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大明武侯 > 第 284 章
    么了?”张行瑜是稳重之人,这次也出了不少力气。他有话要说,陆长亭当然选择好好听着。

    张行瑜神色复杂地道:“你与吴观玄之言,我都听见了。”

    陆长亭的眸光闪了闪。

    难怪当时张行瑜来得快,他那个时候便守在外头吧?想一想也是,听壁角本就是锦衣卫所擅长的。只是不知道这是张行瑜自己为之,还是得了洪武帝的的指令。

    正想着时候,便听张行瑜接着道:“你小心,此事我不会报于皇上。”

    陆长亭挑了挑眉,道了声:“多谢。”

    还真是缘分。

    之前他还感叹锦衣卫已然裁撤,结jiāo张行瑜便已然没什么用处了。谁知道这用处却是用在了这里。

    陆长亭挥别张行瑜,坐上了朱标的马车。

    这边朱的护卫将人jiāo接给刑部的时候,还没忘记将张行瑜之前的话重复一遍。

    刑部的人忙点了点头。

    之后中途被抓住的这几人还真有醒过来的时候,只不过他们一醒过来便会被敲晕过去。

    等到了刑部之后,吴观玄后脑勺还多了个包。

    洪武帝在刑部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见到陆长亭和朱标走进来,身后还带了不少人,洪武帝当即就露出了笑容。

    “长亭之功,不可谓不大!”洪武帝感叹道。

    虽然只是随口道了这么一句,但基本上已经奠定了陆长亭的功劳,之后的封赏便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陆长亭也很满意,他在白莲教的事上出了力,之后再要求随军北伐,那就有底气多了。

    明朝历史上也有派文官随军的经历,此事并不算得出格。若又有朱标推波助澜,那么结果基本等同于板上钉钉了。

    陆长亭收起思绪,看向了身后的人。

    他们将吴观玄扔到了牢狱中。

    没有将他直接放在洪武帝跟前,也是刑部的人担心这白莲教的人诡计多端,万一骤起伤人怎么办?谁都担不了责任。

    221.第221章

    陆长亭冰冷的视线落到了吴观玄的身上。

    这时候一盆冷水浇到了吴观玄的脸上,吴观玄却并没有立即醒过来。洪武帝皱眉问:“这是如何一回事?”

    刑部的人尴尬地笑道:“皇上, 方才怕路上出了差错, 便将他敲晕了,没成想到下手重了些。”

    洪武帝眉头皱得更紧:“那这何时能醒来?”白莲教之事固然重要, 但洪武帝却还有许多重要之事,自然不会将所有精力都放置于上。不待刑部的人回答, 洪武帝便道:“此事便jiāo与太子全权处置, 刑部从旁协助。”

    刑部的人躬身道:“是。”

    陆长亭浅浅地松了一口气,虽然说他并不接受吴观玄的威胁,但事情牵扯如此之大, 真当看见洪武帝站在这里的时候, 陆长亭还是有些担心。

    洪武帝站起身来,将朱标叫到了跟前:“太子也莫要为此事太过劳累。”洪武帝此时心情极好, 毕竟在白莲教一事上进展极大, 也算了却了心头的一桩烦忧。

    “是, 父皇且放心。”朱标心情也极好, 面上笑容都浓了许多。

    洪武帝起身往外走去, 众人忙跟着跪地恭送。

    待洪武帝一走, 朱标也对陆长亭道:“今日怕是让长亭受了不少惊吓, 不如你也先回去歇息, 若有了结果,我便差人去你宅子里。”

    朱标如此体贴, 陆长亭倒是不好说什么了。那吴观玄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陆长亭也的确不大愿意将功夫耗费在这里。他点了点头, 道:“太子,我有一事……”

    “何事?”朱标压低了声音,大约以为陆长亭要和他说什么机密的话。

    “那些宫女,如何处置是好?”

    朱标是个何等聪明的人,一听这话便知道是那些宫女做出什么触怒陆长亭的事来了。否则的话,陆长亭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陆长亭可并非易怒之人。

    “我会令人前来处置,长亭不必忧心。”如今在白莲教一事上已经有了极大的进展,再放置宫女在陆长亭的身边也并非必要。

    陆长亭也没有多嘴再问那些宫女将被如何处置,毕竟以朱标仁慈的xìng子,处置的分寸应该是极为得当的。

    “那我便先回去歇息了。”陆长亭说完,瞥见朱标脸上的笑容,忍不住也补了一句:“太子保重身体。”

    “你放心。”

    陆长亭见话都已说了,便点着头出去了。

    一出了刑部的大牢,陆长亭就一眼看见了在外头等着他的张行瑜。陆长亭走上前去,低声道:“也没几日你便该回去了……”

    张行瑜淡淡道:“日后总有再见时。”

    “这段时日辛苦你们了。”

    张行瑜摇了摇头:“我先送你回去。”

    安全起见,陆长亭没有拒绝。谁也不知道白莲教还会不会做出疯狂的事来。

    俩人走在街上,张行瑜腰间的刀剑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街上寂静极了,陆长亭抬头一看才发现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晚了许多。也许是张行瑜一身气势凌厉的缘故,等走到了宅子门外都未曾见到一个妄图偷袭的白莲教中人。

    而这时候,门内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长亭!”

