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猎人的儿子 > 第025章张雪松拟建密营
    张雪松被梁冬梅拉上崖,一屁股坐到地上,梁冬梅拍他脸一下,“怎么,真不行了,来,我架你进屋。”梁冬梅将张雪松放到炕沿上,

    张雪松全身就像散了架子的茅草房,顿时坍塌下来,一头栽倒被垛上。梁冬梅拉他一下问:“你干嘛呀?”“我不行了,喝得有点多。”“三杯酒你说你喝多了?糊弄鬼呢,”梁冬梅捏着张雪松的耳朵想把它提起来。张雪松握住梁冬梅的手腕说:“冬梅,别闹了,我真的好累好累。”“不行,你得给我好好说说这一冬你都跑哪去了,为啥连个信都不给我。”张雪松无力的说:“我被抓了,怎么给你信啊,好冬梅,你先让我睡一会,过后有时间了,我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好么?”张雪松在矿里打了大半夜的仗,而后就是连续五天的长途跋涉,紧张加疲乏,现在到家了,一下子松弛下来,再添几杯酒,不倒那就不是人了。“行,看你可怜相饶你一宿,明天收拾你。”梁冬梅给张雪松放下被子,枕上枕头,下崖将厨房又收拾一遍,给马加上夜料,又房前屋后看一圈,觉着确实没再有事做了,才回到崖上,将张雪松脱下的脏衣裤泡到盆子里搓洗。

    第二天,天刚放亮,张雪松一轱辘从抗上爬起来,看看身边的被窝空着,找自己的衣裤找不到,“冬梅,我的衣服呢?”“你咋不多睡会呀,外面风硬,快躺下再眯会儿,我给你找衣服。”梁冬梅找到一套外衣,才想起张雪松的棉袄和棉裤里面虱子成球,她抓也抓不净,就索性把棉袄棉裤的里子反倒外面,用棍子敲打一气,就挂到树上冻上了。“你的棉袄和棉裤都在外面冻着呢,我去收回来烤一烤你再穿。”张雪松问:“棉衣你放外面冻啥呀?”梁冬梅没好气的说:“还冻啥,就你那棉衣和棉裤,提溜着一哆嗦,虱子啪啦啪啦往下掉,我都想给你接一盘子炒了下酒。”“这一冬没洗过澡,没换过衣裳,有几个虱子正常,可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啊。”张雪松不认。梁冬梅没再理他,将棉衣裤拿进屋,塞到褥子下面说:“我这面洗菜做饭呢,没时间给你烤了,稍等一会,捂热了你再穿吧。”张雪松抻一下懒腰说:“那我就再躺会。”

    张雪松起身后,在崖边的一棵树杈上压腿,隐约看见崖下的屋子前面有两人在割屋前的灌木,他放下腿,弯腰仔细看,真是关宏山和江小波拿着镰刀斧头在割砍那片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他回屋说:“冬梅,我下崖了。”“这么早,你干嘛呀。”张雪松把梁冬梅拉到崖边说:“你看看,他们在割屋前的灌木。”“割呗,我早就想割,没有倒出时间。”“为啥啊?”“种地呗,这百十亩地比你四道坎的地都肥,你信不,种啥长啥,要是把这片地开垦出来,养个五七六十号人足够。”“这地不能动。”“为啥?”“你不懂,我下去了。”梁冬梅没懂张雪松的意思,但她不敢和张雪松硬犟。

    “宏山大哥,累了几天了,也不多睡一会。”张雪松打招呼说。“睡啥呀,看着这片肥沃的土地心里就发痒,先把这些灌木清理一下,过些天土地化透了,咱就给他开发出来,再把河水引进来,栽上水稻,咱就不愁大米吃了。”张雪松说:“大哥的想法非常好,就怕小鬼子不让咱种啊。”“雪松,你啥意思,我咋听着话里有话啊。”关宏山停下手里的镰刀,江小波也停下砍灌木的斧头。

