天才告诉她的,“在先皇在位时,他曾是先皇的得力助手,是史上最年轻的侍卫统领,也是蓝月公主的贴身侍卫,他师承名家,是三军统领黑正南的得意弟子,后来虽然当今皇上对外宣称自己是遵从先皇遗旨登基的,不过在十年前先皇驾崩的那一晚之后,蓝月和兰一夕就都不在了,世间流传着许多传说,不过一切关于他们两的书都被禁止了,幸好樱花谷内掌握几乎天下所有的情报,囊括四海的书籍,所以现在我想兰一夕是为了保护蓝月公主不幸受伤且与公主失散,幸好被姐姐所救,才”苌樱和锦雪兴致勃勃地攀谈着。
锦仙故意躲着子渊,让子渊找她。子渊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找到锦仙的人影,然而子渊听见瀑布的声音刻意的远离,为了找到锦仙,子渊逼不得已转到了屋后走廊,一看见瀑布,顿时头一阵眩晕,脚不自觉地抖索起来,神经绷得特别紧,冷汗直流。
子渊胆战心惊地贴着墙壁战战兢兢地移动着步子,可是当看见那湍急的水流时,还是害怕得往后退,没想到脚下一打滑,整个身子向前倾倒,子渊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全身松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凭自己掉向深潭。
危机时刻,一只手突然抱住了他。子渊也管不了是谁,紧紧地抓住了那人的衣服,睁眼一看原来是天才。子渊感动得热泪盈眶,“二哥谢谢二哥”子渊全身战栗,在天才怀里抽搐着。
“这么怕水还敢来这里玩?你呀!真是不让我省心。”天才一手搂住了子渊的腰将他架在半空中转身离去。
“二哥,快放我下来。”
“看来你吃了不少苦,体重减了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开始为我着想了,等你胖到我都架不住的时候,我才懒得管你呢。”听见天才这一番话,子渊心里一阵温暖,他不吵不闹,尽情地享受着这一份快乐。
天才醒了过来,大家都很高兴,经过这么多磨难,三个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此刻,他们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在樱花谷的快乐时光。这样的相聚是那么的难能可贵,看着三人幸福的样子,锦雪着实为他们感到高兴,不过也勾起了对兰一夕深深的思念与牵挂。
高兴之余,天才突然注意到正前厅墙上挂着的两幅画,那是锦仙和锦雪的双亲,画里的他们如此恩爱,如此让人羡慕。
“这不是圣教最后一任圣女吗?”听见天才的话,锦雪吓得差点没叫出来。
“圣教?那是什么门派,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呀?”子渊一副不解的样子。
“也难怪,圣教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想不到在这里能看见圣女的画像,难道”天才转头看着锦雪,锦雪低着头,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那是我母亲。”锦雪看着画像露出幸福的微笑,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十二年了,我原本以为真的可以忘掉就是,可是老天始终不肯放过我们。”锦雪抱着锦仙哭了起来。
“现在想想真的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个地方是我母亲和我父亲第一次邂逅的地方。父亲是一位医术高超的读书人,因为仕途不顺,隐居于此,母亲则是一位圣教圣女,因为不屈服自己命运,逃到此处。他们一见钟情,可是教规是不允许他们俩在一起的,为了在一起父亲扩建了这里,两个人悄悄地在一起,过得很快乐,先后有了我和锦仙,可是时间长了,引来了教中护法们的怀疑,逼不得已,母亲只得说出实情,并打算退出圣教。护法们答应了,却提出了两个交换条件。一是让母亲交出圣教至高武功,二是让我和锦仙其中一人担任下一任圣女,两者母亲都无法答应,因为圣教的武功没有书籍,从来都是以口授的方式传给下一任圣女,母亲怕我和锦仙受欺负,于是将武功口诀分为上下两部刺在我和锦仙身上。要是让护法们知道,我和锦仙都会没命的。
那一晚,护法们追着母亲,母亲与他们在树林中大站起来,我和父亲在家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父亲等不下去出门寻找母亲,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父亲始终没有回来,我也等不下去了,于是带着年幼的锦仙出门找父亲,却在林中看见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母亲和父亲连死都拥抱在一起,为了怕圣教中的人找到自己,我和锦仙一直在这儿躲着,直到那天出去打听,才知道圣教早已经不复存在,也恰好那天,我在水边发现了兰大哥,转眼间十年过去了”锦雪紧紧地抱着锦仙,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感伤。
“对不起。”苌樱递上了手帕。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请你相信我,我们是不会说的。”苌樱握着锦雪的手说道,突然一阵阴风袭来,顿时冷气席卷整个屋子,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人?”天才追出了房间,只见一个黑影消失在了夜幕里,弄不清对方是谁,天才不禁担心起来。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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