    “二哥。”见到朱的那一刻,陆长亭并不觉得惊讶,百姓未必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但朱定然能接到消息。

    朱带了不少人过来,显然也是考虑到了白莲教孤注一掷的可能。待陆长亭一走近,他们便涌出来,将大门堵了个结结实实,如此,便再无偷袭的可能xìng了。

    张行瑜看着他在护卫下进了大门方才离去。

    “没事吧?”朱忙问。

    “没事,二哥怎么来了?”

    “自然是放心不下。太子怎能将如此危险之事jiāo付与你呢?”说着朱便就皱起了眉头。

    陆长亭听了觉得有些好笑,朱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恨不得严严实实将他护起来,不见半点风险才好。当然,朱的关切也都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和朱棣的行事方式略有不同而已。

    “男儿本该如此,若是知晓风险便怕了那成了什么?二哥也该知道我的xìng子。”

    “是是是。”朱应得有些敷衍。

    陆长亭同他一起跨进了大门。随后一眼便瞧见了规规矩矩跪在一旁的春夏等人。其中春夏的脸色最是苍白,秋冬还全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宫月虽有惊慌,但到底还在强装镇定。见陆长亭进来,她们齐齐抬起了头。

    “主子……”春夏怯怯地喊了一声,“可是那位吴主事出了事?”

    一旁的秋冬听见她说了什么,忙伸手掐了她一把。主子在前,怎能先关心别的人呢?

    宫月瞅准时机忙柔声道:“主子没事吧?”

    原本陆长亭对她们既无讨厌,也无喜欢,想着反正只是伺候人的,放在一旁不予理会便是了。却没想到她们各自都有小心思,若是纵容下去岂不乱了?

    陆长亭的目光落到了秋冬的身上:“你随我进来。”秋冬惊吓地扬起小脸,忙不明所以地跟了进去。

    宫月脸色一白,显然是明白了什么。春夏却还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喃喃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吴主事是犯事了吗?”

    宫月实在烦透了她这个模样,冷声道:“我只知道我们怕是要被送走了。”

    “什么?!”春夏一脸迷茫。

    宫月却已经闭上了眼,不再理会。

    朱扫了他们一眼,低声道:“也不知太子送的些什么人过来,倒还不如我那般送几个护卫过来,总比这几个玩意儿强。”

    不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将宫月和春夏带走了。

    陆长亭陪着朱用了饭,便也劝他回去歇息,朱却说什么也不肯走:“急什么?我在这里再住上几日。这还不曾娶媳fù,便开始嫌弃兄长了。”

    陆长亭又是好气又觉得好笑,他也知道朱这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不过嘴上还是反击道:“二哥明明娶了媳fù,却还要赖在弟弟这里……”

    朱毫不介意地笑道:“二哥如今哪里还有媳fù?娶了个继妃不也没了吗?”

    陆长亭被噎了一下,这才想起好像真是如此。邓妃还是被他给揪出来的。这就尴尬了。

    陆长亭轻咳一声:“那二哥自便吧,我先回屋歇息了。”

    朱酸酸地道:“什么歇息?分明是给老四写信去了吧。”

    陆长亭权当听不见,快步回了屋子。

    秋冬不敢进门伺候,屋子里便只余下幽幽的烛光和陆长亭一人。

    待到这时候,陆长亭方才觉得背后渐渐渗出了些冷汗来。若是吴观玄没有被打晕,在抵达刑部大牢以后,当真将那威胁之言说出了口,不知道历史上的靖难之役是否会因此而提前,又或者还未发生他和朱棣便就此被扼杀了。

    倒还真应该感谢张行瑜一番了。

    陆长亭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在书桌旁坐下,忙提笔,写信。

    的确是给朱棣的。

    过不久,这事一定会传到北平去,与其让朱棣去听那些传言,倒不如他先写在信里,也免得朱棣听岔了别人的胡言,徒增担忧。

    写好信,jiāo与潇潇。只是还不等潇潇送出去,便有人来敲了陆长亭的门,道门口来了个公公。

    陆长亭惊讶不已,难道是太子有什么话要传给他?皇宫里出来的人当然不可怠慢,陆长亭忙收拾好便迎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个公公,那人笑着走上前来,递了一道黄帛给他。原来是一道手谕。而且是来自于洪武帝的。

