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此时想到一个词,恃强凌弱。
她又想到一句话,能动手就别bb。
好的,她明白了。
“问灵花确实香,用来埋你的骨不是正好。”
猖狂的张嘴笑着,上下牙故作病态的阖在一起,扭着头。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好了些吧,修为之间的差异过大,完全可以单方面屠杀。
其实她还没有动杀心,不过是弄弄样子,她是不想随便杀人的,更何况她还需要问问明白崇瑶山上那位的来头。
之前杀那两个绑着男主的修士,只是因为她觉得这种人实在没有活着的必要。
让他们活着,即使是只祸害一两个好人她也觉得过分。
不需执剑,一是她也不会耍剑,二是那把中品灵剑配上她这一身修为实在是有些掉面啊。
水鲨与雾兽从徐仙身后跑出蹦跳着前进攻击,水幕包围着男人,形成一个结界,让他逃不出去。
正打算慢慢享受的徐仙,一时竟没有注意到阿菁正站在她身后。
男人开始不敌双兽,脸色发红,结界内一双无形的手掐着他。
“姑姑娘,公子!”
身后是阿菁颤抖的声音,徐仙还没回头,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这男子并非昨晚涯边的那位,当时她匆匆一瞥,竟没有分辨清楚。
虽也是元婴期的,但现在仔细看看,倒是比昨日涯边上那位年轻些。
虽然总感觉有什么遗漏了的地方,徐仙还是停下了攻击。
阿菁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抱住不断咳嗽的男子,徐仙向后退了几步,沉思。
男子咳嗽了一会,反手抱住阿菁,一脸情深。
她认错人了
不会啊,她明明在第一眼遇见时就认定他是涯边那位,按理说她平时的潜意识是很强的啊。
“公子,公子阿菁扶您进屋。”
阿菁的喉咙还在忍不住发抖,眼里满是急切,忙扶着那位进屋。
徐仙知道阿菁没有怪她,但心里还有几分异样。
看来这就是阿菁那个小情郎了,但既然是情郎,又怎会今日才发现那问灵花。
跟着进屋,阿菁还在给那男子顺气,从窗口可以看见老头子正远远的在晨雾笼罩的山间小路上拄着拐往回走。
这老头子一大清早出去干什么,近几年身子骨本来就不大强健,也不好好待着。
身子倚在门边,晨风待着露气拂过发梢,徐仙静静的,也不多问,就看着两人。
徐仙本来也没下死手,男子身上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很快就顺好了气。
徐仙一手绕着身上仙袍的金色宫涤,眼神与男人还掩饰不住的敌意交锋。
“阿菁,过来。”
男人一瞬的敌意已经收回,徐仙冷笑了一下。
她还不至于就这么消除了疑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阿菁站在两人中间,一边身子还是隐隐偏向男子。
徐仙:闺女大了,不中留。
“说说你的来历好了阿菁,让你再站过来一点!”
阿菁垂了垂脑袋,终究还是一步一挪的往徐仙这边稍微进了一下。
老头子已经慢悠悠的走到楼下了,徐仙朝他点点头。
“孙公子来了嘛,咳咳,咳咳咳你们这是,哎。”
老头子的身子干的像一张纸片,从怀里掏出一些灵药,徐仙递给他。
“年轻真好,还能在爱里受伤害,老头子我嘛,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老头子把阿菁那对红肿未消的眼睛作为是两人闹脾气的证据,眼角皱皱,拄着拐就往楼上跑。
这老东西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老不正经。
老头子的声音渐渐消散,徐仙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不过看来,这孙公子倒是常客了。
难道引来她不是问灵花,她还漏了什么别的马脚。
或者是她先入为主了,她只是在意识到徐仙是这里的另一个高阶修士而有些兴奋,认为徐仙是他口中洞府的主人。
疑虑还没有完全放下,徐仙一双眼睛打量着。
“前辈。”
男子开口,胸腔好像还有些不舒服,这一下开口就牵动着他强烈的咳嗽了几句。
阿菁这一下又是要把脚埋过去,徐仙瞪了瞪她,阿菁也气鼓鼓的睁大着眼睛,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在阿菁那双还微微湿润的眼睛上停留了一会,徐仙终究还是不忍心,不看阿菁。
没了徐仙的眼神,阿菁很快又跑过去,那男子也深情的回握住阿菁的手。
那可是她从小养到大的萝莉啊呜!禽兽,放开!
面上不显,脸上挂着明柳款同号冷漠脸。
“晚辈孙绵阳,刚刚鲁莽了,多有得罪。”
“嗯。”
不情愿的,从鼻腔里逼出一个音,徐仙全当是给他面子了。
说起来,鲁莽的该是她啊。
默默在心里画圈,徐仙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事找上她,现在阿菁也和修仙之人扯上了关系,看来她想要五十年就能归山的心愿是完成不了了。
楼上响起老头子重重而苍老的咳嗽声,徐仙与阿菁都侧耳抬头,这是老头子的习惯,是要吩咐些什么的。
“小仙啊,你那玉简躺我屋嘛,你家徒弟是不是找你哩啊呦,这我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嘛。”
一口方言说的却是半普通话,徐仙抽抽嘴。
昨晚的确是睡在老头子的房间里,谁叫老头子昨晚一头倒在她原来常住的房间里。
老头子也不是没脑子,能在这位孙公子面前说这些虽不是太重要但总不会在常人面前说的信息,想来也是很信任的。
一晚没回去,也不知山上那位是敌是友。
玉简被老头子打开楼上木板的一个缝而扔了下去,徐仙接过。
是让她快回来,有重要的事要说。
她当然是要现在就回去的,毕竟君酒从不会多说废话,而她平时在外面玩只要不是太久他也不会来催。
孙绵阳的眼神在徐仙手上的玉简上好奇的逗留了以后,便识趣的收了回去。
既然阿菁他们都信任,她也不好弄得尴尬,冷哼了一声就要起身。
然而站在门槛上,二层小楼的视野借着地势有些高,蓬莱的海面上席卷着百年不变的风。
心突然攒起而难受,徐仙意识到了一件事。
“孙公子,阿菁的寿限不过百年,你该知道吧。”
头三个字徐仙叫的讽刺,化作一道白烟没有留恋的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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