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非卿不可之娇宠医妃 > 第192章 东旭疯了
    御书房内,烛火明明灭灭,书案上一个紫铜香炉上,冒着袅袅香烟。皇上一脸阴沉端坐在那里批阅着奏折。

    “解决了?”

    “是,陛下。她和明九两人一起跌落悬崖,并且柳医官在落崖之前藏在暗地里的明三补给她一箭。”明五拱手道。

    “嗯!杨远斌有没有怀疑?”

    “皇上放心,那地理位置偏僻。而我们行动迅速,并没有露出马脚。”

    “嗯。”

    “回禀皇上,杨远斌事后派人在崖底找到两具骸骨,据将军府的探子说,已经被野兽啃的面目全非,直接葬在崖底,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报丧。”

    “此事绝不能让太子知道。”皇上低低吩咐道。

    “属下明白!”

    “那下去吧!

    “是。”明五恭顺的行了礼,鞠身离去。

    小多日夜兼程来到京城,到达京城时夜幕已经降临。

    太子府柳絮居内,烛火通名,小多单膝跪在东旭桌案前。

    “殿下。”他垂下眼眸,神色凝重,哽咽喊道。

    “明七,这是怎么了?你主子现在到哪了。”东旭蹙着眉头疑惑问道。

    “殿下,小姐她……殁了。”说完小多深深的垂下头。

    东旭身体一僵,握在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一扔,起身来到他的身前,扶他起来,“你说什么?”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什么是小姐殁了。”东旭双手紧紧的扼住小多的肩膀,他嘴角颤抖的问道。

    “小姐在罗县普清寺上香后不知所踪,后来将军……将军在崖底发现小姐和明九的尸骨。”小多哑声说道。

    东旭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案几的脊背冷汗涔涔。

    “到底是谁做的?”他低哑的嗓音犹如缺水,用那压抑着巨大沉痛的嗓音发出。

    “属下该死。”小多满眼歉意的垂下头。

    “走!去罗县。”他面色沉沉,一字一字说出。

    “殿下,这已经夜深了,城门也该关了。”凤四上前劝阻道。

    “明七,带路。”

    “凤四,备马。”

    没有多余的语言,不容置喙的决定。凤四拿起披风,给东旭披上,三人就朝马厩走去。

    “殿下,还是坐马车吧!”凤四提议道。东旭看了一眼眼里充满血丝的小多点了点头。

    “嗯。”

    四辔马车穿街走巷疾驰而去。

    元丰二十三年四月十五,经过四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东旭来到云宣遇难的崖底。

    天空阴沉沉的犹如东旭此刻的心情。这几日殿下几乎不吃不喝,人阴郁的不可思议,短短几天人憔悴的仿佛经过了无数个流年的侵蚀。

    看着爱女杨双陆的石碑,眼睛就像定在上面一般。同时怔肿在那里的还有情绪接近崩溃的小多。

    几乎不可抑制的跪倒在萍儿的碑前,泣不成声。

    东旭双手微微颤抖,死死的抠着墓碑,抠出一道白痕。下陷的眼窝处,一滴泪流了下来。

    “六儿,你是不是考验本王对你的心意,你怎么可以独留我一个人。”

    “没有你,我如何走下去?”

    乌云卷着狂风一会的功夫天空阴沉下来,倾盆大雨漫天倒下,雷声震耳,轰鸣不断。

    东旭跪在地上,狠命的抓着泥土,“你出来!你告诉我!不许你抛弃我!”他撕心裂肺般低吼着。那凄厉的声音如同野兽濒临死亡的悲鸣,如同闪电撕破黑夜。

    一种失去挚爱的绝望像洪水一般涌来。他想抓住她,想把她拉出来问问。

    “殿下,您别这样,您让柳医官安息吧!”一旁的凤四跪在他的面前抓住他满是泥污的手。

    “她安息了,本王如何自处。她不是要做太子妃吗?她不是说好和我白首不相离吗?她不是要和本王生个孩子,我倒是想问问,她为什么骗本王,她凭什么骗本王?”

    他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久久不散!

