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病中无聊，我又开始琢磨起这一件件奇事了。
从白衣少年开始，我已经攒了太多不知结局的故事了。要从哪件开始理，都毫无头绪。
“姐姐！”流萤穿着云雁细锦裙向我扑来。
“萤儿，你又长高了！”我拉着流萤的手欢喜得不得了。
“听说姐姐受伤了。幻虚峰山高路滑，青丘长公主一直不肯放我出来，直到正尊的旨意到了，我才来与姐姐相见。”
“来了就好，我实在是无聊，可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法子？”
“自然有，青丘来了一位画技精湛的画师，据说他们家族一直是仙界的御用画师，名门望族。知道姐姐养病无聊，我特地求了正尊，让他准你到青丘小住几日。”
画师手里大约会有玄雨和极卿等人的画像，或许，会有些用处。
“好。”
2
“这位就是十一圣徒吧，久仰大名。”
青丘长公主淑慎前来迎接。
淑慎在仙界的口碑很好，青丘上上下下都由她打理。
“十一浅欢见过淑慎公主。”
“知道你最近身子不好，我命人在万霖院辟了几间屋子，那清净，离流萤的住处也近。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公主安排，自然是好的。”
“姐姐我们快去找画师玩吧。”
3
“画师星图参见公主，十一圣徒。”
星图？那不是南尊的长子吗？
“公子是画师？”
“臣，不懂圣徒在说什么。”
“你不是南尊启光的长子启星图，腰间别着常玉宫的宫牌做什么？”
“是我疏忽了，还是被姑娘认出来了。”
“管他是什么长子还是别的，姐姐他画画可神了，和真人一模一样！”
“那是自然，南方启族是有名的鬼神手，各个心灵手巧。但不知公子为何到此处来。”
“实不相瞒，家父逼我迎娶北极狐帝的女儿，我大约也躲了小半年了，前几日路过青丘，被毒蛇所伤，多亏流萤公主出手相救。所以便留在青丘了。”
“公子躲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启尊无非是想拉拢北极势力，你大可与其他名门望族中的公主联合起来，骗一骗你父亲，两族联姻，礼仪繁琐，正常来讲从相识到大婚起码千年。足够你遇到另一位佳人了。”
“还是圣徒见解高明。只是我素不爱与各族往来，圣徒见多识广，可否提供一二人选？”
“北极狐族，青丘狐族，麒麟兽族，重明鸟族，极乐鸟族，烛九阴族，六族最为尊贵。我只记得烛九阴族有位祎彤公主待字闺中，青丘狐族有流萤和淑慎二位公主未曾婚娶。”
“我姐姐已经嫁到烛九阴的万灵谷了，父亲大约不会同意再一门婚事。”
“那就是你眼前这位和她姐姐了。”
“流萤公主年岁还小，不太合适吧。”星图公子也不过十七万岁，娶个三万岁的公主很是合理。但流萤虽只比我小两岁，对人情世故却一概不通。的确不是个稳妥的选择。倒是淑慎姐姐十六万岁，正当妙龄。
“那就是淑慎姐姐了。我帮了公子的忙，不知公子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何事？”
“公子可有三百万年前，众仙的画像。”
“自然，都在我的画室中，但我只带了些重要的，不知有没有姑娘想要的。”
4
深夜，万霖院。
我一卷卷打开，就像是一个个故事渲染开来。
这张是北极狐帝，画像中，衣着像个翩翩君子，但眼睛中却带着算计的样子，也算是传神了。
这张，这熟悉的眉眼，小凡？
我颤抖着卷开下面的署名：首玄尊，玄雨。
我吓得扔掉了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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