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场的两位重量级美女,南音和莫依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齐齐的小声骂了句句:我靠,吓死老娘了!

    而伊律此时则感动全无,眼神更加恶狠狠的盯着徐尧溪,几乎要喷出火来。

    捉弄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牧师微微笑,也长舒了一口气,慈祥的转向漂亮的新娘子再度念道:“伊律小姐愿意嫁给徐尧溪先生?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美女报仇,一刻也不等,伊律不打算吃亏,也来了兴致,于是低头沉默良久。

    徐尧溪知道她在以同样的方法报复自己,不但不急反而不以为然安静的斜着眼睛看她。

    一秒两秒……

    这等待突然漫长而难捱,因为伊律始终低着头,他甚至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随着这沉默越来越久,他渐渐地分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在报复自己,脸上是否是诡计得逞的狡黠。

    还是,这小女人,突然反悔了?

    场下再度骚动,可伊律的沉默还在继续。她悄悄的斜着眼睛,ok,她的报仇很成功,因为徐尧溪完美的侧脸轮廓,已然有了些冰封的迹象。

    “我愿意。”她终于小声的回答,声音甜美而害羞,带着些报仇成功的小欢快。

    有人因为这对可爱小夫妻的恶作剧游戏发出善意的笑声,但更多的是祝福,化为震天响的掌声和欢呼。

    再没有情侣赛过这对最赏心悦目又可爱的夫妇了,包括牧师在内,所有人都善意的笑着,为他们可爱的小恶作剧鼓掌呐喊欢呼。

    徐尧溪缓慢的揭开伊律的头纱,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微微笑起来。

    “现在请双方交换戒指!”牧师正色说道。!%^*

    红毯尽头,一个可爱穿着黑色礼服的小男孩骑着小小的单车,载着一位同样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向她们驶来,小女孩一手拉着一串粉色的气球,一手拿着个精致的珠宝盒。可爱极了。

    珠宝盒打开,“海底之光。”惊艳了整个礼堂。

    伴随着大家的注目,这对小小情侣,把戒指送到了徐尧溪的手里。

    伊律看着这枚既熟悉又陌生的翡翠戒指,思绪渐渐涌上心头。她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正是因为这个戒指遇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兜兜转转迂回曲折,自己最终还是嫁给了他。

    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徐尧溪就在这时缓缓的取出那枚戒指,然后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

    翡翠戒指就那样一点点凑近她的无名指。

    “我反对这场婚礼!”

    礼堂外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女人声音。这声音,让那枚只差一点就要戴上伊律无名指的戒指,突然从徐尧溪手里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的人都在巨大的诧异中齐齐的回过头看,只有伊律,紧紧的盯着徐尧溪。因为她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慌张。

    齐洛是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赶往礼堂的,可他到的时候,只有满地凌乱的百合花,被践踏了纯白,脏乱不堪。

    他试着想象那混乱的画面,人群喧闹里,独独那张被泪水侵染的支离破碎的小脸,格外明显。

    他刚下飞机便接到了电话。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南音,哭的话都说不出来。

    婚礼是上午举行的,他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里一直在猜想,回来会看到什么样的结局。其实无非是两种,徐尧溪成功的把伊律变成她的女人,两人在在众人的祝福中甜蜜拥吻。或者,伊律最后一刻识破了徐尧溪的阴谋,伤心的等着他回来。如果是第一种,他会难过。如果是第二种,他会感激上苍,庆幸自己的伊律还在。

    可是事情却远远超出了他所预想的任何情节。所有人都在,为何偏偏自己的伊律不见了,她去了哪里?

    齐洛蹲下来小心的捧起草地上一盆还没有完全被毁坏的百合,心脏痛的厉害。眼眶也微微泛红起来。他好后悔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不知道伊律哭的时候,有没有人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想起那日,伊律拉着徐尧溪的手说她要嫁给那个男人时,自己怎么能就那样走掉。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么冲动,如果自己尽力阻止了这闹剧的开始,那么伊律是不是就不会受到这些伤害。

    可是现在,她到底去了哪里?齐洛捧着那破烂的花盆,指节因为难言的悲伤而收紧,露出苍白的骨节。他的瞳孔里反复出现伊律的脸,被泪水纵横得支离破碎。

    那么伤心的伊律,她是否一个人悄悄躲在一个没人看见的角落偷偷流眼泪呢?

