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一拍桌案道：“好个宇文通！这手地下黑市的买卖干的当真是漂亮！”
武象也道：“不错！他这门生意只怕官府中人也少不了光顾，自然也会卖他几分面子。”
唐谦也轻叹道：“难怪他不把二哥、外公他们放在眼里，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苏墨一挥手中蝶恋花，看着向羽微笑道：“看若愚如此开心，是不是也想有样学样，要照这个思路重新部署灵核生意了？”
向羽仰头先干了一杯酒，哈哈笑道：“果然还是木遮知道我的心意！”其余几人听他如此说，都是眼睛一亮。胡言最先沉不住气，催促道：“大哥，你打的什么主意，赶快说说吧，别兜圈子了！”
向羽又夹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这才放下筷子，微笑道：“昨日在严府上，我们已想出将灵核和钱庄结合，推行灵通宝的计划。想来这一手能大大加快灵核推广的速度，但如何与其余生意结合，还没有定论。今天看了宇文通这地下赌场，我心里才有了主意。”
苏墨一拍桌案道：“你是打算借鉴他这地下赌场的手法，拿灵核做筹码吧！好计，好计！”
胡言眼珠一转，也明白过来，双掌一拍兴奋地道：“哈哈！精彩！这么说，任谁手上握有灵通宝，便可以之作为凭据，直接进行其他业务，是这个道理么？”
向羽点点头道：“不错！灵通宝就相当于宇文通赌场里的筹码，严氏的银钱、向氏的灵核、六邙山的消息、莲华岛的丹药、十万山林中的种种原料，都可直接凭灵通宝交易。我原来设想，灵核需要逐城逐地的一步步去推广，只有使用的人多了，才能收到功效。现在看来，有了严氏钱庄的加入，这个地推的步骤可以大大简化，直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唐谦点头道：“正是如此！灵核乃是新事物，民众的接受还需要一段时日，不过对银子的需求便没什么陌生的了。恰好严氏钱庄的目标也都是中小门派、商户以及个体，和灵核的目标几乎一致。只要严氏正式发出通告，严氏的银票和向氏的灵核之间可以互相兑换，这推广的目标便几乎等于完成了。”
武象点头道：“原来如此！借严氏钱庄的影响力给灵核做担保，自然大大增强了民众对灵核的信任。那么接下来又该当如何呢？”
向羽成竹在胸地道：“不错！推广的第一步，便借助严氏之力完成。之后，便是将灵通宝和我等手上的其他业务打通，连成一气。到那时，灵通宝除了可在严氏钱庄中借调银两，还可直接和我们几方直接交易。经过这一步后，只要有灵通宝在手，便可解决他们大部分问题，民众对灵通宝便会产生依赖性，几乎可以代替一部分金银和大乾法币了。”
其余几人听罢相互对视一眼，都是又惊又喜。
向羽继续道：“等灵通宝深入渗透到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就可大肆推行灵气存取计划。假以时日，我们手上有了千千万万普通民众存下来的灵气，灵通宝也完全融入了民众的日常生活中，只有到那时，才有和神霄九鼎对峙的资本，才有进一步变天的可能。”
胡言奇道：“为什么非得等到那时候？现在严二哥不就已经在开展灵气存取业务了么？”
向羽笑着摇摇头道：“那不一样！严二哥现在开展的灵气存取业务，不过是辅助钱庄业务的一个手段，可有可无，重点还是在钱庄上。可咱们的最终目标，是让天下万民除九鼎之外，还能有一条获取灵气的途径。钱庄业务是为灵气服务的，这是灵通宝和严氏钱庄最根本的区别。”
唐谦叹服道：“我明白了！先借钱庄推行灵核，使灵核迅速走入万千民众家中；之后借我等众人手上的各式业务，将灵核进一步绑定在民众手中；最后，则是借万千民众之力，通过灵核的方式筹集起海量的灵气，以此和神霄九鼎抗衡。高明！果然高明！若愚这一手，实在是让人叹服！”
听他说罢，苏墨、胡言这才叹服，连称佩服。武象又问道：“如此说来，这灵通宝的最终落脚点还是在灵气上，灵核才是重点所在。可灵通宝涵盖范围如此广泛，又如何保证灵核的核心地位呢？”
向羽听罢微笑道：“武大哥问得好！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明说了。众位兄弟的生意挂在灵通宝上，不过是为了扩大影响力，正如武大哥所说，我们最终的目的在于灵气，而能够存储灵气的非灵核莫属。因此我设想，民众想持有灵通宝，必须以手中的灵核换取。有了灵通宝后，才可进行其他的交易。等使用人数达到一定规模后，才能开展灵气存取业务。这是大方略上的三步计划，顺序不能更改。”
几人听罢，都在心中默默思索。苏墨率先道：“嗯，我明白了。钱庄乃是民众和灵核之间的桥梁；多种业务的推出，乃是灵核和灵通宝之间的桥梁；而灵通宝，又是我们和灵气之间的桥梁，也是民众和灵气间的桥梁！钱庄——灵核——多项业务——灵通宝——灵气，一步步由浅入深，从钱庄的银钱借贷入手，一步步深入到大乾最核心的灵气上面。果然是大手笔！”
胡言也兴奋地道：“难怪大哥说凭着灵核可以和神霄九鼎抗衡，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武象也叹道：“我原先还想，凭着少数人存起来的些许灵气，如何能动摇九鼎的根基。原来向兄弟心中是这样的一盘大棋！难怪师父和元帅都对兄弟抱有厚望！兄弟，你果然不简单啊！”
向羽摇头微笑道：“这些不过是设想而已！至于能否实现，还需我们一起努力！更何况，这个计划一旦推行，牵涉极广，阻力必定非同小可。兄弟们，咱们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胡言哈哈笑道：“咱们都还年轻，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怕什么困难！不过向大哥，将来如果你这三步走的大计果真一一实现，灵通宝几乎便能取代大乾法币，而我们又有了和神霄九鼎抗衡的本钱，那接下来又该如何发展？到那时，就怕朝廷不会袖手旁观吧？”
听他如此问，向羽摇了摇头，神秘的笑了一笑，眼睛看着一旁的唐谦，却是不发一言。唐谦见了向羽的眼神，心里一动，想起二人离京时在翠屏山上那番话来，冲向羽微微点了点头，也是含笑不语。
苏墨见向羽、唐谦二人面带微笑，却都是沉默不语，眼光在二人脸上转来转去，最后目光落在唐谦身上，忽然心头猛省，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这才明白了二人的真正想法，心头喝彩之余，亦复震惊。
见苏墨若有所悟，向羽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唐谦在旁也是一笑，冲苏墨竖起了大拇指。苏墨情知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般，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端起酒杯连干了三杯。
武象性情耿直，胡言性子跳脱，都不及苏墨的心思细腻。他二人见向、唐、苏等三人在这儿打哑谜，可把二人急坏了。不等武象开口，胡言先嚷道：“哎我说三位老哥，你们别在这儿光笑好不好！不管是谁，倒是说句话啊！”
苏墨见他着急，凑到近前一指唐谦，压低声音道：“到那时，咱们几个倒还好说，若世鼎的身份再进一步，你说那是什么？”
武象、胡言听罢，齐齐望向唐谦，这才明白过来，联想到向羽方才所说的那番宏图伟略，再看了看冲他们微笑着的唐谦，二人对视一眼，不由惊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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