    待行过礼后,陆长亭便打开了那手谕。

    越往下看,陆长亭的嘴角便翘得越高。

    洪武帝是来告诉他,他之前随军的请求已经允了,只是白莲教之事还未落下帷幕,陆长亭若是想要回到北平去过年定然是不成的,洪武帝让他且按捺下思念之情,等不了几月便可见到他四哥了。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陆长亭的心跳还快了快。不过洪武帝的意思应当只是指兄弟之情,并无半点他意。

    谢过了太监,陆长亭收起了手谕,那头朱走出来,笑着问:“公公可要坐一坐”

    那太监见了他,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小人还得回去向皇上复命呢。”

    朱颇觉无趣地挥了挥手:“滚吧。”

    那太监走了,朱方才问:“如何父皇这次给了你多大的赏赐”

    “不大,却正合心意。”

    朱顿时好奇极了:“合心意难不成是给了你一个爵位”

    “爵位哪是那么好得的只是允我明年随军北伐罢了。”

    朱没好气的道:“怎的越大越蠢了让你随军上战场还这样高兴以你的xìng子,难道不该是整日窝在家中悠闲度日才是合心意吗”

    不等陆长亭回答,朱又突然道:“难道明年老四要去”

    陆长亭只笑了笑,便又转身回屋去了。气得朱在背后叹道:“弟弟大了,由不得兄长了……”叹完偏还拉着护卫一起说:“瞧瞧,真是半点也不敬兄长。”

    护卫只敢憨憨地笑,谁敢跟着一起损啊,谁都知道秦王不过是嘴上说两句罢了。

    朱顿觉无趣,叹了口气便自己回去了。

    之后几日,陆长亭还是如常往六科报道,大约是因为朱着实将他护得严实的缘故,陆长亭愣是没撞上半个白莲教的人。

    估摸着这时候吴观玄的审问也应当有个结果了,陆长亭便到了太子东宫去见朱标。

    “可是来问进展的?”朱标笑着道。

    陆长亭点了点头。

    朱标脸上的笑容褪去:“什么也问不出来。”

    陆长亭惊讶道:“如此难以审讯?”

    “这人太聪明。”

    是聪明,若非聪明就不敢这样玩弄?但也正因自恃聪明,才会将自己搭进来。

    “难道他进了大牢以后,一句话都不曾说过?”陆长亭挑眉。

    “倒也是说过话的。但都是些无用的话。”

    “搜过他家了吗?”

    “搜了,连带信国公府都找过了。”

    陆长亭微微皱眉。

    “不过他家中有一处地方打不开。他床下有一道暗门,门上有把锁,是斧头也砸不开的一把极为结实的金锁。”

    “锁?那便需要钥匙了……”

    “他却不肯说一句那钥匙的下落。”朱标也有些烦闷。

    “或许是在汤晟那里。”陆长亭低声道。

    “汤晟?”

    “早前他们二人很是jiāo好的。大哥不妨去试一试。”

    “好。”朱标笑着拍了拍陆长亭的肩膀:“你便不要cāo心此事了,近来着实令你太过劳累了。”

    陆长亭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道:“那吴观玄就没说什么有用的话?”

    “确实没有。”

    陆长亭再三确认朱标的脸色没有异样,这才决定离去。看来吴观玄还没有和朱标说他与朱棣的事。

    那就足够了。

    他得快些找到钥匙,有了钥匙,就能打开那道暗门,那里面放的定然是与白莲教有着深厚联系的东西。只要拿到那些,吴观玄其人就没多大作用了。没作用的人,自然就能带着秘密永绝于世。

    一见陆长亭上门,信国公府就顿时沸腾了起来。依旧是信国公夫人亲自迎了出来,她先朝陆长亭拜了拜:“有劳给事中了,今日可是来瞧我那不成器的孙儿?”

    如今陆长亭对汤晟的恶感已经没有那么浓了,便笑道:“过来问公子几句话便走。”

    信国公夫人也并不多嘴询问是要问什么话,她径直将陆长亭引进了汤晟的院子。

    “便请诸位在外面等了。”陆长亭转身道。

    “是,给事中请。”

    陆长亭走进去将门关上,汤晟还在昏睡之中,不过瞧着两颊比之前要有ròu多了,面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润。看来是真的在转好了。但陆长亭并没有要将他叫醒的意思,他弯腰伸手探向了汤晟的颈间。

    一阵摸索之后,陆长亭的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物。

    他毫不客气地扯开了汤晟的衣领,里头露出来一把黑不溜秋的铁条儿。

    应该就是它了。

    陆长亭将铁条取了下来。

    吴观玄坑害了汤晟,却还将他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汤晟的身上,恐怕打的是没有人能猜到的算盘。但在应天府与他来往密切的人并不多,又怎么会猜不到呢?他怕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

    陆长亭轻笑一声,将铁条收了起来。

    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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