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妖生爱 > 正文 疼痛,过往之端
    花安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千浅披上,千浅微微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学姐,你的脸色有点苍白,咱们要不先回去吧。”

    千浅想了想,确实她知道这是有人精心布置的局,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局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她只是直觉对方很想要引她进这个局,所以毫不犹豫的将计就计。但是现在自己受了伤,到底该怎么办呢?

    “学姐?”

    “回去吧。”

    “哎?”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的提议。”

    “为什么?”

    “因为学姐看起来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

    “不,恰恰相反,我会选择性的放弃。”

    “因为太过理智?”

    “这么说也没错。有时候放弃,或者给予对方想要的回答,未尝不是一种惊喜。”

    “听不懂。”花安阳一脸懵懂的看着眼前依旧淡然沉稳的学姐,他突然觉得这个学姐过于老成,根本不像是仅仅比自己大一两岁的人。不知道她到底经历的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

    千浅没有解释,目光飘向来时的路,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一句淡淡的“走吧。”便打消了花安阳想要继续询问的念头。

    他们顺着原路返回,在走到有阶梯的地方时,两个人都呆住了。

    千浅记得很清楚,她把手中米朵的紫色缎带系在了树枝上。但是现在丝带还在,来时的阶梯却消失的干干净净,反而变成了断崖。

    “呵呵,看来,还是布局人技高一筹,连我会回去都猜到了。”

    “布局人?”

    “还记得你在树下问我的问题吗?”

    “嗯,记得。”

    “你先看一下缎带。”

    “这不就是个有斑点的缎带吗?”

    “你再仔细看看。”

    花安阳细细看来会,突然瞳孔放大,有些惊讶,然后拿起闻了闻。

    “这是,血迹!”

    “嗯。这个是你米朵学姐的。”

    “什么?这么说···”

    “对方其实是想引我进山,不然不会从米朵和亦音下手,还刻意留下这个。”

    “但是学姐有得罪什么人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

    “走吧,继续往上走。”没错,她现在只能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一方深潭出现在他们眼前。

    潭水幽碧,深不见底。周围是用大的鹅蛋一样的石头围砌而成。

    “学姐,这潭水好冰。”

    千浅听到的呼唤,走到潭水前,将手伸入,刺骨的冰冷。而且很明显水清澈透亮,这潭水根本就不像是死水。反而充满了生机与灵气。

    但是从周围的环境来看,潭水靠着陡峭的崖壁,并没有瀑布和水源。

    “学姐,你说这不会是地下水吧,我是说就和井水一样。”

    一语中的,“嗯,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这个冰冷的程度,很令人匪夷所思。”

    “走吧,花花,那边好像可以爬到山崖上边。”

    等他们爬到山崖上,一条小溪出现在他们眼帘。溪水在阳光的调戏下波光妩媚。周围绿树葱茏,让人的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学姐,这往上还是往下。”

    “下游。”

    “为什么?”

    就在花安阳以为千浅会说直觉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差点摔倒的答案。

    “往上走多累。”

    然后花安阳一脸黑线的跟着走去。

    越往下走,他们似乎进入了一个谷底。溪水周边是绿色的草地,草地上稀稀疏疏的夹杂这一些白色,黄色,还有粉色的小野花,让整片谷地看起来像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散发着历经沧桑仍旧熠熠生辉的光彩。

    千浅心里默叹,看来这就是巫骨山谷了。两边的山崖有几十丈之高。山崖之间的距离有宽有窄。宽的地方有上百米,窄的地方也就一两车可以通过的宽度。

    他们顺着溪水走了很久,终于到了溪水的尽头。而尽头的一汪湖水,让两个人目瞪口呆。

    “天!大理石围成的湖啊,这是人工湖啊。”

    “嗯。”

    “只是这是谁造的呢?难道是旅游局?”

    “不会,巫骨山的传说是很久就流传着的,再加上总有人失踪,旅游局就算想开发,也是很难的,更不用说这湖看起来是耗费了很大的工程。”

    “啊,学姐,这溪水都流入湖水了,这湖不会溢满?”

    “你仔细观察,湖水的水量基本上没有大幅度变动,那就说明这进水量和出水量是相同的。这个湖中某个部位一定有出水口。”

    千浅看了看湖后的那片茂密的森林,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有点阴冷。

    “走吧,往回走。”

    “啊?什么?”

    “难道你想进森林里喂野兽?”千浅笑的一脸轻松的打趣。

    “学姐!”

    “学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好闻的味道。好像是水果的清香。”

    千浅细细闻了闻,突然觉得头有些昏沉,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然后失去的意识。

    千浅苏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的铁笼里。她环顾一下眼前的景象发现这是一个环形的厅洞,之所以说是洞,是因为周围的岩壁,以及那微弱的壁灯,还有正对着自己的洞口。

    她再次闭着眼,慢慢地让自己静下来。自己被单独关着,完全可以肯定对方是冲着自己一个人来的。而花花多半是和米朵,亦音以及失踪的学生们关在一起。

    “哟,我们尊贵的客人,看来是很悠闲呐。怎么?这样都能睡着?”

    千浅睁开眼,扭头,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丰满的胸,纤细的腰,标准的美人身材。那身性感的紧身衣让眼前的女人散发出勾人魂魄的妖娆。只是不知那面具下又是怎样一副动人的面容。

    “流落!”

