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卿莲记 > 《卿莲记》正文 第十章 双龙玉佩
    第二日一早便听到有人敲门,却是秋暮泱。他看我扯着头发来回拨弄,便伸过手来帮我缠好,口中说道:“我刚才去方兄那里敲门,却是不开,莫不是昨天睡的晚?”

    我心知他们是把秋暮泱当成了我,自然不会开门,也不明言,只对他解释说:“方廷昨天肯定是看小报没睡好,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

    秋暮泱奇道:“什么小报?”

    “就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几位大侠的故事。”

    他听我说的神秘,便笑着问我:“都是哪几位大侠的故事?”

    “张少侠听说过吗?孙尼姑知道吗?主要是这两位大侠的故事。”

    他皱起眉头,半天没有说话,我还要跟他细说,他却站起身来:“今日要去置办些东西,既然方兄和霍兄没醒,只能咱们两个一起去了。”

    我大喜,顾不上再想张少侠和孙尼姑,扯过外衣穿上,拉着他出了房门,没走两步碰到了柳丛江,他见我走的着急,便问要去那里,听到秋暮泱说要去买东西,便说:“甚好,我也要出去走走。”,我不敢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俩一起走下了楼梯,二人具是个高腿长,走的自然也快,我跟在后头看他们相谈甚欢,不由得长叹一声。

    几个荡着腰肢的姑娘携手走过,她们面容娇俏,笑声便如风中的铃铛,让人忍不住回眸相看,繁花映着倩影,说不出的美好,更兼相城满城的杨柳,春风一起,整个相城便似在花海漂絮之中,我看了一会,忍不住赞叹起来,

    美好的景致大抵能激发出人的创作,我很快就听到柳丛江在前面说:“十分天下烟柳色,倒有七分在重楼,咱们来对了日子,此时正是相城最美的时节。”

    秋暮泱更是个不吟诗不舒服的人,柳丛江话音刚落,他便接口赞道:“柳兄所言不差,秋某到过不少地方,却没见过这般美景,诗云“春城顷国色,飞絮掩重楼。”,足可见古人诚不欺我。”

    柳丛江将手背在身后,笑着说:“夜宿花海地,醉卧数碧柳。我看这诗句的作者定是来过重楼,是以后面的两句更为贴合。”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我不会吟诗,只能跟在后面叹气,这本来该是我和秋暮泱加深感情的好时候,现在却是他俩一副相见恨晚的样貌,是个什么道理?再抬头时看到重楼巍然立在飞絮之中,便大声说:“我听小琴姑娘说这重楼里面也好看的很,可惜咱们也不能进去看看。”

    柳丛江回身说道:“这便巧了,几年前我与这重楼的闵楼主曾有一面之缘,赵寨主若是想去,倒也不难。”

    我大喜,不想还有这种巧事,跟上几步问他:“她们说这重楼的楼主很少出门,长得什么样也不知道,你见过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柳丛江轻轻一笑,说道:“翩翩少年。”

    我指着他哈哈大笑:“你长得这么黑,看谁都是翩翩少年。”

    “那可未必,我看你便算不得翩翩少年。”

    他冷下脸来,我便不敢再笑了,又见他抖了扇子,便赶紧走到秋暮泱后面躲住。秋暮泱看我如此,反笑了起来,对柳丛江说:“世人都说重楼的美酒天下无双,秋某也想去求一杯。”

    柳丛江展开扇子,望着重楼说:“既然要去,自然先备些东西,方才有个由头。”

    他两个并肩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一个摊儿一个摊儿的逛,便是看到这个也喜欢,看到那个也欢喜,想买又没有银子,这般磨蹭了半天,一抬头竟然没了他们俩的身影。

    旁边卖甜薯的大伯看我发呆,便对我说:“小相公,你买我几块甜薯,我便告诉你你那两个朋友去了哪里?”

