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华王府漆黑一片,只许默的屋里闪着些许微弱的烛光。
“公子,前不久出现的孤雁组织发展十分迅速,在某些方面隐隐有赶上默阁组织,在南方临江丽水和北方塞落一带的镖局,丝运,等生意的业绩也有明显下滑迹象,甚至有人散播不良流言,搞的那一带的百姓心惶惶不安,以至我们的店铺客流量大幅度缩减。”
“徐老在去皖南途中被人杀害,且近两天我们在临江丽水,塞落及其周边的彦水城的暗桩被人挑起不少,有些暗组已经被发现,正在转移。”
许默一人,背手负立床前,往昔俊朗的眉宇紧紧皱在了一起,身上冷意岑岑,好似凝了一层冰霜。
他身后站着两个青衣男子,神色严肃,表情颇有些凝重。
半盏茶时间之后,许默冷冷清清笑开,转过身来,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两人。
“拿着这块令牌调动天下第一庄的黯冥阁,孤雁组织不用存于这世间了。”
“还有,去告诉霁缺,未来的一个月也不用回来了,让他好好处理北方塞落一带的问题,把人都清一清。”
两人恭敬颔首,低头对视一眼,瞬间消失的无形无踪。
许默走到桌前坐下,脑中放电影一般,将今日之事齐齐过眼,眉间褶皱不减反增。
看来找人揍了许逸澜,他倒是把仇记到这里,这么快就想找回个场子,将近年的掌控,就凭他一时伎俩,未免太看不起他许默了。
不过今日城西庄子里的女人
令人反感至极,不同于其他,而是她的目光太过晦暗阴涩,仿佛缠着深深怨弃阴毒。
而那目光深处淡淡的怀念更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今天那一出调虎离山,那女人分明是被朝姿利用。
至于那女人是谁,他心里倒是没底,且在他记忆中好似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明明确切无一牵扯,那她眼中的怨恨又从何而来?
思绪万千,烦闷也如滔滔之水而来。
终是在想起沈绒兮时候,男子眉间褶皱一扫而光,暖暖展了笑颜。
夜深人静,月华中天时,华王府灯灭。
第二天天明时分,华苑廊庭中。
一黑衣身影,鬼鬼祟祟朝着围桉高墙处缓缓移动,走一步东张西望,迈一步十足小心。
黑影轻轻一跃,终于到了墙头,好似达成了什么不可实现的愿望般,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庆幸的笑来。
然而笑意还未来得及扩大,就消弥在一声嘲弄的话语。
“霁缺这是要去哪里?难不成软骨散还没有喝够?”
墙外的弦韫不知从何处出来,一惯的假意疑惑挂在脸上,展现的恰到好处。
听到弦韫的声音,霁缺心中无奈无语至极。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个要把自己掰弯的恶魔!
试问他霁缺活到现在,那是一件伤天害理的混账事都没做过,就算平日里少不得打打杀杀,可那都是有原则的,杀的都是罪大滔天,其心可诛的
难道是他过的太好,老天看不过眼?
可那也不能时运不济到这份上啊!
更不幸的事,就是他打不过这个人,要知道他家公子就是请他打人才把自己卖给这个人的跑跑不了,打打不过,就只有怀着欲哭无泪的心情死缠烂打,好说歹说
“弦韫,我家公子给我派新任务了,我要去北方塞落一带看看!”
弦韫无所谓点点头道:“你去哪里,我就去跟哪里,塞落也成啊,听说那里风光不错哦,那个谁,李贺是吧,还写了句诗,那首诗怎么说的来着”
弦韫接不出下句,疑惑的伸手摸了摸额头。
霁缺叹了口气,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听到霁缺的话,弦韫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其音调之抑扬顿挫,九转十八弯,啧啧,一言难尽,非当事之人不能体会!
霁缺没了下文,轻轻跳下了屋高墙,得,公子的事还得办,回家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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