    齐洛脑海中就在这时突然闪现出一些儿时的片断。随之便抱着那盆百合便开始狂奔。他去的地方正是那栋伊律最为留恋的破旧的建筑,每每不开心的时候她都会来这里。也许可能大概,她就在那个地方,如自己所想,躲在无人的小角落里偷偷哭泣。

    出租车堵在了高架桥上,齐洛焦急的心随着一阵阵车子鸣笛的声音,无以加复的烦躁起来。不顾司机的阻拦,他直接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抱着百合花,狂奔起来。

    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上,所有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抱着盆花狂奔的年轻男人,有人嘲笑,有人怒骂,还有严肃的交警大声的呵斥他停下,可他顾不了这些。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伊律,哪怕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但至少,让自己知道她是安全的。

    可是希望越大,往往失望越大,当齐洛气喘吁吁的跑到这最后的地点后,他并没能看到那抹让她心心念念牵挂不已的身影。只有依旧废弃的建筑,孤独的矗立在这繁华城市被人遗忘的一个角落。耳边,是猎猎而过苍凉的风。

    齐洛无奈的笑笑,把那盆百合放在伊律最经常躺着看天空的楼顶,便一语不发的离开了。他所有的愤怒,全都聚集在那握紧的拳头里。

    他脸色阴郁,牙关紧咬,总是阳光和煦的眼眸里,喷发出慑人心房的怒焰,看一眼,就会忍不住的颤栗。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齐洛离开的两分钟之后,就在这栋废弃的建筑物楼顶,伊律坐在那盆百合旁,眼泪无声无息的掉下来,然后是小声的抽泣,再然后,是歇斯底里的大哭。

    距离那场噩梦般的婚礼结束的第七个小时后,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伤,江河般翻滚而出。

    她是在医院的角落里偷听到母亲和伊雨已经脱离危险之后才一个人跑来这里的,看到那盆百合的时候,她知道,齐洛刚刚来过。

    可是,她已经没有脸面再见齐洛了。

    而徐家富丽堂皇的别墅内,气氛肃穆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声音。

    徐尧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嘴角沾着血渍,那套特别定制的白色西装礼服更是破烂不堪,沾满了血渍污渍。林枫伤的更重,右手已经打上了石膏。安静的站在一旁。

    “老李,你去给我调查清楚,两天之内给我找出今天的肇事者!”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开口道。

    “知道了!”叫老李的中年人收到命令,小心的退去了。

    这凝重的气氛中,玄雅眼神怪异的盯着那个默默无言的蹲在表哥面前帮他清理伤口的女子。她和多年前的样子几乎没有怎么变,清秀纤弱,苍白如纸。

    她叫白然,是表哥曾经最爱的女人。

    玄雅就这样看着她,看她认真的依偎在表哥身旁帮他清理伤口,眼睛里带着微微的笑意,有些不寒而栗。她真的不知道,母亲让她回来,是不是对的决定。

    “然然刚回来,就让你碰到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下达命令的威严女人,态度温和的对那个叫白然的女子说话。

    “没什么!”白然浅浅一笑,抬头对上徐尧溪的黑眸,“能见到尧溪,我很高兴!”

    那黑眸中,映出这女子的脸,苍白,纯真,淡雅。和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失神不由自主,以至于海底之光就那样掉在了地上。

    徐尧溪的头痛的快要裂开了,因为他眼中这女子的模样,带着冰凌,直直的看向他的心脏深处。可他的脑海里却又全是那个小女人的样子,海藻般的长发,白皙倔强的脸庞,清澈如水的眸子,清晰的几乎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两张不同的脸,同时冲击着他的思绪,让他异常的痛苦不堪。

    白然,你为何要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也看她,黑眸发出质问。

    “因为我想你了!”她甜美的对他笑,语气自然的回答他无声的提问,病态的脸上天真无邪。

    “这件事情我会派人查清楚,尧溪你先老实的呆在家,等你爸爸回来之后再说!”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徐尧溪身边,将一个什么东西递到他手里,一字一顿的嘱咐道:“这戒指,可不是能随便送人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