    张雪松将自己卷好的纸烟给关宏山和江小波一人发了一支说:“我有个朋友,带有一支队伍驻扎在野猪河,去年被汉奸查到营地,夜里突遭敌袭,要是没人提前报信,就将全军覆没,所以我想,咱们的营地不仅要建设的坚固,更要隐秘,这样即使有一天暴露,也能抵挡一阵,择路而退。”“那哥的意思是不把营地建在明处?”江小波问。张雪松指指他们背后的山林说:“我们上那山上看看再说。”张雪松在前,两人跟在后面上到山脊,张雪松取下望远镜给关宏山说:“关大哥,你看看这座山正对着虎头崖,我们现在站的地势低于虎头崖,在虎头崖上能看清这面的一切,在这面却看不到虎头崖上面的情况,这座山不是很高,但林子却十分的密集,我们如果把营房建在这座山的林子里,不仅山下的人难以发现,而且还能完全控制在虎头崖之下,将来万一出现异动,虎头崖上的火力直接可以覆盖这面的整个山坡。”

    “哥,你可以当统帅了。”江小波赞道。关宏山移开望远镜说:“雪松兄弟,你这套军事理论是从哪里学到的啊,就连我这个老兵也看的没有你深透啊。”张雪松说:“我被发配煤矿之前,为了练枪,将这方圆三四十里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都走了几个来回,边走边想,既然我们想常住这里,防范就成了重中之重,你们看呢?”关宏山说:“那是,这样吧,你不是说得出去几天么,你把这事交给我和小波,在你走的几天里,我们认真勘察一下,让小波绘制出一个地图,我们再根据具体情况,先设计出防卫图,再考虑营房设施建设。”“行,小波的文化正好派上用场,另外,你和冬梅得把枪教会小波呀。”关宏山为难的说:“用炸药我行,对枪只是会使,打不了那么准,冬梅要是会使枪,就让她教我们俩得了。”张雪松说:“她长枪比我打得好,而且她还有武功底子,行,只要你俩认学,我去和她说。”

    下到山半腰,张雪松停下脚说:“将来我们建营房,在这附近选位置就行,砍树的时候一定要挑林密之处间伐,先在这里储备五间房用料,等地面化透咱就先建它五间房。”“雪松哥,照你说的要建密营,那在林子里建房,也不行啊。”江小波说。关宏山转向江小波问:“怎么不行?”“夏天有绿色植被的时候行,可秋天树叶一落,裸树挡不住木屋啊,冬天就更没遮挡了。”张雪松摸着后脑勺说:“这事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对,现在这里要是矗着五间房,即使山下看不到,可对面的山上看得清楚楚,还得想别的法。”

    “哎,实在不行咱就打洞吧。”关宏山提议说。“这山坡去一层山皮土,里面都是大青石,打得动么。”张雪松问。“兄弟,咱工兵是干啥的,开疆破土,劈山造屋,这是工兵的专业,它石头再硬,还能扛得住炸药啊。”“嗯,这个想法可以考虑,如果能搞得到炸药,我们可以试试。”“洞子行啊,冬暖夏凉,还破坏不了山上的整体植被,隐秘又坚实。”江小波支持关宏山说。

    三个人边研究营地,边下山,等他们到了山下,梁冬梅已经将饭菜摆到桌上。吃饭时张雪松提出叫梁冬梅教关宏山和江小波练枪的事,梁冬梅却推托说:“哥,有你在,还轮得上我呀,我就给你们做饭洗衣好了。”江小波赶忙说:“雪松哥有事,要出山几天,你行。”张雪松接道:“这事你不能谦虚,你不仅要教他们使枪,还要教他们一点适用于攻击的武术套路,将来我们出山是要杀人的,那些日本军人我试过,无论身手和枪法,绝不是普通人能敌得过的。”“那是啊,不然我怎么能被俘,他们的确很能打,真动手,我们俩敌一,都没有把握胜。”关宏山实话实说。“现在这匹马我得用,等我回来带回马匹,你们俩再学驭马,只有我们练得更强,在与鬼子交手的时候,胜算的机率才更大,冬梅,两个兵交给你,看你能教好不。”“还教啥呀,就是在一起练呗,不过,练武功可够累啊,两位哥哥得有心里准备。”关宏山代江小波表态说:“行,你咋教,我们咋练就是。”

