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除了有钱外一无是处 > 第 47 章
    道:“我觉得我能阻拦你两盏茶的时间,你看怎样?”

    “一盏茶都不行。”

    那小将军努力地把他从身上往下薅,卢铭左右乱躲地踹走两个上来帮忙的小兵,继续和他商量:“一盏茶不行,那半盏茶怎样?我体格很好的,你看我还有肌ròu。”

    他得意做了一个“我很强壮”的姿势,结果立刻被那小将军猛摔在地上,毫不留情地按着他给戴上了淘汰红巾。

    “你这是趁人之危!”卢铭瞪眼道。

    “你被淘汰了,别乱动。”小将军将他jiāo给身后小兵,继续火急火燎地往前赶去。这群孩子们说是武力值较低的学子,但是一个比一个滑手,这么一折腾,也浪费了他不少时间,几个本应该能逮住的学子也不知道又窜到哪里去了。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白羽卫,在花费了小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把所有的学子逮住,都带上了红巾,小将军轻点人数,数着数着发现不对劲:“林中原本剩下多少人?”

    “一百三十个人。”小兵回禀道。

    “那这边为什么只有一百二十八个人,那两个混到哪里去了?”

    “……说不定那两个没闯进来?”

    “连只有我膝盖高的小孩子都进来了,他们肯定是全部出动!”小将军怒斥道,“还不快找!”

    “小将军,敖龙王住处的东侧有动静!”

    “快去看看。”

    士兵们飞快奔跑过去,不一会儿就在附近的草丛里找到了躲在那里的谢沉姗,她不紧不慢地脱掉身上野草伪装,自己戴上了红巾,模样依旧笑眯眯的,一点都没有被逮住的懊恼。

    “还有一个!”小将军催促道。

    原本在帐子里补眠的敖苞被外边动静吵醒,她懒洋洋地走到外边,伸了个懒腰,随手招来了门口站岗的小兵,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苞觉得呢?”小兵的声音清脆软糯,熟悉极了。

    敖苞弯起唇角,不急不缓地笑了,回头果然看见季沁穿着一身不怎么合身的盔甲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一只机关兽。

    “沁沁见我一面,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

    “是花苞说要给我惊喜,我忍不住,索xìng自己凑上前来了。”

    “那有没有惊喜到?”

    季沁老实回答:“惊倒是有了。”

    正在四处寻找那个漏网之鱼的小将军终于发现这里不对劲,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谨慎地打量季沁一番,递给她一块红巾。

    “你被淘汰了。”敖苞接过来,给季沁绑在手腕上,然后捏了捏她的脸,“去吃东西吧,我饿了。”

    季沁摇摇头,纠正道:“不是淘汰,是同归于尽。”

    旁边的小将军噗地笑出声:“姑娘,同归于尽也要讲道理啊,一路上那群小不点都不敢提同归于尽,顶多是想阻拦我们半盏茶时间,你这么身子这么弱,竟然要和敖龙王同归于尽?”

    季沁严肃点点头:“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我们做不成国士,却可做死士,死士就要同归于尽。”

    这下不仅是小将军,周围所有的士兵都哄堂大笑起来,敖苞也微微流露出几分笑意。

    季沁这才弯腰,放开了怀里的机关兽,四肢短小的铜壳机关兽立刻砰砰砰跑远,直到碰到了五百步开外的山石,这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只听一声震耳yù聋的轰隆声传来,所有人一阵阵耳鸣,周围尘土飞扬,像是一阵狂风卷着沙石泥土迎面刮过,空气中满是硝石硫磺的味道。众人待尘土平息下来,再定眼看去,刚刚那个机关兽缩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深约七尺的大坑,周围坚硬的石头被zhà得粉碎,天空上还扑扑地落下被震得晕过去的小鸟。

    “这样可不可以同归于尽?”季沁看向小将军。

    小将军也没什么主意,求助地看向敖苞,敖苞刚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此等威力,若我毫无防备,能伤我极重。”

    “那您的意思是?”

    敖苞沉思半响,吐出了一个字:“可。”

    周围被绑着红巾的被淘汰学子们眼前一亮,立刻嗷嗷乱叫地欢呼起来。

    他们一路上各种“自杀”拖延时间,彼此放弃隔阂相互扶持,即便被打倒还强撑着站起来,就是为了让季沁抱着肚子里塞满黑/火/yào的机关兽接近敖苞,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一路上的各种艰辛,被妖魔追得到处乱跑,被白羽卫赶得又是爬树又是下水,在此刻终于得到回报,虽然所有人都被淘汰,但是他们也成功地擒住妖王,本以为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他们居然真的做到了!

