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小农女的锦绣山河 > 《小农女的锦绣山河》正文 057 得看筹码够不够?
    入夜,夜黑风高。

    宁荞蜷缩在草堆里,睡得迷迷糊糊,耳边传来宁子衿的哭喊声,“宁荞宁荞”

    “子衿,子衿,是你么?”

    “是,是我。”隔着墙,宁子衿抽抽噎噎,小样儿别提多可怜。

    “你怎么过来了?”宁荞嗖地一声,

    一连三日,都不曾见到宁子衿了。

    “宁兰欣被王爷喊去书房,我乘机跑了过去,趁着守卫去茅房,和你说说话。”宁子衿抽抽搭搭,泣不成声。小样儿,急坏了。

    宁荞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

    原来是宁兰欣阻止子衿来见她。

    她退一尺,宁兰欣进一丈。

    可,没有宇逸寒的默许,她敢乱来么?

    深吸了一口气,宁荞劝慰道,“乖,先回去好好休息。我会和爷说让你先回家,过几日,我便回来寻你。”

    操蛋的生活,本以为带着子衿直接跃过农门,走上人生巅峰。

    没想到到头来,阴沟里翻了船。

    阶级身份森严的古代,人命如草芥,岂是她一介村姑能改变?如果有机会逃出去,她一定要老老实实守着十几亩荒地,好好过日子。

    “宁荞,我要留下来陪你呜呜呜我要留下来陪你呜呜呜”宁子衿哇地一声哭开了,手指紧攥了马厩夯土墙不放。

    “听话,去找诸葛师爷。”宁荞蹙眉,低声暗示道。

    咚咚咚地脚步声传来,宁子衿不得已,含泪回了杂役小院。

    “我要见宇逸寒!”

    守卫,“”

    “万一误了大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

    还是没人理会她。

    “就算跑不了,自尽总拦不住吧?”宁荞冷笑,额头对准了马厩里的木柱子,大有不要命之势。宇逸寒将她关在马厩里,并未下令处死她。结局会如何,谁敢妄自揣测?

    昔日,她能在王府里横冲直闯,平安渡过了这一关,保不准她能在王府里呼风唤雨。

    守卫皆默片刻,便领了冷风前来。

    “冷侍卫,我要见王爷。”

    一日不见,宁荞眼底古灵精怪皆不见,似寒风袭过,寒气森森。

    洪水肆虐,宇逸寒大部分时间待在守军军营里处理公务,她与冷风同心协力共同救灾,本以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没想到转过身,他与宇逸寒负了她。

    连个理由都没有。

    她不怪他。

    各为其主罢了。

    冷风未曾多说一个字,默默地将她带去了书房。

    “冷侍卫,谢谢你。”

    站在书房外,宁荞轻声道谢。

    万恶的封建社会,冷风二话不说带她过来见宇逸寒,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冷风欲言又止,终是沉默。

    书房里,死寂般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荞的脚站麻了,正怀疑里头是否有人时,传来了一声低沉清冽的声音。

    “传!”

    宁荞昂首走了进去。

    宇逸寒坐在宽大的原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公文,不曾抬头。

    “参见寒王。”宁荞声音淡然,学着古人作了个揖。

    声落,宇逸寒抬眸,瞟了眼宁荞。

    “你有事?”

    “是!”宁荞蹙眉,沉吟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放走宁子衿,所有事情与她无关。”

    书房里,再次静了下来。

    空气里蔓延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须臾,宇逸寒冷哼了声,“你居然敢要挟我?”冷冽的声音划过耳际,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而来,房间里温度瞬间降至了冰点。

    要挟他的人,只有一处可去—地狱。

    门外,冷风捏了把冷汗。

    “得看筹码够不够?”宁荞抬眸,正视着宇逸寒,四目相对,没有一丝波澜。如同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在谈判。

    哀大莫不过心死!

    她对宇逸寒在生死边缘里生出的那点涟漪,随着他的无情碾压,都已烟消云散。

    “说说看!”