    吃过饭,张雪松将梁冬梅叫到虎头崖上,取出炕洞里的钱袋子说:“冬梅,上次我在你舅家养伤的时候,好像听说你有个表姐叫带娣,你知道姐夫叫什么名么?”“姓丁,叫长宝吧。”张雪松说:“他们有个儿子叫虎头。”“是呀,你有啥事么?”梁冬梅异样的瞅张雪松。张雪松长吸一口气说:“丁长宝是做什么的,他们家人知道不?”“好像是在奉天那面做生意,常年不太找家。”张雪松一字一顿的说:“他是义勇军。”“义勇军就他?”在梁冬梅的印象里,丁长宝是个树叶掉下都怕砸破脑袋的胆小怕事之人,说他是义勇军,梁冬梅怎么会信。“我这次被抓后,发配到石岭子煤矿,我和他在一个采煤队,煤矿暴动时,他为了掩护工友们撤退牺牲了,而且死的很英勇。”“你说的都是真的?”张雪松点头说:“是,他的家事就是在他弥留之际告诉我的,我这次出山要办的几件事里就有去看他的家人,顺便送点生活费。”“他是义勇军的人,他为他们战死了,他们不管呀。”梁冬梅心存不公。“当时人都打散了,他们应该能去,但我去是代表我个人,与他们没关系。”梁冬梅看到张雪松扭曲的脸,拉起他的手说:“那你让我陪你去吧。”张雪松说:“咱都走了,这刚来的两位兄弟怎么办,家里总得有个人啊,他们也需要你,就几天,办完事我就回来了。”

    “我听小波和你说,你得出去好几天,除了去我姐夫家,还去哪儿呀?”“我们暴动的武器弹药都是大哥给送进去的,我回来了不得先去向大哥报个平安,并谢谢大哥啊。”“还有呢?”“大哥去矿里看我的时候,说苍鹰哥因为我的失联,击得要疯,不得去他那也看一眼啊,这一来二去,七八百里地,不得哥三四天啊。”梁冬梅算算也是,便叮嘱说:“这回出去别再傻呵呵的,多长几个心眼,遇见坏人躲着点走,上次事出的多悬啊,弄得家里几个月都没有你的信。”张雪松看到梁冬梅脸上一片不舍之情,安慰说:“没事,吃一堑长一智么,我现在不就比刚出道的时候成熟多了么。”“那倒是呀。”“你在教他们使枪的时候,别不舍得子弹,不多打怎么能练成手啊。”“这些我知道了,还有没了?”张雪松笑笑说:“没了。”他拉起梁冬梅的手走出山洞,指着崖下说:“我们一起飞下去咋样?”梁冬梅掩嘴笑道:“就你?行么?”“走喽——”张雪松伸臂将梁冬梅夹到腋下,飞身向崖下跳去,他们身子下坠到离地面一丈多高时,张雪松用空出的手抓住软梯,随着下坠的惯性,就将脱离张雪松身体的梁冬梅,猛地舒展开双臂搂上张雪松的脖子,紧抱着的两个人在半空中飘摇一圈,缓缓的落到地面。

    “哥,你俩这是玩啥呢,太高难了啊。”江小波和关宏山看得张目结舌。张雪松放开吊绳,拍拍江小波的肩头说:“这是功夫,以后好好和你的老师学吧。”“一定好好学,待明个咱也找个会双飞燕的女伴。”江小波艳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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