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凰君 > 正文 一六五章 赠送银票
    君悦第二天醒来,刚吃完早饭,驿馆的人就来告诉她,说是有客到访。

    她疑惑,她在这恒阳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会是谁一大清早有空来见她?

    下楼一看,不由惊讶,竟是连飞凤。

    “公主殿下。”君悦行礼,看向她身后一妇人怀里的孩,不由欢喜。“这是你的孩子吧!”

    连飞凤点头,“他叫连孝。”

    君悦走过去,抓着孩子的手握握手,招呼道:“连孝,我是君悦,叫哥哥。”

    连飞凤撇撇嘴,“大言不惭。咱俩可是一辈的,他要叫你哥哥,那我岂不是奶奶了。”

    君悦从妇人怀里抱过孩子,到座位上坐下,笑说:“话不能这么说。你看我,十八岁,叫哥哥绰绰有余。”

    高连孝脚着了地,便活泼的动了起来。然而腿骨还是太软,走路不稳,只能坐着或爬着。

    “这孩子真是可爱,哎,要不认我做干爹吧!”

    连飞凤道:“去,喜欢自己生一个。我可不要我孩子认你这么个精明的爹。”

    君悦两手托腮,道:“我才十八,年纪轻轻的,才不要这么快就要孩子。”

    连飞凤不可置信,“要不要脸啊你,你都十八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年纪轻轻?”

    呃?君悦挠挠头,好吧!这年龄阶段的划分,古今标准是不一样的。

    高连孝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白,没什么新鲜的。倒是她腰间的湖蓝色宫绦,颜色靓丽,很适合他眼缘,于是伸手去抓。

    君悦感觉到了腰间的拉扯,低头看去,肉嘟嘟的一只手抓着她的宫绦不放,两眼冒光。

    “这个不能给你。”君悦强行掰开了他的手。

    高连孝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冒光的两只眼睛一垮,嘴巴眉毛都皱在一起,咧了嘴巴就要哭出来。

    君悦吓了一跳,“哎别哭别哭,我最怕孩子哭了。”

    连飞凤抱过儿子,嗔怪:“不就一个宫绦吗?你至于这么宝贝。”

    孩子已经在母亲的怀里,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连飞凤忙抱起儿子,来回踱步的哄着。

    君悦道:“对不起啊!这是我一个重要的人送我的,对我很有意义。”

    又回头吩咐驿馆的人,“你去街上看看有什么适合孩子的新奇玩意,买几个回来。”

    驿馆的人点头遵命,快不跑出去了。这可是公主的儿子,怠慢不得。

    东西很快买回来了,有虎头有风车,颜色鲜亮。高连孝一看到这些,立马把宫绦抛至九霄云外,重新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孩子真是简单,想要什么就伸手去拿,拿不到就哭,从不用想其它。

    “对了,我这次来,是给你送件东西的。”

    连飞凤示意随身的宫人将东西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原本她是想让连城转送的,但后来出了事,她一时也不能离开。这一等,就等到现在,索性自己来送。

    君悦低头看去,是一沓我的个乖乖。

    银票?

    她微微蹙眉,不解的看她。“这什么意思啊?”

    “当年因为你一句话,所以我才重新有了活着的勇气。你说得对,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我如果当初选择随他而去,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可爱的儿子,所以我很感激你。”

    君悦挑眉,“你感激我的方式就是,给我送钱?”

    还真是简单粗需要。

    连飞凤不解,“你不需要吗?我听说你那姜离穷得很,我以为你很缺钱的。这银票不多,也就五十万两。你肯定用得着。”

    君悦叹了口气,拿起里面的一张银票左右翻看。“我是缺钱,可是就这么收你送的钱,总有种怎么说呢不要脸c厚脸皮的感觉。”

    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话说她的姜离,整座银库的东西凑起来估计都没有五十万两,这丫的一出手就是五十万。

    钱呐,老子缺钱呐!