    我瞪着眼睛看他:“老伯,我要是有钱,哪会到现在还穿这身衣裳?你眼神这么不好,甜薯肯定卖不出去。”

    一个大婶走过来,掏出银子买了几块甜薯,我看到那老头儿对我嘿嘿一笑,顿时觉得没了面子,便蹲在他的摊子前,问他:“这甜薯什么价钱?”

    他摇摇头,掀起摊儿前的毡布,将我推离摊前:“你没有银子,问了也是没用,快走快走。”

    我心想这老头儿好生势利,抬腿要走,他又出言相讥:“你没有银子便好好走路,看这看那岂不是扰人生意!”,我停下脚步,琢磨了半晌对他说:“我虽然没有银子,但我有换银子的东西,”伸手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举到他面前晃了几下,见他眼珠跟着玉佩打转,又说,“这样吧,咱们打个赌,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就把玉佩给你,要是我赢了,你就送我十块甜薯,怎么样?”

    他狐疑的看了我半天,才问:“你要怎么赌?”

    “我蒙上眼睛,来猜你的甜薯有多少块,我猜对了算我赢。”

    他听了直摇头:“你刚才怕是都数清楚了。”

    我摆摆手:“那你随便拿出多少块,我要是说对了,便算赢。”

    此刻周边已经围了几个路人,听到这里纷纷说道:“与他赌,怕他做什么,难道他还能掐会算不成!”

    那老头儿终于下定决心,拍着手掌说:“赌便赌,这么多人看着,你可不能不认。”,见我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汗巾,对我说,“就用这个。”

    我接过那汗巾,在手中揉了几下又扯了几下,仔细勒在眼睛之上,等到那老头儿说成了,便大声说:“九块是不是!”

    旁边有人赞叹:“说的对。”,我解开汗巾,那老头儿却耍赖说:“不算不算,我刚才还没放好。”我哪里容他赖皮,伸手去拣地上的甜薯,那老头扯过我手中的汗巾看了一会儿,大声叫:“你在上面动了手脚!”

    我哈哈一笑:“这汗巾是你的,要动手脚也是你动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也不管他推搡,将红薯兜住要走,不想腿脚被他攀住,我腾出一只手要去推他,突然胳膊被人拉住,回头看见秋暮泱沉着脸,不由得吓了一跳。

    “快将甜薯还了。”他说,声音冰冷。

    我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心里登时便虚了,将那几块甜薯扔回摊子上,沉默着退到一边。秋暮泱躬身对刚站起来的老头说:“我兄弟胡闹,老人家不要介怀,秋某在此替他赔罪了。”

    那老头儿见秋暮泱这般说,立刻起了架势,指着我破口大骂,我听得火起,想要回骂,看到秋暮泱的脸色,又将口中的词儿咽了下去,又见柳丛江在一旁皱着眉头看我,便小声嘀咕:“是他先骂我,我才……”,柳丛江哼了一声,走到那老头儿面前,说道:“秋兄已经道了歉,这位老伯何必得理不饶人?”

    那老头儿叫道:“他刚才坑我甜薯,大家可都看到了,我这甜薯被他摔过,皮都破了,哪里还能卖出去!”

    柳丛江看了看那几块甜薯,点头说道:“你说的有理,这样罢,你说个银子,咱们依数赔给你。”

    那老头上下打量着柳丛江,好一会才转着眼睛说:“这相公说的还有些道理,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甜薯,卖的也比别家贵,你问问买过的人,哪个不回头的,至少也得三两”,饶是周围的人出言指责,他也是面皮都不红一下。

    柳丛江笑了起来,说:“在下明白了,请老伯来拿银子。”

    那老头大喜,快走几步,眼看要够到柳丛江的胳膊,突然一个趔趄扑倒在柳丛江的身上,后者“哎呀”一声,退了一步,举着扇子惊呼:“老伯,如何撕了我扇子?”

    那老头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柳丛江,半天说:“银子……银子我不要了,算是扯平了。”

    柳丛江冷笑道:“这扇子是柳某祖传之物,便是千两万两柳某也不愿换,甜薯值多少银子我尽数给你,这扇子我只求物复原装!”