    此刻结果在他们眼里却已经没有了太多意义,过程显得更为璀璨,少年们终于在隔阂、相处、患难、扶持之中产生了弥足珍贵的袍泽之情,在他们漫长的岁月中,这些情谊令他们受益良多。

    卢铭和陆之善抱在了一起欢呼,待看清身边人的时候,卢铭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你做的不错啊,我看你拖住了那一个小队好长一段时间呢。”

    “你也很棒啊。”陆之善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地去找同窗们:“今晚西陂最大的酒楼,小爷包场了!大家都来啊!”

    “好!不醉不归!”

    第59章 冲动

    强烈bàozhà的威力在山巅之上犹有震感波及,众人皆露出疑惑的表情,姬珩皱眉看了眼火光之处,快步走到飞马边,勒马离去,转眼就没了踪迹,谢沉峦连忙紧跟在他身后离开。

    俞州军将军还在站在原地疑惑:“怎么都要结束了还闹了个这么大的动静?”

    俞州州侯也意识到恐怕事情和他们预料的出了差距:“走,我们也去看看,怕是今天又得熬夜写奏章了。”

    妖王老巢附近。

    司史官正蹲在草地上奋笔疾书,余光看到姬珩过来,头也没抬一下,只随意地唤了一声:“殿下。”

    姬珩也不介意,安静等待他写完,这才jiāo代道:“你回帝都一趟,将事情始末禀报陛下。”

    “是。”司史官似乎在预料之中,他快速地收好毛笔,将一张手稿上的墨迹吹干,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这才起身行礼,“这事情非比寻常,我这就启程。”

    姬珩低头捡起了一块被zhà碎的石头,放在手里捻了捻,闻言点头道:“甚好。”

    俞州州侯也忙活了起来,他听士兵讲述了刚刚事情的始末后,脸色顿时一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他亲自蹲在bàozhà处,收集机关兽的残片。旁人yù帮忙,他都嫌人家笨手笨脚。

    他捏着一块残片,问身边的俞州军将军:“你觉得这bàozhà抵不抵得成年妖王一击之力?”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幽州的突骑兵中待过一段时间,这一击虽然略有不如饕餮那个级别的妖王,但是其他一些小妖王,约莫能相当……”

    “那你看到把这机关兽放出来的那个小姑娘了吗?模样柔柔弱弱的,若是那样的小姑娘,近身也能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若是我人族士兵个个都拿着这机关兽,那岂不是个个都堪比妖王的能力?”

    俞州军将军眼睛也亮了起来:“人人都能有于妖王的实力!?”

    很快,试炼的结果就传到了外边苦苦等待的众人耳朵里。

    “同归于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人胜出吧。”

    “此次试炼难度极大,没有人胜出也实属正常。”各书院的夫子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此刻也并不奇怪,只站在西陂荒林附近,准备迎接自家书院学子们。

    片刻后,百余人被白羽卫送了出来,他们勾肩搭背,大声唱着歌,一个个披头散发,浑身沾满枯黄草叶,还散发着诡异的气味。平日里都是尚洁的孩子,此刻破衣烂衫,但是脊背挺直,眼神飞扬,坦dàng而慷慨激昂,浑身上下自有一种夺目的光芒。

    学子们跟等待的夫子同窗们打了个招呼,连衣服都懒得换,直奔西陂城中最大的酒楼。

    徒留夫子同窗们呆在原地:“怎么输了还这么高兴?想了一肚子安慰的话,一句也没派上用场。”

    “等等,我突然想到,同归于尽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人胜出呗。”

    “是各书院同归于尽,还是和 ‘妖王’同归于尽?”

    “……这?”

    “难道真是和妖王同归于尽了?”

    “天啊,他们竟然做到了!”

    “我还是不信,就我那傻儿子,没第一个淘汰就是列祖列宗保佑了,居然还能撑到最后,还拉着 ‘妖王’同归于尽?我读书少,诸位莫诓我。”赶来接儿子回家的路州侯满脸不可思议。

    刚赶来接女儿的春官长也哈哈大笑:“这次出考题的时候,陛下和考官根本就没想让有人能胜出,他们原本打算这场试炼过后,用这一题目还作下次国士选的试题,怎么可能只一次就被攻破了?”

    “可是感觉孩子们很高兴的样子啊,一点都没被打击到,而且俞州军和白羽卫还没撤出,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路州侯和春官长对视一眼:“要不,去问问?”