    可是一个“男人”接受一个女人的钱,还是这么大数额的,简直跟白脸c吃软饭没什么两样。

    君悦最后到底是没有要那笔银票,因为自尊心作祟。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指不定哪天这事就传了出去,那她就不要做人了。

    一一一

    “大人,图样拿到了。”

    府台后衙的卧室中,一衙差将手中的图纸递了过去。“这是根据含香殿的一个宫女描述画出来的图样,她是负责打扫寝殿的,应该没错。”

    梅书亭看着手中的图纸,样式c结构c颜色都与印象中的差不多。“找人按照这个图纸做出来。”

    衙差应了声“是。”接过图纸卷了起来。“另外,恒阳传来消息,嘉元帝驾崩,四皇子被立为太子,登基日定在九月初一。”

    梅书亭喃喃,“九月初一”

    那么君悦定是要到九月初一之后才启程返回姜离,最迟九月中也就回来了。

    “黎家最近在做什么?”

    “好像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赋城最近好像比以前的严了,进出城门都要检查好几遍才放行。想来王爷不再城内,所以加强戒备吧!”

    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然而梅书亭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王宫呢?”

    衙差道:“好像也没什么动静,只不过最近那位姓兰的公子想进宫,却屡屡遭拒。”

    梅书亭微微蹙眉,兰若先进宫也无非就是去看看南宫郡主,为什么不让进?

    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走到廊下禀报道:“大人,黎少将军来了。”

    梅书亭应了声:“知道了,你先让他在客厅等我一会。”

    廊下报信的人应了声“是”,又退了出去。

    梅书亭吩咐面前的衙差道:“你想个办法,弄清楚南宫郡主和王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越快越好。”

    “是,大人。”

    梅书亭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于是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则换了身衣裳,往前院客厅走去。

    一一一

    君悦出现在恒阳很突兀,朝中大臣表示不满。然而她是先帝叫来的,就算不满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还是得尊重先帝。

    既然人都来了,那就等参加完新帝的登基再回去吧!

    在驿馆无事,君悦出门去逛逛街。

    在这里为质三年,她从没有机会好好的逛逛恒阳城。如今有机会了,当然要好好看看。

    如今已是八月底,玉兰花树已凋谢,零星的还有几朵垂挂,眷恋着属于自己的光彩。秋风凉凉,高空湛蓝。

    逛得累了,便找了个茶楼坐下,从二楼的窗户上看街市的繁华,看百姓的生活。

    房门扣了三响,不用君悦回答,敲门的人就自动进来了。到君悦面前行了礼,而后才坐下。

    “嘉元帝死的当晚,永昌殿内只有太子,其他人都候在殿外。据候在宫外的人说,他们几次斜眼看进殿里,嘉元帝和连城很是和睦,父子两人很开心的聊天。”

    君悦指腹轻轻敲着桌面,对他的消息不加以揣度。道:“按时间推算,他应该是在月底才死的,然而这却提前了好几天。”

    “他本就是行将就木,或许因为岑家一事心力交瘁。”

    “或许吧!”君悦道,“可是我又总觉得不太对劲。你想想,岑家逼宫,岑皇后想要弑君,这种事情落在哪个帝王身上,都会大怒的吧!

    但宫里传来的消息,对于恒阳的这场浩劫,齐帝一次生气大怒也没有过。说明他在克制,他知道他的身体经不起情绪的大起大落。

    既然他有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又为什么突然死了呢,还死在了永昌殿。而且当晚,他还在宫里设了家宴,精神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流光不确定道:“少主的意思,嘉元帝的死,有蹊跷。”

    君悦喝了口茶,“我也说不准。”

    “那如果真有蹊跷,当时在侧的可是太子啊!”他儿子啊!

    “哦对了。”流光再道,“伺候嘉元帝的方达死了,昨天晚上死的,太子赐了毒酒。”

    君悦并不惊讶,“这次宫变,表面上和连城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上他是参与了的。方达作为嘉元帝身边最宠信的太监,知道的肯定不少,连城定不会留他。”

    然而谁生谁死,跟她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一切。

    但每每想到那个最终胜利的男人,她的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害怕。

    最美不过恒阳玉兰,最狠不过清冷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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