    千浅这才发现女子身后一侧,还有一男子,男子一头墨色短发,一身紫衣长袍,这种古现结合的扮相,让人找不出半分违和,加上那张俊美白皙的容颜,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而就在千浅走神的片刻,男子已经出现在了铁笼里,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干净利落的落鞭,一鞭一鞭落在千浅的身上。千浅只是看着这个抽打自己面无表情的人,突然为他感到可惜,因为他也许并不能算是人,只是扯线木偶而已。

    千浅的毫无反应的任凭抽打,就像没有痛觉,不喊不叫,似乎惹恼了戴面具的女人。

    “流落!”

    只见突然间鞭子散发出幽幽的红光,只是落下的第一鞭,就让千浅趴在了地上。

    “斯。”这种钻心的痛,是的,她很久没有感觉到痛了。这每一鞭,都让她觉得痛不欲生。她在地上翻滚着,紧紧地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怎么样?痛吗?呵呵,看来普通的伤对你来说更本没用,所以现在让你再次体会体会这种真正的痛。”直到看到千浅神色有些涣散,这个女人才再次张口。

    “好了,流落,可以停下了。”

    外衣已经破烂不堪,鞭伤殷红却没一丝血迹。千浅趴在地上,意识有些模糊,却又清晰的觉得痛,很痛,这种痛刻骨,就好像不知道曾经历经过多少一样。

    “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仇怨?我们之间岂止是仇怨,而是杀了你都不解的恨!”

    “看你的样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的恨。”

    “没错。”

    “那你何必囚我,杀我,毫无意义。”

    “不,让你生不如死便是我的乐趣。”

    “变态!”

    “你说什么?”

    “重复无益”

    “你!”

    “哼,你现在不过只能耍嘴皮子功夫!因为你现在的命运在我手里,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你活不过一刻!你说对么?宫!千!浅!”

    千浅如雷击,顿时一震。这个姓,这个她恨不得撕碎的姓!她低着头,紧紧咬住嘴唇!身体不听的颤抖!

    看到眼前人如此痛苦的样子,流落眼神里有一丝动容。而身后传来的那幸灾乐祸的笑声似乎变的格外刺耳!

    不知多久,千浅才恢复正常,她低语到,“逃不掉吗?真的逃不掉吗?”

    “哼,你想逃到哪里去?放心,在我手里你绝对别想逃。”

    “流落!继续!”

    “等,等等。”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哈哈哈哈哈,也对,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宫!韶!亦!我的名字。我想我不说,你也猜的出我是谁了吧?喔,按照辈分来说我还得喊你一声姐姐呢!不过这么恶心的称呼,不仅我讨厌,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吧?”

    “从5岁起,我就没有一天不恨你。”

    “如果不是你,我的母亲就不会死!!”

    “呵,原来是杀母之仇。我想你找错人了吧!”

    “啪!”宫韶亦瞬间出现在千浅面前,给了她一巴掌。

    “找错人?哈哈哈,我还真替我死去的母妃寒心!她救得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如果不是我母妃,你以为你能从赤牢逃出来?你以为你姑姑一个弱女人能把你救出来?!”

    “如果,如果母妃没有救你,如果她不去管闲事,她就不会被父王杀死,甚至连神魄都消散。如果,如果,呜呜呜呜。”

    眼前的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扑倒在流落怀里,千浅才觉得这真的是个孩子,似乎刚刚那个妖媚毒辣的女人只是一种假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才再次静下来。

    “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然而接下来千浅的一句话,震惊了眼前这一主一仆。

    “你真弱!”

    “你说什么??”

    “你怎么不找杀你母亲的人报仇?难道不是因为你弱?你害怕?其实你最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亲爱的父王,那个狂暴变态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也是受害者。我无论怎么样都消除不了你的恨,原因就在于,你真正恨得不是我。”

    “你胡说!!”

    “你恨得不是我。”

    “你胡说!!!”

    千浅一脸平静的看着陷入疯狂,不停摇头的人,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侧的那个显然被震惊到的男子身上。

    眼前的两个人的消失,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那两个人陷入混乱,就证明她的话已经救了她自己一命。

    她清楚的感觉男子在第二次挥鞭伤害自己时,有一种无奈感,她猜测男子或许是出于忠心,或许是出于不得已,不过无论男子立场如何,她有点庆幸,好在现在囚她的只是这个女孩,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生不如死就必然成为现实。

    眼下她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从这个笼子里逃出去。只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向前爬都困难啊。难道要等着被救?呵呵,不得不承认自己再逞强,再淡漠,终究还是很弱。人外有人,总有那么一只脚是罩在自己的一切努力之上,狠狠地踩踏自己。只是在所有希望破灭时,到底该不该坚持光明?

    “丫头,你要坚持!”

    “谁?谁在说话?”

    “丫头,别怕,方姨会陪着你的。”

    “你是谁?”

    “丫头,你看,方姨给你带这个来了,有了这个你就不会痛了。”

    “谁?到底是谁?”眼前人突然像烟雾一样消失。四周全是红,血一样的红色。

    千浅努力睁开眼才发现只是一场梦,梦里的那个女人温柔的不像话。尽管看不到面容,却能清晰的明白她所有的表情。只是这个自称方姨的女人到底是谁?

    昏暗的厅洞里,再次响起脚步声。千浅只是静静地趴着一动不动。直到听到开锁的声音,她才抬起头。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一直让自己难堪的人。

    “你···”她吐出一个字,才发觉自己声音已经沙哑不堪。

    沐阎轻轻的抱起眼前的女孩,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对方身上的污秽物会然脏自己的白衣。

    “你为什么?”

    “嘘,不要说话。”

    男孩异常的温柔让千浅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她不敢醒来,害怕结局的梦。

    “累了,就睡吧。”

    “他们···”

    “放心,小阳他们去了。”

    男孩一步一步地在山洞里走着,女孩陷入昏迷,他的嘴角却挑起,笑的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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