    四周人声沸起,那老头儿面红耳赤,眨巴着眼睛不发一言,我看到他这样子,心里大快,再看柳丛江痛心疾首的模样,又觉得十分好笑。

    那老头终于待不下去扒开人群跑了,任是柳丛江高声叫他,也没有回来的意思,等到人群散去,我看秋暮泱仍是默然不语,顿时也没了拣那甜薯的心思,推开他往前便走,心中憋屈,也无心再去看周围的光景。不多时看到柳丛江将那把破了的扇子合了,心中感动,便拉住他说:“柳掌柜,刚才多谢你了。”

    他看着那把扇子,叹气道:“他弄坏我扇子,我自然让他赔,你谢我做什么?”

    “你刚才踢的那块石子,我都看到了,”我看着他笑了一阵,又说,“反正今天你帮了我,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尽管说话。”

    他用扇柄拍了一下手掌,说:“倒还真有一件事,秋兄身后的背囊中放了一双鞋子,你帮我拿来。”

    我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秋暮泱,摇头说:“你换一件,这事我不愿做。”

    他“哼”了一声,不再理我,我心想若不是他刚才出手帮我,现在哪里还有半点颜面,当下咬牙走到秋暮泱面前,也不说话,只拿下他身后的包袱,果然看到一双鞋子,将鞋子拿了,包袱仍旧挂回他的背上,直追上柳丛江,将鞋子往他手里塞:“我拿来了。”

    他也不接,只对着那双鞋子说:“我刚才看到秋兄买了双这么小的鞋子,心中好奇,好了,我看过了,你送回去便是。”

    我心中一滞,将那鞋子放在脚上比了几下,一下子明白过来,拿着鞋子怔了一会,等到秋暮泱走近,才挪到他面前低声问:“这双鞋子是买给我的?”

    “你一直穿着草鞋,行路十分不方便,只是咱们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只能先凑合穿着,到了秋叶山庄……”

    我看着他俊朗的脸,心口处仅存的那点儿郁气也消失不见,左手抱着鞋子,右手挽住他胳膊,笑着说:“多谢你了,秋大哥,这双鞋子我喜欢的很。”见他莞尔,又忙将脚上草鞋脱了换上,左看右看,心中欢喜无限。

    秋暮泱看我跳了半日,也不再多说,快步跟上柳丛江:“柳兄的扇子撕了,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秋某一时也没有那么多银子……”

    柳丛江又皱起眉头:“秋兄,柳某之前说的不是假话,这扇子是朋友相赠,便是千金也难换来,秋兄又何必提这银子?”

    秋暮泱肃然说道:“是秋某失言了。”

    我跑到他们中间,攀住二人的胳膊左看右看,故意将脚踢得老高,眼看柳丛江抽开胳膊,便又对着秋暮泱踢来踢去,他看我如此,轻轻一笑,任由我拉着他往前走。

    不多时到了一个两旁挂着灯笼的黑漆大门前面,柳丛江上前敲门,半日无人应答,我闲得无聊,瞥见大门两旁的石头狮子嘴里叼着的石球,便走过去拨弄起来,转了大概十来圈时,见那黑漆大门被拉开,一个蓝衣服的小厮走出来询问:“几位找谁?”

    柳丛江施礼说:“烦请通报一声,春秋殿柳丛江前来拜会。”

    那小厮应了,转身回了门内,我指着大门两侧高墙问秋暮泱:“这院墙上面为什么插了这么多瓦片?”

