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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栾香草彻底麻木了,任凭邱陵摆弄她,好一阵子,邱陵又开口了;“我可怜你老实又听话,这样吧,房子你先住着吧,不过我告诉你,我让你住下来不是因为你值钱,是为了让你伺候我,我他妈的把你卖到窑子里最多给我五块大洋,没办法谁让我心慈面软呢,我就吃点亏吧。 还有你给老子记住了,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让那个姓张的踏进这道房门半步,他的死活与你无关,老子要是高兴过来了,你必须把老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至于钱吗,老子不会少了你的。”

    说完话,邱陵从里怀掏出一叠子钱,扔到自己脚下,命令栾香草跪着捡起来,栾香草立刻双膝跪倒在邱陵面前,用手一张张地捡起地上的钱,捡完钱她刚要站起来,邱陵发话了;“还没完呢,你是不是要磕个头谢谢老子。”

    栾香草顺从地给邱陵磕了一个头,嘴里还说;“谢谢邱团长。”

    邱陵说;“这就对了,要知恩图报,不过,今后不要叫邱团长了,要叫老爷。”

    说完话丘陵脱鞋来到坑上,让栾香草给他铺好褥子,垫好枕头,舒舒服服地躺下后,对栾香草说;“你去镇子上买点好酒好菜,不要怕花钱,不用给老子省钱,再把外面的人给我叫进屋里来,老子先不走了,一会儿喝完酒我让那个家伙一个人回去。”

    栾香草买来酒菜,伺候邱陵和那个家伙喝完酒,那个家伙被邱陵打发走后,邱陵让栾香草吃了点剩饭剩菜,然后让栾香草上来给他揉搓后背和捶腿,等他美美地睡了一觉以后,他又开始糟践栾香草,栾香草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半个月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这些日子,可能是邱陵感觉新鲜,也有可能是他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他几乎是天天来到栾香草这里过夜,每当邱陵走后,栾香草都会盼着他那个大烟鬼男人能回来一趟,和她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左盼右盼,天天来的还是邱陵。邱陵来了几乎是夜夜折磨她,稍有不顺心,他就会对栾香草拳打脚踢,就在前几天夜里,邱陵因为栾香草的大腿抬得低了,竟然把她的大腿里子掐青了一片,栾香草忍无可忍,挣扎着爬起来,要跑出去,结果惹怒了邱陵,他拿出手枪,对栾香草说;“你敢迈出这间屋子一步,我就开枪打死你。”

    面对死亡,栾香草再次屈服了。第二天白天,邱陵走后,栾香草想到出逃,

    可是,她想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想到她能跑到哪里去。栾香草的父母早就死了,她只有一个娘家哥哥,可是,这些年也是一点音信都没有,张海涛家她就更指望不上了,他的父母也都死了,他的两个弟弟早就躲得他们远远的,而她的街坊邻居,也都象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两口子,想来想去,栾香草只能怪自己命苦。

    栾香草在痛苦中煎熬了一个月后,一天晚上,邱陵喝多了酒,他便让栾香草给他捶腿,他边享受边告诉栾香草,她那个大烟鬼男人张海涛死了,让她不用再惦记他了,只需要一心一意伺候他就行了。

    此时的栾香草早就麻木了,她既没有问邱陵,张海涛是怎么死的,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又过了几天,第一次和邱陵来的那个人,来到栾香草家里,说是来给邱陵取东西,栾香草也没有过问他究竟要给邱陵取啥东西,只是任凭那个家伙在屋子里翻来翻去,那个家伙在屋子里翻腾的过程中,看着栾香草麻木的样子,故意告诉栾香草,张海涛是抽大烟抽死的。

    他还绘声绘色地描绘说;“那天,我们邱团长高兴,他见你们家男人抽大烟总不过瘾,就让已经骨瘦如柴的你们家死鬼男人连着抽了四个大烟泡,说是要看看他到底一次能抽多少,结果, 你们家死鬼男人抽完第五个烟泡后,脸色乌黑抽搐了一阵子就没了动静,邱团长可怜他,也可怜你,就没让人告诉你,派手下的弟兄用一张炕席把你们家死鬼男人扛到乱坟岗里埋了。”

    那个人对栾香草说完这些后,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就走出了屋子了,那个人还没走出院子,栾香草就昏了过去。天黑后,栾香草苏醒过来,竟然发现自己的下身有些异样,幸好,那一晚上邱陵没有来。