    雨越下越大,山谷中传来猛兽的嘶吼声。

    “殿下回吧!太晚了!”凤四上前劝阻道。

    “本王再陪她一会。她自己会害怕。”他声音沙哑中带着温柔的宠溺,就像她真睡在这里,她一定害怕这野兽一般。任由雨水砸在他的脸上。

    大滴大滴的泪水终是从脸上滑落下来,只是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国安带着十几人来到崖底,看着殿下冷寂悲呛脸,默默的给他打上雨伞。

    “不需要。”

    猩红的眸子里渗出了血红的颜色,他贪婪的凝视着墓碑的眼越来越模糊,一阵天旋地转后,脑子里如同放空。

    这几日凤四日夜兼程,殿下几乎米粒未进,如此折磨自己,即便是铁人也受不住。凤四朝小多使了个眼色。

    两人扶住他,“殿下节哀。回去吧!”凤四再次劝道。

    凤四的话音刚落,扶着殿下的胳膊一沉。

    “殿下,殿下……”

    一群人蜂蛹而上,看着面无血色的太子,小多焦灼的问道,“怎么办?”

    “先把殿下扶到驿站再说。”国安说道。

    说着国安背起东旭,小多撑着伞,一行十几人原路返回。

    白茶穿着蓑衣,背着药娄从他们身边经过。

    微张着嘴,似想说什么,终究闭嘴了。

    回到花王谷的小院内,白茶迫不及待找到正坐在轮椅上捣药的云宣。

    “今天我在崖底见了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白茶兴致勃勃的说道。

    “花痴。”云宣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那男子好像是从你墓碑前过来的,那架势很大,好多人都围着他。”

    云宣捣药的手微愣片刻,继续若无其事的忙活着。

    “是不是那个求你不得的美男?他又后悔了?”白茶喋喋不休的问道。

    云宣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脑子嗡嗡响,心里像被就像被刀剜了一般,极为讽刺的语气说道,“装腔作势,做戏给谁看啊!人都没了。”

    “不像!他是被人背出崖底的。”白茶摇了摇头。

    “刚才我一激动,差点就把他带到咱们花王谷。”

    “还好你机灵。”云宣淡淡说道。

    “那男的长得真俊,可惜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不过闭着眼也好看!”

    “你说,他被人背着?”云宣突然问道。

    “是啊!晕死过去了,所以我想着让你或者师傅把他抢救过来,但一想你肯定不乐意见到他,所以就没有多说。”

    “晕死过去了……”她幽幽道。

    “你不是不喜欢他而逃婚的吗?怎么心疼了?”白茶疑惑的问道。

    云宣使劲的拧了拧自己的腿,逼着自己认清事实。

    “对于一个拿刀子捅你的人,我怎么可能再生出心疼的念想。”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和手臂她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打算?”白茶问道。

    “先养伤,再打算,总之我不会放过那些伤害我朋友的人。”

    “你今天怎么采那么多药。”云宣错开话题,问道。

    “是啊!马钱子,骨碎补,苏木……”

    “都是活血疗伤的药。”云宣问道。

    “是啊!爷爷让我采的,希望你能快些好起来。”白茶甜甜的说道。

    “对了,姐姐,我现在帮你捣药,你接着昨天讲《上错花轿嫁对郎》的故事。”白茶腻歪着脸乞求道。

    自从云宣闲着没事做给白茶讲起故事以后,白茶对她,也从之前的敌视变成如今接近膜拜程度的小跟班,整天缠着她讲各种故事传说还有什么伊索寓言,安徒生童话。

    反正也是闲着,在谷里的日子她除了养伤,为她和爷爷准备美食就是逗白茶,顺便鼓捣中药方淡化她脸上的疤痕。毕竟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虽然幸运的没有摔死,但是她的身上脸上却被树枝刮的到处都是伤痕。