    秋暮泱抬头看了一眼,说:“许是怕人攀爬。”

    我奇道:“这墙这么高,谁能爬进去?”,转眼看到柳丛江如常皱起的眉头,便逗他说,“柳掌柜,我看这墙就是防你们这些飞来飞去的。”

    “这些墙防不住我,倒是能防些跳墙跳车的。”

    我脸上一红,不愿再跟他争辩,突然间大门拉开,两个穿着鲜艳的丫头走了出来,对着柳丛江福礼说:“楼主请柳公子进去。”

    我早听外面的人说这重楼好看,因此一进了大门便留心观察,只见院内花木峥嵘,各色各样,自成风景,绕过了两个拱门,迎面又有一个大湖,湖中莲叶横卧,微风起处莲叶随着碧波轻颤,直叫人心中也生了涟漪。荷塘之上,更有凉亭伫立,回廊曲折,便是画中的景象。转过荷塘,一座六七层的阁楼拔地而起,楼顶攒尖,飞檐层叠,赤柱金瓦,格窗雕栏,檐角挂满红色灯笼,比远处望时更显得巍峨,两侧又各有边楼阁楼数间,却是黛瓦青檐,高低不一,其间环廊扣叠,角亭错落,又自成一体。那小厮听到我赞叹,便笑着说:“小相公,咱们相城没有比重楼更好的地方了。”

    他说的得意,我自是赞同,只是从未见过这般小桥流水的景致,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回他。等绕过半天荷塘,到了一个角楼旁边,我尚自对着重楼发呆,突然听到有人说道:“柳兄,别来无恙。”

    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年轻人从角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柳丛江微微一怔,将身后的布包拿下:“柳某贸然前来,只备了些许清茶,还请闵兄海涵。”

    闵楼主接过柳丛江递过去的布包,摇头笑道:“柳兄说哪里的话,当日若不是柳兄,闵某只怕回不了相城了,难得兄还记得闵某爱茶,今日来的正好,来人,备上酒菜,我要和柳兄痛饮。”

    柳丛江拉住他胳膊,说道:“闵兄莫要张罗,我这两位朋友早闻重楼之名,只为拜访而来,不需饭菜,但求一睹重楼之美。”

    闵楼主轻轻一笑:“这有何难,只是这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秋暮泱拱手施礼:“在下秋暮泱。”

    闵楼主回礼:“秋兄。”,我看他眼睛望向我,便也依样拱手:“在下赵卿。”

    他抱拳还礼,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些风度,但他身材干瘦,若说到翩翩少年,却是决计算不上的,我见他携了柳丛江的手往前走,便跟了上去,刚走了两步,却听到秋暮泱说:“敢问楼主也是爱玉之人么?”

    我顺着秋暮泱视线看去,赫然看到闵楼主腰间的一块玉佩,待看清那玉上的花纹,不由得大吃一惊。我指着那玉佩还没说出话,秋暮泱又已经开口:“楼主,这块玉花纹别致,可是家传至宝?”

    闵楼主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笑道:“秋兄好眼力,这玉佩名唤双龙佩,本是我闵家代代相传的信物。”,说罢拿起那玉佩,轻轻摩挲了一下。

    “敢问楼主,这玉佩是否从不离身?”

    闵楼主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又见他神色肃然,一时敛住笑容,迟疑问道:“秋兄何以对这玉佩这般感兴趣?”

    “不瞒楼主,秋某日前曾见过这枚玉佩。”

    闵重脸色一变:“秋兄在何处见到的?”

    “苦匆匆。”

    “何人佩戴?”

    秋暮泱看住他:“一个死人。”

    柳丛江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伸手扶住摇晃着的闵楼主,低声问:“闵兄可是不舒服?”,闵楼主轻轻摇头,一只手揉着额头只不说话。

    几个丫鬟拥着一个年轻女子匆匆赶来,那女子一看闵楼主的模样,立刻快步过来将他扶住,又吩咐一旁的丫环:“翠娥,扶楼主回去休息。”

    叫翠娥的丫头过来搀住闵楼主,扶着他上了角楼。秋暮泱问那年轻女子:“闵楼主这是?”

    那年轻女子轻轻福礼,说道:“重哥哥有这毛病好几年了,每每发作,不但头疼欲裂,便是连话也说不出来,若是在夜间犯了,更是整夜不寐……”

    秋暮泱上下打量她一番,低声问:“敢问小姐是?”

