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顾雍用另一只手拿开了易蔻筠的手。
“为什么?”
“你不必来找我了,因为,我一定不会等你。”
“顾雍!”江代云止步,身体却不自觉前倾着。
“江小姐,上南大哥有请。”顾雍的身影消失之前,就有声音传来了。
“知道了。”江代云胡乱摸了眼泪。
西南峰。
“救命啊……”易蔻筠被困在上西南的住处里已经整整两天了,再耽搁下去,那些牙子要是走了,她可去哪儿找兵器啊。
而且,她用了那么多种方法联系吴铭,竟然一点点消息都没有。而上西南,纯粹是像个建工一样,两天,逼着她跟个说书的似得,给他说了三本书。
说来也怪,呼延洞穴里那些,其实都是一些经商之道的书籍,易蔻筠看着那些书,没来由的感觉亲切。
“那个,我觉得,两日不动,我的武功都快退化了。”易蔻筠伸了伸懒腰,“要不?我再回教武场去?”
“桌子上有水,喝点儿,歇一歇吧。”
“……”
但易蔻筠不会轻易放弃的。
深夜之时,她摸出了提前藏好的钥匙,本来不想偷偷溜着走的,是上西南逼她的!
自从失去了武功之后,上西南夜里睡着后根本没有一丝丝戒备灵敏。
所以,易蔻筠离开,他丝毫没有察觉。
“唔…”
离开上西南住处很远,易蔻筠才敢放松下来呼吸新鲜的空气:自由的感觉,真好。
这么晚了,教武场应该已经没什么人了,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
正好,他可以去活死冢,看看她收的那些人夜晚老实不老实。
但那里,却被上西南派人围住了。
易蔻筠想进去被拦着了,而且询问发生了什么,守卫也不肯说。
定然有猫腻!
易蔻筠岂会轻易放弃?她悄默声儿的寻了一处较矮的石峰,翻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乱躺着的狼藉和大片明显被毁过的田地。
易蔻筠原本是笑容还未来得及消散,地上的一些人,她看着很是眼熟,是她曾经收服过的一些人!
发生了什么?联想到这两日上西南一直禁锢着她,易蔻筠心底有隐隐的不安。
她小心的靠近,夜已深,但仍有人因为身上的疼痛而睡不着。她蹲下身子小心被查看伤口的时候,那人起初被吓了一大跳,但认出是她之后,急忙欲起身:“巴小姐。”
“巴小姐?”
“巴小姐来了?”
这一声响,唤醒了不少人。
原先众人纷纷起身,朝着易蔻筠,乌央央的跪了一地。
“巴小姐!”听得出来,他们的语气之中,又很浓重的委屈和欢喜。
妖老三来闹过之后,上西南不仅没有教训他,反而关了较武场,将他们这些受伤的人都赶来了这活死冢,虽然给了不少吃食和疗伤是药,但也着人日夜守着不许他们出入,再加上一直未有巴小姐的消息,他们都以为,巴小姐放弃了他们了。
“发生了什么!?”易蔻筠连忙去扶他们,“为何会变成这样?吴铭呢?”
有人说出了那日发生的事,易蔻筠双目通红,而吴铭,伤势不轻,众人将活死冢为数不多的洞穴让给了他。
“带我去看他!”易蔻筠提了裙摆,语气急切。
山洞里,吴铭虚弱的躺着,嘴唇苍白,气如游丝。
“吴铭!”易蔻筠一个踉跄着摔了过去。
“巴…,巴小姐。”吴铭被晃醒的时候,睁眼就看见了易蔻筠,以为是梦。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些日子让你跟着别人练武,你都练到哪里去了!?”她拍着吴铭的脸,状似责骂,实际上很是心疼。
“巴小姐?真的是你?”吴铭这才挣扎着要起身,但被易蔻筠按住了。“巴小姐,对不起啊…,没打过妖老三。给您,给您丢脸面了。”
“不!”易蔻筠查看着他的伤势,“你很好,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我这就去剁了那妖老三给你炖汤补身子。”
“呵呵呵……”吴铭笑着,“巴小姐,您犯不着为了我们,去招惹那妖老三,他实力不弱,就连…,就连上西南大哥也得让他几分。”
“住嘴,别说了!”易蔻筠轻轻锤了吴铭的胸口:“不是我去招惹他,是他先招惹的我。”
“你们听着。”她起身,面向着站在山洞里的其他人,“只要你们入了我巴小姐的麾下,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狱罗刹,只要是敢对你们动手的,我巴小姐,遇神杀神,遇鬼灭魂!”
她这一席话,立时就唤起了底下的人的热血和斗志,有巴小姐的这番话,他们的奋勇和坚守就不是一个笑话,因为他们选择跟随的人,不是一个只在乎自身生死荣辱的人!
“各位,巴小姐对不起你们,再次,向诸位赔罪!”易蔻筠说着,对着众人便是深深一揖。
“巴小姐!”底下的人也纷纷半跪。
“好,今日之后,我巴小姐不会再负你们任何一人!”易蔻筠说着,穿越了人群,握了身旁是一把剑,喊了声“带路”,便去找妖老三了。
她要他,血债血偿!
“你要去哪儿?”活死冢外,上西南赶了来。
易蔻筠来过之后,这里的守卫便去报了上西南,他来的倒是快。
“我要做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易蔻筠指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人,“你早就知道发生的事,所以故意在我回峰的路上堵着我,所以这两日故意将我困在你的住处,故意让我联系不到吴铭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上西南想去夺过来易蔻筠手中的剑,但失败了。“那现在呢?你要如何?你打的过他?”
“上西南。”易蔻筠抬眼,“我,我和你不一样,我招手下,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势,我,我是要给他们安逸,带他们脱离空沧山长久以来是压抑的生活。我和他们是一体的,坐视不理他们的苦痛,我做不到!”
“安逸?”上西南笑着,“在这空沧山,如果没有我的相护,你何来是安逸?更何况他们!”他的语气愈来愈激动,声音越来越高,面色也愈来愈严厉。
易蔻筠没有再回答,取而代之的,她拿下来了腰间的一个方形雕刻,竖在了上西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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