    自从那天夜里,邱陵把强文香绑到栾香草家里后,栾香草在白天终于可以和人说话唠嗑了,因此,当梁泉江率人包围了栾香草家,领着韩保举快速冲进屋子后,让他料想不到的一幕竟然出现在他眼前,一个瘦高的女人正在炕上和被绑着双手的强文香在聊天,这是让人感到很奇怪的场面。两个女人,个子差不多,一个被绑着双手,脸上虽然带块淤青,却显得雍容富贵,美丽动人,高不可攀。她半躺半靠在一堆行李上,很镇定地和那个没被绑着的女人说着话,没被绑的女人面色苍白,瘦骨嶙峋,诚恐诚慌地看着被绑的女人,不时帮她调整着靠卧的姿势,像个仆人一样,还不停地问被绑着双手的女人喝不喝水,用不用给她熬粥喝。

    梁泉江他们冲进来的速度太快,两个女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看到韩保举端着枪冲了进来,栾香草吓得妈呀一声,抱着头趴在了炕上。梁泉江上前给强文香解开绑着的双手,很感不安地说;“对不起嫂子,我来晚了!”

    看到梁泉江解开了自己的双手,强文香像似在噩梦中惊醒一样,哇第一声趴在梁泉江的怀里哭了起来,全没了刚才的风度,她边哭边说;“建辉呢,哪天我要是和他一起去就没这事了。”

    梁泉江安慰道;“没事,嫂子,建辉领着另一路人马也在查找你的下落,我们回去就能见到他。”

    两个人说着话,强文香停止了哭泣,由于被关在屋子的时间太久了,强文香想要下地走走,就在她刚站起来的那一刻,一阵头晕目眩,让她只好扑到了梁泉江的怀里,梁泉江抱着她又把她轻轻放到了炕上,就在强文香刚躺下的时候,从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喇叭声音刚落,刘建辉领着韩保江跑了进来。

    进门他见强文香躺在炕上,立刻十分不安地问梁泉江;“你嫂子受伤啦?”

    然后一步冲到了强文香跟前,可能是听到了刘建辉的声音,强文香猛然坐了起来,扑到刘建辉怀里开始抽泣,刘建辉不停地拍打着强文香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不怕,有我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家。”

    强文香趴在刘建辉怀里不动,刘建辉明白这是让自己抱着她,于是,刘建辉抱起强文香对梁泉江说;“让保举领人搜查屋子,把看守文香的人都带走。”

    强文香听了刘建辉的话,在他怀里幽幽地说;“那个女人是个苦命的女人,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别抓她,要抓你们就去抓那个姓邱的,让我亲手宰了他。”

    为了安慰强文香,刘建辉小声对强文香说;“姓邱的已经抓住了,不然怎么会找到你。”

    其实,这是刘建辉的分析,不过梁泉江接下来的话立刻证实了刘建辉的分析,就听梁泉江立刻给他补充道;“邱陵就押在外面的车上。”

    梁泉江刚说到这里,强文香就摇晃着腿对刘建辉说;“把我放下来,给我把枪,我要崩了那个禽兽。”说完她又泪流满面。

    两天两夜,让她恍如隔世。前天傍晚,她领着向经理和牛老板谈进皮草的买卖,等别的事情都落实完了,谈到付款事项时,两人的意见有点不统一,强文香明白真金白银才是硬通货的大道理,所以,他不想全部用现大洋付款。牛老板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伪满洲国垮台了,法币肯定会变得一文不值,所以,他想全要现大洋,强文香想给他东北九省流通券,牛老板说那种钱出了东北就花不出去,两个人为这件事情都想着要说服对方,达到自己的目的。

    正在这时,先前进来的像服务员的家伙又贼头贼脑地进来了,强文香看着他就生气,向经理虽然站起来往出撵他,但是,那个家伙不但没走,反而又进来了三个人,进屋直奔他们三人,强文香刚要站起来喊人,嘴却被蒙住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像粽子似的捆绑着,胳膊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她挣扎着想要动动,最起码活动一下筋骨,可是却动不了,她想喊救命,嘴却被堵着,脸也被蒙着,她想知道这是哪里,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

    屋子里散发着阵阵的烟味,她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暗自后悔,当天早上和刘建辉分手的时候要是晚上让他来参加谈判就好了,说不定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间黑屋子活受罪,而是躺在他的怀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