    旁边丫头忙说:“这是咱们重楼的夫人。”

    秋暮泱又是躬身施礼:“闵夫人,闵楼主的痛症可请郎中来看过没有?”

    闵夫人苦笑道:“来过的名医不少,却没有半个能治好的,日子久了,重哥哥便也不愿意治了。”

    “夫人可知道这双龙佩的事情?”

    闵夫人有些诧异:“缘何提起此物?”

    “实不相瞒,在下日前曾在别处见过此物。”

    闵夫人愕然,好一会儿才说:“这双龙佩本来是一对,是闵家祖上用上好的玉石请了匠人打造的,不说价值连城,却也是仅此一双,后来遗失了一枚,便只剩了重哥哥身上的这一枚了。”

    “这般重要的东西,怎么会遗失?”

    闵夫人叹了口气:“收的再好的东西,也怕有心人惦记。两年前,重楼遭窃,丢失了一箱玉石宝珠,其中便有这枚双龙佩。”

    “可查出是谁行窃没有?”

    闵夫人摇头:“重楼上下这么多人,又怎好大张旗鼓的查,最后只将楼里的下人全数换了,便也不再追究了。”

    我插嘴问她:“难道就不找了?”

    闵夫人看我一眼,笑道:“小公子,重楼虽不敢说名甲天下,也是要脸面的,这种事情如何能传扬出去,再说,一箱珠宝,平常人家自然在意,但在我重楼眼里,倒也算不上什么。”

    秋暮泱点头:“夫人所说不差。”

    我叹了口气,新说我长这么大从没看过珠宝,她却说的轻描淡写,我要是生在这里,哪里还用打劫。转头看到柳丛江皱着眉头不说话,又想,若是像他这般生在什么春秋殿,他那些好看的衣裳可就是穿在我身上了。胡思乱想之时,闵夫人已经对着丫头吩咐:“楼主痛症犯了,让厨下备好酒饭,让几位吃过再走。”

    柳丛江拦住那丫头,说:“不必了,我们本是来的仓促,夫人但去照顾闵兄。”

    闵夫人也不多做挽留,福了一礼便带着丫鬟快步走了。我看秋暮泱和柳丛江相顾无言,忍不住问:“咱们还上不上去看重楼了?”

    秋暮泱轻轻摇头,说:“这闵楼主听到玉佩的事情便犯了头痛的毛病,怕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点点头:“我早看出来了,他一定是心虚了。”

    柳丛江拍着扇子:“他如何就心虚了?”

    我看他似笑非笑,唇角轻轻勾起,又带了三分讥诮,便对他说:“他早不头疼晚不头疼,偏偏秋兄一说玉佩他便头疼了,肯定就是装的,之所以装病,就是不想让秋大哥再问了。”

    柳丛江点头说:“赵寨主真是聪明!”

    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几句赞美,我心里高兴,刚要谦虚两句,又听他问我:“那他为何不想让人再问?”

    我心说我哪知道为什么,但看他眯着眼睛的看着我,却明白了他是要看我笑话,自然不能失了气势,便说:“原因我还在想……有可能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跟这枚玉佩有关系。”

    “你这么凭空说他做了亏心事,可没有道理,我现在若说你这么说闵楼主,是看上了他的双龙佩,你说有没有道理?”

    我怒道:“胡说八道。”

    秋暮泱看我俩斗嘴,走了一步隔开我俩,说道:“我看赵兄说的倒不无道理,闵夫人说这双龙玉佩丢失之后便遣散了当时的下人,咱们不妨找到他们问上一问。”

    “这个主意好,不过咱们去哪里问这些下人都住在哪里?”

    秋暮泱轻轻一笑,转头问柳丛江:“柳兄以为那?”

    柳丛江瞥我一眼:“自然是要回赵寨主最喜欢的地方去问个明白。”

    “什么地方?”我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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