    晚春的夕阳照在绿意盎然的花王谷内,显得格外幽静悠然。远离尘世间的烦忧,她的心也格外平静。她跟着爷爷学着炼丹药,自己也偷偷的钻研起来毒药,并且格外的用心。

    日子就在这样清幽,淡然中慢慢滑过。

    回到京城的东旭更加沉寂,瘦削了不少的身子,看上轻减了很多,但高冷雍容的气度,依然不减。

    凤四更加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短短的几个月他家主子爷更加憔悴。凤四知道,那憔悴来自刻骨的思念,还有求之不得的痛苦。

    尽管皇上皇后一直张罗着为他选妃,但是他却从未点头应允过,只是一心扑到政事之上。

    三个月后,盛夏已至。去除石膏,云宣的身体彻底康复。额前的疤痕被她纹成一朵盛开的红梅,贴在她俊俏的小脸上竟然出奇的艳丽。

    告别师傅,带上帷帽,她一身简单的行头走出花王谷。

    刚出谷不久,身后就传来白茶急切的喊叫声。

    “六儿姐,等等我!”

    云宣微楞,蹙着眉头看向她,此时她一身书童装扮,很有喜感的背着个大包袱。

    “你?这是要做什么?给逃难似的!”云宣不解。

    “当然是跟姐姐走啊!”白茶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

    云宣呆呆的看着她,如同看到了萍儿对她撒娇的模样,心里涌上一丝不安。

    “不要,外边事态险恶,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伤害。”云宣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她要报仇的对象是东旭,凶险难卜,甚至于自己的这条命能否活着回来都不确定,她怎么能连累这个小姑娘呢!

    “姐姐,这几个月白茶跟着你习惯了,不想离开你。”白茶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

    “这理由,也太假了吧!你跟着爷爷不都十几年了么?”

    “所以啊!我得换个人跟啊!”

    “左右都是你的道理。可是我……不能白茶,我不能带你冒险。”云宣拒绝道。

    “姐姐,既然冒险为什么要自己来,多一个人不多一分保证吗?”

    云宣白了她一眼,“你来除了是累赘,拿什么保证!”

    “别啊!姐,我虽然武功蹩脚,但是各种制毒水平绝对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白茶夸着海口。

    “凭你?”云宣不屑。

    “姐,我从小身中剧毒被扔在大街上,是爷爷收留我,并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给我解毒……”

    “十香软筋散会吗?”云宣打断她的话。

    “会啊!”白茶自信的回道。

    “不会吧!这你也会?”云宣瞪大眼睛看向她。

    “是啊!这药是由断肠草鹤顶红和七种毒虫,经七七四十九天好提炼而成,吃了后武功尽失,筋脉逆流,腹痛难忍,思想错乱,最后生不如死。”白茶立马绘声绘色的回复道。

    “是不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云宣睨着她干笑一声。

    “可以这么说。”白茶肯定的点了点头。

    云宣揉了揉额头,“算了,服了你了!走吧!只是爷爷你可交待好了。”

    白茶低着头十指交握,大拇指来回的打着转,目光明显的有些躲闪,怯生生的垂头瞄了她一眼。

    “也就是不告而别了!”云宣低吼了一声。

    “是先斩后奏,留了一张纸条的。”白茶弱弱的说。

    “拿你没办法。走吧!”

    “姐姐我这不怕爷爷不同意吗?”

    云宣停了下来,认真的看向她,“白茶,既然你决定跟我,那么以后就要听我的,否则你现在就回去。”

    “好的,姐!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是,你只会往南!”云宣白了她一眼。

    “嘿嘿嘿,不会的。”白茶笑容一僵。“咱们现在去哪?”

    “去肖云!找旧识。”云宣眉梢一挑,狡黠说道,她想去找方修,一来看看如月,二来,好吧!关键是弄点银子。

    罗县离肖云不足百里,即便是走着去,也不过两日。临行前爷爷给了她一点银子,可是那点银子根本连到京城的车费都付不起。她要做大事,处处需要钱。所以,她准备先去抱一下方修的大腿。

    找了辆最便宜的驴车,云宣和一身男装打扮的白茶就去了肖云。

    晃晃悠悠一天的时间,直道傍晚时分才到达方修的侯府前,只是侯府的门外的大红灯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只上面写着“奠”的白色灯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