    “走,去问问,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这群小子说不定真的又闹出了什么翻天的事情。”

    而参加国士选的学子们不管自己即将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此刻只管自己放纵快活。

    西陂酒楼中,小二傻眼地看着一群落魄如乞丐的学子占据酒楼上上下下,点名只要好酒好菜。结果店里最好的酒他们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直呼是泔水,不多时,城中季家商行直接送了几十坛青田酿,他们这才满意。

    众人有的端着酒樽聚在一处谈天说地,有的玩耍嬉戏,有的勾肩搭背学着市井游侠儿歃血为盟拜把子。

    酒劲上头之后,有人又唱又跳,有人敲樽吟诗,回想这些日子的艰苦,恍惚如同大梦一场,朦胧醉眼中四下望去,夜色茫茫,灯影飘渺,唯独自己身边的伙伴是真实的,顿觉心中大慰。到最后,大家都累了,相互枕藉,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天快亮的时候,姬珩已经处理罢了所有事物,却依旧不见季沁归来,最后忍无可忍。纵马前来酒楼找人,酒楼中之中气味诡异,他勉强忍耐着,终于从一个年轻姑娘怀里把季沁揪了回来,抗在肩上带回身边。

    季沁头痛yù裂地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已经被洗干净,衣服也换过了,她难受地□□了一声,抱着脑袋喊了一句:“心肝啊……”

    姬珩轻声应了一声,坐在床侧,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唤醒她起来喝醒酒汤。

    季沁掀开眼皮,看清他的脸,明显吓了一跳,扯着被褥裹上衣襟口:“心肝真是你啊。”

    “还能是谁?”姬珩声音有些冷凝,明显还有余怒未消。

    季沁眉开眼笑道:“我这是太惊讶了,以为我想你想得都开始做梦了。”她故作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满身酒气,离我远些。”姬珩语气冷淡,可是身体却没有躲开她,舀了一勺醒酒汤朝她喂了过去。

    季沁嗷唔一口吞下,可怜巴巴道:“头痛死了,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姬珩揉了揉她的额角,皱眉道:“你身体今年才刚转好,不要肆意饮酒,万一旧疾复发怎么办?”

    季沁蔫巴巴地趴在他身上,浑身没一丁点力气:“说起这个。我答应季二,等到国士选结束就去青州看病,正好休息两日就启程。”

    姬珩放在她额角的手僵住,缓慢地收了回来:“看什么病?”

    “我总是丢三落四,忘东忘西的,就比如沉姗,我明明咳咳,比如你的事情,好多东西就是想不起来,总觉得空落落的。”

    姬珩沉默半响,问道:“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

    “身体好了,脑子不见好啊。”

    姬珩垂下长睫,遮掩住双目之中神色,片刻之后才抬起来,琥珀色眸子却如同覆盖着一层雾霭,他声音带着些轻不可闻的不安情绪:“不去不行吗?”

    季沁觉得他有些怪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都答应弟弟了,你难道就真想我这么糊涂着?”

    姬珩没有说话,他神色没有什么异样,季沁却觉得他握着她的手一阵发紧,直攥得她手背生疼,她用力地挣开了他,他却重新握紧了她的手腕:“你再唤我一声夫君。”

    季沁闻言一愣,面皮微微泛红,听话道:“……夫君。”

    姬珩勉强笑了一下,他平日里总是太过清冷自矜,所以季沁很喜欢逗他笑的,但是这次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的笑容带着一股心事重重的味道。

    “退下。”他侧头吩咐侍立在侧的宫装婢子。

    “是。”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姬珩抬起手,碰触着她的脸,眼神忽然坚定起来,他倾身凑近,径直吻上季沁的唇角,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直接压在了床上,而后挥手打落了雕花帐钩。

    轻纱软缦散下来,遮住了明亮细软的阳光,帘帐内光线昏暗,只余下他沉重的呼吸声,蜿蜒的吻胡乱落在她的唇上、下巴和颈间,季沁不断地侧着脑袋躲避,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我浑身是酒气,你这时候怎么不嫌弃了?”

    姬珩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而且右手更是直接下移到季沁的衣衽上,胡乱将它解开,季沁一惊,连忙用手撑住他的胸膛:“心肝你冷静点!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刚刚这一番折腾,她头上本就松松束着的头发松散开来,衣衽敞开,露出一片细白的皮肤,胸前轻软伴随着她气鼓鼓的呼吸不停地起伏着,姬珩看着她这般模样,只觉得呼吸更紧,几乎难以压抑,思绪也越发偏激。

    她以前答应会和他在一起,答应了不会离开,可最后还是违背诺言。可是现如今,他看得出来她爱他,她肯唤夫君,就证明她已经接受了他。可万一……他以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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