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小村官秘史 > 正文 383都是一家人2
    陈家洛也并不是红花会那个英雄盖世的舵主,而是一个头发蓬乱,窄脸庞子的c鼓眼睛的蛮汉,脖子很粗,块头很大,估计三角肌相当吓人,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儿,不显高。穿着一件军大衣,也是为了御寒吧。蒋玉卿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宽额大脸,两道又黑又粗的剑眉,那胳腮胡子碴又浓又密,肩宽膀圆,也是背着毛领青布棉大衣,身高比韩宝来矮一个头。乡俗如此,你说也不管用,乡下做客的人谁不是大包小包礼物提着?见了陈婆婆都要拿二百块孝敬银子。看来,陈浩民是拿得多了一点。两个跟在韩宝来左右的彪形大汉看起来凶神恶煞,他们还有点畏畏缩缩,怕惹怒了两尊瘟神,其实是韩宝来和李雨欣呼来唤去的保镖。韩宝来一一跟客人握手,连蒋玉卿都是那种茧皮子很厚的手,他们都是在工地干活。只是蒋玉卿是打风钻的,陈家洛是浇灌水泥浆的,蒋怀远是开泥头车的。工种不一样。都是在工地上干活。乡下人出去打工,给钱就干,哪有拈轻怕重的?都是三十多岁的男人,文化程度不高,基本上在工地混。陈小花提了半边野猪肉来。陈家洛也提了腊野兔来。当下吴小凤和陈汝慧大盘小盘切了出来。陈汝慧可没有那么多白酒呢。还是用瑶王酒待客。韩宝来跟着喝上了。韩宝来很奇怪:“山里野猪哪有那么多?我看你们成天有野猪肉吃?”蒋玉卿先喝了一杯茅台,估计一人只够一杯,很响地咂了一下嘴:“韩村官,你不知道?瑶山方圆八百里,前些年,山上树砍光了,大树砍下来放排下山了,灌木用来烧石灰c烧砖瓦窑了,山头山岭到了冬天给剃光头了,有些年头还放火烧山,好在山上开荒种地。野家伙都难以遁形,给吃光光了。现在,植被又恢复了,再加上山上种的红薯c苞谷c高梁,成了野猪打食的东西。野猪一窜好几头呢。繁殖能力比家猪快。一年要下两窝,一窝多则十几头,少则七八头。老鼠一年虽然产四窝,但一窝三四只,跟老鼠不相上下,你说繁殖能力快不快?要不是我们打了一部分,肯定满山遍野都是了。野猪天敌少,豹子都不敢挑衅野猪。只有人能治服它。”“那野猪不必禁猎啰?”韩宝来颇为局促,他还是吃野味的。夹了一块,野味真的比家养的要好吃。“不但不能禁,还要组织打。不打的话,为祸不浅。不说破坏庄稼,竹笋嚼得光。有的野猪还下山,咬伤人呢!”蒋玉卿知道官方出于什么人道主义考虑,一刀切的政策会害死很多人。根本不调查,搞一个禁猎。那就是野猪的天下了。村民们都知道野猪的厉害。怪不得国家虽然下了禁令,打猎还是屡禁不止。地方政府只是加大宣传力度,并没强行管制。“喂,韩宝来,你又喝上了?”陈汝慧出来,看韩宝来举着杯跟各位大哥干杯呢。李雨欣只在涮麂子肉吃,视而不见。山里的野味,她也是难得吃到的。李雨欣何等聪明,知道劝也没用。这么多大哥,大老远回家乡了,初次见面,你不喝,实在情义上过不去。反正,他都喝酒了,晚上只能搂着她睡觉了。只是要侧过身去背对着他,酒气熏得她实在有点难以呼吸。“韩村官,想不想上山打猎,我领你上山去!”陈家洛大口大口嚼着,说话都唏哩呼噜,乡下人就是这么粗犷。“你傻啊,韩村官是打猎的人吗?”蒋怀远也嘴巴塞得鼓鼓地,说老实话,在工地能吃几块红烧肉就算不错了。还想吃野味,那是做梦吧!“我想大力发展养殖野家伙,能不能满足市场需要,不需要上山去打猎。陈桂明大哥已经养了一对麂子,接下来,养獐子c野猪c野兔c岩羊等等,有可能吗?”韩宝来说出他的想法,他是盘算着禁猎的,毕竟他是政府中人。“养可以。但养的就是没有山里的味道正宗。”蒋玉卿也是唏哩呼噜地吃着,几盘肉一下涮到见盘底了,“韩村官,我们瑶民世代打猎,政府宣传搞过,但都是说说而已。”韩宝来苦笑着说:“国家出台了《野生动物保护法》禁猎应该是大势所趋。虽然大瑶山属于山区,天高皇帝远,但随着公路的开通,通向全世界的大门打开。狩猎要成为历史了。以后啊,你们都有生意做了,叫你们进山冒险狩猎,你们都不愿意了。”“难说,难说。”陈家洛说话,吃菜耽误。伸出青筋鼓鼓的手,夹着大块的酱烧野猪蹄,吃得满嘴流油;一面夹着大块的蹄子往韩村官碗里放,嘴里含糊地说:“韩村官,喝酒多喝菜。有句俗话讲得好:喝酒不吃菜,醉了莫怪我。”“大哥吃,大哥吃,我这是吃第四餐了。我常常给她们笑话,我成天混吃混喝,说得好听是应酬,说得不好听是花天酒地。这半天,我足足长了五斤膘,我早晨要起来搞锻炼了,照这个种长法,我不出两三年,变成一个大胖子。”韩宝来这人考虑别人的感受,好心好意给你夹菜,你不吃,怕陈家洛有想法。再说,一看陈家洛是那种耿直性子的人,你合得到他,他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坐,无怨无悔;你合不到他,他跟你白刀进红刀子出。