    “有人趁着洪灾出售大批存粮。我猜,和军粮有关。”

    辰河镇地处边疆,多丘陵地带,无法大规模播种水稻等粮食作物。所属朝代,水稻产量不高,百姓根本没有多少余粮出售。

    换句话说,除了朝廷拨下来的军粮,不可能有大规模存粮。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粮草乃军中之魂。

    此次,宇逸寒在守军营待了那么久,很有可能是军中军粮出了问题。

    “我答应你!”

    宁荞勾唇,这才将跟踪米铺小厮至仓库,意外见到冯南星的情形说了出来。

    烛火里,她黝黑的小脸上唯有双水眸闪着光,一如初见时的小模样,可爱狡黠,让人摸不着边。他的俊脸始终阴晴未定,直到宁荞讲到原路返回,绷紧的神色才缓了缓。

    谈判结束,宁荞再次被送回马厩里。

    躺在草堆里,宁荞仰望天空中越发圆润的月儿,咬牙切齿。中秋佳节,

    谁再当她面说,人心不古。

    她就跟谁急!

    古人的心,也是黑如煤炭,不,是煤渣。

    次日清晨,宁荞悠悠地醒了过来。

    马厩外,一片嘶鸣声。

    喧闹嘈杂声,声声入耳。

    “都御史大人的马,一定要好好伺候。”

    “东方姑娘的马车要仔细擦洗,千万不可怠慢了她的马儿。人家可是当朝宰相子女,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啊!”

    “听说东方姑娘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见王爷。这俩人的情分哪啧啧啧啧”

    “东方姑娘命真是好啊。不但入了爷的眼,都御史大人也是疼她入骨,不然,千里迢迢,怎么带她前来?”

    宁荞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今晨起,没有人再关注她。

    明明是件好事。

    她心里,莫名有了一丝膈应。

    早餐分量没有减,宁荞攥紧了两个白面馒头刚放入兜里,耳边传来呵斥声,“带走!”

    未曾反应过来,她被侍卫连拖带拽出了马厩。

    会客厅里。

    宇逸寒神情肃然,穿着墨绿色的锦衣长袍端坐在正位上,长年征战沙场,霸气外露,气场十足。俊脸略显苍白,一看便知道身子骨不太好。

    左侧,东方玄衣身穿左都御史朝服,身形微胖,眼底时不时闪过阴鸷的寒光。东方婉月紧挨着东方玄衣而坐,美眸时不时打量着主位上的宇逸寒,眼中带羞涩,脸落桃花。右侧,诸葛云勾着唇,饶有兴致打量着东方婉月花痴模样,县令冯文林战战兢兢坐在诸葛云旁侧。

    气氛略显轻松,又不失庄重。

    “圣上听闻寒王身中剧毒,未能得良医诊治,特命我与胞妹前来探望。”东方玄衣轻叹了声,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宇逸寒,眼底神色晦暗未明,“一想到寒王镇守北疆,才换得百姓安居乐业,如今竟遭歹人之手,皇上便夜不能寐。”

    宇逸寒面色淡然,“谢圣上关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逸寒早已想明白,绝不强求。”

    “如今身子骨怎样了?”

    “能怎样?方圆百里凡是有点名气的大夫都失踪了!”诸葛云冷哼了声,“不如,左都御史大人能向圣上禀明实情,多拨些银两c粮草和美女过来,让寒王来个及时行乐!”

    大夫真的都失踪了?东方婉月脸色唰地白了。

    “还能坐在这里陪着御史大人。”宇逸寒笑着,回应道。

    咳咳咳!多说了几句话,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色跟着苍白了几声。

    东方玄衣嘴角隐过一丝诡异的弧度,语重心长地招呼道,“寒王,可要注意身子啊。”

    门口处,光影疏离。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面对重重危险不会惧怕,不怕财狼虎豹,不怕列国豪强”宁荞哼着歌,大摇大摆地入了堂内。

    厅堂里,声音戛然而止,视线齐刷刷射了过来。

    或好奇,或疑惑,或探究

    东方婉月的心,更是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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