他便是那种直性子的人,不能因为一点菜,给人心里留一个疙瘩。他不过吃得很斯文,不像他们狼吞虎咽,他是儒生,这个大家可以接受,反而更喜欢这种斯文人。你看他们也并不十分强韩村官喝酒,他们喝一杯,韩宝来哪怕喝半杯,他们也干,还开怀大笑:“好,韩村官,这酒量啊,你给我喝。慢慢喝出来的。你想不到我们这伙人是有幼年功夫的,多大喝酒?穿开裆裤喝酒了。我们村里的娃,满三朝,就把筷子倒过来往酒杯里醮一下,给小宝贝噘了。过年过节,大人喝酒,我们小屁孩子就在附近玩。老爸喝眯糊了,跟人猜拳猜得连输几杯了,干瞪着眼,家洛,你过来,给老子代杯酒。我那时候知道个屁。拿起杯子,学着大人的样子,往嘴里一倒,直灌下去。管它是毒药都好,交给肚子去消化了。韩村官你应该知道陈浩南吧。论辈份要高我们一辈,跟陈浩民叔是一辈的,年龄比我们大十多岁,他奶奶的,专干缺德事。你知道,我们乡有个蒋松丘,他是乡长。辈份比浩民大哥高一辈,我要叫爷爷。”“别说了,别说了。说出来真羞杀人。”陈浩民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油汗,可能炉火太猛,也可能辣味太猛。“有啥不好说的?家丑不可外传。韩村官现在又不是外人,是汝慧姐的姑爷,咱喝酒,拿什么下酒?拿过去的趣闻下酒呗。保管你比野味还带劲。”蒋怀远喝了几杯酒,脸上像粹了火的钢板,暗红暗红,隐着额头上一块伤疤也像一块地图冒了出来。蒋玉卿跟陈浩民碰了一个,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大眼镜框,打着酒嗝:“其实几句话可以说清楚。有一年,大人都拜年去了。我们几个小屁孩子当家。蒋老叔到亲家喊年来了。偏偏老亲走舅老爷家拜年去了。于是,陈浩南短命的作主,就在家洛兄弟家里,反正,家里腊肉有,酒也有。我们七八个小孩子陪着蒋乡长喝酒。结果,蒋乡长跟我们几个孩子划拳,把他给划醉了。”陈怀远干了一杯,接过话茬,继续说:“蒋乡长他老人家,喝得人事不省。没想到,从桌子上溜下去了,直挺挺躺倒在堂屋里,吓得我们一帮小孩子脸色都变了,以为大祸临头,把蒋乡长醉死了。醉死人的事情是有的。只有陈浩南辈分高,年龄大,他短命鬼,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童子尿可以解酒。他娘的,我们小孩子凡是在场的都撒了一泡。我们七手八脚,灌给蒋乡长喝。”“管用吗?”大美女也不嫌这话俗,他睁大了明媚的大眼睛。“管用。真的,管用。开始是灌,后来接过,蒋乡长当醒酒汤喝了,咕嘟咕嘟全喝干了。喝完了,他趔趔趄趄还能走路,抹着嘴巴,说着醉话,好,好,你们小家伙了不得,自古英雄出少年。嗯,好样的,好样的。”“好啊,以后可以这样子给韩宝来醒酒了。”陈汝慧捂着嘴,耸着身子笑。韩宝来脱口而出:“陈卫东是不是也有份?”“你怎么知道?想必你知道陈卫东的臭事了!做坏事,他绝对有份。还有那个陈老虎。简直是坏事做绝了的。”陈家洛眼皮一搭,睁圆了虎目,果然是条汉子,看起来气吞山河如虎啊。你想象看,村子里经常发生灭门案,大部分是这些血气方刚的村民,因为气愤难平,采取不理智的报复行为。韩宝来笑着说:“我还知道,蒋乡长长女儿蒋美芳,有一次去打针,陈卫东见蒋美芳姿色出众,他垂涎浴滴,便给她打了麻醉针。结果犯下了罪。蒋乡长在陈卫东相亲的那天,找上门去,他故意不大肆渲染,让陈卫东写检讨。陈卫东以为在学校写检讨,一五一十交待了。蒋乡长拿着他的检讨便报案了,判了他六年。对不对?”蒋玉卿气愤不平地说:“他蒋松丘一拍屁股搬进了县城,从此一家人再不回小香河村。可他造成蒋家田和陈庄结下了梁子。为什么陈家要整劁猪佬蒋耀武?那是陈庄憋着一股子气,要拿我们蒋家田的人出口恶气。要不是韩村官出面调解,非整出大事来不可!我们蒋家田也不是好欺负的。其实,他娘的,这不是犯,这是你情我愿的,还在你自己家里,你婆娘好酒好菜款待人家,你婆娘让人家帮她捉跳蚤的”陈家洛跟蒋玉卿碰了一杯,拉长了脸,口水溅珠:“韩村官,这事搞得我们也难做。我c我们跟陈支书都是姻亲。但两家闹起来了,我们势必站在蒋家立场上。要是我们都在家,这个理不好评,这个架有得打。刘家跟我们蒋家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包括孙家,虽然他们离得远一点,他们对陈庄也是有仇有怨的。我们三家联合起来,也要讨还公道。可,可是韩村官主持了正义,这就算了。”韩宝来忙举起杯,敬大家的酒:“都是自家人。陈庄c刘家堡c蒋家田,孙家埠都是共一个大祠堂。老祖宗手里,就是四兄弟。对吗?”本书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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